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第180章 該出手時就出手
說白了也就是中央派人到省里檢查各項經濟指標的真實性!
渝州這個季度報上去的稅收是往年的兩倍還多,戶部表示對這個數字持懷疑態度,要派人去實地考察一番。渝州的發展本來就已經進了中央的視野,這個數據的真實性太重要了,若確有其事,朝廷說不定就要花巨資重點發展渝州經濟了!
傅啟源的第一手消息比冷太守來的還要早,傅亭這個工部尚書不是白做的,他已經在信中提醒兒子,怎麼利用這次機會再露一次臉,趁熱打鐵讓朝廷永遠記住他的名字!
可惜傅啟源志在江山,抱負更遠、理想更大!
酈陽在一個凝露為霜的清晨,頂著瑟瑟的秋風被江山送上了回江陵的馬車。
老捨不得了!
江淮抱著酈陽的脖子,甜膩膩的喊:「義母呀,淮兒會想你的喲!義母呀,再香香一個唄!」
酈陽被江淮親的一臉口水,胭脂都快花了,這才捨得把小包子遞出馬車。
而後指著胖兒子說道:「照顧好你義弟,別讓人欺負他!」
容胖子這幾天頗有做兄長的覺悟,跟在江淮身後蹦蹦跳跳玩的很開心,身上的肥肉鬆弛了不少。
他拍著胸口道:「娘您放心,有兒子在,誰敢欺負這小子,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酈陽嗯了一聲,又對江山招招手,「你過來」。
等江山走近,她湊近了說道:「國公爺下個月生辰……。」
「啊?我很忙的啊過不去……!」江山睜圓了大眼,拒絕你沒商量的語氣。
酈陽幽怨的瞅著江山,「誰要你過去了?你過不去心意難道也不能送到?」
江山撇撇嘴,心裡一百個不樂意,「……能吧!」
酈陽歡歡喜喜的準備走了,卻見前面突然多了一輛馬車,店裡的夥計正一箱一箱的往馬車上搬東西。
江山看到酈陽瞠大了眼,上前說道:「準備了一點特產,都是自家做的,比不得外面的金貴,酈陽姐姐要是喜歡吃就留著自己吃,要是不喜歡吃就給府里其他人吃,反正國公府人多,總不至於浪費。」
酈陽驚喜的想要下車來看看,想了想還是不做這麼丟人的事了。
便強壓下嘴角的弧度,矜持的道:「你有心了,本宮很喜歡!」
馬車軲轆軲轆響起,江淮踮著腳尖用力揮手,聲聲喊著:「義母,再見呀!義母,注意安全呀!義母,保重身體呀!」
酈陽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容悅眼裡的高興半點兒也不掩飾,總算沒人管她了!
他把江淮扛在肩上,樂哈哈的道:「走,大鍋帶你去打拳!」
一旁的傅禮直翻白眼,還沒小公子力氣大,也好意思說!
送走酈陽,江山開始為江氏私房菜的兩處門店制定活動方案。
商家想做優惠活動,有的是說法,哪怕沒有傳統的節日,也有值得紀念的婚宴、百日宴、周歲宴、生辰宴、結婚紀念宴、升職宴等各種宴席,優惠活動就是幫你省錢,傻子也知道這個道理!
只需要提前十天預訂,所有的宴席都可以根據客人的需求量身訂製,不但布置現場的環境和氛圍,還免費提供司儀,並贈送江氏私房菜獨一無二的大蛋糕!
甚至還有方案一二三供你參考!
還別說,光看海報和宣傳單就讓人想要提前把明年的生辰過了!
江氏私房菜的優惠活動一推出,高仿山寨版童氏私房菜第一個遭殃!
童氏私房菜模仿不來!
光有海報和宣傳單沒有用,人家現在可聰明了,海報上面都明白寫了想要了解詳情要與大堂經理商談!
童氏私房菜自打吃了囤貨的悶虧后,就不敢再囤貴重的食材了,就連一些普通的肉菜也不敢囤太多。
即便如此,他們買的菜也經常滯銷,大廚頂不過壓力,只好把不新鮮的食材以次充好賣給客人。一來二去的,童氏私房菜的生意自然也就越來越差。 現如今的營業額已經不到先前的三分之一了,連成本都快保不住了。
江氏趕在這個時候大量做活動,童氏心知肚明,這是要搞垮他們的節奏!
別的酒樓多少也會受影響,很多商家也只能跟著江山一起做優惠活動,更多的是直接打折。
少賺一點總比沒生意要強,而且江氏也不可能長久的優惠下去,這樣會擾亂市場的!
童氏私房菜也只能通過優惠來吸引流量,本來就保不住成本,現在直接虧本甩賣!
童老闆恨的牙根痒痒,奈何不了江山,又憋不下這口氣,於是惡從膽邊生。
他找來的一群混混在盯了江淮整整半個月後,終於找到了下手的機會。
傅禮牽著江淮從江宅出來,兩人一路走走停停的往貓兒衚衕走。
走到衚衕口的時候,傅禮轉過身捂著眼,跟江淮現場玩起了躲貓貓。
江淮撅著小屁股嘻嘻笑著往後退,直接退到了混混的懷裡。
五個小混混抱著江淮轉身就跑。
江淮不幹了,朝傅禮拍手喊:「禮禮!西胡!」
傅禮慢慢轉過身,眯了眯眼,一個縱身跳上牆頭,朝著混混的方向追了過去。
小混混帶著江淮跑了好遠,拐了三四條街道,跑到了一處不起眼的小院子。
為首一人跑到門外看了看,確定沒人追過來,這才放下心,道:「老戴,你去通知姚大,就說我們得手了,讓他把銀子帶到這裡來!一定要看到銀子再帶他過來!」
「是,老大!」
江淮一臉懵的看著這群陌生人,小手在自己的口袋裡摸了摸,奶聲奶氣道:「壞銀!你們是壞銀!我要西胡,我要禮禮!」
沒人搭理江淮的話,一個中年人把江淮夾在腋下進了屋,往裡面的床上一扔,反手把門關上。
江淮撓了撓頭,從床上爬下來,徑自走到比他人還高的窗戶邊,無聲的張了張小嘴巴。
他回頭看了看,房間里只有一張小矮几,一張破舊的桌子,啥也沒有。
他哼哧哈哧把矮几拖了過來,站在上面用力踮腳,眼睛堪堪與窗沿平齊。
幾個混混分工,兩個在門外站崗放哨,一個守在堂屋裡,為首的那個坐在院子里的大樹下剔著牙做著美夢。
突然,一片葉子從樹上飄了下來,正好落在為首那人的額頭上。
他忙伸手去摸。
這一摸,再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