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上門
第228章 上門
單這一把兵器就集成了狼牙棒、斧刃、槍頭、鎚頭、刀刃、鉤鐮等等元素。
恨不得把十八般兵器全都濃縮在這麼一根棒子上。
結果當然慘不忍睹,甚至連本身的強度都難以保證,這會兒淬個水都多了好幾道裂痕。
而不只是水槽中最新出爐的這把鐵坨坨,在不遠處的地上還堆著好幾把被打廢的兵刃。
其中既有撾和槊的結合體;還有大槍上栓了把流星錘;以及形如大鏟的奇形長戟;甚至還有三把鐧首尾相連,只在正中有一圓月把手護環。
都是些不可名狀且難以定義的奇形怪狀傢伙式兒。
那都是陳澤充了炁以後跟捏橡皮泥似的捏出來的。
不得不承認,那麼多奇形兵器逐步消失在歷史長河中是有理由的。
望著一地的廢料,陳澤深覺自己一定是受到了李師傅的精神污染,逐漸向著刑部尚書演化。
略作休息,他又站了起來。
花里胡哨果然要不得!
咱大肌霸還是得用點簡單粗暴的東西!
目光掃動,陳澤又從雜物堆里抽出了一塊帶有包裝的鋼材。
那個奸商表示帶有包裝的材料需要額外付費,既然如此,陳澤便試上一試。
拆開包裝,陳澤將這三斤多重的鋼塊丟進大號坩堝推入了火爐當中。
爐邊的熱浪很容易讓人心煩意亂,即使是陳澤在這待了一天也是汗流浹背。
不過勝在烤雞也挺方便的,午飯不用愁。
待到鍋中鐵塊通紅髮亮,逐漸軟化,陳澤將坩堝架略微拉出,直接上手揉捏鐵塊,逐漸將其拉成了長條形狀。
他打算鑄一柄劍。
這一步使劍胚成型,一般分為澆鑄法和鍛打法。
也就是使用泥范(模具)一步到位或者用大鎚敲擊一下下成型。
陳澤是為了量身定做,自然沒有模具可使,因此只能鍛打成型。
只不過他用來鍛打的大鎚就是充了炁的雙拳。
鐺!鐺!鐺!
其力度之猛甚至讓人擔憂操作台的強度。
鍛打不能一步到位,必須隨著鋼條的升溫逐步使其變形。
不過陳澤的元炁可比大鎚好用多了,甚至還自帶加熱功能。
於是很快,一把一米多長的筆直劍胚就在操作台上成型。
接下來便是刨銼。
陳澤以充炁的中指代替角磨機等等設備磨出了劍脊與劍刃。
劍身寬厚修長,被研磨成八面,無論厚度還是長度都相當驚人。
尾端再掐出短短的劍莖,整把長劍已經初見雛形。
嘩,嘩嘩——
豪爽地往油槽里倒入淬火油,陳澤將劍胚置入其中進行油淬火。
淬火過後還需回火。
等到劍胚取出,逐漸降至常溫,再進行一系列的收尾打磨。
【經驗值+700】
【經驗值+700】.
最後再把從李師傅那裡討來的大紅酸枝木材鑿成劍柄按上,一把嶄新的八面漢劍自此完工。
初看這把劍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長且大。
光是劍柄都有近半米長,銀亮的劍身寬且厚,鋒刃閃著寒光,整把大劍全長近兩米。
顯然,這是雙手劍。
說它是漢劍其實並不貼切,除了劍身八面之外它倒更像是加長加厚的中式雙手大劍。
熄滅火爐,陳澤提著親手打造的長劍走出房門,來到了外頭的小院里。
院子空地里有好幾個被支起的草席捲,顯然這裡就是工作室主人平時測試成品刀劍的地方。
嗖!
光影一閃而過,在昏沉的夕陽下格外顯眼。
嘭呲呲呲—
草席捲斜斜一分為二,連同夾在正中的竹竿也沒能倖免。
好劍!
不愧是我打出來的!
於是接下來陳澤身形如電在草席間閃轉挪騰,而更令人琢磨不透的卻是他手中長劍的軌跡。
被砍飛的草席捲還未落地就突遭捶打,幾近散架。
劈抽砍,甩、砸、攔、拿、滾
不僅僅是劍法,長度和厚度以及重心的調配讓這把長劍可以使出其他兵器的套路。
不愧是百兵之君,兼容並蓄,可博採眾長。
當然,雖然厲害,可以陳澤的實力,再配上這麼一把凡兵似乎有些多此一舉,畫蛇添足。
呲呲呲——
沒做劍鞘,陳澤只好將長劍插入草席之中勉強立著。
而後陳澤原地站立,胸膛一起一伏,悠長的呼吸聲隨之響起。
他在調動體內元炁。
隨著零零散散的元炁在經絡內一點一滴地聚集起來,不等元炁均勻分佈,他就開始倒逼元炁自經絡中逆流至肌肉組織當中。
當然,不包括頭部。
與此同時他感到了來自體內各個角落的阻塞感。
將分佈均勻的元炁倒逼滲入肌骨筋肉當中即是爆炁,能夠在短時間內極大地提升身體素質。
而此時不均勻的元炁就如同一根根針刺,或是栓塞一般,反倒給陳澤的身體造成了負擔。
伸手一揮,居然沒有破風之聲響起。
而再度握住插在草席里的長劍,陳澤猛地一拔,立刻就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分量。
甚至是雙手齊握也感到吃力。
受到元炁栓塞的影響,陳澤的發力雖然順暢卻有了極大的損耗。
這是他受那縷從海底湖帶回來的元炁印跡啟發研究出來的方法。
那縷元炁存於右手之中時可以阻礙長壽功喚起炁團。
而陳澤便觸類旁通,利用微量不成型的元炁極不均勻地滲入肌肉組織中,從而在發力時消耗額外力量,又不影響正常動作。
之所以要這麼干,是因為跟普通人比起來他現在實在太強了。
若是不加以限制根本用不上武術,遇到誰都是一拳打爆。
而得不到運用和鍛煉顯然不好讓【古武術】的契合度快速提升。
當然,目前這個限制程度並不合適。
深呼吸間,陳澤散去炁團,又重複起相同的操作,直到最後找出了一個最完美的時間點。
大概在喚起元炁數秒之後立刻倒逼,這樣達成的限制效果最佳。
此時進入限制狀態,陳澤舉起長劍揮舞幾下,滿意地演練起來。
他現在的肌肉力量大概相當於練家子中的上游水平,比林偉龍強些,又不如湯連城那樣兩米多的巨漢。
就如同全身配上了隱形不佔空間又沒有任何副作用的負重。
剛開始時陳澤還有些不習慣,可練著練著,劍光重新連貫起來,他很快適應了這種狀態。
末了,望著院內散落一地的碎草破竹,陳澤握劍四指一松,劍刃順著掌心翻轉垂落,改成了反手持劍。
然後舉起劍刃朝著手臂的皮膚壓下拉鋸。
毫髮無傷。
受到影響的只有力量,本身的防禦力依舊未變。
而且解除這種狀態也很便利,微量的元炁極易收回。
一直到太陽完全落下,圓月逐漸顯出。
陳澤才打電話讓工作室老闆回來驗收,然後補足餘款走人。
晚上,陳澤做完例行的丹道修鍊后便早早地上床睡覺,養足精神。
就連夢境當中,他也沒有選擇追劇刷經驗,而是完全陷入了深度沉眠之中。
第二天,清晨五點多鐘,樓下。
嗡嗡嗡嗡嗡——
陳澤啟動汽車,駛出了車庫。
在暗處還不明顯,可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下來時,這輛黑色SUV的車頂才顯露出些許異樣。
一個裹了層層黑布的長條狀物體被黑繩配合著小支架固定在車頂,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沒過多久,天色已經完全亮了起來。
不知源自何處的公雞鳴叫越過雲霄傳到了雲霄武術館外。
而一同到來的還有陳澤。
用提前要來的鑰匙開了後門進去,陳澤一路直奔館主辦公室。
可到地方卻撲了個空。
要知道湯連城平時的作息五點鐘就起床工作,陳澤就是聽說他回到武館才特地挑的今天來。
畢竟有些事情還是當面說清比較好。
結果到辦公室旁邊的小休息間一看,也沒人影。
然後又是電話未接,微信沒回。
無奈,陳澤只好找到了武館里還在呼呼大睡的劉俊傑。
「醒醒,醒醒」陳澤一把拉開緊閉的窗帘,刺目的陽光瞬間涌了進來。
「X&%¥#@」床鋪上的劉俊傑還在沉沉囈語。
嘆了口氣,陳澤懷著負罪感猛地搖晃起他的肩膀。
「誰誰啊!」劉俊傑這才起了個激靈猛然驚醒。
而等看清了眼前的人他又立馬趴了下去,只有嘴唇微微翕動:「幹嘛啊幾,幾點了.」
「六點。」陳澤老實答道。
「你有病吧.」劉俊傑似乎又快要昏睡過去。
「等等再睡。」陳澤語速加快,「湯叔哪去了,不是回來了嗎?」
「湯叔.」劉俊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答道,「昨晚被叫走了,去找去找我師父他們了」
「好吧。」陳澤心裡有了數,站起身來隨口道,「你這樣看店就不怕進賊?」
「窗帘.」劉俊傑已經困到連眼皮子都睜不開。
於是幫他重新把窗帘拉好,陳澤回到湯連城的辦公室,透過窗縫把準備好的辭職信塞了進去。
當然,在此之前他還拍下照片擱微信上給湯連城發了過去。
雖然每個月白嫖工資很香,但他上次從那群人蛇團伙里搶來的數百萬美元已經通過汪振國的運作逐步洗白。
而他也沒有什麼燒錢的惡習,所以勉勉強強也能算是財富自由了。 做完這一切,陳澤一身輕鬆地朝著武館後門走去,只是在路過員工欄時停下了腳步。
靜靜看了一會兒,他把員工欄上自己的照片抽出來,翻成純白的背面才插回凹槽里。
從武館後門出來,擰動幾下門把手確認門已關緊后,陳澤便開始了正式行程。
南枝拳,源自粵省揭陽地區的一大拳種,動作簡練,發招剛勁,能攻善守,靈活多變。
也許和其他知名拳種比起來沒什麼名氣,但經過多年來的低調發展已經漸漸開枝散葉。
尤其是在當年領頭跟著第一批武館遷來深市,如今已是根深蒂固,本地武術圈子內幾乎無人不曉南枝武館的大名。
但今天,南枝武館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咚!
啪啪啪!
咚咚咚咚咚咚咚啪!
清晨六點多鐘,武館還未正式開門,那扇清末傳下來的花梨木大門就被拍得震天響。
「誰啊!」有聲音透過門縫傳出。
陳澤在門口敲了半天,終於有人出來應答。
嘎吱——
「拆遷隊啊!」開門的小伙一臉不耐,「大清早的瞎鬧騰啥呢?」
而陳澤也不客氣,一手搭在門扉上,另一手格開他就闖了進去。
「我問你幹啥」那開門小伙頓時惱了,上來就要抓陳澤的肩膀。
結果陳澤反手往他胸口上一按,一口氣上不來,話都沒說完就被推出好幾步遠。
「伱!」
小伙不怒反驚,還沒等他說些什麼,一聲遠比剛剛敲門聲還要響亮的問候就跟鑼鼓似的炸了出來。
「館主可在!」
一連吼了三遍,整間武館就像是被喊醒一般漸漸復甦。
著裝神態各異的人群從各個角落裡走出彙集到了前堂,如同矛鋒般面朝陳澤。
「你是誰!」有看似威嚴的長者踏前一步。
「來討教功夫的。」陳澤打量著周圍心想此處還算空曠,「就這裡吧,我趕時間。」
「你們館主呢?」
此言一出,人群皆沸。
一大清早的衝撞進來,這是要踢館?!
不少年輕人都一副看熱鬧的樣子躍躍欲試,卻有少數入門已有年頭的弟子看著這副似曾相識的場景心中隱隱擔憂。
「館主不在。」先前那人回話,「你是來踢館的?」
「不,我是來切磋的。」陳澤誠懇道,可惜在他人聽來卻更為刺耳。
「踢館就踢館,你裝什麼大尾巴狼呢!」立馬就有暴躁老哥站了出來,
「我來跟你試試手!」
說罷不等陳澤回應,這身材頗壯的暴躁老哥就沖了上來,右手捏作拳勢,指節突出。
鳳眼拳!
陳澤看得分明。
南枝拳擅近身擒拿,手足並用,又擅各式手型。
面對這勢大力猛的一拳,陳澤腰胯擰轉,微微側身避過,而後出手擒住其揮空的手腕。
同時另一手向下一記插掌將此人頂起的膝蓋拍下,整個人順勢一沉,以肩膀將他結結實實地撞了出去。
這一撞看似不重,但那暴躁老哥連退數步卻還是四腳朝天摔倒在地,一時間以肘撐地,竟又覺頭暈目眩,難以起身。
就好似誤嗆入喉的烈酒,後勁愈來愈猛。
「還有誰!」陳澤火急火燎地吼道。
此時他已經進入了限制狀態,力量只有普通人水平,因此不必擔憂下手過重。
「我來!」人群中立馬又有熱血男兒越眾而出。
只是可惜,根據唯物主義原理,光有熱血可不管用。
一連五人,皆不是陳澤一合之敵。
「沒了吧?」
人群正中圍出的空地,一豎五橫,只有傲然而立的陳澤環顧四周,見無人應答後轉身就走。
「對了。」陳澤頭也不回停下腳步,「不許摘牌,聽見沒有?」
「我說了,我不是來踢館的,告辭!」
說罷,陳澤風風火火地推門而出,只余原地眾人大眼瞪小眼。
朱家拳,相傳為明朝皇室後裔所創,立志反清復明結成拳社,在和李家拳的粵省五大名拳之爭中素來有頗多說法。
對此陳澤自然不會放過。
噗。
平直的拳面擂在柔軟的腰腹之間,讓陳澤面前的漢子手腳一軟,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伸手撈住這人,陳澤一邊將他放下一邊抬頭望了望天邊。
驕陽如熾,高高掛起。
然後他才好整以暇地望向周圍怒目而視的眾人:「你們館主也不在?」
「館主去西郊了。」領頭的話事人壓抑住怒火沉言道。
又是西郊
這已經是陳澤上門討教的第三家武館,館長或是掌門人的情況如出一轍。
「走了。」陳澤轉身告辭,「說過了,別摘牌啊。」
莫家拳館。
昔年曾有雙刀莫桂蘭名動香島,而後又與一代宗師黃飛鴻喜結連理成就佳話,也讓莫家拳自此開枝散葉,風頭一時無兩。
但今天,莫家拳館中的許多人都自覺受到了莫大的恥辱。
十幾個人,輪著打一個人。
居然連根毫毛都沒碰掉?
「告辭!」
直到陳澤的身形漸隱,館內的大多數人也沒能回過神來。
周氏武館,也就是陳澤曾來探訪過的螳螂拳武館。
隨著咚的一聲沉悶響起,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姓陳的!」旁邊地板上還有餘力的大師兄咬牙切齒,「你們不講武德是吧!」
「趁這個時候來一家家上門!你們還要不要臉了!」
「你們師父也去西郊了?」陳澤詫異道。
「呸!」大師兄朝地上啐了一口,「明知故問!還不是姓黎的那些破事!」
「別以為這樣我們就會服氣,你勝之不武!」
「你搞錯了。」陳澤逐漸回過味來,「我可不是代表誰來踢館。」
「我已經辭職了。」
顯然陳澤一上午的所作所為已經在某些小圈子裡傳開。
而身為雲霄武術館的武術顧問,其他人都想當然給他打上了「開放派」的標籤。
「虛偽!」那大師兄還是不服道,「旁邊就有你們的散打武館,有本事你去找他們切磋啊?」
「好!」陳澤答應下來,「在哪裡,你說。」
聞言大師兄有些呆住,但還是語帶不忿:「就出了門右轉,你敢現在去?」
「等著!」陳澤毫不拖泥帶水。
噔噔噔出了周氏武館大門,陳澤差點和個賣紅薯的老頭撞在一起。
「小心點老人家。」陳澤伸手扶住了他,卻發現手感似乎不太對勁。
而那推車老頭感受到對方手指的逐步加力,藏在大草帽下的眯縫眼微微一動,伸手格開了陳澤,
「唉,謝謝誒!」
他的聲音沙啞至極,好像在擠著嗓子說話一樣。
心中一動,陳澤又跟著往前兩步正正擋住了老頭的紅薯車。
老頭身體略微緊繃,抬頭對上了他的視線。
「老人家,你剛剛在窗邊看啥呢?」陳澤打量著問道。
「誒嘿嘿嘿.」老頭露出笑容,卻被臉上的深深皺紋襯得有些可怕。
他沒有接著說話,只是伸手指了指車上熱氣騰騰的紅薯。
「賣紅薯?」陳澤搖頭失笑道,「老人家,這天氣賣什麼紅薯,你應該賣雪糕啊。」
「哎,哎哎哎哎!」老頭似乎不善言辭,傻笑著就抓過車杆子從陳澤旁邊推著車走掉了。
他的手很黑,而且骨節粗大,一看就是乾重活的。
再加上不輕的北方口音,像是南下務工的農民伯伯,早知道就買他兩個紅薯了。
只不過這雙手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陳澤一邊想著一邊朝拐角處的散打搏擊館走去,可步伐卻越來越慢,直至駐足不前。
驀然回頭,那輛紅薯車就停在不遠處,但拉車的老大爺卻已無影無蹤。
走近仔細一看,車上坑洞里的紅薯早已被烤得焦黑無比,也不知放了多久。
這人陳澤朝四周張望,以最快速度躲到某棟建築物的陰影角落裡,確認周邊安全后便靠著牆閉上了雙眼。
【清明夢】,發動!
夢境空間中,那團惹人厭惡的黑泥照例一閃而過後便無影無蹤。
陳澤沒空理會,回溯著剛剛的記憶,影像重現於眼前。
一頓操作,他將那老頭的手部特徵放大並截了出來。
然後在記憶當中飛速翻閱,試圖找到相似場景。
這樣的工程量聽起來有些龐大,但所幸陳澤前幾天才升級了【清明夢】技能。
如今不僅是檢閱速度有了極大的提升,還能以半自動化的形式搜尋某些相似的圖形或聲音特徵。
就如同電腦換上了最新一代CPU,還搭載了什麼花里胡哨的獨家模式。
所以很快,陳澤就找到了疑似場景。
去年秋天,雲霄武術館門前。
穿著JK小裙子的蘭詩雅在台階上一跳一跳地甩著麻花辮,指向不遠處的紅薯車嚷嚷道:「我要吃這個!」
「我不管,我就要吃這個!」.
而剛剛才戰勝了林偉龍的陳澤則慢悠悠地和劉弘走下台階,一邊對她的品味表示不屑。
隨著視角拉近,那位賣紅薯的老大爺也逐漸清晰起來。
只見他竟直接徒手把滾燙的紅薯扒拉下來,而後裝進紙袋裡遞了過去。
定住畫面,陳澤可以看到他的手和剛剛那位老大爺的手一模一樣。
毫無疑問,這就是同一個人。
還真是個賣紅薯的老大爺?
陳澤心道不會是自己過度敏感了吧,可剛剛那大爺怎麼就丟下紅薯攤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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