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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第247章 261,半個月後

  其實在右相這話說出來的一瞬間,錦瀾看向右相的視線里就藏著幾分笑意。


  她要是沒猜錯的話,左相剛剛應該是故意與右相唱反調的吧。


  作為朝堂上萬年不變的老對頭,左相和右相的段位顯然要高得多。


  他們鬥了太多年了,互相都十分了解彼此,更是深知從哪些方便能夠更好的給對方致命一擊。


  在這件事上,右相自以為先發制人,卻沒想到都是左相布的局。


  果然,為了加深自己唱反調的效果,左相也跟著開了口。


  「右相,你還是莫要固執了,此時根本就不宜出兵。」


  「定安王的封地本就物產豐厚,他手中還有兵權,再加之神女大人也被他綁架在其中,要是定安王反攻起來,只怕是我們大興都會風雨飄搖,難在安定。」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左相這番話右相是沒聽進去多少,但是皇帝卻聽得面色發黑。


  只是他並不完全認同左相的看法,相反,他覺得應該用更為嚴酷的手段去打壓定安王。


  「兵部尚書你覺得左相和右相的看法相較之下如何?」


  這位兵部尚書本就年邁很少過問兵部的事情,只當一個閑職掛著,現在更是深諳和稀泥之道。


  「回陛下,老臣以為定安王到底是陛下的子嗣,想必其中也是有不少誤會,不如陛下召定安王回京,父子好好聊一聊吧。」


  他的這番話一說出來皇帝就覺得沒什麼再詢問下去的必要了。


  「宋侍郎和權侍郎以為呢?」


  權侍郎從前是太子黨的人,如今更是早早地投在了右相之下。


  作為一個忠心的走狗,他當然是要在這個時候支持右相了。


  「臣以為右相大人說得甚是。」


  到了宋侍郎那裡就更簡單了。


  他的兒子宋今安與神女關係甚密,他也早就與長公主結成一派。


  「臣覺得左相大人說得有理。」


  好傢夥,皇帝不問還好,一問完頭都大了。


  他原本是想著這些大臣能給自己一些參考意見。


  現在意見是出了,但是卻出了兩份。


  他是的確更傾向於右相的看法,但是身為帝王的多疑卻總是讓他覺得計劃里差了些什麼。


  現在御書房之中就如此鮮明的分出兩派了,簡直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皇帝正頭疼著,餘光卻瞥見了錦瀾那雙還在為自己捏肩的纖纖玉手。


  「瀾兒,你覺得左相與右相誰說得更為有理?」


  皇帝的話一問出口,錦瀾就不出意外的收到了右相的眼刀。


  嘖嘖嘖,瞧瞧他這心急的模樣。


  「陛下,臣妾到底是女子,如此國家大事恐怕不宜出言。」


  錦瀾將這話說得婉轉柔弱,更是一下子就抓住了狗皇帝心中的柔軟之處。


  他現在缺的就是一個了解自己,能幫他出謀劃策的人。


  只是還沒等他說個什麼出來,右相卻搶先開了口。


  要是宸貴妃出言反對,那他之後的計劃可就會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他絕不允許有任何一點因素影響他之後的計劃。


  「陛下,老臣以為宸貴妃娘娘說得有理。」


  「這本是我大興第一要緊之事,若是一名久居深宮的女子參與其中,難免會落人口舌,所以還請陛下三思。」


  三思個鬼。


  皇帝倒是沒想到錦瀾在推辭自己聖旨時說的話如此快的就應驗了。


  「朕已經賜與宸貴妃參與政事之權,右相不必多言。」


  「朕今日就是要聽聽宸貴妃的想法!」


  後面這句話皇帝說得擲地有聲,說完之後還朝右相投去了一個個眼刀。


  右相這下是徹底閉嘴了。


  錦瀾看在眼裡,喜在心裡。


  「陛下,您可千萬別那麼說。」


  「臣妾不過是蒙得您的恩寵,僥倖得了這個參與政事之權,可是臣妾實在不知該如何行使。」


  「至於對政事的想法,臣妾更是一竅不通。」


  「但唯有一點:臣妾與神女大人見過數面,蒙受了大人不少恩德,心中甚是感激。」


  「眼下神女大人被困在定安王的封地,臣妾懇請陛下想個法子營救神女大人回京。」


  錦瀾說著那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配合著就往下大顆大顆的落。


  美人落淚本就讓人心疼,更何況她的話還當真提醒了皇帝。


  不只是她,皇帝自己也蒙受了阿茶不少恩德。


  要不是阿茶又是為自己想解決之法,又是為自己設壇作法,說不定自己早就被定安王吸光了壽命。


  而如今阿茶被困在封地也是定安王那百姓的性命威脅。


  不管是出於對阿茶的感激,還是怎麼,他似乎都應該出手相救。


  想明白這一點的皇帝也是不帶半點猶豫,心中立馬有了決斷。


  「瀾兒說得著實有理,神女大人是我大興定國之柱,如今定安王那豎子竟敢將她扣下,簡直是犯了天理!」


  「朕已決定,兩日後將派出從京城附近調集的十萬大軍,前往定安王的封地圍剿反賊,救出神女!」


  「左相年事已高,就留在京中主持大局,宋侍郎與兵部尚書負責在京中協助左相。」


  「右相就兼任大軍元帥,總領大軍的一切事物,權侍郎隨同負責監軍,若是大軍有任何情況,隨時向朕彙報。」


  「諸位愛卿可有異議?」


  這些全在左相的意料之中,他當然沒什麼異議。


  「老臣並無異議。」


  宋侍郎與他一派,自然是跟著他先一步回了皇帝。


  「臣也無異議。」


  倒是右相愣在了原地,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是,怎麼就到了皇帝問自己還有無異議的環節了?

  自從剛剛錦瀾說的那一番話,就已經是給他的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多年來的直覺讓他隱隱覺得不太對勁,但具體是如何,他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可他的這幅神情落在皇帝眼中,那就變成了對自己的不滿。


  「怎麼?右相是覺得朕的決斷有所不妥?」


  這次右相終於反應過來了。


  「老臣不敢。」


  「老臣只是覺得陛下聖明,在短短時間就做出如此英明的決斷,老臣著實佩服。」


  突如其來的馬屁讓狗皇帝的心中稍微舒暢了些。


  「右相如此以為就甚好。」


  「諸位愛卿就按著朕今日的命令去執行吧。」


  「朕乏了,愛卿們都退下吧。」


  皇帝都已經下了逐客令了,這些大臣自然不好再留了。


  倒是右相稍稍有些尷尬。


  不為別的,他的腳步才上前了一小步,想著能留下來給江叔求個情,結果卻撞上了皇帝的逐客令。


  這下讓他不得不將腹中求情的話咽了下去,跟著其他大臣行禮告退。


  「臣告退。」


  他們都走了,皇帝這才終於放鬆了一些,揉了揉眉心,順著錦瀾的玉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中,自己則是整個腦袋都埋了她的胸前。


  「瀾兒,朕太累了。」


  被狗皇帝以這樣的姿勢抱著,錦瀾覺得自己的整個人都快炸開了。


  還他太累了,明明自己才是最累的那個好吧!

  身累心也累。


  要不是看在沒多久就能送狗皇帝歸西的份上,她早就一天都不想再忍下去了。


  不過現在她還是要忍,還得好好忍。


  在給自己做完一些心理建設之後,錦瀾勉強擠出了一抹溫婉中透著善解人意的笑,扶起了狗皇帝的腦袋,然後讓他對上了自己柔情似水的眸中。


  「陛下,您日夜為了國事操勞,臣妾也看得很是心疼。」


  許是她的話太過溫柔,將狗皇帝心中僅剩的那點脆弱一齊喚了出來,在傾訴的慾望驅使下,他望著錦瀾,將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傾瀉而出。


  「瀾兒,不只是國事操勞,朕也為了朝堂之上的黨派之爭愈發嚴重而心憂。」


  「方才朕已經看出來了,左相說得不無道理,只是那右相著實奇怪,將左相的想法全盤否定不說,還與權侍郎一道在朕面前一唱一和。」


  喲,狗皇帝眼睛還是沒瞎呢。


  「可是陛下不也贊成右相大人嗎?還將右相與權侍郎一併派去帶兵圍剿定安王了啊。」


  錦瀾是故作天真和不知情在問。


  而狗皇帝是認認真真在解答。


  「瀾兒,要是我不將右相與權侍郎一同派出去,只怕是連帶兵圍剿定安王的人手都會心不齊。」


  「這些年還是朕太縱容右相了,才讓他如此囂張,看來朕還是要找個機會好好敲打敲打他了。」


  錦瀾微微挑了挑眉,沒吭聲。


  但她在心中已經盤算上了。


  等她找個合適的機會,剛好就能給皇帝上一些新的眼藥,讓他對右相出手。


  京城的天在悄然發生著變化,而封地的天也全然黑了下來。


  趁著天色黑了下來,易容之後的拓跋俊拉著阿茶就往城中走去。


  街道上已經沒什麼行人了,家家戶戶房間里的燈火都亮著。


  在黑夜之中,一盞明亮的燈火彷彿會給人帶去無限溫暖,讓大家發自內心的想去接近。


  拓跋俊在街道上駐足了很久,一直保持著沉默。


  但阿茶還是從他落寞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


  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


  拓跋俊自小就幻想著父母和諧,能擁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


  可是到頭來,他卻什麼都沒有,還是要孤零零一人行走在這世間。


  都說人缺什麼補什麼。


  阿茶怎麼也沒想到,都到了拓跋俊生命的最後時刻,他還想感受一些普通百姓的溫暖。


  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要是拓跋俊不生在帝王之家,說不定他現在的日子也會過得順風順水吧。


  她一直跟在旁邊沒說話,可突然一下子,拓跋俊就像是抽風似的,拉著她就往城外的竹林跑。


  他越是這樣,阿茶越是覺得不對勁。


  她實在想不出,城外一片普普通通的竹林,對拓跋俊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吸引力。


  「拓跋俊,你身子不太好,還是走慢些吧。」


  可回應她的只是拓跋俊瀟洒的擺擺手和加快的腳步。


  「時間就是金錢,你與我同去竹林就知道了。」


  阿茶心中縱然是有千百個疑惑,但還是讓她老老實實地跟在拓跋俊的身後,去到了竹林。


  但到了竹林一看,那千百個疑惑就像是落地生根了似的,讓她心中更是不解了。


  在她眼裡,現在的拓跋俊自知生命走向了最後的倒計時,對時間的珍惜更是讓他不惜捨去了睡眠時間。


  「這片竹林與我們從前看到的也沒有什麼不同之處,為何你一定要來看呢?」


  聽她這樣問,拓跋俊只是往竹林深處的步子停下了,抬頭望向天空。


  「阿茶,你也抬頭看看呢。」


  依著他的話,阿茶的確是抬頭看了。


  而她卻看見了不一樣的天地。


  一輪皎潔的明月在黑夜之中顯得格外明亮。


  月光的餘暉平等地揮灑了下來,落在了每個人的身邊,映照得竹林斑斑駁駁。


  此刻靜謐的竹林里,阿茶只能聽見他們的呼吸聲和竹葉被風吹動的沙沙聲。


  阿茶看得有些入了迷,連拓跋俊何時走到自己的身旁都不曾注意。


  「阿茶,你看,你也很喜歡這裡。」


  「……是,我確實很喜歡這裡。」


  阿茶並沒有否認,而是在說完那些話之後將視線對上了他。


  「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說的要放縱一次,怎麼就偏偏來了這片竹林嗎?」


  「咻——」


  拓跋俊猛地抽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短劍,用盡全身力氣砍向了自己身側的竹子。


  鋒利的短劍讓竹子瞬間落地。


  阿茶看得目瞪口呆,但還是不解他這樣做的用意。


  「拓跋俊,你……」


  拓跋俊乾脆地拍了拍自己的雙手,將短劍放回了劍鞘。


  「我帶你來,也是想讓你幫我做一件小小的但是很有意義的事情。」


  「你幫我一起將這個竹子劈成竹片吧。」


  「嗯?你這是想做些什麼?」


  拓跋俊淡淡一笑,「一會你就知道了。」


  說著,他就先一步對竹子動起了手。


  阿茶就這樣懷揣著巨大的疑惑,但還是依言照做了。


  一顆粗大的竹子就這樣被劈成了一條條長片。


  而拓跋俊十分嫻熟地將長片分成不同的長短,開始了編織。


  「阿茶,你可看好了。」


  「看好什麼?」


  「看好我是如何編織我的骨灰盒。」


  什麼?

  骨灰盒?

  阿茶廢了好大的勁,才讓自己的腦子重新運轉起來,思考著他話中真正的含義。


  過了好半天,她才顫抖著雙手,不確定地再問了一次。


  「你說……你要編織什麼?」


  這次拓跋俊放下了手上的竹條,一雙清冷的眸子里盛滿了認真。


  「我說我要編織我的骨灰盒。」


  「我將你帶來此處,也不為別的,只是想求你再幫我一件事。」


  阿茶的腦子一片漿糊,不敢直視他,更不敢聽他說話。


  「你……怎麼有那麼多事想要找我幫忙?」


  「陪你放縱一次不已經是最後一件事了嗎?」


  「是我不好,暫時騙了你。」


  拓跋俊說著就起身到了她的身邊,轉過她的身子,逼得她不得不直視自己。


  「阿茶,我保證這次絕對是最後一件事。」


  「難道你就忍心拒絕我嗎?」


  這話是拓跋俊用輕快的語調說出來的,但是這不影響阿茶聽出其中的不對。


  「不,我忍心。」


  要是換成往常,她可能會覺得這是朋友之間的打趣。


  可現在,心中那股愈發被放大的不好的預感,讓她下意識地就不想再聽過拓跋俊口中的話。


  「好了,我知道你不會拒絕我的,對嗎?」


  拓跋俊也不生氣,知道她能聽見自己的話,就繼續去擺弄那些竹條了。


  「阿茶,我就是想讓你幫我在去了以後燒成骨灰,然後將我放在這個我用竹條親手編織的骨灰盒之中。」


  「竹條還是有些稀疏,我的骨灰也許會撒露一些,但是你千萬別害怕,我不會故意來嚇唬你的。」


  「等到你成功收攏了皇帝派來的人手,趁著洪水爆發之前,你就將我這些骨灰灑在封地的各個地方吧。」


  「最後這個我親手編織的骨灰盒,你就將它燒成一把灰燼吧。」


  這一段話他說得是雲淡風輕,但是阿茶卻聽得心驚膽戰。


  她很難想象,拓跋俊是抱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態來如此冷靜的交代自己的後事。


  她更無法理解,他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


  她的視線太過晃眼了,拓跋俊下一秒就解答了她的這些疑惑。


  「阿茶,你別看我現在時日不多了,但是這幾日我的腦子卻是難得的清醒。」


  「我很清楚我在做些什麼,人之將死,冷靜些也是應該的。」


  「現在將我的後事一併交代給你,也是怕你之後手忙腳亂,做出些什麼動靜被右相的人手察覺了。」


  「至於我的骨灰,不知你從前可曾聽過一句話:『此去元知萬事空。』,我也是這樣想的。」


  「左右我是一個人來的這世間,又知道這片封地馬上就要發生洪災,我也很想為這裡的百姓做些什麼。」


  「我的期望不多,就希望往後我能留在這片土地上,再看看大家,說不定還能保佑著大家洪水快快褪去。」


  後面這句話是他以一種半開玩笑的口氣說出來的。


  但是阿茶已經聽得泣不成聲了。


  拓跋俊遠比她想的更愛這片土地,愛這裡的百姓。


  他都已經說得如此誠懇了,自己還能拒絕他嗎?


  「好,那我答應你了。」


  「但是你要保證,這絕對是最後一次。」


  「好,我保證。」


  短短四個字,但是卻比千斤還重。


  天知道阿茶是如何強撐著才沒有讓自己的淚水決堤,甚至還能剋制著自己的情緒,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他編織自己的骨灰盒。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如何,她總覺得這段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天邊已經微微泛起了魚肚白,這一夜已經算過去了。


  拓跋俊的手中也拿著一個竹片編織而成的盒子。


  「走吧,我們放縱了一夜,也該回城中再給百姓們演一出大戲了。」


  如果說前一天的戲還不是人盡皆知,那這一日依著拓跋俊的吩咐,朱順與左丘格從一大早就布置了起來。


  城樓已經被他們用各種各樣的道具布置成了一副人間煉獄的模樣。


  而拓跋俊與阿茶回到府上的第一件事,也是在卸去了易容的妝容之後,再添上新的妝容。


  拓跋俊的面上被刻意點綴出了陰沉與狠厲。


  阿茶則是憔悴與脆弱。


  等到他們走出相遇,都互相看著對方笑出了聲。


  「阿茶,你這個妝容還真是別緻,我還從來沒看見過這樣的你。」


  此刻阿茶的心情太過沉重了,但她還是收拾了心情,勉強道:「彼此彼此,定安王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拓跋俊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阿茶,我這也是未雨綢繆。」


  「做戲要做全套,我們還是不能讓有心人看出端倪。」


  真的就只是這樣嗎?

  拓跋俊老是顧慮了太多,結果到他現在生命倒計時幾個時辰,都還是沒有考慮到自己。


  阿茶心頭湧上一種說不出的憤怒感。


  等她沉默著走到了朱順的面前,點頭示意他將自己的雙手綁起來。


  拓跋俊默默嘆了口氣,轉身先一步邁出了府門。


  而阿茶則被帶上了囚車。


  與前一天坐囚車體驗感不同的是,她能很清楚的感覺到囚車的舒適。


  她用腳輕輕踢開了一些雜草,果然看見了裡面白花花的棉絮。


  要是她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拓跋俊專門派人準備的吧。


  他永遠都是這樣。


  心細如髮,能為每個人考慮到方方面面。


  「妖女禍國殃民,出言不遜,膽敢預言半月之後有洪水臨世,定安王特將妖女擒獲,遊街示眾!」


  一路上,都有百姓的圍觀,但是卻無一百姓沖自己扔爛菜葉子或是臭雞蛋。


  阿茶知道,這其中也必然有拓跋俊的手筆。


  不止如此,想必拓跋俊也是想借著遊街的機會,再向百姓傳播一下洪水臨世的消息。


  等到囚車搖搖晃晃地將她帶到了城樓之下,拓跋俊到了。


  「妖女,本王今日就要當著全城百姓的面,對你行刑!」


  「此後半月,本王日日要在城樓之上對你這妖女行刑,本王倒是要看看,半月之後究竟會不會有洪水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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