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第284章 誰是黃雀
因為楚雲澗業務越做越大，此時的二樓雅舍較之以往有了升級。
「看來，楚雲澗的生意越來越好了。這二樓改了什麼名堂？」
沿路每一個花架旁邊，皆站著一名精緻的公子。
他們不僅頭上簪花，就連那好客的心口上，也貼滿了花瓣。
這實實在在地勾得宇文顏，忍不住動手動腳。
那些個公子也只敢周身紅的發燙，輕顫的喚上一句：「主人……」
「錦錦，怎麼辦，我好吃這個調調！」宇文顏顯然已經走不動道了。
見她如此，燕如錦與蘇如溪交換了一記眼神，兩人不由得掩唇一笑。
而後，燕如錦才開口道：「那你就先去忙，我去聽聽賀家母女到底說些什麼秘密。」
一說到秘密，宇文顏當即推開小公子。
「這種時候，怎麼能沒有我呢？」當即擺上了一臉正色。
就知道她會如此，燕如錦與蘇如溪顯然都不意外。
不過，這跟在她們身後的雲兒與桃子、妙兒，瞧著這沿路的小公子，那是又臉紅，又想看。
明明心裡排斥，可是眼睛忍不住。
桃子與妙兒來過好幾次，但是如今楚雲澗的調調，她們自認美得讓她們挪不開眼。
雲兒此時已經心跳加速，臉紅得仿若熟透一般。
好不容易進入雅舍，她們三個以為終於逃脫，卻不想，映入她們眼帘的更是刺激。
「這紫藤花海，真白……不是……真圓……」
雲兒第一忍不住驚嘆，說都不會話了。
聽著她的語無倫次，燕如錦與蘇如溪笑了起來。
反觀宇文顏倒是淡定許多。
一雙水眸，死死的盯著，眼前房梁而下的紫藤花海之中，那四名仿照古畫紫藤仙人的模樣。
衣衫輕薄半敞，除了腰下該遮掩的一處，剩下的是一點兒也不遮掩。
而他們與廊下站在花架旁的公子，唯一的不同，他們身上似有金箔樣的東西閃閃發光。
燕如錦是知道自己來辦正事兒的。
「讓他們都出去！」
一句話，本來不動不搖的宇文顏，當即滿是不舍地伸手，毫不猶豫劃過他們的雪中一點紅。
「帶我走！」
剛說完，就反應了過來，她瞧著燕如錦與蘇如溪，臉上一紅。
尷尬地微微咬唇：「美色當前，情有可原！」
本來也就沒有人會怪她，燕如錦卻在此時隱隱聽到了動。
「噓……你們聽？」燕如錦已經聽到隔壁打砸的聲音。
趕忙，尋著聲音，就將耳朵貼在牆上去聽。
雖然是木質結構，可除了剛剛的打砸聲，這接下來可就聽不清楚了。
「蘇如溪，這怎麼聽不見？」
早有準備的蘇如溪，這就將牆上掛著的紫藤四仙圖微微掀開，裡面就是雕刻的海棠花。
蘇如溪五根手指按動中間的五朵海棠花，當即木質牆面憑空出來一道門。
謹慎小心的宇文顏這就小心翼翼去查看。 頭剛剛伸進去，蘇如溪趕忙解釋：「放心好了，每一個雅間中間都有這麼一點隔斷，為的就是客人的隱私。」
說著，就扶著燕如錦小心的進入這面夾牆之中。
還別說，此時聽了個一清二楚，甚至還有幾個不起眼的小洞，能夠讓燕如錦她們偷看。
只見，此時，雅舍內一片狼藉，賀灧瀾跪在地上一臉的哀傷。
「娘，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爹死了，我沒了靠山，禹王……禹王他……」
臉色微紅衣衫散碎的王培珍，斜躺在貴妃榻上。
聽著她一聲聲的控訴與質問，不止不休，滿臉都是失望。
「你已經問了五遍，為娘是不是同你解釋了五遍？」
「爹本來已經從刑部釋放，若他還活著，禹王怎會對女兒如此冷淡。」
「哈哈哈……傻女兒，你爹他必須死！知道得太多他不爛肚子里還威脅人，這就是他的愚蠢。」
王培珍當即從榻上起身，來到她的身側。
居高臨下地瞧著賀灧瀾：「女兒，你放心，這個爹死了，娘給你換個爹就是。」
「娘，你在說什麼？換個爹？我看你是瘋了，我竟然還聽你的，命人去炸了刑部。」賀灧瀾越說越是絕望，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禹王能忽然之間變得如此徹底。
「炸了刑部而已，你用的是禹王的人，有什麼怕的？查也是查到禹王的頭上。算起來不過是死了幾個朝廷大臣，連帶著死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螻蟻罷了。」
說著，她將賀灧瀾扶起身，輕柔地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再說了，這件事兒，不是禹王讓你做的么？」
賀灧瀾明顯不懂她這話里的意思。
可看著自己娘親的笑容，她心中發毛：「娘，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有些事兒，你可能不知道，昨天山裡燒了一場大火。對朝局有些麻煩，如果你爹他們不死，只會更麻煩！」
說著，她當即轉移話題。
「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讓你嫁給禹王么？」
王培珍說著，臉上輕柔地笑著：「你娘我年輕的時候，就想當皇后。可惜當初年少，身子破了選不了秀女，所以你一定要嫁給禹王，將來做得那皇后之位。」
「可當初的太子……」
「他不一樣，將來這天下一定是禹王的。我敢保證！」
微微拉起自己女兒的手，瞧著若蔥的玉指，她安慰道：「信為娘的，馬上你就可以做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只見她越說雙眼逐漸光亮：「瞧瞧這楚雲澗，到時候你是皇后，擁有的只會比這還要多！」
「多什麼？禹王新婚之夜匆匆忙忙了事之後，就去了兩位側妃處。如今……」
「你這孩子，你要認清楚，你跟的是什麼人？他既然不能照顧你，那你就要學會找樂子。」
賀灧瀾的臉上微微一紅。
她的心思，她娘又怎會不懂：「瞧著這幽怨的樣子，一看就是開葷后，禹王便沒有碰過你。」
見她微微點頭，王培珍當即道：「今兒開心了再回去。」
「那禹王哪裡……」
「算算日子，皇帝的萬壽節就要到了，而他也該變回從前的樣子了。」王培珍慵懶得不行，當即行至門口，召喚一群公子進入。
而接下來的畫面，燕如錦便沒有再看。
倒是宇文顏，一臉的鄙棄：「真是沒有吃過好東西……」
說著，她也想到了關竅：「這個王培珍怎麼這麼自信？還有，她那話裡有話的什麼意思？城外的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