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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第143章 你好,1960?不,你好,1961!

  第143章 你好,1960?不,你好,1961!


  等一眾鬨笑后,傻柱黑著臉回身站定了,就聽二大爺劉海中對李源道:「源子,你又不住校,天天往回跑。那個京城第二醫學院不就在東直門外,和軋鋼廠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並不遠,不耽擱你回來看病嘛。」


  不等李源開口,傻柱就懟道:「二大爺,您說的可真輕巧!源子那是去上學,不是去上班,下了班就能休息了。人上班的時候下班就見天的看書,一看看到大半夜。現在去上學,不更忙了?」


  劉海中氣道:「年輕人,得有奉獻精神吧?」


  傻柱樂道:「嘿,要這麼說,您這二大爺不更得有奉獻精神?源子好歹幫襯了幾百上千人,您把家裡錢拿出來給源子,買了葯,不是能幫襯更多人?這才叫有奉獻精神。總不能這奉獻精神就是喊著讓別人奉獻,自家只想落個好處吧?」


  這是上回李源對付一大爺的招,他給學會了!


  「傻柱你……」


  這話說的劉海中面紅耳赤,他本就沒什麼急才,這會兒自然辯駁不開,只能學許大茂撂下一句:「我……我不跟伱一般見識!」


  傻柱哈哈笑道:「您要跟我一般見識,那是您漲水平了!反正叫人家一直做奉獻這樣的話,我是說不出來。」


  易中海總覺得自己被影射到了,眉頭微微皺了皺……


  劉海中急道:「那你怎麼不說,我還借給源子二十塊錢呢?本來說要用他那間門廳輔房的,後來也沒用上。」


  原來癥結在這……


  李源笑眯眯道:「哎喲,二大爺這話不說,我差點忘了。諸位,稍等一下……」


  說著,他回去拿了個賬簿回來,道:「我借各家的錢啊,大半是為了買葯。有些街坊病人家裡實在是太難熬了,沒法子,我又不能眼看著病情惡化下去,只能自己買了葯,能幫襯一把是一把。如今不看中醫了,欠的賬確實該清一清了。我從我師父那借了一筆錢,今兒正好給各家還一還。我瞅瞅,二大爺家的二十……來二大爺,這是您家的。咱們算兩清了?回頭我去您家裡拿借條。三大爺家的之前已經還了。」


  「誒誒誒……」


  劉海中還一腦袋漿糊呢,他真沒想到,這輩子居然能見到這二十塊錢回來。


  三十年借條呢,誰曾想,沒到一年就還上了……


  李源又笑眯眯的順著賬簿點名道:「柱子哥借的最多,都借一百五了。本來是一大爺借的最多,不過後來都抵藥費了。嘖,好人啊。柱子哥,這是您這份,兄弟謝謝了。」


  「別介!」


  傻柱不接,搖頭道:「早說好了,多咱您自個兒寬裕了,再還錢。您這錢是借去買葯幫襯街坊鄰居的,又不是辦私事給兒子娶媳婦了。逼著您借錢還錢的事,我可做不出來。」


  劉海中一個激靈,再看周圍人的眼神,一時間渾身冰涼。


  後院趙寡婦也道:「源子,你敢說還我的錢,那我可就真生氣了!你人品怎麼樣,大家可都看在眼裡!眼下這個時候那麼困難,你媳婦又剛懷孕,處處都要錢。你還要去上學,旁聽生沒補貼,伙食全靠自個兒,又是一大筆開銷。這時候讓你還錢,什麼人性啊?」


  這位等閑不開口,一開口也是噎死人的主。


  二大爺一對綠豆小眼瞪的跟王八似的,眉頭都抽抽起來了……


  其他各家雖然面上跟著附和,但心裡卻多少不是滋味。


  眼下越來越困難了,誰家都想把借出去的錢要回來。


  當時借出去的時候,沒人想到現在會困難到這個地步,左右不過一塊兩塊,少了這個不耽擱吃肉。


  可眼下別說吃肉了,稀飯都要喝不上了……


  李源笑眯眯道:「趙嫂,我上班還是有工資的,現在農村家裡那邊除了孩子上學沒其他用錢的地,因為有錢也買不上東西。所以經濟上嘛,算是寬鬆了不少,可以還錢了。除了柱子哥和趙嫂外,其他家裡就別拒絕了。好意心領,往後再用錢的時候,我再開口。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嘛,現在誰家也不富裕。」


  聽他這麼說,好些人家想要錢不好意思開口的,現在都大大的交口稱讚起來了。


  把李源誇的都臊了起來,連連謙遜道:「都是應該的,都是應該的。誠實可靠,一直都是我做人的基本品行。」


  當初借那些錢,也是為了這個時候。


  若是平常年份也就算了,可現在這個時候,各家真的缺錢。


  東直門外和陶然亭那邊就有鬼市,價錢雖然貴些,可好歹還能買到一點糧食。


  家裡沒錢的,那隻能幹瞪眼挨餓了。


  李源將各家的錢還了后,很是收穫了不少真誠的感謝,都誇他仁義。


  易中海在一旁看的牙疼,借錢借到這份上,也沒誰了……


  壞人做了一輩子壞事,偶然做一回好事,好嘛,成菩薩了!

  這上哪說理去……


  李源道:「這樣吧,賈大媽是早先說好的,要扎一年半的針,說話咱就算話。一大媽就不多說了,就是泛一泛丸藥。趙嫂子不肯往回收賬,其實這賬該收,她不收,那我領她的這個人情,趙嫂子家算一家。柱子哥算一家……您用不上,可以指定一人來瞧病。


  諸位街坊,真不是我李源拿捏什麼,我打個比方。一大爺是八級工,有能耐吧?那可是楊廠長的老寶貝啊,地位比我這個醫生大多了,貢獻也大的多。


  他要是不下班天天加班勞動,那奉獻可比我一個小郎中大何止一百倍?

  可一大爺還不是按時準點的下班休息?為啥?

  八級工也是人啊!也需要休息啊!


  你們總不能說,一大爺不是人,必須得不吃不喝不拉撒的去奉獻吧?」


  易中海總覺得這話聽的,怎麼就那麼難聽呢?!

  傻柱樂道:「行了源子,我這名額用不著,給秦姐得了。」


  李源哈哈笑道:「我估計你雖然是好心,可東旭未必領你的好意。是吧東旭?」


  說著,他轉頭看向賈東旭。


  賈東旭心裡那個恨啊,這倆狗日的,一個沒安好心,另一個更沒安好心。


  一個惦記他媳婦兒,一個惦記他們賈家的笑話。


  都他么合該是短命鬼,早死早少倆禍害!!


  可是,到底該不該要呢?


  如果只是秦淮茹扎針,那說什麼也不能受這個氣。


  可之前他正和易中海商議,李源每天不是給賈張氏五毛錢,算是扎針錢,滿街道的人都誇他接濟賈家嗎?

  到現在他們覺得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那天差點打死傻柱要走的五百塊錢,多半是在訛人。


  也就是他們沒證據,連易中海幾次套傻柱的話都沒用。


  所以他們想著,是不是好好給李源說說,讓秦淮茹和賈張氏一樣,一天拿五毛?


  對於被訛的事,他們認了。


  只要錢能回來,其他都好說。


  可沒想到,李源居然真要跑去學西醫!


  連他們都知道,李源在中醫界已經小有名氣了,居然連給海子里大人物看病的施今墨施老都誇他,他居然就這樣捨棄了中醫,跑去學西醫?

  果然胡鬧的人,什麼時候都胡鬧!


  不過折騰的好,把大好的前程折騰掉,還早晚會折騰出大問題。


  易中海都把賈東旭勸服了,就用了四個字:坐以待斃!

  心頭這樣想著,賈東旭自覺順了口氣,有了主張,他道:「既然是柱子仁義,我們家自然接著。源子,你不也常勸我說,柱子就是心思直,拿淮茹當親姐,沒其他想法嗎?」


  喲,長進了!


  李源豎起大拇指道:「這就對了!男人嘛,就該大度些。都是生活……以前咱們院的年輕人以你和柱子哥為首,二人合力,天下無敵,往後也該如此!

  行了,那事兒就這樣了,諸位街坊鄰居,這兩年估計會艱難些,希望大家同舟共濟,共渡難關!」


  傻柱捧場:「大家鼓掌!」


  四合院住戶們,甭管願意不願意,都拍起巴掌來。


  賈東旭在李源、傻柱的注視下,也尷尬強笑著,拍了拍巴掌。


  心裡把兩人罵的狗血淋頭。


  倆孫賊,早晚有你們好看的一天!

  ……


  「源子哥,您真要再去上學啊?」


  西廂房內,看著李源在收拾一摞摞厚厚的醫學課本,傻柱覺得沒勁,何雨水則欽佩的問道。


  李源「嗯」了聲,將一本《生物化學》、一本《藥理學》放進書包里,道:「偉人都常說,要活到老學到老。三天不學習……咳,就會落後。」


  何雨水聲音小了些,道:「源子哥,以後我也想考醫學院,您說成嗎?」


  李源猶豫了下,還是搖頭道:「學醫太苦了。如果說你現在的學習強度是十,那學醫的辛苦至少在一百二。中醫就算了,往後國家只會大力發展西醫,中醫……對天賦的要求太高。而且除非師父單對單的教,還是常年累月的教,才能學到真本事。」


  傻柱道:「那西醫呢?」


  李源還是搖頭:「西醫的話,你五年內至少要學完等身高……就是和你身體一樣高的書。而且,你最好得考上大學,光讀專科的話,將來分配的時候,可能進不了大醫院……」


  這個倒是其次,關鍵是以何雨水的年紀,如果真讀完高中再去上大學,百分百會被安排下鄉。


  如果上完高中或者中專就進廠工作,就避開了那一波……


  順手拉扯一把就拉扯一把吧,人家天天跟著喊哥哥呢。


  李源將手裡的一本有機化學交到何雨水手裡,道:「你看看,這是西醫要學的東西,」


  何雨水接過打開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分明就是天書啊,人哪看得懂?


  傻柱嘲笑道:「你到一邊兒歇著去吧!你看看源子愛看書的勁兒,上班回來都點燈看書。你能把作業寫完就不錯了!」


  何雨水羞惱的瞪了傻柱一眼,不過罕見的沒說什麼,因為她確實不是學習的料……


  正說話間,就聽見房門敲響,李源應了聲后,便看到許大茂那張馬臉伸了進來,正巧和傻柱四目相對……


  「噦!」


  兩人同時噁心的乾嘔了聲。


  傻柱罵了聲:「晦氣!你來幹什麼?」


  許大茂還沒開口,趙金月就不樂意了,道:「你才晦氣呢!會不會說話?你家能來,我們不能來?」


  許大茂在一旁助威道:「就是!我們還帶了禮來了呢,送源子明兒去上學!當誰跟你一樣,空倆手來?」


  傻柱氣的想動手,只可惜許大茂一瞬間藏到趙金月後面,趙金月胸膛一挺,高高聳起,傻柱看了眼,居然慫了。 扯了扯嘴角,掉頭就走。


  許大茂能玩兒這麼好看的女人,真他娘的讓人生氣!


  將來他一定找一個比趙金月還好看,胸脯還大,而且性子比趙金月強一百倍的女人,氣死傻茂!

  何雨水也跟著走了后,李源道:「您二位這是來做客?我這連茶水都喝乾了……」


  許大茂又罵了句「狗傻柱」后,堆笑道:「做什麼客啊,這不明兒源子你去上學,我們來送一送……」


  趙金月乾脆利落的多,道:「源子,我還想讓你再幫著推拿一回。大茂就是個傻茂,推拿的感覺和你推的根本不一樣。我怕他再給我推壞了!」


  李源笑道:「哪那麼容易推壞,放心,我看過大茂的手法,很標準,他還是很聰明的。」


  許大茂高興道:「我說什麼來著?你當我是傻柱那蠢貨?」


  趙金月斜眼道:「我看你也沒好多少!你推的又酸又疼,源子推的又酥又麻,根本不是一道局!這回你好好學著,再學不會,看我怎麼收拾你!」


  許大茂一張臉發灰,李源納悶道:「不對啊,我看了大茂的推拿手法,跟我一模一樣啊。」


  許大茂叫屈道:「是啊!我學著仔細著呢!」


  趙金月不管,道:「反正你推的就是不行!今天你好好看,源子,你也別藏著掖著!」


  李源好笑道:「我還能把手指頭藏起來不成?這也沒地兒藏啊。」


  趙金月往炕上一躺,道:「那你來吧!」


  許大茂:「……」


  ……


  十五分鐘后,李源讓開,讓許大茂再上。


  可惜許大茂剛才在一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可一上手,趙金月就罵:「你真沒用!還是不對!」


  許大茂氣個半死,要不是打不過這娘兒們,非得捶的她鼻青臉腫不可!

  李源也氣:「去去去!回家去慢慢琢磨!我這還有事呢,明兒要開學上課了。」


  可能是許大茂在家裡說了不少李源的「威名」,趙金月還是有些怵,怕他捉弄她,便和許大茂你一句我一句吵吵鬧鬧的回家了。


  許是今晚上註定不能安歇,這倆活寶剛走,後面反倒來了更多人。


  一大爺、一大媽,賈張氏、賈東旭、秦淮茹還有棒梗、小當都一道來了……


  李源「嚯」了聲,笑道:「這拜年也還早啊。」


  一眾人老臉抽抽著,他們給個小輩拜年……


  易中海呵呵笑道:「還得大半年呢,源子,你明兒要上學了,我們過來看看你。」


  李源嫌棄道:「就空手來啊?」


  「……」


  易中海乾笑了聲,道:「是來的匆忙了些。」


  在李源似笑非笑的眼神下,他實在有些張不開口,只能拿眼睛去看老伴。


  一大媽本不願沾這事,可一來架不住一伙人央求,二來她是四合院唯一知道李源給秦淮茹扎針多少有些……不大對勁的人。


  她不大喜歡賈家算計李源,還迫著她來壓李源,這不是明擺著利用李源對她的好嗎?

  但一大媽心裡又覺得這事李源不吃虧,反倒是這一家子上趕著給人佔便宜,或許這就是老話說的,吃虧就是福?


  果不其然,在一大媽勉為其難的開口下,李源「猶豫」了好一陣,終究還是勉強答應了下來……


  看著一大媽笑吟吟的眼神,李源覺得她指定誤會了。


  他哪有那麼壞……


  他純粹是為了練習金針八法!


  ……


  打第二天起,李源背上書包,在眾人各種意味的目光下,騎著自行車去了京城第二醫學院旁聽學習。


  中午回北新倉和婁曉娥、婁秀吃午飯,晚上吃飯回來看書,順便給賈張氏、秦淮茹針灸。


  時間一天天過去,除了大傢伙越來越餓外,日子並沒什麼不同。


  當然,餓就是最大的不同……


  那裡有奶製品,活下來的可能要大些……


  京郊農村因為默許社員回家做飯,再加上壓水井的出現,農民的生活情況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但即使如此,仍有不少老弱沒能挺過五九年的冬天。


  在這樣沉悶、壓抑並且無能為力的氣氛下,時間進入了一九六零年。


  李源的兒子出生了,出生在一九六零年的新年元宵節。


  起名李幸,小名,湯圓。


  李幸或許是因為名字起的好,所以是幸運的。


  婁曉娥不缺營養,不僅因為李源空間里儲存了大量雞鴨魚蛋和各種蔬菜水果,而且李源還學得一手高明的魯菜、川菜手藝。


  花樣不斷,足以保證婁曉娥日子過的如同神仙一樣。


  母親吃的好,母乳就好,李幸養的格外健壯。


  不僅婁曉娥,連婁秀都因為妹妹家的飯菜實在太美味,都一直住在家裡沒捨得離開。


  但幸福的只是一個小家,出了家門,整個城市都是一片死氣沉沉的。


  連四合院里,都再沒有什麼熱鬧事了。


  閻埠貴那麼能算計的主都安分了,沒法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大家都缺糧,灌水飽,他能算計誰去?


  後世之人只能從紙面上得到「糧荒」二字,很少有人能夠單憑想象,想到一個數億人口的巨大國家,絕大多數人口都缺少糧食,處於極度飢餓中是一件何等可怕,也何等悲涼的場景。


  大城市還好,總有口稀的。


  可偏遠地區,特別是農村……


  多少逃難的人,倒在了逃荒的路上……


  實不忍多言。


  所以出了家門后,李源別說玩笑了,連話都很少說。


  他是人,是想過輕快的生活,他也有吃有喝,可他不是畜生……


  若非有兒子李幸降生,新生血脈的延續,讓他得以心靈的慰藉,說不定他非得抑鬱了不可。


  很簡單的道理,前世甭看網上各種罵戰,地域黑,恨不能將祖宗十八輩都罵出來挫骨揚灰,儘管互聯網上大家誰也不認識誰。


  可真到了遭遇大難時,絕大多數血脈同胞們的心仍會連在一起,零八年那場大地震,讓多少國人淚流不止,心如刀割。


  而那時的人們,只是在互聯網、電視上看見。


  李源,卻身臨其境。


  真的很痛苦的……


  時間彷彿灰白的河水一樣緩緩流淌著,李源埋頭學習西醫,練習中醫,盡量避免接觸外面。


  一九六零年,就在灰色的天空中過去了。


  迎來了一九六一年。


  只是,這仍舊是災難深重的一年。


  一九五九年較一九五八年糧食減產百分之十五。


  一九六零年在此基礎上,再減產百分之十五。


  到了一九六一年,又減產了……


  但好在,李源知道,這是三年中最後一年,到了明年起,糧食就開始以百分之十的增速大幅度增產。


  一直增產到六五年,基本上恢復了五八年的糧食產量。


  或許仍談不上有多富裕,但至少再不會有這三年這樣恐怖的年份了……


  總算看到了希望。


  一九六一年十月一日,承天門廣場上。


  李源抱著兒子李幸,看著高高的人民英雄紀念碑的背面,一個字一個字的教他讀:


  「三年以來,在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革掵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三十年以來,在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革掵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從那時起,為了反對內外敵人,爭取民族獨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歷次鬥爭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致敬,我們這個多災多難,但從不屈服的偉大民族,在歷史的長河中,譜寫了多少慷慨悲歌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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