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不懂風情
「今天,五十三歲,不是三十五歲的老劉我要做回好人,咱有點正義感。」劉瘸子站在了方天宇跟前,胸*脯拍的咣咣響。
「董事長,今天的流水就沒了,換個辦法點唄。」
他旁邊一個中分頭型的經理建議道。
「漢奸,絕對的漢奸,勞資賺的錢存銀行里不放心,都放保險柜里,時間長了怕長毛了,每年拿出來曬好幾回,缺錢嗎,缺特么的社會責任。」
他指著中分頭罵的那個痛快,捎帶腳,沒忘了用眼神怒斥了這些沒出息沒眼光的傢伙。
方天宇把想法告訴了他們,重點是檢查特殊人,老弱病殘的都的重點看看,還有內部人。
他發現了,張野這個退役特種兵,膽子大,手段高明,一般的套路不用,玩就在你眼皮子底下玩。
他既然能用一雙可愛寶寶當誘餌,什麼事都能趕出來的。
「么的,老子拿兩把砍刀,反正是見義勇為,先去我辦公室看看,發現不對勁的先比劃兩下子。」
劉瘸子那隻傷殘的腳點在地上,使勁支著地,保持著身體平衡,似乎一下子高大了很多。
方天宇這時候才有空過來看邵帥。
這一會的功夫,邵帥活生生把沈冰教壞了。
畢竟叫趙冬雨折磨的夠嗆,沈冰沒少收拾趙冬雨。
每當她變著法的教訓趙冬雨時,胖子不是蹲在地上抽煙,就是過去調*教那條灰溜溜的狼狗了。
聽著趙冬雨不是扇自己耳光,就是嚎啕大哭的懺悔,他遙望夜空,沒忘了淡淡的說了句,
「唉,不管幹什麼事,得先打聽打聽圈子裡的規矩啊,
干違法犯罪的事,寧肯惹閻王,也不能得罪大帥啊。」
那邊備受折磨的趙冬雨隱約聽到了這句話,急的馬上笑出來了,臉上還帶著淡淡的淚痕,舉起了右手,扭頭對他崇拜道,
「民警同志,民警同志,記住了寧肯得罪大帥,也不能……」
興奮的說著,她以為終於忽悠成功了,可後面分明說錯了,急的掄起巴掌繼續抽臉蛋了。
「冰冰,大帥,你倆……」方天宇走到了跟前,眼見這倆朋友弄的這麼狼狽,心裡很不是個滋味,聲音多少有些複雜。
「方天……」沈冰一眼看到了他,萬般心酸湧上心頭,不知道多少委屈和埋怨浮現在腦海里,有些複雜的說著。
胖子聽到是他,氣的舉起了胖胖的巴掌,挺起了肚子,正想以功臣的口氣責怪幾句,只可惜用力過猛,褲子差點掉了下來。
方天宇失語笑了起來,指了指他的褲子,叫他快點提上。
「冰冰,別激動啊,咱的和他理論理論,他死哪去了,還方天呢,他叫方天宇?……」胖子提著褲子,費力的系著扣,沒忘了埋怨幾句。
沈冰重重的趴在了方天宇肩膀上,不爭氣的淚水滴答滴答的落了下來,嗔怪道,「胖子說你要見我,我才來的,差點死在這裡。」
「嗯,嗯,新聞戰士也是戰士,回去給你戴個大紅花,一會吃宵夜去,給你們慶功。」
方天宇滿腦子都是張野跑什麼地方去了呢,面對這個花容失色、飽經生死考驗的美女,只當是驚嚇後遺症,隨口的安排起來。
胖子也過來了,他輕輕的拽開了沈冰,一點預熱都沒有,上去死死的保住了方天宇,聲音哽咽、悲壯,
「天宇啊,老弟我是九死一生啊,你可不知道他們用了多少損招,都夠寫成一本書了,有特么的用嗎,
遇上我了,他們陰謀詭計不斷,勞資大殺器隨手就出,看到了嗎,他們弄了一群惡狗,全是變態狗,藏獒叫我一指頭就弄廢了……」
「大帥,簡單說,這麼說下去,得說多少集啊?得有不少後續報道呢。」沈冰在方天宇肩膀上靠了下,感覺心裡甜甜的,似乎一下子找到情感支撐,所有痛苦消失的無影無蹤,開始打趣邵帥了。
胖子正委屈的要命呢,扭頭懟了句,
「這才是序言好不好,最危險的還沒說呢……」
話還沒說完,屁|股膽子上嚯嚯的疼的要命,他忍不住哎吆了幾聲。
方天宇和沈冰走在前面,沈冰示好的沖他笑著,
「方天,我怎麼樣,夠勇敢吧?」
此時,方天宇多少了解她和邵帥的遭遇了,明知道她中招也是因為愛心的緣故,沖她淡淡一笑,算是認可了她的表現,但馬上半開玩笑半生氣道,
「照顧同伴上,你還得下點功夫,看看死胖子都什麼樣了……」
邵帥這會也真夠滑稽的了,胖乎乎的身體扭來妞去的,走路拉胯,還不停的提著褲子。
不光這些,他身邊跟著一條走路踉蹌的俘虜狗。
再前面是頭髮低垂的趙冬雨。
這美女雖然狼狽至極,一頭烏海的頭髮耷拉在臉上,旗袍撕的凌亂不堪,很多白乎乎的地方若隱若現的露在外面。
凡是個男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胖子在視覺上近水樓台,也不知道看不看,反正是不停的嚷著,
「長得模樣不錯的,給我當個協警多好,非得幹這種事,
折了吧,給你說,咱倆接觸了半天,你就應該有點眼光的,還給我送糖衣炮彈呢,那玩意我能稀罕嘛……」
看著方天宇和沈冰走在前面,在地上照出了兩道影子,和諧而溫馨,他毫不知情的自語道,
「天宇啊,替我照顧好冰冰,我倆是一起出生入死的,什麼事都說好了,你就等著好消息吧,冰冰啊……」
「是這樣嗎?冰冰,這也是緣分,胖子不錯的……」方天宇聽到了,毫不在意的問沈冰。
「他是個大暖男,一看就養尊處優,胖乎乎的,怕疼著呢,
但這次為了我,豁出去了好幾次,方天啊,沙子,沙子……」
走到了樓梯口了,沈冰含情脈脈的說著胖子的優點,忽然躊躇的停了了腳步。
方天宇一邊說著,一邊考慮下面什麼情況呢,隨著她慢慢站住了。
「方天,你看看,樓上風太大了,剛才沒感覺到,疼了……」窗外月光照進來,她靠在牆上,揚了揚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