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白孤城
順著巨大的建木延伸的枝條,一直通向岡底斯山的山頂,山上白雪分明,顯然氣候極為惡劣。
但是在臨近岡底斯山猴,逐漸出現一條路來,姜狩看著那條路,所有的白族之人似乎就消失在岡底斯山中。
眾人對白族的領地充滿了好奇。
潔似乎記憶也變得不真切,只是記得自己的部落在極寒之處。
其實姜狩眾人也一直不理解,白族怎麼會只在極寒之處的岡底斯山頂生存,那麼除了能夠供給他們食物來源的森林翼龍外,他們餓的食物還有什麼呢?
姜狩看著消失岡底斯山頂白族人,好奇的問潔道:「怎麼也看不出白族的繁榮啊,除了外面見過的,和山上零星可見的白族人,這些人可是連中等的部落人數也沒有,你們白族真的就人員稀少的這種程度了嗎?這可不像每次和我們黃族都能略佔上風的一個族群啊。」
潔道:「我的記憶似乎被冰冷刺骨的水衝散,每次想起來,都是被水淹沒的窒息感,讓我再不敢去做更多的回憶。」
姜狩輕輕的潔的腦袋摟在懷裡道:「這世間的空氣任由你呼吸,過去的,難過的、悲傷的、慘痛的回憶,你不想,我也會用我的溫暖幫你洗刷掉。」
潔柔和的看了姜狩一眼,姜狩的手緊緊的抓著潔的手。
「你們兩,能不能不要忽略了我的存在。」櫻打斷道。
潔趕忙掙脫了姜狩的懷抱,有些窘迫的看向櫻,她以為是櫻吃了醋。
潔趕忙解釋道:「姐姐,狩心裡也是有你的……」
櫻知道潔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便柔聲道:「潔,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說,這裡除了我,還有一大堆人看熱鬧呢。」櫻沒說的時候,潔自然沒有在意,此時櫻一說,潔刷的一下臉紅了害羞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姜狩,只好對那龍背上的人道:「所有人,都轉身,不許看。」
眾人轉身,但嘴巴里發出起鬨的聲音。
冠龍離岡底斯山越飛越近,在臨近岡底斯山頂的時候,建木岳岡底斯山剛接觸的地方有一塊寬闊的平地。
白心看著那塊平地道:「我們在那裡落下吧,你們救了我,我們白族一定會歡迎你們的。」
姜狩於是讓翼龍們再岡底斯山的那塊空地上降落,眾人下了龍背後,冠龍說想去建木捕獵森林翼龍,姜狩交待不要捕殺人類后,九隻冠龍便離開了。
姜狩輕點了一下人數,此時跟隨自己的大概也就二百多人的樣子,很多人都不願跟隨,沒有上冠龍。
姜狩讓八族之中有威望的八人,將這二百多人分隊,由炎橫、紫連山、藍山、綠源、白原、灰睛,黑金、姜河這八人統領,而紫蘇便跟著自己。
姜狩分好隊列后,帶著隊伍在白心的指引下朝著白族的領地進發。剛走過這片寬闊的地,姜狩就感到意思不妙。接著就是白族領地連天的號角。
緊接著就是白族之人瞬間就出現在了這塊空地的周圍,那些白族之人身著骨甲,手持骨器,一個個都全身戒備的看著眼前的二百來號人。
為首的白族將軍看著姜狩一行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交出人質,我們可以考慮放走你們,負隅頑抗是沒有出路的。」
白心一看那白族將軍,高興的大喊:「父親,是他們救了我,你真的誤會了?」
姜狩看著白心道:「那為首的是你父親?」白心點了點頭道:「他就是我的父親白孤城,他總是忙忙忙,老說自己忙,也沒時間來看我,我就偷著溜出去玩……」
對面的將軍白孤城一聽聲音,便聽出了堅守一起的正是自己的兒子白心,可是他還是一臉堅毅,大聲喊道:「速速放了人質,否則格殺勿論,闖入者死。」所有包圍著的白族士兵用力敲打著手上的骨盾,一起喊道:「後退、後退。」
這些白族士兵齊喊,聲勢驚人,姜狩一行在姜狩的命令下,剛忙舉起手來,表示自己並沒有反抗的意思。
建講授一行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白孤城手舉起,做了一個收的意思,所有士兵聲音都戛然而止。
白孤城帶著人便縮小包圍圈,迅速的接近姜狩一行。
白孤城靠近,看著毫髮無傷的白心,內心長出一口氣,怒道:「逆子,還不趕快過來。」
白心為難的看了一眼姜狩一行,便無可奈何的走了過去。
白心剛過去,白孤城便狠狠的將白心推給一名親衛怒道:「給我綁了,押回去。」士兵諾了一聲吼,白孤城看著白心又補了一句:「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做完這些,白孤城看著姜狩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黃族之人,看來黃族之人覬覦我族寶迪之心不死啊,我今天非要給你們黃族之人上一課。」
姜狩趕忙道:「這位將軍,我們此行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希望借用一下貴族的極寒之石,救我朋友一命。」
白孤城啐了姜狩一口道:「我呸,我還不明白你們黃族的那點花花腸子,到時候見了我族的聖物,便這屆動手搶,或者毀了吧,我看你們今天誰也別離開了,給我綁了!?」
那些白族士兵剛要一擁而上,潔上前,擋在姜狩的面前道:「我的族人,你們這是怎麼了,我們都是放下了武器的人,你們怎麼能對待我們呢?」所有白族士兵和為首的白孤城看見潔,都顯得不敢置信,臉上的表情變化極為豐富。
潔對他們這種突如其來的奇怪神情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那白孤城在震驚中率先緩過來,帶著恭敬的語氣,客氣的問潔道;「這位女士,不知道你是何人,怎麼稱呼你?」
潔看著葉孤城,站在姜狩面前,一臉嚴肅認真的道:「我名為潔,白族人!」潔剛說完,在場所有的白族士兵臉上的表情更加豐富了,大家似乎對眼前的潔眼神中流露出臣服、崇敬的神情來。
白孤城對身後的另一名親衛說了幾句,那親衛快速離開,而白孤城繼續問潔道:「你是什麼時候離開了白族?什麼情況下被抓的?」
「我不記得了,只記得我在刺骨的水中捉魚,接著就是窒息。」
「你確定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白孤城道。
潔似乎變得痛苦起來,抱著腦袋忍受著頭疼。
姜狩趕忙上前,將潔抱在懷裡,柔聲道:「不要去想了,就不那麼痛苦了。」
白孤城看著姜狩的舉動,竟然呵斥姜狩道:「放開你的臟手,不要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