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決鬥
第96章 決鬥
當天晚上八點，禮堂內。
長長的飯桌消失了，沿著一面牆出現了一個鍍金的舞台，由上空飄浮的幾百支蠟燭照耀著。
天花板又一次變得像天鵝絨一般漆黑，全校的同學幾乎都來了，擠擠挨挨的，每個人都拿著自己的魔杖，滿臉興奮。
每個人都在熱切討論著決鬥俱樂部的消息，盡情發散著他們的想象力。
其中自然也包括哈利他們，他們也是激動的討論著。
「不知道由誰來教我們！」赫敏臉色因為激動有些紅紅的說「有人告訴我，弗立維年輕的時候曾是決鬥冠軍，也許就是他來教我們吧。」
羅恩則是看著那鍍金的舞台，也是十分激動的說：「或許是麥格教授，比爾和查理都說麥格教授的決鬥水平和弗立維教授不相上下。」
「只要不是……」哈利也是激動的開口。
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切想要說的都被轉換為一聲悲鳴。
只見他最不想要看見的吉德羅·洛哈特，穿著紫紅色的長袍，光彩照人的走上舞台。
而在他身邊的，更是哈利不想面對的夢魘——斯內普。
他臉上依然是那陰沉的表情，和特地打扮一番洛哈特不同，斯內普穿著的還是他平常那身黑衣服。
在斯內普陰惻惻的目光中，洛哈特向前一步對著下面嘰嘰喳喳的小巫師們，揮手叫大家安靜。
只見他臉上掛著那標誌性的微笑，用一種帶著旋律的語調高聲說道：「圍過來，圍過來！大家都能看到我嗎？都能聽到我的聲音嗎？啊！太好了！」
「是這樣，鄧布利多教授允許我開辦這家小小的決鬥俱樂部，充分訓練大家，以防你們有一天需要自衛，採取我曾無數次使用的方式保護自己——欲知這方面的詳情，請看我出版的作品。」
像是往常他在課堂上做的那樣，洛哈特再次不遺餘力的為自己的作品打廣告。
說完這些，洛哈特這才抬手示意大家看向站在他身邊的斯內普教授。
「我來介紹一下我的助手斯內普教授。」洛哈特說著，咧開大嘴笑了一下「他對我說，他本人對決鬥也略知一二，他還慷慨大度地答應，在上課前協助我做一個小小的示範。我說，我可不願意讓你們這些小傢伙擔心，等我跟他示範完了，我還會把你們的魔葯老師完好無損地還給伱們，不用害怕！」
「同時他還帶上了一名助手，在我和斯內普示範決鬥之前，將由他與我進行開場小示範。」
「大家掌聲歡迎！」
洛哈特帶領小巫師鼓起掌來，臉上帶著微笑，可惜下一秒，洛哈特的微笑就維持不住了。
因為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約翰從人群後方走出，登上了決鬥台，站到了斯內普教授的身邊。
洛哈特看著約翰的龍瞳，此刻他內心瘋狂尖叫著，想要就這樣逃離禮堂，不去管這該死的決鬥俱樂部。
可是想到那麼做會讓他這麼多年積攢的名聲毀於一旦，他又生生壓制住這逃跑的心思。
雖然說起話來依然是那種帶著旋律的調子，但再也聽不出之前的激情與興奮。
「沒想到助手竟然是約翰·威廉姆斯先生，這非常好……非常好，上前來吧，威廉姆斯先生，由最優秀的你來示範再合適不過了！」
洛哈特壓下心中的恐慌，裝作親切的將約翰拉到自己的身邊。
隨後就見他再次露出他標誌性的微笑，對著下方的眾人高聲說道：「大家不用擔心你們的同學！我們只是隨意地做個示範，在那之後，威廉姆斯先生就會安然無恙地回到你們身邊。」
但很可惜，沒有人臉上有擔憂的表情，反倒是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喬治臉上掛著看好戲的笑容，對身邊的人說：「我很期待約翰把洛哈特打的屁滾尿流的場面。」
費雷德也是同樣的笑容，跟著說：「沒錯，誰不知道弗立維教授不止一次說約翰的決鬥水準，已經超越了他。」
哈利與羅恩此刻臉上的笑容也與韋斯萊雙子一般，或者說大部分男生臉上都是這種笑容，充滿了幸災樂禍。
赫敏則是和那些知道約翰水平的女巫一樣，全都擔心的看著洛哈特。
韋斯萊雙子的聲音並不算小，站在台上的洛哈特自然聽見了他們在說什麼。
可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難道他不知道身邊這小子的決鬥水平是什麼樣子的嗎？
洛哈特努力維持著微笑，大聲說道：「看來大家對威廉姆斯先生非常有信心啊，真不愧是最優秀的！」
「我想我不需要告訴你關於決鬥的禮儀了，對嗎？」洛哈特對約翰說道。
約翰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見狀，洛哈特笑著用力地拍了拍約翰的肩膀，看上去像是在為約翰打氣。
但身為當事人之一的約翰，知道洛哈特這麼做的原因是為了什麼。
藉助拍肩膀拉近的距離，洛哈特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說道：「威廉姆斯先生，這只是一次小示範，我們點到為止如何。」
約翰看了一眼洛哈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右手，只是沉默了一會便點點頭。
洛哈特心中鬆了一口氣，他以為約翰是答應他的建議了，露出了一個輕鬆的笑容，隨後大步向著決鬥台另一邊走去。
但很可惜他想錯了，約翰從一開始就沒想留手。 點頭答應，也不過是欺騙眼前這可憐的傢伙，免得他被嚇跑而已。
關於這點，站在台下雙手環抱在胸前的斯內普教授非常明白，此刻的他臉上帶著滲人的微笑，看著愚蠢的洛哈特一步步走向深淵。
約翰和洛哈特各自站在決鬥台的兩端面朝對方。
「正如你們所看到的，首先是鞠躬。」
洛哈特和約翰向對方鞠躬，不過兩人的鞠躬有些不同，洛哈特鞠躬時兩隻手翻動出很多花樣，而約翰只是身體微微彎了彎，點下頭算是鞠躬。
然後，他們把各自的魔杖像長劍般舉在胸前，不過此刻洛哈特手持的是那根定製的固定魔法發生器。
「正如你們所看到的，我們用一般的決鬥姿勢握住魔杖。」洛哈特對安靜的人群說「數到三，我們就施第一道魔法。當然啦，我們誰都不會取對方的性命。」
站在台下的斯內普教授略帶憐憫的看了一眼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洛哈特。
站在人群的中的哈利看懂了斯內普的眼神，頓時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期待著看向了站在台上的約翰。
「一！二！三！」
兩人同時把魔杖猛地舉過肩膀，只是這個瞬間，洛哈特看見約翰勾了勾嘴角，頓時洛哈特心生不妙，但這時中斷決鬥已經來不及了。
「除你……」
洛哈特話音未落，就聽見約翰冷漠的聲音
「神鋒無影！」
只聽見呼嘯聲，眾人都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了洛哈特尖銳的慘叫聲，而當眾人看清到底發生什麼時，不少小巫師也開始尖叫起來。
「天吶！殺人了！快救救他！」
一道長長的傷口，橫向出現在洛哈特的腰腹位置，紫紅色衣袍被切斷，皮肉翻開鮮血不斷從其中湧出。
實際上，這傷口雖然看上去很可怕，但其實並沒有傷及內里，只要施加反咒，很輕鬆就能治好。
要是真的將洛哈特幾乎腰斬，約翰覺得到時候鄧布利多絕對會找他談話，並出於擔心開始監視他。
這點斯內普教授也很清楚，但洛哈特以及台下的學生們不知道。
膽子小的小巫師面色蒼白甚至不敢看台上的場景。
洛哈特躺在地上發出凄厲的尖嚎，完全不像是他書中寫的那樣毫不懼怕傷害。
「救命！我在流血！快來人！醫生！救命！我不想死！我需要醫生！啊啊啊！！！」
洛哈特眼淚鼻涕同時流出糊在臉上，絲毫沒有之前的整潔與優雅，他此刻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發現身體被分開的現實。
可是沒有人敢上前查看洛哈特的狀態，也沒有人動身去叫龐弗雷夫人來，因為此刻斯內普正看著他們。
約翰沒有在意洛哈特的狀態，而是專心感知對方的狀態，藉助儀器收集對方身上傳說值的變化。
果然和約翰想的一樣，對方身上的傳說值開始劇烈下降。
最終約翰感覺數據收集差不多了，這才緩步上前在洛哈特身邊蹲下，先是一發昏迷咒將其擊昏，中斷他難聽的嘶吼。
將魔杖對準腹部的傷口，約翰開始念誦反咒。
「速速癒合……速速癒合……速速癒合……」
魔杖順著傷口一路指過去，血液迴流，傷口翻滾著變回原狀，等約翰的魔杖順著洛哈特身上的傷口一路指完，洛哈特已經完全復原了。
若是沒有反咒進行治療，洛哈特的傷口將永遠流血，到時候他將會因為失血過多死亡。
「約翰·威廉姆斯！」
見到約翰將洛哈特治好，斯內普教授這時候才陰沉著臉上場，
「在決鬥中重傷教授，扣五十分！」
可站在台下的哈利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似乎看見斯內普的嘴角微微勾了勾。
而且扣五十分的懲罰，所有人都知道對於約翰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憑藉對方的能力，不出幾天他的分數就能刷回來。
同時，哈利覺得要是其他教授知道約翰是因為傷害洛哈特被扣分的，想來每個教授都很願意給約翰加分把缺失的分數補回來。
約翰下台後，斯內普教授這才施展魔法將昏迷的洛哈特弄醒。
但因為剛剛剛剛傷口的原因，腹部的衣袍不僅被切開動一動就會露出他的身體，衣服上沾染的鮮血黏在身上，也讓洛哈特感到難堪。
最後洛哈特簡單說了兩句后，便前去換衣服，由斯內普暫時管理決鬥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