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謀殺親夫
顧雲書說話就說話,竟然還一點點的向著蘇小雪湊了過去。
感覺到他的湊近,心裡一陣厭煩的蘇小雪,立刻站起身來,將彼此的距離又拉開了。
「堂哥你這般湊近過來,若是馮艷翠正好瞧見了,怕是又要誤會了,畢竟今天叫我過來,不就是當面將所有的事情說清楚了,你們兩口子好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嘛,若非因為這個我又怎麼會來呢。」
殷長歌怎麼也沒想到,她都將話說到這份上了,可是顧雲書就像沒聽見似的,依舊裝傻的往她這邊湊,並且露出來一種極其叫人倒胃口的笑容說道:
「小雪你別這麼生分嘛,畢竟咱們之前關係也是很親密的呀,你要是顧慮著翠翠,那你不用擔心,她現在被我教訓的別提多老實了,就算她知道什麼也沒關係的。」
雖然蘇小雪是不待見馮艷翠的很多做法,就算她和顧景賢曾經確實有過一段青梅竹馬。
最終沒能在一起,也挺惋惜的。
但既然已經下嫁給了顧雲書,哪怕他們兩口子自己過不下去,也與旁人沒關係。
馮艷翠完全可以不向命運低頭的做抗爭,但是對方什麼都沒做,反倒是將一些改變命運的希望,都寄托在顧景賢的身上。
但是如今瞧著顧雲書這副不要臉的樣子,蘇小雪不禁真真的感覺到,什麼叫做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做媳婦的拚命的騙她過來,給自己的夫君製造機會。
而身為丈夫的顧雲書,自己的結髮妻子還在家裡,甚至這會在廚房忙前忙后他,他一點不知道珍惜就算了,竟然還在屋裡同她糾纏不休。
若說在來之前,蘇小雪還有一點猶豫,念著顧雲書和顧景賢那點親戚關係的話,那如今她是一點都不同情這兩位了。
畢竟一個人若對你充滿惡意,甚至都快將你給毀了,而你卻因為善良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傷害對方,那這根本就是一種愚蠢。
蘇小雪從來不覺得自己多聰明,但這種愚不可及的事情她也是不會做的。
所以就見蘇小雪,再又一次躲開了顧雲書的就餐后,就臉上露出害怕的神色說道:
「雲書堂哥你說話輕一些,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啊,翠翠姐怕是被你打的狠了,所以明面上她的確不敢違背你的意思,但是私下裡就不好說了。」
本來蘇小雪一直在迴避著他,這叫顧雲書挺生氣的,但是如今一聽這話,發現面前的小美人,原來心裡還是在忌憚著馮艷翠,當即他笑得別提多開心了,更是趕緊保證道:
「小雪你別怕啊,而且我也和你說句實話吧,當初馮艷翠嫁給我的時候,也全是長輩們的安排,她本身喜歡誰,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
加上自從嫁過來,我就一直再給她立規矩,若她敢將咱倆的事情說出去,那我就活活打死她,放心有堂哥我給你撐腰做主呢,這些都是小事情,你是不知道啊,這段時間我有多想你,快給我香一口吧。」
蘇小雪都鬱悶了,想不明白顧雲書這股子蜜.汁自信的態度,究竟是怎麼養成的。
但面上她絲毫不露,眼瞧著顧雲書湊過來,蘇小雪都沒有一點猶豫,直接將桌上的半盞茶全都潑在了對方的臉上。
「你個小賤人,你竟然敢……哎呀,小雪你怎麼哭了啊。」
顧雲書被潑了一臉的茶水,他對蘇小雪本來也沒有喜歡,只是因為一直妒忌顧景賢,這才覺得要是能和對方的女人搞到一起去,想想都解恨罷了。
所以被潑了茶水,顧雲書馬上就要翻臉,甚至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
可是蘇小雪卻直接痛哭起來,那我見猶憐的樣子,叫顧雲書也沒法繼續罵下去了,更是有點發懵的趕緊走進了一些。
而蘇小雪滿臉驚恐的看著他,然後就壓低聲音說道:
「堂哥看來你果然不知道,其實我如今和景賢,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我們的關係是越來越好了,而且還有個那麼懂事聽話的女兒,按理來講我就算為了避嫌,也絕對不會來你家的,可你知道我為何還是來了嗎,因為我實在不忍心看著你被害死啊。」
這一下顧雲書是真顧不上生氣了,就見他臉色大變,更是連連追問道:
「小雪你把話說清楚,究竟是誰要害我啊,而且這是我自己家啊,你這話我怎麼聽不懂了呢。」
蘇小雪指了指桌子,接著又向廚房的方向看去說道:
「堂哥不是我說你,翠翠姐就算再不對,你也把她打的太狠了,這泥人還有三分氣性呢,而且還有句老話叫狗急跳牆你總該聽過了吧。
所以昨天翠翠姐找到我,說她實在和你過不下去了,而且你之前還總在外頭說我們兩個之間有事,因此翠翠姐就慫恿我說,叫我和她聯手在飯菜里下毒,今天哄著你吃下去,到時候她也不鬧了,心甘情願給景賢做妾,嫁過去后什麼都聽我的。」
顧雲書一臉的震驚,但是顯然神色上還是有一絲猶豫的,而蘇小雪對此一點都不在意,而是淡淡的說道:
「堂哥也不想想,我同你說這些若是假話又有什麼用呢,所以啊我是真的不忍心,才過來提醒你的,若你不信一會就用這根銀針試一試好了,若是針變成黑色的,那就說明我的話全都是真的。」
蘇小雪直接將提前準備出來的銀針遞給了顧雲書,並且神色間充滿了篤定。
若說剛才對於蘇小雪的話,還完全不信的顧雲書,他主要是不信馮艷翠會有這個膽子,竟然敢做出謀殺親夫的事情。
可若沒有毒的話,蘇小雪也不會將銀子都敢交給他自己試毒了。
當即顧雲書心裡也將信將疑起來,一想到身邊整天里待在同一個房間里的媳婦,竟然會想著投毒害他。
顧雲書自然也沒心情再騷擾蘇小雪了,將銀子握在手中,心情複雜的等著飯菜被端上來,到時究竟事情是如何的,自然用銀針一驗也就全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