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手段?

  第6章 手段? 

  而燕如錦絲毫不以為意,看著劉二灰頭土臉而來,漠漠道:「驢是他家的!」 

  劉二聽著先是一愣,直接道:「這驢本就是借你家的,就是你家的驢。」 

  這一點燕如錦倒是沒有想到。 

  而劉二,本笑著對燕如錦,忽然就冷著臉對著賀灧瀾主僕。 

  「放火自己跑出來?我叫走水喉嚨都啞了,怎麼沒人聽?後院的水桶、水缸怎麼沒有一滴水?」 

  越說越氣的劉二,掐腰指著不遠處賀灧瀾的侍衛:「我要救火,是誰攔著我,連個桶都不讓我進屋去拿?」 

  墨石聽到此處,心裡也有了七七八八,直接摘下自己腰間的金牌。 

  「燕姑娘,這個腰牌你可以拿著它對我提任何要求,只要不是傷害我家公子、十惡不赦大罪等,我隨叫隨到,直到你認為還完為止!」 

  接過那個金牌,左右看了一眼,其上精美的雕刻了許多花紋,正面金羽衛反面就是墨石的名字。 

  「毛驢牽去可以,但是我們就沒法兒回家了,所以,你們需要安全地護送我們回家。」 

  墨石當即抱拳:「這個沒問題!」 

  燕如錦滿意地點點頭:「牽走吧。」 

  墨石一聽笑著趕忙起身,就去解驢身上的繩子。 

  賀灧瀾趕忙道:「翠青快幫幫你墨石哥哥。」 

  翠青趕忙地殷勤上前,墨石卻冷冷的一躲身子:「大可不必勞煩翠青姑娘!」 

  說話的功夫爽利地解開繩子,牽著驢就離開了。 

  瞧著墨石越走越遠,賀灧瀾瞧著燕如錦小人得志的樣子,不住地晃著墨石的腰牌,牙都要咬碎了。 

  卻也只能笑吟吟道:「沒想到,妹妹還真有手段。」 

  「手段?賀小姐三兩句就能將火燒驛站的大罪,安我身上……」 

  說著,燕如錦就一副懼怕膽小的模樣看著賀灧瀾:「嚇死我了!」 

  賀灧瀾又怎會聽不吃她的言外之意,想著自己爹安排的事情沒有辦好。 

  她再氣也得忍著性子。 

  不由得拿起手絹就開始假裝抹淚。 

  「妹妹,我知道你肯定是誤會我了,我哪裡能存那樣的心思?」 

  說著就湊到燕如錦的身邊:「娘親這些年總是與我們念叨,有你這麼個妹妹,想念得緊。都是三姨,她把你帶得遠遠的,讓我們找的好苦!」 

  「所以,一開始為什麼把我給出去呢?聽說死人溝扔了我四天,是我娘去把我抱出來的。」 

  賀灧瀾一聽明顯她都知道這些隱情,趕忙又轉換語調:「啊?有此事?肯定是三姨說的。」 

  「你娘來認親,和我娘對峙的時候,我在門外親耳聽到的。」 

  一聽這話,賀灧瀾一愣,她心中不住地盤算,忽然讓她想到了。 

  借勢她一把拉住燕如錦的手。 

  「好妹妹,你一定是誤會娘親了,你都不知道,這次娘親想認你,就是想你進了鎬京嫁給太子。讓你當這天下最尊貴的太子妃,將來那就是皇后!」 

  說著還不忘給翠青使眼色,翠青趕忙去抱她的妝奩。 

  好熟悉的話,前世她也這麼說過。 

  「我不知道什麼是太子妃,我也沒見過那個什麼太子,我只想跟我爹娘在一起。」 

  她想看看,她們怎麼演,是不是還和前世一樣。 

  正說著,翠青趕忙將妝奩打開,從一嵌著螺鈿的錦盒中,拿出一鳳穿牡丹的精緻發簪。 

  只見那鳳口處銜著一顆,熠熠生輝的東珠。 

  「這可是宮裡賞賜給咱們家的東西,娘親一直給你留著。」說著就放在了燕如錦的手中。 

  瞧著燕如錦一臉的懵懂,顯然已經被這潑天的富貴砸暈,賀灧瀾卻又轉了委屈。 

  「實話告訴妹妹,就這發簪,我求了娘親許久娘親都不許,總說是給你留的。」 

  翠青瞧著燕如錦不知所措的模樣,自然知道這就是小家子眼皮子淺,沒見過好東西。 

  趕忙一把從燕如錦的手中奪走:「小姐,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能給旁人?」 

  「啪!」 

  響亮的耳光聲,就是燕如錦都嚇得一驚,不得不感嘆,這戲碼,可真是與前世如出一轍。 

  就連這巴掌的卡點都卡得那麼准。 

  要不是現在身份所限,燕如錦真想給她們主僕鼓掌,那不送去戲班子都屈才。 

  「什麼旁人?翠青,再警告你一次,這是我們家三小姐,敢再胡言亂語,看我不拔了你的舌頭。」 

  說著就從翠青的手中奪過那鳳簪,準備往燕如錦的頭上插。 

  還不忘說道:「你是不是還不知道那病體沉痾的公子,就是咱們晉國的七皇子?戴上,咱們一會兒過去瞧瞧七皇子。我為你們引見!」 

  前世差不多如此,燕如錦傻傻的被她戴上這發簪,並美其名曰要帶她出去吃鎬京的美食。 

  結果可想而知,所有人都知道,她頭上戴的鳳簪,是太子當著鎬京所有貴胄,送於賀灧瀾的定親之物。 

  自此,關於她搶賀灧瀾婚約之事也就傳開了。 

  一偏頭,燕如錦巧妙地躲開了她的手。 

  借著翠青還在捂臉委屈,燕如錦這才趕忙起身跳開。 

  「賀小姐,你是鎬京吏部尚書掌上明珠,小女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左衛率之女,實在不敢高攀,更不敢染指如此珍貴的寶物。」 

  說著又回歸了剛剛的防備:「我還得照顧爹娘,不送!」 

  手中的鳳簪落了空,而此時的墨石也看到了這一幕,瞧著賀灧瀾拿著那金簪格外刺目,他又深深地看向了燕如錦。 

  心想道:中午這賀家小姐可說了,是這燕如錦要用太子的婚約才肯認親,怎麼現在是這樣一副表現? 

  這邊正想著,謝必一口濃血,又噴了出來,好在這次是紅色的了。 

  撿著驛站燒了的木柴,長者在一側端著一碗驢血,一點點地往葯里加著熬。 

  燕如錦這個時候也發現,她的驢倒地了,她甚至沒有聽見驢掙扎垂死的聲音。 

  再細看,那大夫身側似乎放著一個肉疙瘩,越看越像心臟。 

  瞧著往血里加東西,這古怪的手法。 

  燕如錦又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她驚喜地發現,她認識他! 

  梅易濟! 

  這個世上最古怪的神醫,一生只收了一個男弟子,還有幾個記名弟子,不收女弟子,不醫女子,治療的手法更是各種古怪。 

  而此時他熬藥,卻只用了一頭驢的心血,整頭驢就這麼白白廢了。 

  忽然,燕如錦察覺到了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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