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歸
第3章 回歸
「老師，今天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聽到約翰發問，阿德海德臉上的表情更加燦爛了：「約翰，你最近提出的理論，大大推進了我的進度，我感覺距離我提出的四核心演算寶珠就只差一步了。」
「當初雙核心演算寶珠誕生的時候，那些在報紙上嘲諷我的垃圾們，現在全都像是共和國人一樣，成了縮頭烏龜！」
「我為你感到自豪，真是我最優秀的弟子！」
聽著阿德海德興奮的話，約翰臉上雖然保持尊敬的微笑，但只有他知道，雙核心演算寶珠已經是這個時代的極限了。
四核心演算寶珠，原本就是約千年之後科技才能抵達的產物，擁有超出其他演算寶珠兩個世代以上的同步演算能力，甚至能進行多種運算。
而這枚千年後才能誕生的產物，未來在神明或者說存在X賜福下被阿德海德製造出來。
只是由於其獨特混算、操控方法，也只有同樣被神明關注，這個世界的主角譚雅·提古雷查夫才能有效運用。
其他人使用只會在演算過程中出錯，導致寶珠過熱自爆，落得高空墮落粉身碎骨下場
他也是靠著鍊金術的一些知識，在當前條件下，對材料配方和魔導迴路進行修改，才勉強造出了雙核心演算寶珠。
正常來說，必須帝國整體科學技術有極大突破，在新技術支持下，利用全新材料才有可能製造後續三核心演算寶珠、四核心演算寶珠，只能說神明的力量真是不講道理。
不過這些他自然是放在心中，不會說出去的。
此刻他笑著對阿德海德說道：「能幫到您是我的榮幸，老師！」
「不過老師，我想我有件事，想要和您說一聲」
「什麼事情？是實驗經費不足嗎？還是材料不夠了？有困難你都可以和老師我說」阿德海德笑著說道
約翰搖搖頭，平靜的說道：「老師，我感覺我的研究到達了瓶頸，我想要離開帝都，去外面看看，尋找靈感。」
「這……」聽到約翰的話，阿德海德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
身為一名科學家他很清楚約翰的感覺，靈感確實不是那麼容易誕生的。
越是探求越是難以誕生，往往都是在一個不經意的瞬間，就像是神話中的小精靈，靈感就這樣突然出現在腦海中。
若是十年前他很願意讓自己最愛的弟子出去遊歷，尋找這來之不易的「小精靈」。
可現在帝國和共和國等國家全面開戰，像約翰這樣對本國戰爭做出巨大貢獻的科學家，軍部是不可能讓對方輕易離開帝都的。
但此刻阿德海德看著面色平靜的約翰，望著那雙藍色的眼睛，那雙眼睛就像是幽邃的潭水，幽藍且寂靜，看不出平靜以外的情緒。
阿德海德了解約翰，當對方面露這樣表情的時候，證明對方所說的不再是詢問，而是堅定的通知。
沉默了良久，阿德海德才開口說道：「約翰，我的愛徒，我知道我無法扭轉伱的思想，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有主見。」
「但我的愛徒啊，你要知道，軍部是不可能讓你離開帝都的。」
「現在戰局緊張，任何一點變化都會給你帶來難以想象的後果，尤其是推動雙核演算寶珠誕生的你。」
「搞不好軍部會認為你被收買叛國，現在就是要離開帝國去投靠共和國之類的國家」
約翰聽到阿德海德的話，依舊是那副平靜的表情，緩緩開口說道：
「老師，您知道的，我從沒有叛國的想法，我只是想要出去走走罷了，我甚至都不會離開帝國。」
「畢竟您很清楚，我是一個惜命的人，現在戰局緊張，帝國和共和國之間的戰爭已經進入白熱化的階段，」
「我是不可能接近那些危險的地方，甚至穿過國界去往其他國家的。」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實際上約翰是準備離開這個世界了，不僅僅是因為現在能夠學到的魔導科技他都學的差不多了，更是因為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就像是午夜行走在漆黑的小巷，彷彿黑暗中有什麼跟在背後，那種毛毛的感覺。
約翰猜測應該是神明也就是存在X，已經注意到他這個本不該存在的人，給這個世界帶來的變化了。
或許因為系統的影響，對方暫時還沒有發現自己，但約翰估計也就是時間問題，遲早祂們會發現自己的。
想了想，約翰開口說道：「當然如果帝國有需要，儘管派人來找我」
「不過我想如果可以的話，不想這麼快就被軍部發現，您說呢？老師」
這話並不是亂說的，通過詢問系統智能，一是通過增加穿界冷卻方式來固定錨點，將這個世界常駐。
二是要達成某種條件，那麼他就可以隨意在去過的世界穿界。
當然這兩種方式，都能保證不論他離開這個世界多久，回來必然是在當時他離開的時間點。
約翰可不想在自己離開之後，阿德海德老師就因為自己的消失而遭受一些不必要的傷害。
雖然外界都說自己的老師阿德海德，是一位將倫理和常識置換於研究力的天才。
但約翰知道，老師他不過是太驕傲了，對於那些無法理解他知識的人，都是不屑一顧的。
可若是你是和他一個級別的天才，那麼對方也會表現出正常人，或者說比正常人更加熱烈的感情的。
阿德海德沉默了片刻后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沒有阻止你的理由了，但是約翰你要記住！這次離開的時間不能太久！」
「我會以你閉關研究的借口，暫時穩住軍部的兩三個月時間的，希望你可以在這段時間內趕回來。」
頓了頓，阿德海德伸手拍了拍約翰的肩膀：「雖然很啰嗦，但是約翰我希望你能像你說的那樣，離危險的地方遠一些，若是像你這樣的天才死在那些蠢蛋手上，那簡直就是科學界的巨大損失。」
「我向您保證」約翰笑著說道。 聽到約翰的話，阿德海德輕輕點了點頭，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便離開了實驗室。
對著離開的阿德海德行了一個帝國軍禮，注視著對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約翰放下手上前將實驗室的門重新拉上，重新坐到實驗台前，繼續拆解眼前的共和國制式演算寶珠。
即使決定要離開，但還是要將眼前的事情做完，這是約翰這麼多年堅持遵守的規則。
…………
夜幕降臨，脫下實驗服的約翰漫步在街道上。
行人都是腳步匆匆，但更多的都是站在光亮處，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大聲討論最近的戰況。
不過這些都和約翰沒關係，戴在脖子上的艾連穆姆九二式微微亮起紅光，加速術式悄然展開，約翰快速消失在街道上，回到了軍部為他分配的高級公寓之中。
回到家中，約翰先是簡單的洗漱了一番，美美的吃完公寓侍從送來的晚餐之後。
坐在椅子上的約翰，使用監聽術式、探查術式確認現在無人監視、監聽他的房間后，這才心念一動聯繫上了系統智能。
【主人是否結束穿界，回到主世界？】
【是/否】
『是！』
在心中輕聲確認，接著帶他穿界而來的白光再次出現，約翰就這樣再次陡然消失在了屋內……
再次睜開眼，他重新回到了福利院閣樓的房間中，面前檯燈暖黃色的燈光照射著桌面上打開的日記本。
【已回歸】
【時空能量積蓄中，大約需要30個自然日，請主人注意】
對於系統智能的提示，約翰毫不在意，他已經通過詢問知道這件事了，他現在的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低頭看去，果不其然，身上穿著的不再是得體精緻的帝國軍裝，而是穿界前穿著的舊衣，不過不同的是，此刻他脖子上艾連穆姆九二式正靜靜反射檯燈的光芒。
「果然一點鑽空子的機會都沒有，不被記錄的物品完全帶不回來。」
「不過現在首要還是這個」
隨著艾連穆姆九二式泛起淡淡紅光，在雙核演算驅動下，來自異世界的探查術式悄然在哈利波特世界展開。
「這是……」
約翰清楚的感覺到在探查術式的偵測範圍內，有一個帶著魔力的目標就在距離他不遠處的位置停留。
裝作睡醒伸懶腰的樣子，約翰環比起身走到窗戶邊，假裝看風景向著窗外望去。
偵查術式悄然在眼前展開，眼前視野被清晰的放大，根據探查術式內顯示的方向，
約翰通過餘光，清楚看見，就在那個方向，距離福利院不遠處一間廢棄房屋內。
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衣中，帶著明顯南斯拉夫特徵的中年男子。
避開窗戶的光照區，在黑暗中使用一台明顯出自巫師界，用以觀察星空的黃銅望遠鏡監視這裡。
通過在帝國進行的軍事訓練，和術式的輔助，他很清楚便在心中判斷出對方監視的目標，就是自己所在的房間。
而且看對方周圍的痕迹，怕是在原身第一天來到福利院的時候，這人就在這監視了。
「那個老混蛋嗎……」
雖然記憶很久遠，但在加強的記憶力下，原身在無意中撞見那個父親在和一名南斯拉夫人交談，記憶中那人對原身的父親非常尊敬，明顯將自己擺在了比較低的位置。
仔細想想在重要的歷史節點前夕，未來某個偉大的國家即將死亡，這自然會影響到那邊的巫師界。
而身為對時機精準把握的純血家族，怎麼可能不伸手撈一筆呢？
想來那個南斯拉夫人就是那個老混蛋或者家族，在那個國家安排的勢力了。
當然不排除現在監視他的是來自其他什麼勢力，想要用約翰對他曾經所在的家族進行什麼打擊。
不過大概率還是那老混蛋指示的，畢竟巫師大部分對待啞炮的態度都是無視或者鄙視，也只有那他才會想要將自己這個恥辱抹消掉。
實際上，是老混蛋派的也好，別有用心的其他人也罷，對約翰來說也沒有什麼區別，或者說他並不在乎，反正都是需要被斬斷的觸手。
畢竟現在他可不是過去那個可憐的啞炮了，他現在可是危險的帝國魔導師，真正的人形戰鬥兵器！
而且這其中最妙的是，沒有人知道這件事，那麼就算他現在消滅了那個監視者，誰都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誰叫他是巫師中的麻瓜，一個卑賤的啞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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