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第207章 決定忍了

  燕如錦聽著賀鴻儒的話，想著那日在芙蓉宴上的慈和。


  簡直判若兩人。


  「賀閣老，這是希望聽到什麼么？」王維之生怕有什麼坑等著，當即抬頭，死死地盯著他。


  面對王維之的眼神，賀鴻儒並沒有理會。


  顫抖著朝皇帝一禮：「回稟陛下，這燕將軍口無遮攔，胡亂攀咬，怕不是得了失心瘋。應當遣送回府好生調養才是！」


  實在是順了太久的燕南爭，被如此質疑，又失去了那麼東西，關鍵還要受刑。


  「我沒有瘋，我好好的，是你們讓我這麼做的，就是你們……哈哈哈……」


  說著，燕南爭根本不顧高高在上坐著的皇帝，指著眾人。


  「都是你們，是你們，你們在害我，在害我……」


  燕如錦瞧著此時裝瘋賣傻的爹，冷眸微微一眯。


  無論他真瘋假瘋，她都準備趁熱打鐵。


  可這邊剛剛準備站出來，那裝瘋賣傻的燕南爭，猛然就朝著燕如錦撲。


  王維之趕忙去護。


  關鍵燕南爭他是武將，這就隨手拉了一個大臣，朝著王維之砸。


  「來人，來人……快將燕南爭抓住！」


  袁海生怕燕南爭驚了聖駕。


  同樣的燕如錦更怕，皇帝因為他的裝瘋賣傻，此事就不了了之。


  皇帝高站龍椅之前，看著文武百官亂作一團。


  龍顏清冷，對著亂象吐口。


  「保留燕南爭衛國將軍之銜。」


  此言一落，燕如錦只覺得，果然，又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緊接著，皇帝繼續道：「將燕大將軍送回燕府，三日後午門謝罪，其餘依舊按口諭執行。」


  文武百官無一不咋舌，皇帝今日很反常。


  更反常的是，皇帝在安排太監拖燕南爭出宮之時，特意說了一句：「送去燕家的聘禮，宮裡差人去清點，均送去王家！」


  燕如錦有些莫名地看著皇帝，他什麼時候這麼好心？


  管得還能這麼細？

  「退朝吧，摺子都收了，明日再議！」


  說著，他特意看了燕如錦一眼。


  「燕如錦留下。」


  看著自己的娘親，燕如錦有些擔憂，好在袁海公公，笑著前來。


  「燕家姑娘，莫要擔憂，咱家幫你照看著。」


  燕如錦趕忙蹲身大禮：「那就有勞……」


  話都沒有說完，曹知行笑著前來。


  「公公，剛剛瞧著陛下的頭疼，似乎更嚴重了，這裡還是便交給我吧！」


  袁海的主要任務是服侍皇帝，聽著曹知行此言，哪裡還有什麼好推辭的。


  可他這次卻笑著說道：「大人，您也說了陛下的頭疼越發嚴重，近來可有什麼方子？」


  都是人精，曹知行自然知曉這袁海的意思。


  同樣的，燕如錦曾在後宮那麼多年，而後又在朝堂，哪裡能不知道，這袁海明顯是要帶她娘去一個地方。


  而這個地方，她與旁人，都不能知曉。


  曹知行，笑著微微一禮，退下。


  袁海也開始催促燕如錦：「燕小姐，陛下與太子、永王均在勤政殿等你。」


  「公公，我娘身子弱，此番舊疾複發，還有……「


  都是人精，袁海如何聽不出燕如錦的意思。


  看著大殿中左右無人，當即笑說道：「皇後娘娘有幾句話想要問問夫人，不會有事的。」


  皇後娘娘召見？


  為何還要這麼多圈子？

  燕如錦聽著鼻子一酸，想起上次入宮。


  她直接朝著袁海跪了下去。


  「公公，求求您庇護我娘！」


  這下可把袁海嚇著了，趕忙去扶，卻見燕如錦鐵了心一般。


  「行，可坤寧宮那裡有一宮的管事太監，我這……罷了，超過一個時辰，我幫你去要人如何？「


  燕如錦也不是不懂規矩的，這應該就是他能幫的極限了。


  順著他的虛扶，她微微起身，一步三回頭地朝著勤政殿而去。


  可剛剛還期期艾艾，眸中含淚的模樣，燕如錦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臉色一冷。


  直到走到了勤政殿，臉上又是一副委屈哀傷的模樣。


  她同守在門口的小太監，說了一句：「陛下宣我來勤政殿，勞煩公公通稟一聲！」


  小太監一直躬身，這就輕聲回：「燕小姐稍候！」


  而她，看著小太監進入大殿，便乖乖地跪在殿外。


  半個時辰過去了，皇帝這才宣她進去。


  可膝蓋已經開始有些疼痛的刺骨。


  揉了揉勉強能動了，這才歪著身子，一步一挪地進入勤政殿。


  結果卻是，明明是皇帝讓她來的，可此時，整個勤政殿只有，在批改奏摺的太子。


  還有一個，就是在一側為太子磨墨的永王。


  「小女，叩見太子殿下，叩見永王殿下。」


  本能告訴她，此事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剛剛在門口已經跪了半個時辰的燕如錦，來到殿內竟然就這麼被晾著。


  在宮裡，她不能亂說話。


  只能等。


  「燕小姐聽聞你是被扔在死人溝許久，才被你母親救下？」


  這件事兒，她這次重生以來，說了許多次。


  當即毫不否認。


  「殿下願意聽，小女可以為殿下再講一遍！」


  太子當即抬手打斷：「那倒不至於，只是，王家就無人提及你的生父？」


  「所以我的生父不是賀部之？」


  燕如錦說著氣地啐了一口，更是咬牙道：「難怪對我這麼狠。」


  永王瞧著她的小表情惟妙惟肖，差點兒就要笑出聲，好在他忍住了。


  見他們二人如此，太子微微搖頭。


  「罷了，我們這裡本來就是個由頭，你那時候那麼小確實夠嗆能記得什麼。」


  這話說得沒得挑，燕如錦前世今生，都沒有搞清楚自己的爹究竟是誰。


  不過，她也聽出太子欲趕人走的意思。


  「光說燕家接受鞭笞的刑法，那在牢里關著的呢？」這才是燕如錦的終極目標。


  太子沒有答話，而是將問題扔給了永王。


  「七弟，你熟悉刑部大牢的路，此事你決定！」


  其話里的意思已經不能再明了。


  燕如錦想著就要成婚，真是有些頭皮發麻。


  她努力地勸說自己。


  好不容易，想著走一步看一步。


  卻不想，謝必還嫌棄上了。


  「誰愛去誰去，反正我不去。跟她在一起一會兒，我就渾身難受。」


  想著自己的正事兒，燕如錦決定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