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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開體第二 親人吶風曦!

  第12章 開體第二 親人吶風曦! 

  ……? 

  他剛剛聽見了什麼? 

  那個妹兒趴在他耳邊跟他都說了些什麼?? 

  什麼叫「身為身負兩翼的異獸,換毛期是否有禿成白斬雞的風險」? 

  她提出這麼恐怖的問題是想要作甚?難不成是看上了他健碩的羽翼,想要把他的翅膀砍下來做成白斬雞? 

  ……這年頭,你們人類怎麼什麼都吃啊!! 

  他記得他在那本該死的《山海經》里明明沒有吃法! 

  孰湖不受控地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夾緊了自己的兩翼。 

  他本想找個人少地方耍個巧勁兒,將背上的蘭雪聲安生甩下地,奈何那廝勒他勒得太緊,他幾次甩人不成,只得帶著她繼續在那街上撒丫子狂奔。 

  ——希望這姑娘能早點受夠了獸背顛簸,趕緊自己下地去吧.jpg 

  孰湖心下如是禱告,不想他此舉正中了蘭雪聲的下懷。 

  她見這異獸像是短期內放棄了要把她甩下背去的念頭,索性箍緊了它的脖子,繼續念起了她的惡魔低語:「年輕的孰湖湖喲~不要著急,我這裡還有許多問題沒問完呢~」 

  ?她怎麼還有問題要問! 

  奔跑中的孰湖瞳孔綳不住來了場八級地震,驚恐間那無數古里古怪的問題,已然似催命符一般,道道鑽入了他的腦海—— 

  「同樣是生著人面雙翼的上古異獸,請問你們孰湖和顒鳥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關係嗎?」 

  「你們會長成這個樣子,究竟是馬出了軌還是鳥劈了腿?蛇尾在你們身上是否擁有什麼特殊作用?」 

  「身為一隻孰湖,你為什麼熱愛舉人?把人舉起來放背上馱著,對你們孰湖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這是你們此生不可或缺的獨特消遣,還是某種我們尚且未知的奇詭儀式?」 

  「你們分公母嗎?異獸被劁了(就是閹了)之後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異獸與異獸之間存在生殖隔離嗎?」 

  「以及……」 

  蘭雪聲揪著孰湖的耳朵喋喋不休,孰湖被她那貫腦魔音念了個頭昏腦漲,幾次都恨不能找個合適的地方原地自戕——他覺著要不然她還是乾脆把他殺了吧! 

  可惡啊! 

  他究竟做錯了什麼才要受此折磨?做獸果然不能太有反骨,他現在好想穿越回五分鐘之前,將那個想不開要衝上去舉人玩順帶挑戰風曦的自己一蹄子蹬死! 

  馱著蘭雪聲繞著那商場跑了數圈的孰湖眼神渙散、神情崩潰,被他背在背上的那個在問完各種鬼問題后,居然又打起了他鬃毛與獸皮的主意! 

  聽見那句「介意我薅你兩撮鬃毛做點刷子,再順便揪你兩根羽毛亂搭亂建一下子嗎」的時候,他覺著自己那無名的精神壓力終於衝破了極限。 

  幾近失常的狀態下,他心中甚至升起了想要逃回琴中世界的念頭! 

  真的,他之前從來沒覺得風曦和那把該死的曦琴,看起來有像今天這麼親切順眼過! 

  天吶,風曦,親人,我敬愛的親人! 

  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隨便逃出去,再也不隨便在大街上抓著個人就馱了! 

  餘光掃見那仍舊立在樹蔭里的背琴少女,孰湖忽然間就激動得盈了滿眼熱淚,於是他甩開了膀子(翅膀),撒蹄大步沖著風曦狂奔而去了。 

  全神貫注玩著手機、尚在等著蘭雪聲消息的風曦只覺眼前倏然一花,下一息便覺身上的琴匣無端一重,蘭雪聲已然呈雙手環抱之勢,端正正立在了她的面前。 

  「嘖。」還沒念叨夠的蘭雪聲意猶未盡地咂咂嘴,沖著風曦甚為無辜地攤了手,「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這還有好多問題沒問它呢——它這樣,不要緊吧?」 

  ……得,聽這話她就能猜到那倒霉夯貨受了多大的精神折磨了。 

  風曦聞言很是僵硬地牽牽唇角,回想起蘭雪聲的那張破嘴,她這腦仁也是止不住地發脹發痛,偏生她還不知道該怎麼回懟。 

  「……問題不大,能把那傢伙好生抓回來就行了,」風曦道,一面不輕不重地反手拍了拍背上琴匣,「別的都不重要,它的精神狀態也並不在我們關心的範圍之內。」 

  對某受害湖所遭遇的一切,她並不想表示同情,畢竟這些怎麼看都算是它的咎由自取。 

  ——但凡這廝不那麼顏狗、不那麼熱血上頭,或者不那麼滿身反骨,它都不至於慘到要遭此折磨。 

  ——一言以蔽之,活該。 

  風曦心下腹誹,少頃清著喉嚨微一正色:「對了,你昨天說想要找的感覺找到了嗎?我們還用不用再走一趟雁門關?」 

  「嗯,找到了,並且我這裡已經有了些成形的想法。」蘭雪聲點頭,眨眼便收斂了自己面上的那點遺憾情緒,「我準備回家先把那琴譜掏出來練一練。」 

  「等曲子練出個手熟,再加上自己琢磨出來的那點想法彈彈——到時候若還覺著曲味兒不對,那我就再換個思路。」 

  「行,先切實上手試試也好,免得你一味研究理論,再走岔了路子。」風曦頷首以示認同,話畢便隨著蘭雪聲回了公寓。 

  縮在琴里的孰湖大抵當真受了刺激,一路上都安靜得像只剛被拔毛放凈了血的雞。 

  她們這一人一琴一來一回的動作太快,倒是讓留在家中收拾屋子的阿四見了好大個驚奇。 

  「嚯,你們這速度,」才晾好床單的少年詫然瞠目,「我還以為你們得晌午才回來哩。」 

  「那憨貨怎麼樣,挨了多少頓打,束手就擒了沒?」 

  「擒是擒到了,不過打它是一點沒挨。」風曦目光頗為複雜地望了阿四一眼,轉眸瞄了瞄蘭雪聲,「它自己主動鑽回來的,我還沒來得及動手。」 

  「哈?」阿四震驚,「那變態玩意什麼時候變這麼自覺了?」——他都沒這麼自覺! 

  「呃,這也不該說是他自覺。」風曦沉默了一瞬,「雪聲那會……好像問了它許多問題。」 

  噫,怪不得。 

  他突然就明白孰湖那廝今天為什麼會變化這麼大了呢! 

  阿四聞言身上驟然一陣惡寒,「問題」二字顯然勾起了他心底某些不大美好的回憶。 

  毛骨悚然之下,他果斷將孰湖的問題拋諸腦後並抄起抹布鑽入了廚房——與某些無關緊要又「罪有應得」的獸相比,還是抓緊把廚房裡的抽油煙機清洗出來比較重要。 

  免得他天天被動吸油煙。 

  少年假笑,那邊的蘭雪聲換好了衣裳便徑自上樓進了書房。 

  背陰處的牆面上掛著幅二尺來寬的五尺帘布,她撩開帘子,對著其下現出的一張無弦古琴,輕輕嘆了口氣。 

   孰湖:我乾脆死了算了 

    其實蘭蘭那個動作有點橘,不過為了過審考慮你們意會一下,畢竟真的是無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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