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第180章 翅膀硬了
顏臻把玩著手裡的物件兒,笑了笑說:「司先生,外面那些人把這東西傳得神乎其神,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寶物能隨意窺探天機的,就算神仙也有算不到的東西,這塊東西,您還是拿回去吧!」
並不是顏臻看不上這東西,而是她不想和司罪做交易。
司罪雖然沒說要什麼,可顏臻想算到並不難,她勸道:「司先生,罪孽深重的人不可救,你不能逆天而為。」
「……」司罪微微愣了下,他沒想到顏臻竟然會拒絕他。
要知道他弄到這東西,可是花費了極大的力氣。
而且這世間災難找到像顏臻這樣體質的人,他撿起桌上的玉,眼神變得卑微:「顏小姐,我只想救這一回,求你幫幫我,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願意。」
「幫不了!」
顏臻索性起身不再與他多話,對江知魚說:「麻煩把司先生送出去,以後拒不接待。」
直接不接待了……
這還是被顏臻第一個拉黑的人呢!
雖然長得很帥,可被顏臻給拉黑了,那說明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司先生,請走吧!」她態度倒是恭敬,沖著門口做了個請的動作。
司罪緊盯著顏臻的背影。
他唇瓣動了動,似乎還想說什麼。
可顏臻這態度,她深知自己說什麼,都不會改變她的決定,於是便不再多話,抬腳離開。
顏臻回頭望著門口那挺拔的背影。
等人徹底消失不見的時候,顏臻的臉色已然蒼白。
她有些疲累地坐在沙發上,對江知魚說:「以後我如果出了什麼事兒,他是最大的嫌疑人,你們都別輕舉妄動,報警也沒用,記得去法華寺找常心大師救我,知道嗎?」
聽到這話,三個女人的同時轉過臉來。
江知魚頗為驚訝:「你的意思是,剛才那個看起來很君子的男人,會對你,來硬的?」
小狐狸也猜到了幾分:「他拿出天機玉和你做生意,莫不是想救一個罪人?」
池笙抿著唇,沒說話,默默放下了手裡的古籍修復工具,打開了瀏覽器搜索法華寺,還設置了一個備註『常心法師』。
剛備註好,手機里就彈出了一個電話,是個陌生號碼。
她不知道是誰,接起來發現是陸君溟,想起他昨夜去找蘇芷柔,現在又給她打電話,她就覺得有些煩,想掛。
然而她生生忍住了,盡量禮貌發問:「陸先生,你找我什麼事兒?」
「跟我回趟老宅,爺爺和奶奶找你有點兒事。」他說完又加了一句:「我就在你店門口,現在出來。」
這霸道的語氣,讓池笙有點兒生氣。
她看了眼面前的古籍,說:「我在上班,陸先生。」
「不能請假嗎?」陸君溟說著已經直接推門進來,顏臻轉眸看向他,他的目光同時也停留在了顏臻的臉上,兩人對視了一瞬,顏臻看向池笙,說:「你去吧!以後這兒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是我給你的特權。」
「……」池笙抿著唇,她原本是不想請假的,可既然顏臻都這麼說了,她也只能說謝謝。
畢竟陸家的那對老夫妻,是她必須要尊重的人。
「顏小姐?」陸君溟一眼就認出了顏臻,之前在國外有過幾面之緣,她是個很有意思的女人,他身邊兒的朋友們都很看重她,「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陸先生。」顏臻態度淡淡地,說:「我們家池笙是個很好的姑娘,還請陸先生好好對待。」
「必然。」 他笑著說出這兩個字,池笙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兒,「那就不打擾你了,改天有事兒請教,可否留個聯繫方式?」
顏臻笑了笑,用下巴點了下池笙的背影,說:「她有我的聯繫方式,你直接找她。」
「也好。」
兩人沒寒暄幾句,陸君溟就告了辭。
池笙出門自顧自上了陸君溟的車,扣上安全帶。
想起剛才陸君溟和顏臻說話的時候,那副紳士又有涵養的樣子,池笙就想笑。
她想諷刺幾句,可盯著駕駛座上男人那輪廓分明的側臉,她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
「渴嗎?給你帶了奶茶。」
他將一杯楊枝甘露放在池笙座椅邊兒上的杯槽里。
池笙卻是有點兒渴了,她忙起來就總是忘記喝水,於是也不跟他客氣,拿起來就用吸管戳開,猛喝了一口,小嘴巴喝得鼓鼓的,一點兒都不淑女。
陸君溟看著笑了笑:「喝慢點兒,我不搶你的。」
奶茶喝到一半兒,池笙沒有半個『謝』字,反而毫不領情地說:「以後別給我買奶茶了。」
陸君溟修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從後視鏡里看來她一眼:「怎麼?不好喝?」
「嗯,不好喝。」
「那你喝那麼快?」
「我窮慣了,從小難吃的東西,我媽也不許我浪費,逼著我吃下去,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喝奶茶這種垃圾飲水,我只能喝了,以免浪費。」
這解釋,聽得陸君溟眉頭緊蹙。
他沉吟了一會兒說:「以後不喜歡的東西,我允許你拒絕,前面那位環衛工在大太陽里掃地,我給他,也不會浪費。」
池笙倒是沒想那麼多。
她轉頭望著陸君溟的側臉。
有些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
依照他傲慢的性格,不是反手就把奶茶丟進垃圾桶嗎?
陸家的老宅坐落在郊外。
陸君溟領著池笙走向大廳,傭人伺候他們換鞋。
管家笑嘻嘻上前說:「少爺,少奶奶,老爺子和老太太在茶室等你們。」
陸君溟淡淡『嗯』了一聲,跟著管家走向茶室。
池笙安靜跟在他的身後,進門之後禮貌向二位老人問安。
老爺子的面色很沉,只低低『嗯』了個字算是回應,然後就開始教訓陸君溟:「聽說你昨半夜出去了?我看你是翅膀硬了,不把我老爺子的話放在眼裡?」
「不敢。」
陸君溟垂著眸,乖順無比,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刺:「在爺爺面前,我永遠是孫子。」
陸家老太太年歲已高,已然是白髮蒼蒼。
聽著自己老伴兒教訓著孫兒,她拍了拍身側的蒲團,沖著池笙喊道:「孩子,快過來坐,他們說他們的,我們說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