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自私的村民
第14章 自私的村民
思及此，徐大年掙扎著爬起來，滿臉泥濘地喊著：「那根本不是什麼山神，那只是一隻吃人的怪物！如果真是神明，怎麼會要活人獻祭呢？那些嫁過去的姑娘，有哪個活著回來了？」
徐大年剛說完，一根拐杖就狠狠地敲在了他的頭上。
彩雲村村長站了出來，瘸著一條腿，目光銳利地看向徐大年。
「徐大年，你是犯了瘋病不成？這些年若不是仰仗著山神大人，我們哪裡能獲得這麼好的收成？」
徐大年捂著滴落的鮮血，聲音嘶啞道：「趙渠！你自己在村子里出現第一個活人獻祭的時候就把女兒嫁到了別的村子，這件事沒落到你頭上，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
村子里的住戶，幾乎每家都有好幾個孩子，女孩的數目也不少。
趙渠當時在山神提出活人獻祭，並且出現了第一個山神印的時候，就把自己的女兒嫁去了別的地方，遠離彩雲村，然後看著其他家把女兒送給山神。
從前這件事沒落到徐大年家，徐大年沒覺得什麼，但是他女兒現在也沒了，自然心裡就有了怨懟。
聽著那些人爭論著，周漢章過去打了聲招呼。
趙渠明顯是認識他的，讓幾個人架著徐大年走遠了。
「讓幾位仙長看笑話了。」趙渠拄著拐杖朝他們走過來。
「不妨事。」謝從楠伸手扶了他一把，「您是這個村子的村長吧？」
趙渠神情一僵，點了點頭。
「我也不跟您繞彎子，此次來，就是問問蒼梧山上那個山神的事情，還望您一一告知。」
趙渠不停地搓動著手指，看起來有些焦躁。
「這只是我們村子內部的事情，並沒有什麼需要仙長幫忙的地方。」
周漢章聳了聳肩，他在這待了這麼些天，趙渠都是這個說辭。
饒是他嘴皮子磨破了，說了多少妖獸的危害，趙渠也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薛嬌嬌觀察著趙渠的神情，焦躁不安，眼神里還有些恐懼，應該是在害怕什麼。
但能讓趙渠害怕的，只有那個影蜥了。
祁霄在旁邊冷哼一聲，摸了摸懷裡的劍。
謝從楠嘴角的笑容淡了一些，轉移了話題，「我們也是收到了任務才來這裡，今日天色已晚，勞煩村長替我們找個住處了。」
趙渠點頭說：「這是自然，跟我來吧。」
趙渠帶著他們，到了給周漢章住著的地方，兩個空房間，勉強能擠擠。
「多謝村長了。」謝從楠關上門，設了個隔音咒。
「我問了好些天，這個村長就是死也不說。」周漢章嘆著氣，趴在桌子上。
謝從楠找了個凳子坐下來，「從他嘴裡是打聽不到什麼東西了，漢章，每次村子女子失蹤的時候都是什麼時辰？」
「我問了徐大年，辰時左右，家裡的那身嫁衣不見了，徐大年的女兒也不見了。」
謝從楠摩挲著下巴，「我和祁霄帶著他們三人盯著那些被山神印標記的人家，漢章你就盯緊了村長，看看他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好。」周漢章一口答應下來，他又想起來一件事，連忙說，「這個村子有山神印的姑娘，都沒法走出村子。」
謝從楠揚眉，輕嗤道：「看來那山神印，還有別的功效。」
祁霄倏地開口：「我想去周漢章發現影蜥的那個地方去看看。」
謝從楠思索了一番，點頭說可以。
「你一個人多加小心，若是遇到什麼，及時發信號彈給我們。」
「好。」
第二天辰時之前，由謝從楠帶著薛嬌嬌三人，佔據了彩雲村最高的地方。
他們要看看，哪一戶人家前面會出現異狀。
這時候天剛亮不久，村子里很安靜，只有零星幾個早起的人。
昨天晚上的時候，謝從楠就已經摸清了剩下有山神印的那幾戶，此時眼睛就盯著那些。
但奇怪的是，這個早上，什麼都沒有發生。
一直等到周漢章急匆匆跑過來。
「大師姐，王家女兒不見了。」
謝從楠瞥了眼那個王家，家中住戶跑了出來，痛哭流涕，其他人連忙過去安慰著。
她有些凝重地皺著眉，早該想到的，那個山神，如今也不會用那麼高調的方法擄走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她眼皮子底下溜走，究竟是吃了多少人？
「漢章，那個村長那邊怎麼樣？」
周漢章搖頭，「沒有什麼異常，我記著師姐你來之前那個影蜥還用轎子把人帶走的，今日是直接來抓人了。」
「他估計是急了。」謝從楠從這邊走下去。
「謝師姐，我們要不要再去問問那個報信的人？」薛嬌嬌提議道。
謝從楠點了點頭，「當然要問。」
徐大年此時待在自己家裡，聽說王家的女兒也不見了，心裡冷哼一聲。
這些人依舊是不知死活地相信那個山神，總是抱著僥倖心理，覺得山神吃了幾個人之後就不會再吃了。
房門忽然被敲響，徐大年起身去開門，就看到了謝從楠幾人。
其中有一個他認識，是之前來問他話的周漢章。
「幾位仙長，怎麼來找我了？」徐大年往後退了一步。
謝從楠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我們來問問你說的這件事情裡面，那些細枝末節的地方。」
徐大年心裡咯噔一聲，但還是硬著頭皮讓他們進來了。
四人站在那兒，謝從楠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大年住的地方。
「你當時是在蒼梧山的哪裡被迷霧困住的？」謝從楠問他。
徐大年回憶了一下，說：「就從南邊上山沒走幾步，就再也過不去了。」
「這麼多年沒人往蒼梧山上去嗎？」薛嬌嬌疑惑地問。
徐大年看了眼薛嬌嬌，這位仙長格外年輕，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
「自從死了幾個獵戶之後，再也沒人敢上去了。」
「人是怎麼死的？」謝從楠立馬追問。
「山中有不少野獸，他們去打獵被野獸咬死也正常。」
謝從楠沒再繼續問這個，那山神就是幾年前出現的，如果那些死掉的獵戶，不是被野獸咬死的，而是被影蜥殺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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