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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第254章 268,憑什麼?

  「什麼?圍城不攻?」右相瞬間拔高了音量,質問道:「那我們如何救回神女?如何能夠攻佔城池?本官如何能給陛下交代?」


  一連三個問題朝砸來,那幕僚已經汗流浹背了。


  不是,這事問他,他還能怎麼說啊。


  「大人,這是我們在權衡之下最合適的選擇了。」


  他沒有其他的辦法了,說完這句話就馬上閉嘴了。


  而右相自己也冷靜了下來,仔細思索了一陣。


  好吧,他承認,幕僚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現在他們似乎只有這一個法子了。


  拓跋俊為人奸詐狡猾,自己還不知道城中的具體情況,軍中的士氣也因為夜襲大大消減。


  如果他們現在強攻城池,極有可能受到強烈的抵抗,不僅會損失慘重不說,還會一無所獲。


  而他們要是圍城不攻,那就會給城中的百姓和拓跋俊很強的壓迫感,讓他們心中的意志一點點消減,等他們再尋到合適的時機,那就能一次性攻佔城池了。


  屬於右相的自我攻略已經完成了,他是想開了,最後高聲下令。


  「撤退,回大營——」


  他才說完了不久,那些將士們就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好消息似的,一股腦地往回跑。


  阿茶與朱順他們站在城樓上,自然將這些看在眼裡,心下也鬆了一口氣。


  看來第一關是過去了。


  關關難過關關過,他們後面只需要再與右相僵持幾日一切就都好辦了。


  他們這齣戲又演完了,回到了府上。


  「朱順,你想辦法潛入軍中,去給那裡的將士們散布城中優渥的條件,引起他們對死亡的畏懼和對家鄉的思念。」


  既然要收服這些將士,那就不能來強硬的,更是應該把自己的苦楚做得更明顯些。


  「左丘格,你負責派人好好監視右相的一舉一動。」


  未來幾日她還是要保證右相不會突發奇想有別的什麼行動。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右相應該會在三日之後攻城,到時候會是我們一道新的難關,我們一定要在這之前做好詳細的規劃。」


  若是要問阿茶為何如此確定右相的行動,那還不是因為她去系統日誌里將右相的生平取出來仔細看了看。


  日誌上記載得很清楚,右相在三日後就會氣急攻心,陷入長達五日的昏迷。


  算算時間,應該就是沒有將城池攻佔下來才會出現的情況。


  她已經能夠熟練地把握對系統日誌的使用了。


  不得不說,有時候順應命運真的會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朱順與左丘格對視了一眼,雖然都很疑惑為何阿茶能夠如此確定地判斷出右相之後的行動,但還是許下了承諾。


  「是,屬下必不辱使命!」


  不就是擊退右相嗎?不就是保下城池嗎?


  那他們就試試看,究竟與右相能鹿死誰手!


  這三日里,阿茶也沒有閑著,不是去查看運輸糧食通道的修建情況,就是去視察救生艇上人員的培訓,順便還在城中的各處都安排了一些可以抵抗洪水的行動。


  三日的時間過得很快的。


  眨眼間就到了第三日的早上。


  在右相軍中,一切卻都顯得不那麼樂觀。


  右相冷著一張臉高坐在主座之上,滿是質問,「你不是告訴本官只要休息得當,士氣就能有所恢復嗎?」


  「那你告訴本官,為何現在軍中會出現一片頹喪之勢?」


  引得右相如此憤怒的原因很簡單,不過就是他今日早上突發奇想去軍中深入地走了一圈,結果卻發現幾乎每個將士都沮喪著腦袋,全無半點鬥志。


  被點到的幕僚也很無辜啊。


  他說的不過是最理想化的情況,但士氣實在提不起,也不能怪他。


  說到士氣頹喪,其實還有很好笑的一段故事。


  先前阿茶只給他們留下了一半的糧草,再加上他們想著能速戰速決,帶來的糧草本就不太多。


  而右相怕皇帝怪罪,糧草被燒的事情根本就不敢上報,只是下令將每個將士的口糧減半。


  結果昨日夜裡還突然有很長一陣的大風,將他們的糧草又吹走了一半,所以他又下令將口糧減到最初的三分之一。


  要知道,這些將士們都是血氣方剛之輩,每日連口腹之慾都滿足不了,更枉論軍心了。


  再加上溫度驟降,他們現在純純處於一個饑寒交迫的大狀態。


  不過右相才不管那麼多,他要看見的就是最後的結果而已。


  「本官不管你用什麼法子,總之半個時辰之後大軍務必要出發去攻城。」


  他的命令一出,不管是幕僚還是副將都明顯愣住了。


  不是吧,右相這是徹底瘋癲了吧。


  就軍中現在這樣的士氣,他們怎麼可能有攻城的實力。


  但右相沒給他們辯駁的機會,將雙眉一挑,怒視著他們,「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嗎?還不快去給本官準備!」


  「是是是。」


  卻說阿茶那邊就很不一樣了。


  他們早早地就做好了應對之勢,連阿茶、朱順和那些「群眾演員」都已經就位了,就等著今日這場大戲開場。


  「王爺,大軍離城下只有三里了!」


  朱順與阿茶短暫的交換了個神色,立馬道:「放他們過來!」


  「大軍離城門只有一里了!」


  到這時,朱順也算是給出了一點反應。


  他架著阿茶站在了城樓的最邊上。


  「老賊,你給本王聽好了!」


  「只要你的大軍膽敢再前行一步,那本王就要這妖女血濺當場!」


  說著,他就舉著一匕鋒利的匕首架在了阿茶的脖頸上,輕輕一滑,就有血跡順勢流下。


  當然了,那可不是阿茶的血,而是她專門在系統里找出來最適合宮斗所用的血包。


  反正離右相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能看見鮮紅的血跡流下來就足以嚇唬右相了。


  果然,右相立馬被唬住了。


  他是想要借拓跋俊的手讓阿茶命喪此處,但絕不是現在啊。


  「住手!」


  「本官想與你談談!」


  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應該與拓跋俊仔細說說才是。


  「談談?老賊,你覺得本王憑什麼要與你談談?」


  朱順可沒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一個堂堂手握重權的王爺,在面對區區一個右相的時候,自然不用委屈自己。


  右相在聽到他的話之後,面色大變。


  當著十萬大軍的面駁他的面子,定安王這完全是不將他放在眼裡。


  那自己必須要給定安王一點眼色瞧瞧了。


  不過這個眼色卻不是現在他能給的,他心中已經有了一條很歹毒的計策,準備先將拓跋俊哄騙下來再將藏在他衣袖中的毒粉撒開。


  左右他已經提前服下了解藥,這種毒粉在吸入的一瞬間就會侵入人的五臟六腑,放在拓跋俊身上,那就是死路一條。


  懷著這樣的想法,他不論是語氣還是態度都十分誠懇了起來。


  「本官不過是奉陛下之命前來圍剿,但本官與王爺之前就有些交情,深知王爺為人,想必這其中定是有著不小的誤會吧。」


  「只要王爺願意與本官單獨談談,那本官不介意將王爺的苦衷上報陛下。」


  嘖嘖嘖,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是只會用利誘的那一招。


  要說換個別的更有誘惑力的也就罷了,還偏偏選了個狗皇帝這麼一個毫無用處的東西。


  這下都不用阿茶悄悄指導台詞,朱順就知道如何整治右相。


  「老賊,你給本王聽好了,你若想與本王談談,那就獨自一人走到城門處,本王自會迎你入城詳談。」


  要自己單獨入城?

  右相也不是個痴傻的,當即就不幹了,「定安王,你未免也太沒有誠意了吧。」


  「本王的話還未說完。」朱順將頭轉向身側,「本王會將左丘格放在你們大軍之中作為人質。」


  「想必在你們十萬大軍的堅守之下,他縱使有三頭六臂也無法逃脫吧。」


  還真別說,這點的確是吸引了右相。


  他不敢讓拓跋俊將阿茶換到自己的軍中做人質。


  畢竟阿茶是皇帝指名道姓必須要救回的人,所以哪怕是拓跋俊反悔,自己回不去軍中,也要保證阿茶的安全。


  不然他就算有命活著回到京城面對的也會是皇帝的詰問和懲罰。


  而左丘格就不一樣了,左丘格在拓跋俊身邊的地位和作用他是十分清楚的。


  哪怕是拓跋俊臨時反悔,自己的人手也能想盡一切辦法從左丘格口中套出拓跋俊的各個秘密。


  而自己就能以此為交換威脅拓跋俊了。


  右相越想越覺得很有道理,更是覺得自己考慮得十分周全,無比乾脆地就應下了。


  「好,本官願意前來詳談。」


  瞧瞧,人家都如此有誠意了,那他們還會差嗎?

  所以朱順只是輕輕揚了揚頭,左丘格就以極快地速度衝到了城門處。


  等到城門緩緩打開,左丘格與右相相遇了。


  左丘格反正是沒有一點猶豫,就飛快地沖向了右相的軍中。


  他身上可是帶著去勸降的任務呢,可不得好好去擾亂軍心嗎?


  而右相還對此一無所知,邊打量著城中的情況,邊掛著虛偽的笑容進到了城中。


  朱順已經將挾持阿茶的任務交到了其他人手上了,高高在上地坐在離右相還有些距離的太師椅上。


  「老賊,你跟本王說話的時候記得大聲些,本王耳力可不太好。」


  因為擔心右相會發現他不是拓跋俊的秘密,所以他才專門離得這麼遠。


  才以身涉險就被將了一軍,右相的心中也不好受。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的四周是全副武裝的將士,就算是殺了他也不敢在此時激怒拓跋俊啊。 但現在他也回不去了,一時沒有後悔的途徑。


  所以他被迫低下了頭顱。


  「定安王,有話我們或許可以坐下來好好說,沒必要大動干戈吧。」


  「好好說?」朱順雙手隨意地指向城門,「那你不如睜大狗眼好好看看外面的十萬大軍。」


  「若是你願意將大軍帶回京城,那本王不介意與你好好說。」


  「可這是陛下的命令……」


  朱順故意擺出很沒耐心的模樣,抬起了手,「老賊,你就少跟本王說些廢話吧。」


  「本王的意思很簡單,狗皇帝若是還想救回這妖女,延續性命,那他就儘快撤軍,不然——」


  「本王就會屠盡全城的百姓,你說拿全城百姓威脅這妖女,她會如何選擇?」


  「夠了!要不是看著百姓們的份上,本尊早就要將你這個反賊就地斬殺了!」


  阿茶恰到時機說出來的話,讓腦海中一片混沌的右相依稀看見了希望的曙光。


  他似乎能與神女聯合起來,一起對付定安王。


  「王爺莫怒,本官會上書給陛下,會儘快撤軍。」


  「哦?右相決定撤軍了啊?」


  「是,本官會撤軍,只是還請王爺給本官一些緩衝的時間。」


  「想要緩衝的時間?」朱順挑釁地看著他,心中玩心大起,「那右相就給本王拿出一點誠意吧。」


  「口說無憑的道理還是不需要本王交給你吧。」


  誠意?


  這下右相徹底懵了。


  不是,他都已經答應了,還要什麼誠意啊。


  可在朱順視線的審視和周圍的壓迫之下,他還是顫顫巍巍地問道:「敢問王爺想要什麼誠意?」


  很好,高潮這不就來了嗎?


  「本王要求的也不多,你跪下來給本王表示一下誠意就是了。」


  跪下來?還表示誠意?

  聽完這話,被架在後面的阿茶是真的差點很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還得是朱順敢想啊。


  看看右相那個臉色,簡直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了。


  而朱順的話還砸下來了。


  「怎麼?右相這是沒有誠意可以表露了?」


  「那本王不介意讓將士們給右相打個樣了。」


  說著,他就朝著右相身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


  只見那侍衛上前一步,立馬就抽出了長劍,大有要對右相下手之勢。


  識時務者為俊傑。


  在絕對力量的威脅之下,右相幾乎沒有半點猶豫,就跪了下去。


  「是下官不好,惹得王爺發怒,還請王爺治罪。」


  現在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別說是下跪了,就算讓他在做點什麼都好。


  「右相大人不必緊張,坐下喝口熱茶吧。」


  說著,就有人給他端來茶水和椅子,硬架著他坐了上去。


  他張了張口本想拒絕,但是朱順已經將視線移開了,不再看他一眼。


  此時的右相心中就憋著一口氣,不上不下,堵得慌。


  自己身為一軍主帥,剛才竟然如此屈辱地跪在了敵軍的主帥身前,偏偏自己還毫無還手的能力。


  這怎麼能讓他不覺得憋屈啊。


  但他心中的這些想法朱順可不知道。


  朱順只不過是要淺淺打擊一下右相的自信心,順便給左丘格爭取一些時間。


  卻說左丘格那邊,在大軍之中的確十分順利。


  說得準確一點,應該是他一進到大軍之中就化身成了一個泥鰍,運起輕功四處遊走,任誰也抓不住他。


  那也就算了,而他還像是變戲法似的從自己的衣袖裡拿出了很厚一疊宣傳紙,到處散發。


  紙上印著的內容很簡單,全都是對他們城中美好生活的敘述,為的就是要激起這些將士們的思鄉之情。


  「快將他抓住!」


  「不能將他放走了!」


  還是副將和右相的幕僚最先做出反應,當即下了命令。


  可將士們在看了宣傳紙之後,還會聽他們的命令嗎?

  所以大軍之中一片沉寂,沒一個人有動作。


  左丘格自然遊盪得更加輕鬆了,還隨機挑選了一個比較中心的位置,用自己的內力發聲。


  「將士們,我也是大興的子民,能理解你們的不容易。」


  「你們跋山涉水就只是為了圍剿定安王,但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何定安王要這樣做?」


  「在這片土地上,馬上就會迎來連續幾日百年難遇的大雨,大雨之後就會引發洪災,可是狗皇帝在皇宮之中只吃玩樂,不過問百姓的生死,定安王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啊!」


  「定安王知道你們思鄉心切,也不會為難你們,只要你們願意主動投降,他願意將城門為你們敞開!」


  左丘格的話說完了,大軍的沉默就更加明顯了。


  是啊,他們人人都不願意陷入到戰火之中。


  定安王都已經許下了承諾,那怎麼也比右相現在讓他們饑寒交迫好吧。


  「都是騙人的!他在騙你們!」


  「不要相信這條定安王的走狗!」


  副將的呵斥聲從遠處傳來,但是左丘格的不屑卻更深了。


  他要說的話和要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至於將士們是否會投降,那還需要再沉澱幾日。


  而這幾個雜碎,他是應該給點教訓了。


  這樣想著,他就躍到了大軍的最前方,抄起從大軍之中搶來的棍棒,就將副將和幕僚痛打了一番,然後瀟洒地回到了城門前。


  見到來人是他,侍衛自然為他打開了城門。


  左丘格都回來了,朱順也沒有再留右相的意思,直接下了逐客令。


  「右相,慢走不送。」


  乍一眼看見本該在自己軍中當人質的右相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腳比腦子先做出反應,直接就走出了城門。


  等他反應過來,為時已晚,城門已經合上了。


  他沒有辦法,只能灰溜溜地走回了軍中。


  他甚至還在心裡想著,自己應該如何詢問對左丘格的盤問。


  可首先給他震驚的就是宣傳紙。


  微風拂面最是舒適,但微風將宣傳紙糊到他的臉上就太不好了。


  他氣呼呼地扒拉開了宣傳紙,看起來上面的內容。


  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在朱順面前就憋著的怒氣更重了。


  合著自己在敵軍之中受辱,敵軍的人質還能在自己軍中散發宣傳紙呢。


  而第二個給他震撼的就是副將與幕僚。


  「為何本官的大軍陣前會有如此兩頭……肥豬?」


  「主子,是屬下啊。」


  「主帥,屬下是您的副將啊。」


  兩道哭喪的聲音齊齊在他耳邊炸開,右相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這還沒完。


  他已經驚奇的發現,軍中的那些將士不知為何,看向自己的視線里都隱隱帶著一股憤怒。


  「軍中到底發生了何事?」


  「那左丘格來軍中做了什麼?」


  「回主子……他來軍中就像是出入無人之境,大肆散發宣傳紙,還……」


  雖然覺得有一股甜腥湧上了自己的喉間,但右相還是追問道:「還做了何事?」


  「還勸降將士們……」


  好傢夥,右相聽完之話只覺得喉間的甜腥味衝破重重阻礙,從自己的胸腔里迸發出了一股濃烈的憤怒,然後大腦瞬間充血,將他打倒在地。


  就這樣,他就當著將士們的面,華麗麗地暈倒了在了離大軍的最前方。


  被打成豬頭的幕僚和副將對視了一眼,都很手足無措,只得再次下了撤退的命令。


  「撤退!撤退——」


  望著大軍遠去的身影,朱順很是感嘆,「右相這算是終於走了。」


  也不枉他們這麼多天一直在研究採取什麼樣的方式對付大軍比較合適。


  左丘格也有些感慨,「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這已經他們第二次無功而返就撤退了,我相信在這次之後,他們不會再來了。」


  阿茶也補充道:「我們真的應該好好準備馬上就要來臨的洪水了。」


  右相的確是像系統日誌記載的那樣吐血昏迷了過去,也就是說,他們的大軍起碼會五日沒有主帥坐鎮。


  權侍郎是個擔不起大任的,右相的副將和幕僚都被左丘格教訓了,所以右相的軍中短時間內不會有真正能出謀劃策之人。


  再加上右相對狗皇帝封鎖了消息,採取報喜不報憂的方式,那他們就能趁著右相昏迷的這五日,完成大雨來臨之前最後的部署了。


  尤其是救生艇更應該投放下河了。


  「在大雨降下這前幾日,我們要艱苦些了。」


  「你們先負責挨家挨戶去通知大雨馬上要來臨,讓他們做好洪水的準備。」


  「你們也要對他們提前說一下救生艇的作用,尤其是婦孺兒童,要先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免得他們到時候會接受不了。」


  「最後,我們還需要將救生艇先運送出來,以便洪水來臨的時候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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