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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0.第510章 雙魚玉佩

  張行琦仔細揣摩,只覺對方這張臉逐漸和記憶里的某位舊識相重合,


  「你是.姓許的?」


  年輕人不樂意了。


  好在張行琦立刻又補充道,

  「許貴鋒?」


  「你是許貴鋒?!」


  「你去整容了?」


  「哪跟哪。」許貴鋒指著自己的臉道,

  「整容能整成這樣?」


  張行琦點點頭深以為然,


  「也是,看你那窮酸樣也請不起太好的醫生。」


  「哦,不是.」


  看到對方的臉色逐漸黑化,張行琦連忙辯解道,

  「你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返老還童了?」


  「倒說不上是返老還童。」許貴鋒搖搖頭放下張行琦,起身環顧四周道,


  「不過是運氣好,開發了身體里的潛力。」


  事實也確實如此,許貴鋒經過那一番折騰后因禍得福,身體里源自許旌陽許天師的血脈得到極致開發,因而以他還未到花甲的年紀,容貌還不至於顯出老態。


  「別灰心。」許貴鋒看向某處,身子一彎,伸出雙手,嘴裡吹著口哨道,


  「吁——」


  「雖然你們張道陵天師不玩血脈覺醒這套,但誰說得准呢?」


  「再說你現在也是同事了,我們這麼多手段,幫你老樹開花一下有什麼難?」


  「過來過來!」


  前方塵土飛揚中,一抹靈巧的白色輕快躍出。


  叼著條半死不活菜花蛇的小白狐已經恢復至常狐大小,穿梭於髒兮兮的環境當中卻不沾點滴灰塵。


  見著許貴鋒,它腳步一頓,轉而飛躍過來。


  「啾啾!」許貴鋒逗狗似的變了調,敞開懷抱。


  卻和這白色精靈擦肩而過。


  咻—


  小白狐頭也不回地越過他,沒有絲毫駐足的意思。


  等許貴鋒尷尬地回頭望去,才見小白狐昂首朝天咧嘴,把口中長蛇落到后槽牙咬住,才朝著許貴鋒嚶嚶唧唧幾聲。


  也不管別人聽不聽得懂嚶語,至少小傢伙那高傲的表情還是相當傳神。


  可不是誰都能摸我!


  完事小白狐眯著眼跑到張行琦身邊嗅聞一圈,興許是覺得沒啥好吃的,抬頭一蹬腿,扶搖直上九千里,撲進陳澤懷裡又是一副舔狗模樣。


  【經驗值+50】.

  一邊擼著小白狐,陳澤一邊打量起它叼來的半死不活蛇。


  同先前的貓咪一樣,這長蛇也經過懸壺宮改造,甚至還呈現出某種妖族特質?


  也好懸壺宮,妖族也罷,這兩方深埋水下的勢力似乎還存在某種交集?

  或許還和改造人技術的由來沾點關係。


  隆隆

  悶雷作響,天地已經開始往這邊調兵遣將。


  就好像被連著皮了好幾下的女朋友,小情緒累積到即將爆發。


  而陳澤深諳此道,立馬著手將「黃」和「玄」收回,讓龍虎山隱去超凡,重新回到現世天地的懷抱當中。


  至於剩下的事項.自然是由隱仙會的人去跑腿,這便是手底下有人的便利之處。


  當晚。


  陳澤從被抓進冥界的重霄口中得知,他是懸壺宮宮主親自派遣的卧底,知曉懸壺宮背後有一位天師坐鎮。


  至於是四大天師中的哪一位,又是如何坐鎮則一概不知。


  不然也不至於臨死前才胡言亂語。


  至於懸壺宮一貫的優良作風也被重霄全盤繼承,不了解宮主的真實身份。


  但.當天夜裡被「掌夢真君」光顧的龍虎山當代天師張行琦卻是吐出了點有價值的線索。


  龍虎山為何會與懸壺宮扯上關係?


  這還得從幾十年前談起。


  彼時的隱仙會初得「玄」之玉印,正逢快速擴張時期,幾乎橫掃各地。


  而龍虎山,身為張道陵天師法脈後裔,萬法正宗,自然是不願屈居人下,甚至連稍加配合都老大不樂意。


  本來他們憑藉著超然地位和號召力,以及祖師餘蔭還能和隱仙會抗衡,但.某一個雨夜過後,祖師布置的「龍虎」護山神等大陣竟自行崩塌。


  當時剛剛繼位的張行琦立馬就慌了。


  可常言道,正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自稱懸壺宮的神秘人馬找上門來,經過一番明裡暗裡,便與不便的談判過後,交易達成。


  懸壺宮幫忙修復龍虎山上的各種布置,而龍虎山則扯起反對隱仙會的大旗,處處作對。


  巧的是.那一年,重霄出生了。


  當然,從馬後炮的角度來看,非但重霄是懸壺宮一手安排,就連龍虎山原先的法壇崩毀也是被他們暗中破壞所致。


  而懸壺宮給龍虎山「修復」的龍虎,正是那經過改造的貓咪與長蛇。


  先弄壞,再上門來推銷,給龍虎山安排得明明白白。


  從此多了一個有事沒事就和隱仙會過不去的橋頭堡,用以牽扯分散博士的注意力。


  懸壺宮,不愧是有天師在背後坐鎮的勢力,竟將正一祖壇龍虎山這般玩弄。


  但也許終究是有所顧忌,懸壺宮還是沒有狠下心來直接把天師這個位置給替換了。


  就像陳澤所做的一樣,服軟后便給他們留下了龍虎山這塊牌子,也沒有強行扭曲道眾對張道陵的信仰。


  因而當年,定下這樁交易的張行琦切切實實和對方主事者打了個照面,且記憶還未受影響。


  那個主事者,正是懸壺宮宮主!

  記憶畫面里,對方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陰沉老者,兜帽大氅,時不時低下頭捂著拳頭咳兩聲,一副行將就木之景,連面容都看不太清。


  但他所坐的輪椅卻是別具一格,榫卯相接,齒輪滾動,赤芒隱現,帶有明顯的懸壺宮「技術特徵」。


  興許實在是鐘鳴漏盡,老者本人很少開口,基本都是由身後推著輪椅,一臉燦爛笑容的年輕助手代為交談。


  至於龍虎山在和懸壺宮交往中的其他細節,陳澤掏出來以後自然一股腦交給博士去調查。


  隨著陳澤的行程一趟趟持續下去,負責善後的隱仙會下屬們勢必會感到奇怪。 資料檔案上所載,過往的禁忌地點仍在逐個抹除,「中立」與「敵對」的名單愈來愈薄,戰略部是得了空閑,倒是讓人事部忙得焦頭爛額。


  給人家招安了,不得安排點事情做?

  但隨著「龍虎山」這一如雷灌耳的名字正式移入「自己人」行列,不少人卻發現近來需要派人善後的地點似乎越來越具有指向性?

  可上頭怎麼想是上頭的事情,底下人頂多好奇尋思兩下,該咋做還是咋做。


  當然,對陳澤而言,他可不是在沒頭蒼蠅亂轉,而是打算一鼓作氣把張至順的生平始末調查清楚。


  龍虎山,作為萬法玄壇所在,當年同樣是張至順造訪之所。


  張行琦尤記得當時,自己和張至順坐而論道,對方提出「有教無類」,想要摒絕門戶之見,將正統玄門道法公之於眾,集思廣益傳承下去。


  而張行琦身為龍虎山天師,壟斷的既得利益者,居然沒有一昧貶斥對方,而是提出了幾點顧慮。


  其一,天地環境愈惡,常人入道愈難,入魔愈易,凡人私練功法,既無名師指導,又不一定符合當世天地法則,無異於引火燒身。


  其二,時代變了。若是因一己捨不得道門斷絕的私慾,將超凡偉力泄漏出去,是否會引起難以想象的社會動蕩,惹得無辜者捲入其中?

  張行琦記得,張至順聽完這些話后久久不語,在龍虎山住了一段時日,留下一門功法雛形后便再度啟程離開。


  那門功法源自道門百家各派,陳澤也看了,應當是金剛長壽功當中,長壽功的雛形。


  也許用「原始版本」來形容更為確切,只因這原始版本要比後來的長壽功還高深得多。


  再經過不斷刪改簡化,才形成普通人也可隨意練習,強身健體而不必擔憂走火入魔的「長壽功」。


  長壽功便由此而來,相當於道門入定訣要的平替版本。


  而金剛功似乎和佛門有著扯不清的聯繫。


  是夜。


  黃沙千里,一輪殘月如鉤懸在天上,慘白月光幽幽灑下,死水般填滿渺無人煙的荒漠。


  「啊嚏!」


  小伙的這聲噴嚏像是口令一樣,惹得周圍男女也紛紛跟上節奏。


  「啊~啊啊嚏!」


  「啊啪!」.

  「沙漠里晝夜溫差大。」見狀,被圍在人群中心的老漢溫和提醒道,

  「還是多添點衣服。」


  「啊是是是。」驢友團的團長連忙招呼大家披上風衣,套上羽絨服。


  小情侶趁機抱作一團,單身狗縮起來抱住自己的膝蓋。


  忙碌過後,眾人目光回到老漢身上,不禁感慨道。


  幸好碰見這好心的牧民!


  他們是來畢業旅行的大學生驢友團,被羅布泊的神秘傳說所吸引,憑著一腔熱血,呼朋引伴,糾集一伙人就來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然後第一天進沙漠里就迷路差點渴死。


  得虧碰見這路過的好心牧民,領著他們來到這地方躲躲風沙,暫作歇息。


  嗚嗚嗚嗚嗚嗚——


  說風沙,風沙到。


  饒是邊上有堵不知道誰建來作何用途的混凝土石牆擋著,可遠處乘著月色似海波般來回席捲的沙塵還是讓眾人心中不寧。


  他們有種錯覺,好像自己是孤立海中的浮礁,隨時都會被怒濤吞沒。


  「大爺。」此情此景,自覺肩負責任的團長主動打開了話匣子,想聊點天轉移一下注意力,


  「您是這裡本地人嗎?」


  「那可不!」大爺嗓音裡帶有戈壁灘所獨有的粗糲感,


  「我祖祖輩輩都在這放羊嘚嘞!」


  「那您聽說過什麼傳說嗎?」團長又坐近了些。


  本來沙漠里也不怕火災,可大爺就是不讓驢友們生火,問他就說什麼等等就好了。


  「傳說?」大爺一咧嘴,露出兩排經年煙熏的大黃牙,

  「你們這些年輕人我可見多了。」


  「你們瞅瞅,這看過去,除了沙子還有啥?」


  「還傳說?最多撿著別人家丟的駱駝!」


  「這樣啊。」團長撓撓頭,眾人的神情也跟著大失所望,

  「誒,對了!」


  團長一拍腦袋,從背包里取出個小方匣打開。


  匣子里還裹著一層精心修整過的布條,再把布條抽走。


  「大爺。」團長把手中殘缺的小小玉器遞過來道,

  「您見過這東西嗎?」


  大爺臉上皺紋很深,尤其眼周,褶子趕得上包子,因而沒人注意到,他眯著的眼裡有精芒瞬間閃過。


  「這東西」大爺的語氣明顯變了,接過玉器翻來覆去地看,

  「從哪裡來的?」


  「嗨!」團長一拍大腿,

  「我家內老頭,別的不會,就好一口古玩老物件兒。」


  「偏偏沒多大本事,成天打了眼往家裡搬廢品。」


  「為這事兒!我媽沒少跟他吵,這不,打前些年.」.

  團長一口京片子連起來沒完沒了,羅里吧嗦一大段,大爺也算是聽明白了。


  這玉器是下農村從村民家裡淘來的。


  聽說那家人祖上是玄奘西行遺留後裔,是真是假沒人知道,反正價是抬得挺狠。


  「你覺得這是什麼。」大爺不負所望把問題給拋了回來。


  「我看這形狀嘛,就有點像內個,內個內個.」


  畢竟是在陌生人面前,哪怕團長平日里跟同伴侃侃而談吹大炮比誰都溜,但這會兒要說出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但最終分享欲還是壓過了羞恥心,團長心道反正之類也沒別人,直說道,

  「我看這像是個殘缺的雙魚玉佩!」


  「雙魚?還玉佩?」大爺心中瞭然,面上卻顏色不改。


  「就內個內個,雙魚玉佩嘛!」團長一談起這話題就興奮難掩,


  「大爺你遇到過那麼多遊客就沒聽說過嘛!」


  「當年羅布泊神秘失蹤事件,就是這雙魚玉佩。」


  「聽說這是什麼什麼,超人類外星科技,史前文明遺留的產物,超物質時空傳輸技術結晶.內什麼,可以複製人!」


  團長一激動嘴皮子直打瓢,話都沒說清楚,此時更是換上一副陰森森的神色放低聲音道,


  「我在天涯上看到的神貼,這雙魚玉佩一陰一陽,正合陰陽變化之理,可以複製出一模一樣的鏡像人!」


  「當年就有整整三十萬鏡像人神秘失蹤!」


  嗚嗚嗚嗚嗚嗚——


  妖風忽的大作,漫天揚起的沙塵將月光都削減不少,讓眾人身邊愈發昏暗。(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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