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殺伐果斷
第12章 殺伐果斷
底下沒能爬上繩索的家丁，此時已經成了老虎的大餐，劉石不敢低頭去看。
「沒有了，沒有了……」
說罷乞求一般地看著燕如錦：「求求三小姐，讓小的上去吧，從今以後小的什麼都聽三小姐的。」
燕如錦聽著冷冷地站起身，睥睨著繩索上掛著的眾人。
「我只救一個人，剩下的都去喂老虎。」
劉石一聽這下更急了，一腳直接將自己身後跟著的踹了下去。
見自己這根繩上沒了威脅，他滿臉堆笑。
「三小姐，三小姐……小人有辦法將賣出去的奴僕都接回來。」
怕燕如錦不信，他趕忙道：「我跟咱們府里，那買賣人的提戶相熟……」
燕如錦冷冷地瞧著他：「你覺得我年幼可欺么？」
她說罷看了一眼泣不成聲的桃子，她不相信，這個劉石手上能那麼乾淨。
「王雷、王霍兩兄弟自幼師從名家，不說以一當百，即便醉酒擋個十個八個根本不在話下，燕府家丁共三十人，我母王家陪嫁就有十人。」
說著她的冷眸死死地盯著那劉石。
「二十人對十人，其中兩個還身懷絕技，你們有什麼勝算？」
劉石一時語塞：「我……」
燕如錦猛然怒聲道：「你們在哪兒動的手？」
「縣裡鄧家巷！」
「幾人埋伏？」
「十八人埋伏。」
「幾人被捕？」
「五人被捕。」
「幾人逃脫」
「三人重傷逃脫。」
燕如錦忽而的威壓，使得劉石不自覺將實話說了出來。
「你原先是在府上做什麼的？」
燕如錦一副對他了如指掌的模樣，直看得劉石有些發毛。
「小的原是馬房裡，負責養馬的。那日小的就負責望風，不曾參與其中……」
他越說聲音越小，燕如錦聽著卻笑了。
「你只是望風，燕老二就提拔你，說不過去吧？」
一聽燕如錦的話，劉石拚命地去想理由，終於想到了。
「對，是因為殺了好幾個王姓家奴的燕術，他被王雷一劍捅死了，二老爺看我還不錯就提拔了我。」
知道他撒謊，燕如錦微微一笑：「說實話，逃跑的人里是不是有王雷與王霍？」
桃子一聽，自己的爹有可能逃了，這就一擦眼淚緊張地看著劉石。
劉石知道不能再撒謊了，只能認命地娓娓道來。
「即便給王雷、王霍灌再多的酒他倆還是很厲害，尤其跟著他們的其餘六個人，就算是醉酒，不要命的也是護著他們。最後還是賀家的一個黑衣人出面，才挑了五個人，重傷了王雷與王霍，最後讓他們跑了。」
桃子知道自己爹跑了，不由得有些高興，可笑容才揚起來，想到自己爹重傷，就又開始神傷。
燕如錦知道那個黑衣人是誰，心想：如影，再不殺你真說不過去了。
見燕如錦走神，劉石已經感覺到老虎開始拍繩子。
嚇得他哭著哀求：「三小姐，就讓小的上去吧。」
見燕如錦不理自己。
他拚命地要證實自己是個有用的。
「三小姐，我說的是真的。我能幫到三小姐……老虎，這隻老虎可以去縣衙換白銀千兩，怎麼也夠將賣出去的人都買回來了。」
他滿眼都是期待，而燕如錦手起刀落直接砍斷綁在木樁上的繩子。
「那就有勞你，幫我把這隻老虎殺了！」
劉石在往下掉落的那一刻，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眼。
眼淚未乾的桃子也沒有想到，自家小主人如此殺伐果斷。
良久才道：「小姐，他不是說能幫我們？」
燕如錦將刀一併扔進了坑洞。
恍若睥睨天下的女皇，看著他與老虎做困獸之爭。
「永遠不要相信一個，從一開始就要置你於死地的人。」
雖然桃子不是很懂，但是她一擦臉上的淚水：「小姐，我要救我娘和紅果，還要找到我爹。」
燕如錦聽著微微點頭，正聲道：「安頓好我爹娘，咱們就去縣城。」
說罷她就欲去尋找燕六，可是剛剛明明被老虎按下咬了一口的燕六，此時竟然沒了蹤影。
燕如錦此時也發現，這山上的屍體數量不對，加上那個燕六少了兩個。
一向謹慎的她，這就開始在山頂搜尋，只是怎麼找也找不到，眼看太陽偏西，燕如錦知道沒時間了。
「你在南麓哪邊找到的燕家人？還記得么？」
桃子無奈地搖搖頭：「不太記得了。」
指望她肯定不行了，燕如錦憑著自己的記憶，去找在路上被陷阱里木削插死的人，從他們身上倒是搜到了些許口糧還有點兒銀錢。
順便在一些小的捕獸夾上，燕如錦還撿著兩隻兔子。
「不管怎麼說，今天的吃食有了。」燕如錦絲毫不懼，這是從死人身上搜來的。
一邊走一邊大口地吃著，看得桃子一愣一愣的。
「小姐，你以前不是最怕……」
「最怕什麼？都要死了，還管那許多？趕緊吃，今天得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咱們來解決大老虎。」
來到藏自己娘親的山洞前，燕如錦讓桃子將藏起來的平車找了回來。
先摸了摸自己娘親的脈象，見還算平穩，氣息也還可以，額頭也已經逐漸恢復正常，燕如錦有些奇怪，她不信二房那麼好心，下毒了還能給留一線。
只是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了，囑咐完桃子，將平車豎起來堵住風口，她就再也扛不住，抱著自己的娘親睡著了。
一夜無夢，再醒來天已經大亮。
而她娘不知道哪裡弄來了許多柴火，就連她身下躺著的，都是乾淨的麥秸厚厚一層。
不遠處，點著火，還架著一口小黑鍋，在煮什麼東西。
燕如錦睡眼惺忪，孩童的稚氣未脫，嗲嗲地問道：「娘親，你在做什麼？」
「你劉二叔給送來一口鍋，剛好，我看見你昨兒吃剩的餅，掰開煮煮，咱們當粥，都喝了暖暖身子。」
桃子也是真的餓了，聞著味兒就醒了過來。
她力氣大，飯量自然也大，看著還不如她巴掌大的小鍋，不由得有些犯愁。
伸了個懶腰，燕如錦趕忙去摸自己娘親的額頭。
王育賢笑著打掉她的手：「夜裡發了汗，這會兒我已經好了。你看我都有力氣給你煮粥了。」
燕如錦很奇怪，劉石說她娘中毒了，可這毒……
不管怎麼看，她娘都不像有事的模樣。
王育賢眼瞅著飯做好了，臉色忽然一變眉頭緊鎖。
見自己娘親蹙眉，燕如錦趕忙道：「娘親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