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110章 我爹不育
忽然,燕如錦的臉色猛然一黑,倒是給了牛氏鼓舞。
燕如錦的眸色越發冰冷,似看一個死人一般看著牛氏。
只見她傲然道:「如今夫人肚子里的,可是燕家的嫡子嫡孫。你最好現在好生伺候著,將來出嫁上轎也有人背,受了委屈,說不定人家還能看在,燕家的面兒上不為難你……」
牛氏越說越過,越是得意。
她不管燕如錦要殺人的眼神。
她只知道,有柳氏這個身孕,衙差、無論誰也不敢動她們。
燕如錦的臉沉得能滴出水來。
宇文顏與陸曼音,這就準備開口幫燕如錦。
卻被她一左一右全部拉住。
「既然關於我的身世,似乎很多人還不甚明了。」
說著她的眸子猛然看向牛氏。
「我倒是不介意,現在就好好說道說道。」
無人能夠看出,燕如錦的表情是哭還是笑。
即便是剛剛還得意的牛氏,此時看著也心裡發毛。
「首先,我爹是誰,我不知道。你們想問,該去問吏部尚書賀部之的夫人王培珍。」
她似乎意識不到,自己剛剛說了多麼了不得的話。
而接下來她詳細講了,王培珍怎麼扔了自己。
又怎麼坑了,有婚約在身的王育賢,幫她背黑鍋。
最後下嫁燕家一個馬夫之家。
王家極盡幫扶燕家,換來的卻是燕家人心不足蛇吞象。
北燕攻打,他們攜帶家眷逃離,獨獨丟下她們母女二人。
眾人唏噓之時,燕如錦還不忘看著震驚的牛氏。
由他人之口揭穿,倒不如自己來主動說。
她看向牛氏懷裡的柳氏嘴角冷冷一笑。
「崇峻岭深山之中,我為給太子采血靈芝險些跌下懸崖。不遠處就是北燕敵軍,我要躲過敵軍,還要采懸崖峭壁上得的血靈芝……」
說著,她話音一頓。
「我怎麼記得……柳氏是慶國公因為我這個養女,給太子摘來血靈芝,他說要為國感謝燕家,便將柳氏當做禮物送給了燕家?」
燕如錦聽著冷冷一笑:「我被燕軍圍困崇峻岭,一個以戰功封賞爵位的慶國公,沒有想著帶兵去收復失地,卻想著用女人當做謝禮,送與我的父親。」
說著她著重強調養女二字。
「我這個養女,在崇峻岭被困三年,其間救下百姓以萬計。燕家以我救太子之名,在鎬京享受著榮華富貴,而我卻在刀尖舔血。」
宣然聽到此處,他自然也看出來那柳氏就是假裝的。
向來隨心的他,這就走到柳氏身側。
在牛氏不注意的時候,他一把抓住劉氏的手腕開始號脈。
不過隨意一診,宣然當即吐口。
「這位夫人確實有孕在身,應該四月余。這夫人沒有暈,裝的!」
話音剛落,柳氏再也無法假裝,微微睜眼。
旋即哭著抹淚:「錦錦,何故給燕家抹黑,我不過是想就此揭過去,沒承想你咄咄逼人。」
說著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再怎麼說,這裡也是你的弟弟,以後咱們都是燕家的人。」
還給自己立牌坊。
燕如錦聽著微微冷笑:「我爹他自幼落下的疾症,不育!」
她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柳氏笑得冰冷。
「所以,你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是從慶國公那帶來的種?」
柳氏的臉色一片煞白,她不知道燕南爭的事情,也沒有人跟她說過。
而她肚子里……
明明就一次,怎麼可能就……
她一臉的不可置信,燕如錦卻趁熱打鐵。
「別怪我說慶國公,因為我只知道,你與慶國公府上的人熟。你又是慶國公送來府里的,所以還希望你莫怪!」
說著她微微一頓:「當然,你這肚子里的野種,我就是現在當街給你打掉,你也沒什麼好說的。」
「你不能打了我的孩子,你不敢!這是燕家的孩子,燕家人不會放過你!慶國公府也不會放過你!」
柳氏這就護著肚子準備跑路。
燕如錦瞧著冷笑道:「而今燕家所得的所有一切,皆因我這個養女,我有何不敢?」
正說著,燕如錦挑眉一頓:「看來你肚子里的孩子,真和慶國公府有關係。」
牛夫人徹底愣在了當場。
燕如錦看著衙差,當即道:「衙差大人,與人私通不知在我晉國律法如何?還請大人秉公執法。」
牛氏眼睜睜地看著柳氏,被人從後背敲暈,然後抬走。
她整個人抖似篩糠。
看著燕如錦趕忙賠著笑臉:「燕小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這,我不是說您的……」
說著她就看向一側還在生氣的宇文顏。
宇文顏一直都忍著,此時終於得了話。
冷笑著站了出來:「是罵我的么?」
眼瞧著她點頭,宇文顏笑說道:「那請你記好了,我姓宇文,晉國開國十大元勛之一的宇文家。」
這下牛氏再也扛不住,兩眼一翻是真真的暈死了過去。
嘴裡還不住地吐著白沫。
燕如錦沒有那麼好心,讓廣濟堂的人隨便救人。
當著所有人的面兒,燕如錦還不忘同廣濟堂的人道。
「這倒地的病人,晉國沒有律法要求你們必須救。但是你們若隨便救治這倒下之人,若治死了,晉國是有律法要你們賠命的。」
宣然不由得開始相信自家師父的眼光,這位少主選得極佳。
他當即撩起長袍跪地道:「是,謹遵少主之命。」
世人說她冷血也好,無情也罷。
她看著如數跪地的廣濟堂眾人。
當即道:「救人之前,要保證自己可以全身而退。濫好人,不過是對自己,對家人的不負責!」
如牛夫人等這般之流,治好了也會來找事兒。
關於燕如錦、燕家、賀家、王家、慶國公府,整個算是在鎬京徹底炸開了。
而這邊的燕如錦,進入廣濟堂后,將陸曼音安排給了宣然,自己就去了二樓。
一間很小的格子房間前,燕如錦推門而入。
她也不說話,只是亮出了自己的玉牌。
坐診的大夫一瞧:「少主!」
「你退下,我要同這位患者,聊兩句。」
老大夫識相地這就退了出去。
門關上,燕如錦率先開口:「安乃喬,現在有空聊聊么?」
「倒不知道,你竟然是廣濟堂的少主?」安乃喬冷著臉。
明顯一副不願意與之交談的模樣。
燕如錦聽著只是一笑。
安乃喬嘆了一口氣:「聊不聊的也不是我說得算,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