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行雲流水
清河村,一座山峰之巔。
余傑盤膝而坐,他深吸一口氣,按照特有的心決運轉起來了玄門通天決。
在余傑看來,這玄門通天決才是最重要的一門功法。
因為玄門通天決決定他靈氣的濃郁程度,如果沒有了玄門通天決,即使另外基本功法再逆天,他都無法發揮出太大的作用。
靈氣是萬物之根本啊!
這次運轉玄門通天決的時候,余傑能感覺到比上幾次都熟練了不少,並且這一次當靈氣運轉在自己周身的時候,那舒暢之感簡直無法言喻。
這種感覺很舒服,比做了桑拿都要舒服的多,就好像整個身體由內到外都得到了凈化一樣。
於是乎余傑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時間在他四周快速流逝著,但對此余傑卻毫不知情,而是沉積在修鍊的海洋中。
當余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人上三竿了。
周遭縈繞著一層淡淡的霧氣。
四周的雜草上都凝結了一顆顆水珠,就連余傑的身上都有點濕漉漉的。
「我去,我居然在這修鍊了一夜?」
「可我怎麼感覺才過去三個小時?」
余傑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然後怪叫一聲直接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盤膝打坐了一夜。
特么的腿麻了!
頓時大腿里就像被塞滿了馬賽克,說不出的感覺。
等緩過來的時候,余傑才站起來趕忙沖著家裡走去。
心裡還想著恐怕自己一夜未歸,回去少不了被趙秋月質問了。
自己該怎麼解釋,修鍊入迷了,所以一夜沒回來?
就在余傑在思考措辭的時候,才發現家裡趙秋月的房間已經打開,但房間里卻早已沒有了趙秋月的影子。
「去上班了?」
「可這一大早的不可能啊。」
余傑微微皺眉。
但雖然沒看見趙秋月,可他卻看見了馬金萍,馬金萍拿著牙刷從衛生間走出來,冷冷看了余傑一眼,陰聲怪氣的道:
「你這廢物不錯啊,昨晚也不知道去哪個女人家裡睡覺了吧?」
如果說真的有前世今生,那麼馬金萍前世一定與余傑有仇,而且還是那種不死不休的仇恨。
「秋月呢?」余傑直接問道。
「出去了。」馬金萍不耐煩的說道。
「出去了,她一大早出去幹什麼?」余傑追問說道。
「我哪知道她出去幹嘛了,你想知道你自己去問啊。」
馬金萍說完這句話直接離開了。
至於余傑則也是離開家裡向村子里找去,一般情況下趙秋月可不會這麼早就出去的。
余傑心中有些不安,他擔心趙秋月發生什麼意外。
不過好在余傑最終還是在衛生站找到了趙秋月。
此時的趙秋月身穿白大褂,在她的前方是一位大概七八歲的小孩,小孩面容蒼白有氣無力的躺在衛生站的病床上。
一旁,是哭天喊地,甚至向趙秋月下跪的家屬。
「秋月啊,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家兒子啊,他可是我們家的獨苗啊,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要怎麼活啊!」
小孩的奶奶焦急的哭喊著。
「您別擔心,我會儘力的,先讓我檢查一下。」
趙秋月一邊安慰著小孩奶奶,一邊拿著聽診器為小孩檢查起來。
但讓她感到不安的是,無論她怎麼檢查,都始終檢查不到小孩哪裡出了問題,小孩的身體很健康,但偏偏此刻的樣子卻很是虛弱。
「怎麼辦怎麼辦,我根本不知道病症在哪裡啊,如果余傑在這裡就好了,可他昨晚就出去一直不見人影,怎麼辦啊!」
趙秋月雙拳緊握,儘管心中早已焦急萬千,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這個時候她在小孩奶奶眼中就是最後的希望。
如果連她都慌了,那小孩奶奶就只能絕望了。
在繼續對小孩檢查一番,依舊沒有結果后,趙秋月就拿出手機,準備給余傑撥打電話。
但就在這時,余傑卻是從衛生站里走了過來。
「余傑,太好了你來了,你快來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見到余傑,趙秋月當即激動的跳起來,趕忙將余傑拉到了病床前。
上次余傑救好劉巧香,就讓她知道余傑是懂醫術的,雖然不知道余傑的醫術到底有多高超,但她知道至少在清河村,貌似沒人能與他比較。
有餘傑在,她會安心不少。
余傑也是大概明白了情況,當即走到小孩面前,翻了翻小孩的眼皮,然後又為小孩把脈起來。
「沒用的,我剛剛把脈過了,脈相很平穩,感覺不到任何異常。」趙秋月說道。
「不對。」
余傑卻是忽然搖頭,他閉上雙眼沉默半晌,這才收起手掌,同時看向小孩奶奶問道:「老人家,這小朋友是不是吃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清河村雖然只是一個村,但也有小一千人口,並不是每個人余傑都認識的。
「沒有啊,我孫子他怎麼可能吃不幹凈的東西呢,他爸媽外出打工,就只有我照顧著他,我可沒錢給他買辣條啊。」
聽見余傑的話,老奶奶趕忙反駁道。
「老人家,我所說的髒東西可不是指辣條。」余傑有些無奈,在這老一輩人眼中,除了辣條之類的這些東西,其他的東西都是健康食品嗎?
「余傑,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一旁的趙秋月忽然問道。
余傑點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小孩,凝聲道:「他應該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他的癥狀很像嚴重過敏導致的併發症,如果不及時制止可能會導致休克。」
「這麼嚴重?」
趙秋月吃了一驚,她還是第一次知道過敏會嚴重到休克的地步。
「我需要銀針,還要山葵、地龍……」
余傑一口氣說出了十多種中藥的名稱,甚至一些就連趙秋月都沒聽過。
但好在衛生站里儲備了不少中藥,上面也寫著藥材名稱,所以很快她就湊齊了這些藥材。
並且按照余傑的要求,熬制了一碗葯汁。
余傑先是接過銀針,然後褪去小男孩的上衣,就開始針灸起來。
每一針落下,都對應著一個穴位。
很快十多針落下,一套動作堪稱行雲流水。
這一次更加近距離的觀看余傑下針,趙秋月被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種手法簡直見所未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完全不能想象,針灸居然還能這樣扎!
而見到滿背銀針的小男孩,小男孩的奶奶更是泣不成聲,對他的孫子是心疼的不得了。
「這位大夫啊,我孫子他的情況怎麼樣,不要緊的吧?」
當余傑扎完最後一針后,老奶奶這才趕忙問道。
她將余傑也當成這裡的醫生了。
余傑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笑道:「應該沒事了。」
而就在余傑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本來意識昏迷的小男孩忽然發出了細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