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102章 恩將仇報
燕如錦觀察了一會兒，這來的多數是禹王的人。
這就拉著她娘道：「娘，這是咱們這邊的錯了規矩。」
「這我當然知道，但是你看現在，人家都帶著東西來的，你大舅能應付一個兩個三個，這後面你看……」
好似約好的一般，許許多多官員攜同家眷，拿著賀禮而來。
燕如錦回頭去看曹氏還有張氏，兩人氣得不住順著心口。
她先去找來自家大妗子隋氏。
隋氏本就是書香世家，長相也是小巧精緻，尤其肌膚賽雪，又有個巴掌臉，別看是奔五十的年紀，說是二十多歲也不為過。
「錦錦，你看這，本就是一個尋常家宴，被鬧成了這樣。你趕緊去安撫一下你姥姥，剩下的交給你大舅。」
她是這麼說著，燕如錦卻也看出，隋氏而今是真的沒了主意。
「妗子，你看看，要不說還是二姨能幹。」
燕如錦一邊說著，一邊指著這四下里忙碌著，擺桌子端碗筷的奴僕。
「帶著自家賀府的人，忙前忙后，如同自家事兒一般。」
隋氏聽著不住的翻著白眼：「也就是你年紀小，看不出這王培珍的壞心思。她能這麼好心，用自家人來王家……」
說著，她似乎知道了燕如錦的意思。
燕如錦瞧著她雙眸圓睜，這就微微一嘆。
「我也幫不上妗子的忙，我娘也是老實人。這樣吧，我去扶姥姥去後院歇著。」
隋氏聽著腦子在飛快轉動。
燕如錦滿臉愁容，輕嘆道：「妗子同舅舅說一聲，記得找大夫來給姥姥、大姥姥瞧瞧。」
隋氏聽著趕忙連連點頭。
話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接下來就要看他們的了。
燕如錦剛準備扶自家姥姥去後院，賀灧瀾似乎瞧了出來，趕忙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賀灧瀾，你看不出姥姥病了么？」王澤楷率先站出來，厲聲質問。
聲厲色怒，嚇得賀灧瀾忍不住一縮。
旋即她看到了禹王的眼神。
當即笑說道：「大姥姥的壽宴，好歹也讓諸位先給大姥姥賀了壽……」
王澤楷聽了自己娘的話，早就將王家的奴僕，全部遣出前廳。
「是誰說我祖母做壽？看看這前廳都是誰家的人？這是誰家擺的晏？」
王澤楷也是經歷過，王家大起大落的。
自然知道，此時王家擺晏，將會受到滅頂之災。
對賀灧瀾自然沒有好脾氣，也不管什麼君子之風，直接一把將賀灧瀾甩開。
趕忙扶著兩位老人去了後院。
走在後院的路上，王澤楷故意落了兩步，與燕如錦齊平。
「今日之事，為兄要謝謝錦錦。」王澤楷此時，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燕如錦微微頷首。
「錦錦受之有愧，細說起來，也是怪我們這邊有個攪家星。」
「這怪不得你們。在此之前，小姥姥幾次跟我們提及，我們皆念是王家一脈，所以……唉，如她們那一脈的，應當早些劃清界限的。」
思襯了片刻，燕如錦有些為難。
「如今就架著大舅在前面，也不知道會如何！」
王澤楷冷然一笑：「賀夫人之流，不過是想綁著我王家，上刑場。說不定，後來發現王家有點兒用，再站出來救王家於危難。」
說著他微微一頓：「想當初，她如何高嫁進的賀家，還不是我祖母在其中各種斡旋，最後抽了自己半數的嫁妝給添了進去。如今她就這麼恩將仇報……」
這一點燕如錦從來沒有聽說過。
卻也很感慨，這王培珍與賀灧瀾，簡直就是大吸血蟲養出來的小吸血蟲。
王培珍吸幹了上一輩，能利用的一切血液。
而賀灧瀾就準備吸這小一輩的。
「三年前她們去我家說要認我，不過是想我替嫁。剛剛還有臉說什麼，身上掉下來的肉。真讓人噁心！」
燕如錦不自覺地，將三年前的事情同王澤楷道。
王澤楷聽著同樣笑著搖頭：「怕不是，人家現在被太子退婚臉上掛不住，就想著搶你身上的婚約呢。」
「這不會吧？」燕如錦有些不願意相信。
如賀灧瀾那般的高傲，能看得上謝必？
王澤楷這就悄悄湊近低聲道。
「我可聽我娘說過，你娘當初婚配的御史家的公子，賀夫人都去勾引過……」
燕如錦雙眸圓睜，王澤楷的臉上也有些不好意思。
悄悄地瞧了一眼前面人走得急，離得也遠了。
王澤楷道：「小姨夫妻倆都被她霍霍的夫妻離心，不知道現在如何。但是，有風聲說，她們要接小姨一家進鎬京。」
不好的預感大勝：「她們這是要繼續霍霍小姨一家？」
「那不好說，但是小姨一家，先前可是對她鼎力相助。也是因為他賀家，接連被貶。」
王澤楷說著略微有些感慨。
「可憐我的大姐，那時候還沒有看清賀夫人，被攪和著不僅僅遠嫁，還低嫁給了一個鄉紳。」
燕如錦聽著微微低頭頷首。
她現在很擔心她小姨一家。
如果不是要用到小姨，她又怎會那麼好心，接她們回京？
要接早就接了。
賀部之就是吏部尚書，真有提攜之心，何故這麼多年一直都被貶。
「咱們光知道不行，還是得小心賀府！」
聽著燕如錦著重於賀府，王澤楷重重點頭。
眼瞧著就來到曹氏居住的廣禾堂。
她大舅這麼久還未脫身。
燕如錦瞧著當即道：「大哥，你趕緊著人，敲鑼打鼓的去請大夫。記得一定要鬧他個滿城風雨。」
王澤楷先是一愣：「我娘去請大夫了……」
說著他便明白了燕如錦的意思。
他爹還在前堂，都是在朝為官，有幾個不是世家大族。
哪裡能說撕破臉就撕破臉。
只見他，笑著開始邊跑邊叫嚷：「不好啦，快請大夫，不好啦……」
他這一嗓子，倒是嚇壞了屋內的曹氏與張氏。
「發生了什麼？不會是前廳出事兒了？」
燕如錦這個時候步入正堂，瞧著兩個姥姥一左一右坐在正堂。
滿臉緊張地捂著心口。
趕忙安撫道：「總得給一個世人挑不出來的理由，都是在朝為官，這事兒定是要報到宮裡的。倒不如現在就報入宮裡。」
王育賢聽著有些莫名：「錦錦，你這是什麼意思？可別連累了王家，前面你二姨……」
話都沒說完，只見張氏猛然一拍桌子。
嚇得在場眾人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