第37章 接踵而至
施顰是個很有主意的女人,在幾個弟子中,除卻寧嫣然外,是最有性格的。
前世魔天還活著的時候,其實最喜歡的,也是施顰。
不僅僅是因為施顰漂亮,是個天生尤物,更吸引魔天的,是施顰的性格,也幸好這老魔頭修鍊極魔天功,必須要等武聖境才能再次採取元陰,不然的話,這麼多好看的姑娘,可都被那糟老頭子給糟蹋了。
「宗門有事,急招我與夫君回去,所以不能多留,以後有時間,我會常回來看你們的。」施顰眼中也有些不舍。
施牧沒有強留自己的女兒,他知道,如今的施顰,已經不是那個小時后依偎在他懷裡撒嬌的小顰兒了。
女兒長大了,更成為了一名出色的武修,有自己的世界與天空,作父母的,只能在背後,默默的支持便對了。
可就在這時,九天之上,又是幾股強橫的氣息降落,又有武修到了!
「怎麼回事?」陸恆皺眉。
施顰望著天空,心底掠過一絲不安。
幾名武修見此處有人,立刻降臨,停在了這裡。
「凡人,我問你們,這甘泉村,可是有一處靈泉。」
來人是三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神態倨傲,比先前道玄宗的人,好不到哪去。
凡人?
陸恆眉頭一挑,武修何時成了高高在上的神明了不成?
這人話說的可夠狂妄的。
旁邊的村民不敢反抗武修,連忙說道:「是有一條靈泉,就在前面,剛才已經有幾位武修大人趕過去了。」
「其他人?」那英俊的年輕人皺起了眉頭。
「師兄看來,被別的宗門,捷足先登了。」
三人當中的女弟子開口道。
「無妨,這不算什麼,我千機門看上,那便是我們的!」英俊男子露出一縷冷笑。
剩餘的那名男子,也是露出冷笑。
「千機門?又是什麼鬼東西?」陸恆皺眉道。
一旁的張恪聽到千機門這三個字,卻是露出一縷駭然。
這千機門,乃是道玄宗北面的一處武修門派,實力強勁,猶在道玄宗之上,他們的門主,乃是一名武王四重天的高手,比道無極還要強上一籌。
「這不是道玄宗的張恪嗎?難不成方才先我們一步的,便是你道玄宗?」男子冷笑道。
張恪方才一直在躲閃,此刻聽到男子認出了自己,這才沒有繼續躲閃,反而是站出來,賠著笑臉,道:「原來方師兄,失敬啊。」
「怎麼躲在人群中不敢冒頭?你們道玄宗喜歡當縮頭烏龜不成?」方銘微微一笑,說道。
這要換做平常,張恪早就撲上去了,免不了一場血戰,可現在,道玄宗遭逢大變,他心神大亂,哪有與人爭鬥的意思,能不被嚇死都不錯了。
見張恪不說話,幾人更來勁了。
平日里兩宗,就經常摩擦不斷,此刻更是一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不肯讓步。
「怎麼了,平日你道玄宗不是很囂張嗎?今日怎麼啞巴了。」方銘譏笑道。
這個時候,村民們看不下去了,有人站出來為張恪說話。
「這位大人,小六子是我看著長大的,為人善良,斷然不會對大人不敬的。」
「是啊。」
千機門的幾人頓時臉上露出一縷不耐煩,他一揮手,道:「再吵,殺無赦!」
現場懾於千機門的淫威,頓時不敢再說話了,皆是有些畏懼的看向前方,這些武修可是真敢殺人的!
幾人似乎很滿意現場的的效果,臉上再次露出得意的笑容來。
「很好,只要你們好好配合我,我保證,你們不僅安然無恙,還會有大量的靈石賺!」
方銘喊道。
旁邊的村民不以為然,此刻的千機門的弟子們,已經對他們有些不感冒。
「既然你道玄宗先我千機門一步,那待會是勢必要發生爭鬥,不如你我在這,先分個勝負吧。」方銘笑道。
兩人同為武師九重天,只不過方銘已經半步踏入了武尊境,已是半步武尊,實力比張恪要強上那麼一絲。
張恪自知不是對手,而且,自己身後孤立無援,真要是被方銘殺了,那也是白死。
方銘冷笑著,手中多了一柄長劍,他舉步緩緩逼向張恪,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
「別跑啊!」
方銘得意的笑著。
現在沒有人可以救自己了,張恪一咬牙,臉上頓時露出一縷決然。
沒必要了!
大不了一死!
張恪拿出了自己兵器。
村民們也都看出了張恪不是這方銘的對手,紛紛喊道:「六子不要啊,快跟大人認個錯。」
「是啊,六子,快啊!」
村民們都是好心,張恪又豈會不知道,可箭在弦上,他沒有選擇啊!
就在張恪後退的時候,一隻手忽然頂在了他的肩頭上,張恪驀然回首,發現,那隻手的主人,竟然是傳聞中大魔頭,魔天!
他!
張恪心中一驚。
「再退,就該退到本座腳上了。」陸恆淡淡一笑。
張恪一驚,連忙往前走了幾步。
方銘大笑起來,道:「你看這個傻子,退無可退了,真可憐啊。」
兩人都是笑了起來。
「師兄,儘快結束戰鬥,我這就給師門發信號!」女人說道。
「好!不會拖得太久的!」方銘眼中閃過一縷凌厲。
張恪全神戒備,兩人修為差了一線,似乎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你們好吵啊。」陸恆忽然伸了個懶腰,百無聊賴的道。
方銘冷冽的目光,頓時落在了陸恆身上。
「凡人,你敢說我吵?你這是大不敬!速速跪下,我饒你一命!」方銘大喝道。
「凡人?跪下?」
陸恆斜睨了方銘一樣,道:「你說我?」
「沒錯!你以為在說誰!」
方銘話音剛落,頓時,他感覺一股冰冷徹骨的氣息,瞬間朝著他蔓延而來,剎那間,他感覺自己如墜入冰窖,渾身冰冷的感覺簡直令他窒息。
「這,這是!」
方銘在這一刻,臉色頓時變了,他感覺到了一股死亡的威脅,最為可怕的是,那種力量,竟然讓他升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