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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第241章 261,讓我帶走

  第241章 261,讓我帶走


  多到將每一個環節都算計進去了。


  回應她的是拓跋俊慣有的淺笑和語氣中的淡然。


  「阿茶,我的時間不多了,自然應該多考慮一些。」


  「可是你為何不將你自己考慮進去?」


  天知道阿茶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多麼顫抖和心疼。


  但拓跋俊將視線移開了,在輕輕搖了搖頭之後就沒有回答阿茶的話了。


  而淚水已經浸濕了她的眼眶,阿茶靜靜地看著他。


  氣氛就這樣一直僵持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阿茶才聽見了他的聲音。


  「阿茶,你快些去準備著吧,我想……一個靜一靜。」


  他的話都已經說到了這種地步,阿茶也知道該給他一些時間自己思考了。


  「那我這就派人下去準備著,明日的設壇作法你也來吧。」


  「你放心,我會去的。」


  有了這句話,阿茶也不再說什麼,就強忍著淚意退了出去。


  但她不知道的是,等她一走,拓跋俊就揚起了一抹深深的苦笑。


  不僅是苦笑,他還踱步到了書桌前,寫起了書信。


  他有太多的話要對阿茶交代了,可阿茶的性子是不願聽他當面說起這些的,就只能暫時借用書信了。


  懷著這樣的想法,拓跋俊展開了一頁信紙,開始寫起了信。


  與這邊不同的是,在京城,狗皇帝果然依著那日的話,對楚星白下了一道聖旨。


  楚星白是在睡夢中被吵醒的。


  不外乎別的,實在是狗皇帝派人送聖旨的時間太陰間了。


  誰家好人天都還沒亮就派人來傳聖旨啊。


  偏偏他還知道聖旨的內容是對自己有利,還得從床榻上爬起來接旨。


  帶著這樣的怨氣,楚星白挎著一張臉,看誰都存著幾分不滿。


  這種情緒在看清狗皇帝派來傳旨的貼身太監之後更是達到了頂峰。


  也不怪他有怨氣,確實是這個太監在視線與他交匯的那一刻就充滿了不屑,給了他一種盛氣凌人的感覺。


  楚星白是真的無語了,自己雖然是質子,但是身份還是擺在這裡的,哪怕是狗皇帝來了,也要表面上對自己客氣幾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般沒有一點數的太監。


  所以他扯了扯嘴角,漫不經心地揉著自己的眼睛。


  「你是何人?竟敢大清早就擾我清夢?」


  貼身太監的不屑立馬就僵在了臉上。


  自己明明都已經帶著皇家的儀仗,以皇帝傳信使的身份前來傳旨,這個燕國質子居然還敢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簡直是豈有此理!

  貼身太監將聖旨往高處捧了捧,「楚公子,雜家是奉陛下之命傳旨,還請您接旨吧。」


  楚星白有些無趣地嘖了嘖舌。


  切,他還以為這個太監是個人物呢,結果還不是要搬出狗皇帝來嚇唬自己。


  要不是他知道這聖旨裡面的內容,還真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拿捏拿捏這個不識好歹的太監呢。


  不過楚星白知道現在不是這樣做的時候,只是清了清嗓,稍稍站直了身子。


  「嗯,公公你可以宣旨了。」


  嗯?宣旨?


  太監被他這種反客為主給嚇了一跳的同時,心中的不滿也愈發重了。


  不是吧,這可是要宣聖旨,這個楚公子就這樣大刺啦啦地站著?

  但他還不能明說,只是動用自己全身上下的器官不停地比劃著小動作,然後再添上一句,「楚公子,接旨吧。」


  他這些動作落在楚星白眼裡,簡直跟戲院里逗人發笑的小丑沒什麼區別。


  當然了,現在的場合笑出聲來還是不太合適。


  因此他攏了攏衣襟,站直了身子。


  「公公,我已經準備好了,宣旨吧。」


  不,這怎麼還沒理解到自己暗示的意思啊。


  那太監是欲哭無淚,但還不得不將話給挑明了。


  「楚公子,雜家傳的是聖旨,您看這禮儀方面……」


  「哦!原來你比話那麼多是想讓我行禮啊!」


  楚星白的聲音不小,一下子就將周圍路過百姓的視線全都吸引過來了。


  「這個你有所不知,是你們大興皇帝陛下早年就免去了我的行禮,所以在任何場合我都不用行大禮。」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公公還是儘快宣旨吧。」


  太監聽完他這一通話,整顆心都像是墜到了冰窖。


  合著自己剛剛擠眉弄眼暗示楚星白半天,最後才發現小丑竟是自己。


  意識到這一點的太監只得慌亂地打開了聖旨,準備開始宣讀。


  「奉天……」


  但是楚星白卻一下打斷了他,指了指他手中的聖旨。


  「公公,你當真是大興皇帝陛下派來宣旨的人嗎?」


  太監沒理解到他的意思,還很懵地望著他。


  「難道你就沒有發現你將聖旨給拿反了嗎?」


  什麼?!


  拿反了聖旨?!


  這個質疑一出,太監趕緊低頭去看手中的聖旨。


  可他真的發現自己……拿反了。


  一股濃烈的危機感驅使著他立馬將聖旨調換了個方向,面上儘力維持著一副淡定的模樣。


  但楚星白會這樣放過一個送上門的任自己拿捏這個太監的機會嗎?

  「公公,我說你這般在我面前大意自然是沒什麼,但要是你做的這事被傳到了大興皇帝陛下口中,那你往後可還怎麼辦啊。」


  楚星白還自顧自地搖起了頭,就像是在感嘆似的,「你還是慶幸今日遇見的是我,也虧得這是我,一向比較好說話。」


  太監面頰上已經血色全無。


  他真的很想求面前的這位楚公子別再說了。


  本來傳旨的時候將聖旨拿錯已經是觸犯了律法的大事。


  而且就單是狗皇帝那多疑的性格,要是知道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那就會絲毫不顧及從前的主僕情分,一定從嚴處置自己。


  現下這還被楚星白點破了,被周圍那麼多百姓都看去了,那回宮之後留給自己的極有可能就是死路一條了。


  想到這裡,太監緩緩合上了眼,一言不發。


  「公公,你是不是害怕大興皇帝陛下責罰啊?」


  楚星白還往他的身前湊了湊,像是打量一般地上下看著他,最後擺出了一副同情的模樣。


  「你不必擔心,我會去向大興皇帝陛下幫你求情的!」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他真的很想拍著自己的胸脯,好讓表演效果達到頂峰。


  但他的視線一轉,卻看見了不遠處站著的長公主。


  等等。


  長公主怎麼來了啊?

  不過在這天都沒亮長公主就來找自己,想必也是有很要緊的事要說。


  楚星白不敢耽誤,也不敢再拿捏太監了,無比乾脆地道:「你要是再不宣旨,那我還是進宮去向大興皇帝陛下問個清楚吧。」


  這這這……


  太監也瞬間清醒過來了。


  自己要是再連傳旨的事情都做不好,皇帝無論如何也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他在嚇得一個激靈的同時,立馬念起了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昔燕國為與我大興世代交好,特將楚皇子送與我大興交流訪問,楚皇子在大興期間,大興與燕國互通貿易,和睦相處,朕念楚皇子離鄉日久,今備足車馬,送楚公子歸國,即日啟程,欽此!」


  聖旨是念完了,但是楚星白嘴角的抽動就沒停下來過。


  真的,他真的沒聽錯嗎?


  有那麼多理由擺在面前,結果狗皇帝偏偏找了個最直白的。


  要單是那樣也就算了,可誰能跟他解釋一下什麼叫燕國與大興世代交好自己才被送來燕國交流訪問的啊。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將做質子這件事如此美化。


  看來狗皇帝在送自己回燕國上還是費了不少心思。


  既然這樣,那他自然是不能辜負了狗皇帝的一番好意。


  所以楚星白倒是沒再多說什麼,直接就接下了那聖旨,還專門做出了一副既歡喜又沉重的模樣。


  「勞煩公公幫我回宮轉達大興皇帝陛下,在大興待的這麼多年,我很慶幸感受到了大興的風土人情,也有了不少收穫。」


  「燕國能與大興有這些交流,我十分欣慰。」


  「只是自從離鄉以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家鄉,如今幸蒙大興皇帝陛下體諒,才終於重回燕國。」


  「還請大興皇帝陛下寬心,我回到燕國之後,必定會向父皇稟明情況,與大興共修世代之誼。」


  貼身太監是真被他整怕了,生怕他說著說著就蹦出一兩句駭人聽聞的話來牽連自己。


  見到他的話一停下,太監就趕緊應了下來。


  「楚公子放心,雜家定會將您的話帶到。」


  好嘞,那可就太好辦了。


  他就不相信狗皇帝聽到了自己這通發自肺腑的話不會放心。


  該態度好的時候還是要稍微好點,他楚星白主打的就是一個能屈能伸。


  「好,那就有勞公公了。」


  說著,楚星白就隨身掏出了一個荷包要遞給他。


  「楚公子客氣了,雜家不敢當,不敢當。」


  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還是才有了那一出拿反聖旨,現在又剛剛宣讀完聖旨,突然來個荷包,打死他也不敢接啊。


  太監說那話的時候已經汗流浹背了,恨不得立馬就整個人消失在這裡。 但楚星白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將那個荷包往他的手裡塞,嘴上還說得情真意切。


  「公公還是收下吧,這也是我的一番心意,要不是公公今日來傳旨,我還不知道大興皇帝陛下恩准我回到燕國了呢。」


  推辭了半天一個荷包還沒推辭掉,但是圍觀百姓的視線卻越來越灼熱了。


  貼身太監被看得頭皮發麻,他也很清楚,皇帝的眼線早就已經將此時發生的事情一點一點向皇帝轉述了。


  左右都是逃不過,那他還不如趕緊收下荷包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會被楚星白拖著扣上什麼樣的帽子。


  所以他只能無奈地接過了荷包。


  「雜家多謝楚公子了。」


  如果忽略掉他哭喪著的這張臉的話,他的這話還是很有誠意的。


  楚星白就懶得跟他計較那麼多了,揚了揚手中的聖旨。


  「公公,那我就先去準備了,你也快些回宮復命吧。」


  好好好,總算是送走了一個煞星。


  貼身太監擦著滿頭的汗水,說得極為勉強。


  「是,雜家告退。」


  而楚星白在一踏入自己府門的那一刻,就隨手將聖旨扔在了一旁的石桌上,轉頭對著自己身邊的侍衛吩咐道:「你且快去將長公主從我們府邸中的暗門帶進來。」


  他剛剛是認出了長公主不假,但是他也看得分明。


  長公主分明就是刻意喬裝打扮了一番,為的就是不讓別人輕易認出她的身份。


  而自己之所以能迅速認出來,那也不過是因為長公主身上的氣質太過獨特,外加長公主那一雙落在自己身上的清冷的眼眸。


  侍衛的動作很快,沒過多久就已經將長公主帶到了他的身前。


  「主子,長公主到了。」


  在聽到這個名號的時候,楚星白下意識地彈射起身。


  這可是長公主誒,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輕易得罪。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在長公主走進的那一刻,他就清晰地看見了長公主面上的笑意。


  只是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是,長公主這是在笑哪樣啊?

  難道是自己長得很可笑嗎?

  這個念頭一出,他就立馬往自己的臉上去摸。


  自己也不是很好笑啊。


  「好了,楚公子還是別摸了吧,我不是在笑你長得可笑。」


  啊?

  楚星白滿是疑惑,用一雙控訴的眸子緊緊地盯著長公主,彷彿一定要看出來長公主的笑容從何而來。


  「我只是剛剛目睹了全程,覺得楚公子還是很有計謀的,能將狗皇帝的太監拿捏得團團轉。」


  原來是這個啊,被笑了好一陣的楚星白不好意思地摸著自己的後腦勺,也跟著笑了起來。


  「長公主過譽了,我這不過是一點雕蟲小技、雕蟲小技。」


  「哦?楚公子還知道這是雕蟲小技呢?」


  長公主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面上的神情瞬間凝重了起來。


  「我倒是想問問楚公子,要是回了燕國之後可還能繼續用這些雕蟲小技。」


  她的這話給楚星白徹底整不會了。


  長公主這到底是在唱哪出啊?

  不過心中那份對大自己許多的長公主天然的敬畏還是讓他恭敬地指出了自己的疑惑,「還請長公主明言。」


  「楚公子既然要我明言,那我也不與你兜彎子了吧。」


  長公主掀起了衣裙,就直接在石凳上坐了下來,還變戲法似的找出來了一張地圖,鋪開來放在石桌上。


  「不知楚公子對大興與燕國現在的情況了解幾何?」


  了解幾何?


  楚星白還真被問住了。


  他能說自己了解不了一點嗎?


  可還沒等他真的說出口,長公主那咄咄逼人的視線就逼得他將這話給收了回去。


  不敢說,不敢說,真的說不了一點。


  所以他只能勉強擠出一個禮貌的笑容,然後搖了搖頭。


  「那好,那楚公子可知今日這個聖旨下來以後在大興會掀起多大的風浪?」


  還真別說,這個問題他還真沒考慮過。


  「楚公子既然不知這個聖旨會在大興掀起多大的風浪,又不知旁的事情,那你可否告訴我,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這個問題可太大了。


  楚星白的嘴唇張張合合了半天,也沒能發出一個音符。


  他不是一無所知,實在是知道得都太片面了,他只有個大概的印象,完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啊。


  見到他遲遲沒有回答,長公主也沒為難他,只是看著面前的地圖,直接訴說了起來。


  「狗皇帝現在的確是下了聖旨願意送你回國了,但是在大興內部還是有以右相為首的不少臣子並不同意狗皇帝的做法。」


  「現下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已經有不少臣子在收到了消息之後趕去宮中要面見狗皇帝。」


  話到這裡,楚星白反而更疑惑了。


  「可是我們的法子不是應該已經奏效了嗎?狗皇帝那裡應該會排除一切艱難險阻要送我回燕國啊。」


  「你太天真了。」


  長公主緩緩搖了搖頭,直指面前的地圖。


  「這張地圖是大興邊境與燕國交界地帶的詳細地圖。」


  「方才我說你對付狗皇帝的貼身太監的手段是雕蟲小技也是源於此。」


  「兩國交界地帶地形一向複雜,狗皇帝就算再願意將你送回燕國,難道你就一定能保證你回國途中不會遇見危險嗎?」


  「大興境內還在狗皇帝的勢力範圍之內,那些人還不敢對你下手。」


  「但是你一旦踏入了大興與燕國交界的地帶,那就會是對你下手的最佳時機,你說他們會放過你嗎?」


  楚星白不敢回話了。


  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反對自己回燕國的人肯定是會用一切手段來阻止自己。


  「啪!」


  長公主忽然猛地一拍桌子,直接將楚星白整個人都嚇得一個激靈。


  「這還不止!」


  「就算你僥倖躲過了那些臣子對你下手,那你在回到闊別多年的燕國之後還能躲得過朝堂上的波譎雲詭嗎?」


  這話就像是一個斧頭,重重地敲打著楚星白的小心臟。


  是啊,長公主說得很對。


  自己要是連大興這些臣子的黑手都對付不了,那更是對付不了燕國內部的鬥爭,更枉論在一個月之類登上燕國的皇位呢。


  見他陷入了沉思,長公主的語氣也軟了下來。


  「我不是責怪你剛剛對付狗皇帝的貼身太監不對,也不是覺得那只是不堪入目的雕蟲小技,實在是你自己應該好好想一想。」


  「狗皇帝的貼身太監著實可恨,但是為何你不多忍耐他一會,在你徹底離開大興之前再讓他一擊致命。」


  「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就這樣對付他,不亞於直接貼著狗皇帝的臉開大,狗皇帝要是有心不想讓你好過,那你又該如何?」


  楚星白遲疑了好半響,「這……這我還真的沒有想過……」


  「你不是沒有想過,你是早就在心中有了個模糊的概念。」


  「當然了,我也不是來指責你的,我只是想告訴你,欲成大事者,你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並迅速做出反應,給對方沉重一擊。」


  話畢,陷入了一片沉寂。


  但是長公主很清楚,楚星白已經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自己固然可以想辦法幫他解決掉那些臣子的黑手,也能在燕國內部的權力鬥爭中給他一定的幫助。


  但大興的局勢也不明確,自己也分身乏術,要是有顧及不到的方面,只怕楚星白面對的情況會非常兇險。


  其實她見過楚星白好幾次,也能看得出來楚星白從來都是看著弔兒郎當,實則內心細膩,只要能認清局勢,在憑著他的那一股狠勁必定會別有一番成就。


  與燕國裡應外合來奪取大興的政權,這一直都是他們計劃里最關鍵的一環,容不得半點差錯,所以她才今日特意來這麼一遭。


  楚星白沉默著想了許多,也考慮到了很多方面。


  他自己也明白,長公主並沒有惡意,有的只是想點醒自己的一顆心。


  他已經答應了阿茶會在一個月之內重回燕國並登上皇位,那他就一定要做到。


  在想到這一點之後,楚星白也微微揚起了頭,說得無比鄭重。


  「長公主所言,我受教了。」


  「受教了就好。」長公主緩緩揚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又轉瞬消失不見,輕輕叩了叩桌上的地圖。


  「看這裡吧,這份地圖可是我花了大力氣才專門做出來的。」


  楚星白帶著不解的目光看向這份他以為再尋常不過的兩國交界地帶的地圖。


  可細細一看,他整個人立馬不淡定了。


  「這這這……這也太詳細了吧!」


  準確的說,用詳細這個詞都是委屈了這份地圖。


  尋常的地圖能有個方位坐標都已經很不錯了,要是再詳細一點的也不過具體到每個地點的人手布置以及數量。


  可是這個地圖可不一般。


  不僅上面說的這些都包含,甚至還已經擴充到了負責的不同地點的首領後續計劃以及可以進攻的方面。


  這就意味著,單是靠著這一張地圖,他就算沒有帶著足夠的人手,也能順利通過兩國交界地帶。


  而且他同時還能在之後與阿茶的裡應外合之中利用這張地圖來行事。


  楚星白是越看越激動,恨不得立馬就將這張地圖給收下。


  他沒辦法,只能眨巴著雙眼。


  「長公主,不知這張地圖可否讓我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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