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第196章 砸攤子
第196章 砸攤子
回到了那一個小小的院落之中。
方欣先是把東西放下,緊接著,整個人便開始閉目旁觀。
想要看看自己靈台之中的,那關於紫微觀天術的那諸多金色的文字如何演化。
向著祖竅之中看去。
看得到,隨著他完完全全應了三個斷言,諸多金光竟然分成了八個變化。
分作八方排列。
雖然說每一團金光看起來都是十分的朦朧,但是從金光所在的方位,還有它的變化來看。
方欣隱約之間,似乎猜到了它的演化方向:
「因為我是用卦象表現出來的,所以說這是要以八卦的形式,展現出來嗎?」
「看樣子以後要多加思索,在這看卦的過程之中,也要以更多的手段觀察了。」
從這其中的變化,他領略出了這紫微觀天術裡面的一些奧妙。
所謂法術,就只是給扣開個門戶,沒有人會教授所謂的大成法術。
所有的法術都只是個基礎。
如何將這一門法術,從基礎推演到大成,走出自己的路,才是修行者該走的過程。
所以說。
數遍天下萬千,哪怕是所有人都修同一門,法術也絕對不會一模一樣。
就如同這紫微觀天術一般。
根據他的理解,在解除這十卦之中,他使用過什麼,這法術便會向著某個方向推演。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八卦。
其中倒是涉及到了不少周易的理論。
如果真如他所猜測的那樣,那麼他接下來,就應該用更多的手段,更多的方法了。
想到了這裡。
他思索了一下關於紫微斗數的一部分。
正好也要應和一下他的猜測。
……
第二天。
方欣整個人還是如同曾經一般,來到了這一個地方。
向著街上看去。
只看到此刻,這街邊四周似乎都有人在等待。
似乎是在準備看熱鬧一般。
看到了這一幕,方欣個人沒有絲毫在意,反而如同上一次一般鋪上了自家的小黃布。
緊接著,他直接就坐在了原地,似乎是等在客源上門。
再一次向著街上看去。
只看到那耍猴的老頭,還在原地跟那猴子一起逗趣。
而那一直口中嚷嚷著說要走,不想摻和入泥潭的那泥人張,此刻口嫌體正直的留在了這裡。
甚至於。
手上的動作也是一直不停。
捏出來的小狗,小貓,猴子種種,都是憨態可掬。
雖然說有的孩子已經收集過好多小東西了,但是每一次來都會被吸引住。
無奈之下,這父母只能是花錢將這泥人張手裡的東西,再一次買了下來。
那生意是真的不錯。
而隨著方欣落座,一個看起來穿著長衫的客人,則是悠悠然的走了上來。
只看他先是擺出了十幾枚的大錢,隨後,對著方欣開口說道:
「老先生我要看一看我弟弟。」
「我想知道,我弟弟這麼長時間去了哪裡。」
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客人,緊接著,方欣便開口說道:
「若是想要讓你在我這紙上寫一個字,你會如何寫呢,寫什麼字呢?」
聽到方欣如此問。
看到方欣面前的紙張,這長衫客人先是思考了一下,隨後便開口說道:
「既然老先生讓我寫字。」
「那我乾脆就寫個人字吧。」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便想要拿起那毛筆寫字。
然而。
聽到他如此說之後,方欣整個人則是不由得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客人莫要與老夫戲耍。」
「人在口中是為囚,客人面容淡然不見絲毫焦急。」
「與老夫交談之時,左手手心朝上,右手手背略彎,是為兄明弟暗。」
「客人怕不是親自動手,把你口中的這位走錯路的弟弟,送進了牢房去了吧?」
聽到了方欣如此說,剛剛還面色淡然,看著十分沉著的客人,立馬就變了臉色:
「這……」
等他臉色再三變化之後,他整個人這才嘆了一口氣:
「還請先生見諒。」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站起身來,雙手環抱重重的對著方欣,行了一個大禮。
等到站起身子來的時候,他這才緩緩的開始講了起來:
「我家二弟,確實是我親自送進了牢房。」
「這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說到這裡的時候這客人微微嘆了一口氣,似乎是不想要繼續說下去似的。
隨後,對著方欣開口說道:
「在下來老先生這裡,就是想要求一個答案,求一個念頭通達。」
「還請老先生為我解惑。」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再一次對著方欣行了一禮。
看起來似乎是很有誠意。
看到了這客人的動作,方欣隨意的搖了搖頭,隨後便開口說道:
「伱可知自己的生辰八字?」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從旁邊的那一沓宣紙之中拿出來了一張大紙。
隨後以毛筆點墨,開始在上面畫著如同九宮格一般的東西。
子丑寅卯十二地支。
看起來,似乎僅僅只需要面前這客人,一個生辰八字罷了。
聽到了方欣如此詢問,客人先是微微一愣,隨後便開口說了出來:
「在下生於……」
聽到了這一個生辰八字,最後,方欣點了點頭,便以手中的毛筆迅速的在這十二個宮格之中勾勒。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那十二個宮格,此刻便已經被他寫的滿滿當當的。
趁著這個時間。
這客人也是下意識的,向著那白色的宣紙上面瞄了一眼。
只看到上面寫著一些什麼父母,財帛還有紫薇,七殺之類的他看不明白的字眼。
雖然看不甚明白。
但是從剛剛的試探之中,他也明白,這位老先生真的是斷卦如神,知過去未來。
所以倒也沒有說什麼。
等到手中的那紫微斗數,所要的十二宮被他寫完之後,他這個才停下了手中的筆:
「且讓老夫給你看看!」
說完之後,他掃了一眼,隨後整個人目光則是不由得微微一凝:
「年在財帛,想要求財。」
「你這是想要問問老夫,接下來外出行走,能不能為自己賺來資財?」
聽到方欣如此問,這客人則是不由得點了點頭:
「在下就是這個意思!」
然而,聽到他如此說之後,方欣整個人反倒是嘆了一口氣:
「如今,兄弟入獄,家裡姐妹也並不太能幫襯。」
「父母在不遠遊這一句老話,看樣子你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啊。」
聽到了方欣如此說。
客人這個人則是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開口說道:
「父母期待,在下不得不為。」
從小到大經受了父母這麼長時間的教導,享受了這麼長時間的無私奉獻。
父母對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能有所成就。 他又能如之奈何?
雖然說有句話叫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但是父母之愛,之期待太過於沉重。
在家裡他不能有所成就。
只能是外出遊商前去賺錢,這才能達到父母的期待。
二者不可得兼。
如之奈何呀!!!
聽到了這話,方欣點了點頭,倒也算是理解了他的苦衷。
不過,緊接著他指了指其中的一宮,隨後開口說道:
「若是你想外出遊商,那就在三年之後再出行吧。」
「流年十年有大變。」
「如今,這父母宮恰逢太陽陷落,怕是令尊壽不過三了。」
說到了最後的時候,方欣倒也並沒有什麼隱瞞。
都說天機不可泄露。
但是無論怎麼看,這太陽星陷落在這裡,赫然間都是一種生命達到極限的表現。
命都到極限。
赫然間是不太可能改了。
給他一個盡孝的機會,這也算是讓他後半生不至於太過於悔恨。
聽到了方欣如此說。
客人先是一愣,隨後整個人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下去:
「這……這怎麼可能?」
「我不過才剛長成,父親他還是如此的風華正茂……」
說到最後的時候,他整個人的聲音,則是不由得慢慢的減緩了下去。
他想起來了。
父親的頭上,在他不經意之間多了幾許的華髮。
整個人也似乎沒有曾經那般年輕力壯有朝氣,在他面前似乎變得柔弱了幾分。
想到了這裡,他急急忙忙的將兜里的銅錢都掏了出來,隨後便踉踉蹌蹌的離去。
看起來,這一次卜算對他的影響頗大。
看著這年輕人。
方欣整個人在是不由得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啊……」
說完之後,他便將桌子上的銅錢都收了起來,隨後靜靜的坐在這裡。
等待著下一個客人到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又來了一個客人,坐在了他的面前:
「老先生,我想看看財源!」
抬頭觀望,這是個年輕人。
看到了這裡,方欣也並沒有再一次起紫薇,反倒是隨手搖了搖,那手中的三顆銅錢:
叮叮叮~
六聲清脆的響聲響過。
隨後,他隨手之間便將那其中的陰陽變化,在紙上寫了出來。
仔細一看。
看著這明確的變化,方欣整個人一時間,也是不知道如何對面前的,這位風華正茂的年輕人說。
思索了一下,隨後,方欣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客官可是已經娶妻?」
聽到了方欣如此問,年輕的客人,整個人則是不由得高興了起來:
「老先生可是看到了什麼?」
說到了這裡的時候,他將手中的那綉著的真絲帽子拿了下來:
「這帽子就是內子為我綉制的,每一次外出行商,在下都會帶著它。」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說到最後的時候,這年輕的客人,整個人的臉上似是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
似乎被幸福包裹了一般。
然而,聽到了這話,方欣隱約之間似乎想到了某一個奇妙的故事。
再一次看了看這卦象。
看到那象徵著財源,或者說自家妻子的那一象,似乎不在卦內。
更重要的是。
這一卦之中,似乎出現了兩個象徵著男子的官,其中一個在外面孤零零的呆著。
似乎是面前這一位。
另外一位則是在裡面藏著。
而且這時候恰恰好,則是將不上卦的那一位妻子壓在下面。
不得不說。
有的時候確實是這麼巧。
再加上他這獨一無二,完完全全手工綉制,每一次出門行商都要帶著的帽子。
這簡直真是齊活了。
這又是什麼人間疾苦。
難道說那些所謂的卜算的人物,算的都是這些?
真是讓他長見識了!
想到了這裡,方欣整個人則是不由得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客官這時候就莫要再想那外出行商所謂的財源了。」
「還是回家去看看吧。」
「你將夫人為你綉制的這帽子,戴在你頭上,那確確實實是真的是太合適了。」
聽到了方欣如此說,明白了話語之中內容的這年輕人,整個人則是不由得臉色一變。
似乎是十分憤怒一般。
然而,還沒有等他離去,方欣便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老夫觀客官印堂發暗,這是要有血光之災的徵兆。」
「還是多找幾個人一起去吧。」
「要不然的話,這心火一上頭,可是要把客官的大好前程給毀了呀!」
聽到方欣如此說,剛剛急著回去的這客人,心頭裡面的火,似乎霎時間就被澆了一層冷水。
緊接著。
從一旁偷聽的其他那些閑人,則是不由得站了出來:
「老兄,我跟你回去看看!」
「我也去!」
「人多力量大,我也給老兄你加一把勁!」
「……」
不一會的功夫,十幾個看熱鬧的漢子樂子人,則是不由得紛紛挺身而出。
剛剛人家父親要沒,這個還得要三年,不太好判斷,而且他們也不好前去湊熱鬧。
但是面前這個可准了。
去抓姦呀,想想都有些令人激動呢。
想到這裡的時候,那挑著擔子的樵夫,整個人則是下意識的搓了搓手。
隨後拿起了自家扁擔。
看起來似乎是要去幫忙助助拳,免得讓這位老兄受欺負一番。
看得周圍眾人如此義氣,這年輕人整個人也是不由得再一次火上眉頭。
只看他把手中那真絲的帽子,重重的在方欣的攤上一拍:
「老先生我把帽子抵在你這。」
「若是你說對了,我就讓這狗男女付出代價,到時三步一叩,五步一拜,再回來與老先生賠罪。」
「如果是老先生說錯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重重的一掀袖子,隨後冷聲道:
「到時候,休怪小生砸了您老人家的攤子。」
「勿謂言之不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