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第166章 真夠丟臉
何秀玉一聽賜死，趕忙不住磕頭：「陛下、娘娘饒命，陛下、娘娘饒命……」
燕如錦遠遠地看著這一幕。
輕聲道：「這何秀玉還有些腦子，沒有大庭廣眾之下自報家門。」
「就不知道，另外一個能不能跟著學點兒！」謝必不知道何時，出現在燕如錦的身後。
微微朝後看了一眼，燕如錦輕聲道：「夠嗆！」
「要不我現在殺了她，保全你燕家的名聲？」
「燕家有名聲么？」
話音都等不到落地，燕如錦就聽見燕墨青的聲音。
「陛下，娘娘，我是衛國將軍府的大小姐，我叫燕墨青，我是跟我大伯燕南爭一道前來赴宴。」
在場的達官貴人，誰人聽著此言不議論紛紛。
謝必微微在燕如錦的耳畔道：「燕家今後議親艱難嘍！」
「與我何干，那是我三嬸兒該操心的事兒。」燕如錦說著，嘴角冷冷一勾。
這就饒有興趣地，微微看了謝必一眼：「你說，陛下會不會去找燕南爭？」
謝必清淺一笑：「你想不想，讓我父皇找一下呢？」
「算了吧，慶國公那可是老狐狸，有燕墨青丟人就夠了，再加個大將軍，呵……」
說著就準備離開。
皇后那便拉著皇帝勸慰。
「陛下只顧著生氣，卻不知道，孩子們也到了婚嫁的年紀。」
她明顯有著嗔怪，可剛剛還氣憤的皇帝，瞬間變得平靜。
「陛下，可知道那名小姐的來歷？」皇后說著指向何秀玉。
皇帝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微微擺手：「是臉生的丫頭，母家品級應該很低。」
「既然出了這檔子事兒，侍妾肯定對人家燕家的姑娘不公平，那便抬她做側妃好了。」
說著微微一頓，看著那何秀玉：「那這位姑娘，就賜給禹王做侍妾。」
還在生氣的皇帝，聽著皇后心平氣和地分析，甚至已經給出了解決方案。
心裡一暖。
何秀玉雖然也想要側妃之位，但是而今這麼多人，她若是說出何家，整個家族都完了。
微微握拳，事後，再想辦法兒。
燕墨青卻喜上眉梢，側妃之位穩了。
皇後繼續開解。
「為人父，也不幫著孩子想著點兒，人家這自己找了，你還生什麼氣？」皇后說得雲淡風輕，好像這兩個黃花大閨女，就是兩個物件兒一般。
「皇後娘娘說話一向如此？」燕如錦在走向主會場的路上，問謝必。
謝必並未著急回答，而是微微頷首沉思，良久才道：「印象里好像沒有怎麼與母后說過話！」
兩人一路無言，來到主會場。
王家四子全被皇帝欽點成為今年的貢生，三個月後秋闈角逐最後的殿試。
「錦錦，發生了什麼事兒？」
燕如錦將皇後來到后所見所聞，簡單地同王家四子說了說。
罵完禹王的無恥，燕如錦就開始找賀灧瀾的身影。
她都能幾次三番地來找事兒，禹王這麼大的喜事兒，她要是不第一時間告訴賀灧瀾，總覺得對不起這「姐妹」一場。
剛剛坐定，就見賀灧瀾又換了一身衣衫，這一次是碧色曳地廣袖長裙，上綉錦鯉芙蓉，每一個荷葉上還縫著珍珠。
脖頸里戴著金絲嵌玉多寶項圈，手臂上更是戴著嵌著七色瑪瑙玉石等多寶臂釧。
這一身穿戴要多富貴有多富貴。
「要麼說還得鎬京賀家，如果我沒記錯，賀小姐已經換了三套衣衫了吧？」
賀灧瀾都懶得搭理燕如錦，微微睥睨著燕如錦上下打量，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真以為自己插上羽毛就成鳳凰了？你離真正的貴胄嬌女，遠著呢。」
似乎就在等這句話。
她微微一笑：「確實，要不說人家燕墨青，能爭得禹王側妃之位呢？我這樣的，也就永王不嫌棄，勉強當個永王妃。」
說著一副才想起來的模樣：「對了，好像何秀玉也賜給了禹王為妃。」
「何秀玉？」
「對呀！好像還是賀小姐的好姐妹來著。」燕如錦笑說著。
這下賀灧瀾再也忍不了了，當即拍案而起：「好一個何秀玉，我拿你當姐妹，你拿我當什麼？」
望著賀灧瀾氣憤離開的背影。
燕如錦微微道：「何才高，是不是也該出來了？」
他們鬧歸他們鬧，燕如錦已經快餓死了，趕緊坐在席上開始吃點兒墊墊。
謝必幫著給她剝水果。
因為賀灧瀾去鬧，本來一副高高掛起的賀部之，聽著一小太監的耳語，趕忙跑開。
「賀家？呵……」
正在沉思的燕如錦，一道陰影遮掩了她。
「錦錦，聊聊如何？」賀鴻儒就這麼慈和的，立於燕如錦身前。
左右去看，中午太熱，加上還有去看熱鬧的，此時席上真的沒有多少人。
謝必當即護在燕如錦的身前：「大學士，有我在這兒，你休想帶錦錦走。」
「我倒是不介意帶著你們兩個人一起聊聊。」
燕如錦與謝必一聽，當即相視一眼。
賀鴻儒先走一步，輕聲道：「我一個老頭子，你們也怕么？」
兩人聽后互相重重點頭，而後點腳跟上。
湖畔假石旁，即便是夏日，賀鴻儒也穿得比一般人厚實一些。
京官早早的一驚換了輕紗的官服，而賀鴻儒還是秋冬厚錦緞上貼著仙鶴補子。
「小錦錦，禹王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多虧了你！」
一聽這話燕如錦嚇得一愣，這話究竟是在誇她還是在怪她？
「多謝祖父誇獎。」
賀鴻儒聽著微微回眸，正對上燕如錦的眸子。
「賀家對不起你，孩子……」
一聽這話，燕如錦打心底里地開始炸毛：「不要這樣說，我也是為了我自己。」
說著，燕如錦當即道：「你將我們兩個都叫來，就為了這件事兒？」
「急什麼？」賀鴻儒說著，微微一捻他的白須。
眸子微微一眯，只見他從懷裡緩緩慢慢掏出一樣東西。
「小錦錦，來祖父這兒，你來瞧瞧，這東西你認不認識！」
說著，只見他將懷裡的東西整個拿出。
「這是……」
「這是九龍杯，勤王一會兒就要進獻給陛下。」
賀鴻儒說著，微微把玩九龍杯，眸中滿是令人瞧不清的情緒。
「小錦錦，知不知道這九龍杯的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