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瓶頸

  第213章 瓶頸

  舉手投足間,成型元炁在體內運轉的同時也吸引了外界的天地元炁融於己身。


  練習金剛功的過程中居然也能引動天地元炁入體。


  但不同於丹道修鍊中二者的涇渭分明,金剛功狀態下,外來元炁和本身體內的元炁甚至隱隱有相融之勢。


  相融?


  那能不能直接吸納天地元炁煉化入體呢?陳澤立馬有了野心。


  事實上,陳澤現在練習的金剛功和最開始早已有了天壤之別。


  不需要再遵循特定的動作路線,他現在完全就是按著感覺走,而且那種融會貫通之感也愈來愈強。


  沖拳、擺腿、擰腰,以及最重要的呼吸,他現在已經不是人隨動作,而是動作隨人。


  但那種如影隨形的瓶頸感也越來越強,似乎是受到金剛功本身的制約。


  是時候了!


  幾遍金剛功練習下來,陳澤有了一種強烈的預感。


  一步一步的積累和改造,金剛功即將迎來一個全新的台階。


  既然自己連【陳氏內丹術(殘)】都可以創造出來,憑什麼就不能把金剛功也徹底改造?

  「系統!」


  陳澤猛然喊出了系統,表達了想要將金剛功也融入到內丹術當中的意願。


  而這回系統的態度顯然有些曖昧。


  【正在檢測中,請稍候.】


  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也許還差上了那麼一點點什麼東西?

  武?

  武術和丹道,這二者間千絲萬縷的聯繫似乎都壓在金剛功上。


  拖了這麼久,也該做個了結!

  也許閉門造車不是出路,收了功,陳澤驅車前往久違的雲霄武術館試圖找找感覺。


  結果到了館里還沒走幾步,他就撞上了一臉嚴肅的湯連城正帶著一群人步履匆匆地往門口趕。


  「湯叔,急著上哪去。」陳澤隨口打了個招呼。


  「有點事兒。」湯連城點過頭後腳步未停,匆匆而過。


  陳澤多看了兩眼便自顧自地走向訓練室。


  訓練室內,谷凱平正圍著沙袋揮汗如雨,一招一式間力道十足。


  「陳宗師。」即使這會兒他也改不掉話癆的老毛病,「好久不見,你都上哪去了。」


  「好久沒挨.跟你切磋,手上怪痒痒的。」


  「怎麼,你不會給別家武館挖走了吧?」


  「我忙著為民除害。」陳澤也不練功,就這樣靠在牆根邊靜靜看著谷凱平,想要得到些啟發。


  「嚯,那巧了,我正好聽說最近不太平啊。」谷凱平一邊揮拳居然還能一邊碎嘴,想必呼吸是調整得不錯,


  「就指望您行俠仗義一下咯。」


  「不太平?」陳澤雙手抱胸問道,「怎麼個不太平法?」


  「我聽湯叔說的,最近咱這圈子裡一連死了兩個大人物!」谷凱平神經兮兮地停下了動作,一副講鬼故事的模樣。


  「湯叔?我剛剛還碰見他來著。」陳澤被勾起了好奇心,「伱這話什麼意思?」


  「就前陣子,一開始是劉家拳的那個掌門人不知道給誰打了,結果送醫院裡沒救回來。」


  「然後就昨天晚上,蔡李佛武館的館主被人發現死在巷子里」


  谷凱平露出了一副惡寒的表情,


  「那模樣哎喲喲,視頻都在微信群里傳呢!聽說是搶劫!」


  「很慘嗎?發給我看看。」


  「沒看我忙著呢。」谷凱平居然拒絕了偷懶。


  「你小子還沒被淘汰?」陳澤開始四下尋找起谷凱平的手機。


  「什麼話!看不起誰呢!」谷凱平認真道,「下周就是決賽了!你不練我還得練呢!」


  「轉頭,看這裡。」陳澤已經拿起了放在桌邊的手機。


  咔,刷臉解鎖成功。


  於是陳澤很快看到了視頻里慘死的男人模樣,身上除了瘀青外還有無數道利器造成的傷口,幾乎已經變成一個血人。


  這得有多大仇,搶劫至於這樣子嗎.陳澤正沉思著耳邊就傳來了一聲嬌喝。


  「嘚!」


  「大叔看招!」


  嗖——啪!


  陳澤頭也不轉地伸手接住了蘭詩雅飛踢而來的長腿。


  想不到這小妮子個子不高,身材比例還不錯。


  「你在看什麼呢讓我也看看!」說著她放下腿就要往陳澤身上湊。


  「哎哎哎少兒不宜,你可別看。」陳澤立馬抬高了手機一邊擋開她。


  於是蘭詩雅佯裝著鼓起了腮幫子:「不是,大叔你最近都跑哪去了!微信也不回我!」


  「大人都這麼忙的,好好珍惜青春吧。」陳澤敷衍道,「讓我試試你有沒有好好練功。」


  「喝!」蘭詩雅立馬拉開了架勢,「來吧!千萬不要憐惜我!」


  「.」陳澤開始認真教她習武,試圖從中得到靈感。 不得不說,此時再從旁觀者的角度去看一個初學者習武倒也別有一番興緻。


  舉手投足間,蘭詩雅將許多做不標準的動作都帶上了自己的風格。


  拳頭力不夠就加倍擰腰,腿踢得不夠高就小跳一步保持平衡.

  她總能找到自己的出路。


  而陳澤的表情也越來越認真,不知在想些什麼。


  【經驗值+300】


  【經驗值+500】.

  五天之後,深市搏擊格鬥大賽的決賽現場。


  寬敞闊氣的場館內,所有觀眾熱情高漲,明明身後就是大排大排的座位,卻仍將八角籠周圍擠得水泄不通,摩肩擦踵。


  而這一幕正透過玻璃幕牆被二樓後台處的陳澤盡收眼底。


  場上正在對決的是谷凱平和另一名以色列馬伽術的練習者。


  雖然看起來谷凱平正在一面倒的挨打,可陳澤一眼就看出他的對手腳步早已虛浮,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耗出破綻。


  他現在的窮追猛打不過是為了遮掩頹勢罷了。


  如此看來,谷凱平這個季軍的位置應該是穩了。


  收回目光,陳澤重新望向休息室門口,卻始終沒有看到想見的人。


  偌大的休息室內只有兩人,一個陳澤,另一個倒也是熟人。


  也不能算是熟人,只能說一面之緣。


  王連雲,陳澤第一次去老胡中醫養生館時碰見的那個中二少年。


  就是眼神邪魅狂狷吊炸天的那個小夥子。


  後來陳澤才聽說那是黎平軍的關門弟子,少年天才,難怪整天用鼻子看人。


  這不,明明坐在落地玻璃窗邊,陳澤卻明顯感到有眼角餘光一陣一陣地偷偷掃來。


  等陳澤瞪過去他卻又裝作專心看比賽的樣子。


  只不過那不安分的手指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緊張。


  畢竟參賽以來十五場全勝,最長時間不超過十秒鐘,這樣的戰績任誰對上都會發怵。


  而他就是陳澤最後的決賽對手。


  「喔,喔喔——」


  此時有歡呼聲自玻璃幕牆外傳來,原來是谷凱平已經開始了反擊,仗著皮糙肉厚硬換拳愣是把對手揍得一怔一怔的。


  開玩笑,他的抗揍能力可是陳澤親手認證的。


  「陳陳澤!」突然有喊聲自身後傳來。


  陳澤轉頭一看,是一個身著工作馬甲的男人,背後還跟著一個大腹便便領導模樣的中年人。


  「咋了。」陳澤隨口問道。


  「這這這這個。」馬甲男舉起了一張薄薄的文件,「這是什麼意思?」


  文件抬頭寫著幾個大字:退賽申請書。


  「字面意思啊。」陳澤解釋起來。


  「不是,你為什麼要退賽啊!」那名領導模樣的大肚男插了進來。


  「我不是都寫清楚了嘛。」陳澤拿過申請書指給他們看,「身體不適啊。」


  「身體不適.」兩人都有些無語。


  畢竟陳澤這氣色比他們兩個人加起來都好。


  「那那好吧,誒。」掰扯幾句后領導只好妥協,只是又丟出了免責聲明道,「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啊,可別到時候再來找我們哦。」


  「好,我負責。」陳澤轉而問道,「對了,今天不是還有其他選手嗎?我怎麼沒看見。」


  「他們也退賽了!」大肚領導一臉的無語,「這比賽都打不了幾場了。」


  難怪他們反應那麼大陳澤暗暗點頭確認道,「跆拳道組的就一個也沒留下來?」


  「一個也沒!」大肚領導吐槽道,「進決賽最多的就是他們組,結果全都退賽了。」


  「噢噢。」陳澤表示理解,只是在心底惋惜白跑一趟。


  而簽過字以後他們兩人就不再糾纏陳澤,而是走到王連雲那裡通知他自動晉級冠軍。


  或者可以的話,他們還在攛掇著讓他回頭跟決出來的季軍打一場表演賽,好給大賽撐撐場子。


  「什麼!退賽!」這下一直裝作高冷模樣的王連雲終於綳不住了。


  「憑什麼啊!你們什麼意思!」他激動得站起來沖著兩人吼道。


  「你問他去啊!」馬甲男有些委屈地指了指陳澤,「他說要退賽的啊。」


  於是王連雲第一次和陳澤對上了目光。


  「唉就是就是。」見王連雲調轉矛頭,大肚領導很有眼色地拉著馬甲男一起往外休息室外走,


  「你們自己個兒商量啊!」


  「其實嘛,難得進一次決賽,不打一場怎麼著也會遺憾的對吧?」


  大肚男最後攛掇兩句便和馬甲男一起出了休息室,還順路關上了大門。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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