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可認罪？
第9章 可認罪？
「陛下，奴才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蘇蘊斜了他一眼，「你是飄了嗎？知道不該說就別問！」
於公公嘻嘻一笑。
「那不行，不說出來奴才憋得慌。」
「那就說！哪來那麼多廢話！」
「那奴才可是說了啊，你準備何時回宮？奴才怕您回去晚了，會被皇後娘娘給打死！」
話音剛落，頭上就挨了一巴掌。
「狗奴才說的什麼話，朕貴為九龍至尊，誰敢打！」
這話說出來，連地上的螞蟻都不信，不怕您怎麼聽到暗衛傳回來的消息，嚇得不敢回宮？當然，這話於海只敢在心裡說說。
「行了行了，閑著沒事就回宮裡待著去吧，別在朕面前礙眼！」
蘇蘊揮揮手，將人趕走。
於海彎腰行禮后，退到門口位置，還未踏出門檻，便聽到背後的聲音。
「回來！」
於海一副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低頭小跑著回到蘇蘊身邊。
「在宮裡護著點皇后，她從未曾見識過深宮的手段，你多提點著她身邊的人，有什麼事情，就讓龍一傳話！」
於海低頭應是。
此時的青宴，卻是極其忙碌。
晨起時候，沒顧上處理外來者留下的人，待她剛剛與手下四人商議過事情，外面便鬧了起來。
她以為為首的會是那位叫顏樂的，誰知竟不是。
「娘娘，奴婢並非質疑主子，您是這辰和殿的主，可奴婢並無過錯，便被降了身份，奴婢心裡委屈。」
說話的是早上醒來時，跟著顏樂一道進來的宮女，叫什麼，青宴還真不知道。
抬手制止墜露后，她看著那位宮女。
「上前來，告訴本宮你叫什麼名字？幾時入了辰和殿？」
「奴婢霜兒，是昨日被於公公調進辰和殿的，早前在陛下跟前當值。」
御前當值和後宮是完全不一樣的，在那裡她只是個小小的宮女，但到了辰和殿便是高位宮女，這就彷彿是鍍了一層金之後，回到平凡世界，讓她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同時也讓她有了一種詭異的優越感。
她自覺地將那些一起入辰和殿的宮女收入麾下，保護她們，教導她們如何在這深宮中生存，也因為這種優越感，讓她敢在主子面前直言。
而顏樂，就是她此次想要護著的人。
躲在霜兒身後的顏樂，怯生生的目光看著青宴，甚至在青宴目光看向她的時候，得意的一笑。
就很離譜。
一個奴才給主子臉色看，誰給的膽子？
「這辰和殿內一草一木都屬本宮所有，處理一個小小的宮女，難道還要霜兒你的同意不成？」
霜兒聞言，臉色竟沉了下去。
看的上方的幾人均是莫名其妙，這宮女是不是哪裡不太正常？說出的話，更是讓人出乎意料。
「皇後娘娘，您昨日才入宮，可能不知道，之前賢妃娘娘掌公務的時候，對下面的主子一向賞罰分明，像顏樂這種情況更是不會存在，您如今為後宮之主，莫不是還做不到賢妃娘娘那般？」
這話讓在場的宮女紛紛跪下，無聲請罪。
顏樂悄然上前一步，拉了拉霜兒的衣袖，卻被她橫了一眼，那眼神只有一個意思，不爭氣的東西。
「霜兒，你這話的意思是在說本宮不如賢妃？」
「奴婢並未說過此話，娘娘您誤解了。」
「呵！」
青宴起身，緩步來到霜兒的身邊，墜露跟在她的身後，瞬間鉗制住霜兒的雙臂於身後，一腳踹到她的腿彎處，讓其跪在地上。
「咚！」
雙膝跪地的聲音，在殿內迴響。
顏樂不等涼夏動手，便主動跪下。
青宴睨了她一眼，倒是識時務，卻緩步立於她的身後。
「顏樂，你可是不服本宮的安排？」
顏樂屈身伏地，「奴婢不敢。」
那嬌嬌弱弱的勁，但凡有個男子在場，只怕是要心疼壞了。
「可你急了，為什麼呢？因為啊，你背後的主子半晌過去了，還未讓你出宮，怎麼？以為本宮不過剛做了這辰和殿的主子，便不會發現你的小動作？還是以為你背後靠著祈雨殿本宮不敢動你？」
顏樂大驚失色，她以為她做的很隱蔽，竟然一直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可若是就這般承認，傷了祈雨殿的顏面，一旦被主子知曉，她肯定會沒命的。
「奴婢不知道娘娘在說什麼，奴婢在辰和殿內一直安分守己，未有半分不妥之處，請娘娘明察。」
趴在地上的霜兒此時也像是有了底氣，抬起頭，狠狠地望著青宴。
「皇後娘娘，您貴為一國之後，這般失了分寸，就不怕讓天下人笑話嗎？」
「放肆！」
墜露一掌甩在霜兒的臉上，只見她的臉頰，瞬間便腫了起來。
「想要證據，本宮便讓你們看個明白。」
伸手接過涼夏遞來的東西，一打的小紙條。
「二月初五，皇帝著人收拾辰和殿，東西已放置就位，請主子明示。」
「三月初一，於海來殿內著人布置一番，奴才沒有動手機會，東西被取出。」
「三月二十，帝至。」
「四月二十一，帝后大婚夜，帝失蹤。」
「後有異，計劃敗露，求返。」
紙條在青宴的手中，隨著她鬆手，一張張飄落在顏樂周身。
「可認罪？」
顏樂宛如考妣一般，滿臉的死灰，其他的她記不大清楚了，但這兩日傳的消息卻是絲毫不差，特別是今日，明明她看著消息送出去的，怎麼會回到皇後手中？
「你騙我！我要殺了你！」
卻是霜兒回身將顏樂壓在身下，掐著她的脖子嘶吼。
「我一心為你討回公道，你卻做了那背主之事，你毀了我，我要殺了你。」
「拉開！」
墜露上前，將二人拉開。
青宴彎腰抬起顏樂的下巴。
「嘖嘖，你還真是忠心，為了你那主子，敢跟陛下作對，放心，這次本宮不殺你，甚至還會滿足你的願望，將你送出宮，送到你主子身邊，且看著，本宮怎麼將你主子給粉身碎骨！」
手上一甩，隨後接過涼夏遞來的帕子，將手指一根根擦乾淨。
「送去祈雨殿，就說這是本宮賞給祈雨殿諸位的大禮，後續還會有禮一一封上。」
五月飛身而下，提起顏樂，片刻便消失在宮內，一起帶走的還有散落在地的紙條。
遠遠的還能聽到顏樂的嘶吼。
「青宴，你會不得好死，主子絕對會殺了你！」
青宴卻絲毫不在意，甚至放任她的嘶吼，便是要讓這整個後宮聽到，尾巴都收緊了，別被她抓到把柄。
「散了吧！」
眾人戰戰兢兢地起身退下。
殿內唯一跪著的，便只有一臉難以置信的霜兒，嘴裡還一直念叨著，騙我，騙我。
「將她送給於海。」
御前的人，就交給御前處理，她還不屑於越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