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她是誰?
「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成腦震蕩,打到你看到的東西永遠記不起來,躺輪椅上,墊著尿不濕,混蛋……」在一陣甜美霸道的叫囂中,美女起身了,剛一起身就發現自己春光乍泄了,就掄起了枕邊物。
有發卡、眉筆、文…、內…,紛紛扔過來了,精準率好得很,方天宇拚命的扭頭躲避,可躲了幾下就疼的要命。
後來乾脆就不躲了,站在那裡,任憑這些香柔的東西掛在臉上脖子上。
當一陣暴風雨慢慢的停了下來時,從縫隙里他先從窗帘反光中看清了自己:慘不忍睹。
還被一股子混合香味籠罩著,狼狽到了極點。
「看什麼看,咱倆又不是第一次。」美女裹著毛毯,跳在了地上,橫眉冷對,氣呼呼的罵著他。
現在的方天宇,光溜溜的站在地上,寬寬的肩膀,胸前肌肉塊凸出有力,肌肉間的溝壑形成了霸道、完美的曲線,無形中透著一種健康男人特有的味道。
走到他跟前了,方天宇低頭看到自己不雅地方,猛的扯掉頭上的東西,尊嚴一下子爆發了,「你瘋了啊,怎麼給我脫|光了啊。」
「這,這,多嚇人啊……」美女站在他跟前,指了指那地方,臉早就羞紅了,聲音里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的手指還在指著,有點控制不住了,越來越近。
方天宇猛的一夾……羞惱道,「問你呢,昨晚,昨晚?」
「砰砰」兩拳,美女拳頭在他小腹上晃了兩下,一圈打在了他臉頰上,「做完,做完,你能行嗎?
再說了本小姐守身如玉,只能留給有證的男人,你就一個廢物。還不閉上眼睛!」
疼的他抱著肚子就蹲下了,沮喪、無奈道,
「我說的是昨天晚上,我非常難受,疲憊,感覺你對我做了手腳。」
此言一出,他又遭到了一陣拳頭暴打。
美女終於進了浴室,當房門關上的瞬間,厲聲譴責他,
「老實呆著,我救了你的命,看到什麼快點忘了,咱倆又不是第一次……」
方天宇獃獃的站在那裡,好一會才去拿床上的毛毯。
嗅著淡淡的茉莉花,和靚麗美女身上特有的味道,抓住毛毯的瞬間,他感覺自己不好意思了,
對方既然這麼強硬,說明人家根本就沒別的邪念,或者說沒發生什麼。
那麼再細回想下,昨天晚上自己疼了好一會,後來沒那麼疼了,加上睡意濃濃,睡的實誠多了。
他睡覺有抱著東西的習慣,偶爾喝多了,躺在床上都是曉明給他找個東西抱著。
「我一定抱著她了,該死的身體,反應怎麼這麼快呢。」他心裡想著,低頭看了眼自己……,果真就是最好、「最壞的結果」。
既然已經清醒了,也看清了,自己身上有繃帶有藥水味,肯定不能再嚯嚯人家美女的東西了。
再看自己的衣服,全都堆在了洗衣機跟前,估計馬上就會幹洗了。
情急之下,他到處找能遮體的東西。
衣架上有長短裙、最短的是包臀裙,還有乞丐褲,這些都不適合他。
好不容看到了茶几上摞著厚厚的書刊雜誌,他碰到了救星一般的躲了進去,調整好了角度。
還要,只有上半個身子露在外面,再拿起雜誌豎著,起碼看起來不像個不負責任的色狼。
「浴巾,浴巾……」美女在裡面叫了。
浴室是透明玻璃,完全看得清裡面的情景:
她身材高挑,一米七多點,長長秀髮披在肩膀上,襯托的皮膚潔白如雪;微微拱起的臀部,和一雙玉腿形成了完美比例。
若真是完全透明的,方天宇還沒有現在這麼血流加快,關鍵是水汽升騰,給人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她雪白矯健的身體在氣霧裡若隱若現,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誰呢?在那裡見過啊,還自己住……」方天宇觀察著房間,總感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要不是眼睛疼的難睜開,估計還能找到蛛絲馬跡。
也真就奇怪了,他看向浴室時,心跳加快,有什麼東西涌動,根本感覺不到眼睛不好使。
似乎根本就不眼疼。
不再猶豫了,人家對自己沒有歹意,身上的繃帶什麼的估計也是他弄的。
「喂……」他找到了浴巾,移步過去,手掌發抖的拽開了門。
她正揉著頭髮呢,忙得放鬆了警惕,很自然的轉過了身:四目相對,也就對了幾秒鐘,她本能的捂住了胸前,又莫名哭喊了,
「方天,我怎麼嫁人啊。」
原來,她是叫方天宇給自己準備好浴巾,沒叫他現在就送進來。
「上天啊,這麼下去,我還不如待在酒館里呢。」方天宇幾乎魂不守舍的坐回了沙發上,暗自叫苦。
剛坐下,他屁|股上一個地方疼的難受,又哎吆了一聲。
「姓方的,你佔了便宜,什麼東西都得到了,還委屈上了。」她在裡面怪笑著數落起來。
一個方天,一個姓方的叫著,方天宇眨巴了幾下眼睛,低頭看著成堆的書刊,腦子裡一下子閃出了一個人名,
「當年的野小子,波波頭沈冰?」
他和沈冰之間的故事,或者說激|情故事,早就隨著時間的流逝消散,偶爾回憶起來,都會有種酸酸甜甜的感覺。
「不,她現在應該是商界精英,或者高級白領,再不濟也是政法戰線女才子,不可能弄這些了。」他低頭盯著書刊雜誌,莫名的想到。
很想繼續想,認真的回憶昨晚到了飯館之後又發生了什麼,可當他想到死狗般的出了門,嘴裡含著麵條時,手一耷拉,摸到了兩個硬邦邦的饅頭時,臉一下子就紅了。
因為少年時代家貧,養父管理嚴格,後來還得帶著曉明那傢伙,方天宇在感情方面純屬不開竅類型的。
他身材偏瘦,目光冷峻,做事嚴謹細緻,無形中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迷人感覺;關鍵是一雙深藏眼窩中的眼睛,可能是堅信「看人就得盯著人家眼睛」,給人一種深邃、專註的感覺。
「噢,她怎麼還有寫程飛的詩?難道又掉坑裡了?什麼計策都來了,這是美人計?」他看到了一張列印的校對稿,正是自己經常朗誦的那首詩,頓時驚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