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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4.第671章 大明羅娑斯

  整個大明,包含西部七省,南洋各司,奴兒乾等地區,鐵道工程部的正式職工,不包括閹工和戰俘,以及海外的廉價勞動力,合計有兩百萬人。


  兩百萬的青壯,放在三十年前無人敢想,更不提每名工人的年收入平均為二十二元,換算下來,光每年的工錢高達四千數百萬元,還不提鐵軌維護的費用。


  人除了吃糧食,也離不開鹽。


  傳統的農業社會因為地方官府的效率原因,並無法支持複雜的管理體系,所以通過鹽來收稅,而鹽商無疑是最富裕的群體。


  大明進入工業社會,糧食和民生物資的保障,成為了工業發展的前提,那麼鹽價必須壓下去,有了工商稅的補充,大明已經不需要把鹽稅看成頭等大事,當然了,鹽稅仍然是朝廷的一項重要稅賦。


  京杭大運河跨過錢塘江,浙東大運河,雖然不屬於京杭運河水系,不過它是京杭運河的延伸,為浙江地區的經濟流通起到了重要作用。


  浙東運河西起錢塘江古渡口西興鎮,流經蕭山、紹興、上虞、餘姚、寧波,在鎮海城南注入東海,全長近六百里,是浙江東部的一條交通大動脈。


  如今運河、驛道、鐵路並駕齊驅,當中運河仍屬老大,已經有一千幾百年的歷史,而時間最短的鐵道,卻有後來居上的態勢。


  運河裡的運輸精鹽的商船,源源不斷的從揚州府泰州運出。


  以前的糧食寶貴,物資分配不均,產出有限,任何非農勞動力很不易大規模維持,所以雖然很早的時期,泰州已經是海鹽的生產基地,但鹽巴產量仍然不高。


  歷史上,泰州臨江濱海,盛產海鹽。


  西漢吳王劉濞「即山鑄錢,煮海為鹽「,為此專門開鑿了一條運鹽河,將海鹽從古海陵的海濱鹽場運出;唐代,泰州已是全國最大的海鹽生產基地。


  到宋代,泰州產鹽銷鹽量居全國之首,明代的兩淮都轉鹽運司直接設在泰州。清初,泰州依然是黃海沿線鹽商販運營銷的主要集散地。


  所以如今的永樂朝,泰州鹽供應天下。


  一個又一個的大明工局下屬的鹽廠,不光為大明提供精鹽,也提供了許多的工作崗位,有雙職工的家庭,也有單職工的家庭。


  新城區里修建了嶄新漂亮的樓房,陽台上的屋檐用的黃色琉璃瓦,加上白色外牆和黑色屋頂,三色的小樓房在槐樹的點綴下,猶如圖畫一般的耀眼。


  孩子們放學的時候,乘坐公車回到家裡,新城區很快熱鬧了起來,孩子們在廣場和公園裡遊玩,老人幫忙在家做家務和看顧孩子。


  許多剛會走路的孩童,三五成群的在廣場里咿呀學語。


  人口密集的地方就會有攤販,大江南北的小吃散發出誘人的味道,讓孩子們饞的口水直流,什麼孫悟空豬八戒的糖人、發糕、豆腐花、糖果、葡萄乾等等,總有一樣吸引人的。


  浙東運河的重點是西興鎮,這座古老的小鎮是個瀕臨錢塘江的繁華商埠,富庶的寧紹平原上的重要物產,都是通過西興古渡口入錢塘江運往京都的。


  來自狗奴國、琉球國、高麗國、南洋各國、乃至外海未知的使臣與商人們,他們從寧波上岸,改乘內河船隻,也是從這裡入錢塘江去晉謁大明皇帝。


  因為運輸的增長,運河的承載力無法支撐,雖然有了鐵道,但是朝廷里仍然有不少的官員不願意放棄運河,認為擴張運河是必要的。


  朱高熾沒有親力親為,無論如何治理也需要官員們的經驗,一代接一代的摸索,積攢的經驗通過文字記載歸入文淵閣,才會是大明寶貴的財富。


  歷史上永樂初期,皇宮因為雷火被毀,文淵閣被牽聯,官員們冒死搶救的是文淵閣的書本,最大的財富永遠是知識,而不是金銀珠寶。


  所以工程部承接了這項大工程,運河擴張的時期里,船隻運輸更不方便,大多的運輸方式改為了鐵道,鐵道卻沒有因此堵塞,又有一些相關學者認為朝廷此舉頗為浪費,大運河看起來作用不大了。


  實際上的確如此,到了後世的時候,這條運河已經是水草叢生、飄滿浮萍的斷河。


  可是修都已經修了,總不能修了一半棄之不理,朝廷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修建下去,還那些曾經支持修葺運河的官員也開始閉口不談,不再當做自己的功績。


  無論如何。


  運河上的工人們,鹽廠的工人們仍然在努力工作。


  就像運河上仍然存在的縴夫,不論在什麼年代,也不論拉的是什麼貨物,拉縴畢竟不是閑庭信步。當然嘍,現在他們不是為了填飽肚子,更沒有鞭子在空中飛舞,而只是為了娶媳婦,為了蓋新房。


  那麼,誰都難以訴說,這肩頭幾分是甜,幾分是苦。


  廣場上,幾名老人正一起抱怨,不遠處的孩子自己玩。


  「修一棟兩層的房子加上裝修和添置傢具至少要兩三百元,雖然糧價沒有怎麼漲,錢卻不經花了起來,隨便去一趟城裡一元錢就沒了。」


  「學校里讀書不貴,可是遊學的費用要給,每年的新衣裳要買,小孩子嘴饞,總不能一毛不給。家裡有個疼痛啥的去醫館,大夫看病雖然不貴,葯錢卻不便宜。


  「日子越來越好,卻也越來越難,自己家總不能比別人家差太多,否則誰家願意把女兒嫁過來跟著吃苦,我們這些老的,也只能幫忙做做家務,幫忙看看孩子。」


  老人們七嘴八舌,太陽底下曬著,臉上雖然在抱怨,穿的卻是本地當下時興的麻編工藝鞋,幾乎人腳一雙,穿在腳上步履生風,而且輕盈、乾爽、服貼,因而取個「生,風」的名字。如今已經隨風飄向國內外婦女的腳上,這款鞋在南洋大受歡迎。


  更勤勞的一些老人,手裡還在編織,編織好的籮筐在集市上賣一些錢可以補貼家用。


  附近古老的仿宋官窯陶瓷,釉紋古樸,色澤老成,造型生動,也是一種傳統地方工藝,遠銷海內外。


  田畝集中到了衛所手裡,那些家裡有百畝土地的軍戶們,雖然是農民,卻已經是讓人羨慕的群體,他們靠著自己勞動,雖然糧價不高,但是田畝多,日子過得穩定且愜意。


  遠處的堰埭是橫攔在河道上的壩。


  由於浙東運河阻隔於錢塘江、曹娥江和甬江河流之間,各段水位高低不一,因而必須修築一系列堰壩來解決水位落差問題。


  在浙東運河上,較大的堰埭船閘有多處。磨堰,所謂「磨」,就是利用船底一頭一尾輪番作支點,一步一步地往前挪。


  要是船上裝貨載客,得把船卸空,然後重新裝上,既費時又費力。


  這項古老的航運工程,是世界航運史上一個了不起的創舉,從此溝通了不同水系的航程。


  利用絞盤拖船過壩,泥是潤滑劑,水是潤滑油,為的是減少船底與石壩的摩擦,然後用繩索一點點硬拖上壩來,在人力拉不動的時候,還有用牛來拖的。


  然後變成水閘門,通過放水來運輸船隻。


  水閘門巨大的轉盤需要二十餘頭牛來拉動,從而拉起厚重的巨大鐵閘門,後世的現代運河原理一模一樣,不同的是採用的電力。


  大明沒有電力,用的是畜力,如今有了蒸汽機,自然可以使用蒸汽機,這也是朝廷那批官員做出錯誤判斷的主要原因。


  他們看到了蒸汽機的優勢,但是忽略了鐵道的威力。這裡的運河是可以取代的,與別的地方的運河不同。


  專業學者們的意見再一次被證明,朝廷關於大規模的工程,不再是朝廷官員們可以輕易決定的,而是要做出充分的考察和規劃。


  當年太子殿下喜歡使用各理論組織和調查司,例如社會理論研究室,工農人口分配項目組,社會人口分配預估數字模型推算小組等等。


  內閣經過此次的大教訓,也開始重視了起來,採取了太子殿下的模式。


  所以這個教訓在朱高熾眼裡看來很值得。


  那麼回到北方。


  中國古代大型產煤地區有不少,山西、河南、陝西、四川等地皆有採煤的歷史記載。


  但是不得不提山西,山西的煤層主要分佈在上石炭統太原組、下二疊統山西組以及中下侏羅系大同組,還有少量分佈在中生界侏羅系大同組和新生界老第三系。


  由於長期以來四個條件完美地配合作用,山西省擁有得天獨厚的煤炭資源,最終形成了大同、寧武、西山、河東、沁水、霍西六大煤田以及渾源、繁峙、五台、垣曲、平陸五大產煤地。


  煤礦開採成本低,煤礦資源集中,煤礦質量又好等等,為北方的工業發展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很早的時候,朱高熾不是很想發展山西的煤礦業。


  只不過一則山西的工業化太少,需要刺激經濟的發展,離不開行業的帶動,二則北方也需要山西的煤礦。


  那麼到了如今,有塞北地區和高麗藩屬國的煤礦供應,關於控制山西和北平等地區煤礦開發重新被朱高熾提了出來。


  「塞北地區和高麗的煤礦資源雖然也豐富,可是條件不如山西,如果轉移生產鏈,會導致開採成本增加,也因為少了山西等地的供應,恐怕全國會發生煤礦荒。」


  文華殿里,工部尚書宋禮擔憂的說道。


  從洪武二十五年算起,大明的工業化已經進入了第三十個年頭,發生了以往不敢想象的變化,人們都認識到了工業化的偉力,哪怕是社學的孩童也把工業化掛在嘴上。


  工業化的核心是能源,大明的能源就是煤礦。


  「雖然海運已經發達,高麗到大明的煤礦運輸成本壓到了極致,可是比較起鐵道,繼續發展山西的煤礦業,優勢仍然是無法比擬的。」


  夏原吉也提出了他的想法。


  不過比較起尚書宋禮,夏原吉格外的低調。


  這位歷史上以治水出名的官員,也是主推擴張運河工程的官員之一,因為這件事的理虧,他有些不自信起來。


  朱高熾當然知道他們的想法。


  但是他要考慮為後代留下豐富的「遺產」。


  後世都說米國如何云云,其實在朱高熾看來,米國的確很多方面做的不錯,可要是說米國有多麼的先進,朱高熾卻不以為然。


  米國的運轉效率太低下,對於世界能源的浪費是最嚴重的國家,同樣的十分能源十分效果,米國只能做到十分能源五分效果。 米國之所以富強,主要是因為米國佔據了得天獨厚的條件,人均各類資源太豐富了,而不是米國有多麼的先進。反觀東方,千年前的關中無疑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地方之一,可因為上千年的開發,無疑沒有了最初的富饒資源。


  但是有一條米國在上個世紀做的還不錯。


  藉助他的優勢,本國主要使用世界上的資源,卻把本國的能源存下來。


  只是呢,才多少年而已,具備如此多海量優勢的米國,竟然已經難以為繼,放開了限制本國能源開採的政令,成為了世界上第三大產油國。


  簡而言之,敗家的速度太快了。


  而保持自身文明優勢,取長補短,立足當下,全力發展,齊心奮進,如此的中國,方是不戰而屈人之兵,讓對手無奈令人崩潰的存在。


  因此朱高熾耐心的解釋。


  「山西行省的煤礦資源看起來是無限的,當下也的確如此,但是我認為是有限的,開採了一分,後世子孫就少了一分。」


  朱高熾說了個開頭,宋禮等人眼睛一亮,聰明人仍然是聰明人。


  「煤礦不是大明的特產,我相信全天下煤礦豐富地區的不少,我們用完了,別人還有,那就是對子孫留下了隱患,所以我們需要兩條腿走路。」


  「第一條是勘探天下的煤礦資源,任何煤礦資源豐富的地區,我們要佔據下來,第二條就是優先發展本土以外的煤礦,盡量為後世子孫打造更寬裕的條件。」


  中華民族有個傳統,為了家族可以貢獻一切,這個家族當然是子孫後代。


  乃至後世的時候,已經不缺吃不缺穿,之所以仍然保持奮進,主要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們,希望能為孩子們留下更多的財富。


  代代薪火相傳,所以中華民族無論去了什麼地方,無論是在非洲的原始森林裡,還是被販賣去美洲,哪怕受到排擠和打壓,可要不了多少代人,仍然成為當地富庶的群體之一。


  那麼朱高熾提出的思路,同樣沒有人再提出反對。


  如何轉移煤礦業發展,卻避免就業機會的外移,不出現損害自身利益而補足別人好處的現象,成為了朝廷們討論的事情。


  如果換成商人群體,他們必然是反對的,因為這損害了他們的利益。


  最心慌的是國內的煤礦商人們。


  三十年下來,大明誰最有錢?。


  煤場主最有錢。


  還沒有上社學的孩子都能回答這個問題。


  靠著煤礦業的興起,國內的煤場主們成為了最有錢的人,守著聚寶盆不愁煤礦賣不出去,太過得天獨厚的條件,讓煤場主們沒有跟上時代的發展。


  國內最有名的商行,例如合記、合眾等,合眾的主產不是煤礦業,合記也早就轉型,不再是傳統的煤礦商行,在競爭激烈的環境下,煥發出了別樣的光彩。


  二十年前最厲害的張家煤礦因為遺產稅的問題煙消雲散。


  十年前,北平的大周東家同樣因為遺產稅的問題,家族破滅,煤礦被拍賣。


  國內的商人們無法反對遺產稅,已經開始了接受。


  可是朝廷的新消息傳出后,許多的商人睡不著覺了,反觀國外的商人們幸災樂禍,嘲笑聲音最大的就有吳宏,他當初灰溜溜的離開北平,就是因為那些靠著運氣,提早佔據了北平好位置的那幫商人們排擠他。


  否則他為什麼不在國內利益最大的地方經商,卻離開國內來到了高麗呢。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朝廷如今要轉移煤礦行業,我倒是在高麗提早佔據了好位置,現在看看那幫老傢伙怎麼辦。」


  聽到吳宏的抱怨,亨運來商行的東家擔心道:「他們還是有錢的,要是來高麗和我們搶礦,恐怕我們還真競爭不過他們。」


  吳宏忍不住笑了。


  「天下的事,哪裡是誰有錢就能辦到的呢。」


  「理是這個理。」


  亨運來商行的東家認可的點點頭,他們這些人在高麗根植了多年,無論是高麗總督府,又或者漢城的高麗國王,乃至地方上的兩班,關係早就千絲萬縷,豈能是國內那幫老傢伙能對付的呢。


  不過呢,事情誰也說不準,亨運來商行的東家小心的說道:「還是要看朝廷的態度,如果朝廷支持那幫老傢伙,咱們也很難抵抗。」


  吳宏皺起了眉頭,老朋友的擔心不是多慮。


  「朝廷在高麗的管理,我們出了大力,包括大明工局主導的貿易模式,我們一直都是支持的,總不能不講情面吧。」


  「論國內的關係,那幫老傢伙可比我們強,萬一他們說動了朝廷呢。」


  吳宏坐不住了,約了幾名高麗的大商人趕回了京城,打聽朝廷的態度,同樣,北方大量的商人南下,也在打聽朝廷的態度。


  南洋的鐵道總里程最終的計劃不下於十萬里。


  不算鐵道橋等耗費,只平鋪的鐵軌論算,大明每修建一里鐵道,也是第二代的鐵道,後世的眼光看來,仍然屬於簡易鐵道,可就算如此,也需要製造鋼鐵的生鐵為六萬斤,十萬里需要六十億斤,如果加上鐵道橋等消耗,大概需要翻一倍。


  煉製一百斤鐵需要五十斤焦煤,一百斤煤可以燒制六十斤焦煤,也就是說需近百億斤的煤。


  英國第一次工業革命結束時,煤年產量為八百八十億斤。


  木邦宣慰司、緬甸宣慰司、八百大緬宣慰司、麗川平緬宣慰司、暹羅、各都司,真臘等,加起來的面積是英國的十幾二十倍,人口也遠超同時期的英國十倍不止。


  當南洋鐵道大工程徹底通工的時候,大明的國力將會發生新的變化。


  北方,東方、南方皆無新勢力。


  也就是說大明完成了陸地上的「閉合」,只還剩下海外不停衰敗的倭國,大明將會徹底騰出手,開始真正的宗藩天下。


  水泥等商品物資不提,只煤礦的需求將會是新的財富源,抓住了這個機會就能翻身,建立不下於那些原張記周記的大商行。


  高麗到南洋的距離太遠,山西的煤礦通過鐵道,可以最大降低成本的運輸到南洋,可朝廷要減小山西煤礦的開採,那麼巨大的缺口從何而來呢。


  天下不缺少聰明人。


  許多的人還在糾纏高麗的時候,那些在南洋做生意的商人,靠著先知先覺的消息,悄然盯上了新大陸。


  新大陸,也就是後世的澳大利亞。


  許多學者翻找史料,最後據書中記載推論,元代時期常年在東西兩洋間航行的泉州商人、水手認為當下發生的新土地是世界最末端的島嶼,稱之為「絕島」。


  水手們根據當地土著語言,音譯將當地大陸稱為羅娑斯,又將澳大利亞北部的達爾文港一帶稱為麻那裡。


  大明的商船同樣在麻那裡登陸,找到了這片史書記載的地方。


  多年來的貿易,商人們帶回了當地有豐富礦產的消息,經過發酵和南洋鐵道工程的推動,人們終於發現了此地巨大的商機。


  比較起從當地土著們手裡換一些金子,當地的礦產才是最令人流口水的財富。


  大明朝廷最會利用國內商品引誘海外國家成為大明的藩屬國。


  從上至下的本事,大明商人同樣最會藉助商品,從土著們手裡得到土地。


  與南洋部分地區的土著不同,羅娑斯大島上的土著總體上很熱情。


  不同於大員島上有食人族,也不同於南洋競爭激烈的部落戰爭,包括美洲土著文明差距導致的傾軋。


  羅娑斯大島因為人數規模小,沒有大型牲畜,例如沒有牛沒有馬等,環境極其封閉,並沒有形成惡劣的競爭環境,所以第一次見到西方殖民者的時候,土著們又驚恐又好奇,但是保持了友善,為那些迷航的水手提供了幫助。


  同樣的道理,大明商人們最初也很快在當地立足。


  大明商人們帶來的一切,在土著們眼裡都很吸引人,他們用充當裝飾的金子與大明人換取商品,多年下來,習慣了這樣的方式。


  而大明商人的商品,也改變了土著們的生活,他們開始穿上衣裳,學著大明商人們喝茶,學會了使用火鐮等工具,大明的陶器是他們最喜歡的商品之一,為他們烹煮食物提供了方便。


  又是一年,來了更多的大明商船。


  土著們採礦技術有限,露天的金子已經不多,聽到大明商人們要在當地開礦,如果他們答應,可以贈送他們一批商品,土著們沒有反對。


  那些貧瘠的荒漠,有什麼用呢。


  大片大片的荒漠被大明商人們藉助信息不對等,付出極其低廉的方式取得了土地的所有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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