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5.第674章 祭品與血祭儀式
第674章 祭品與血祭儀式
地球衛士是達納斯自行翻譯的結果。
根據詞義來看，也可以翻譯為地球守護者或者地球保護者。
但無論是哪種翻譯，達納斯都未曾聽說過。
他轉過頭去，與亞牧對視了一眼，二人皆是一臉的疑惑。
稍加思索，他們決定，跟上這群人，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達納斯取出一件空間寶物，激活鏡像空間，與亞牧一起遁入其中。
二人飛在車隊頭頂的空中，跟隨著他們離開了街區，駛入郊外一棟偏僻的精神病院中。
待車輛停在前院的空地上，三名身材姣好的女護士迎了上來，一邊與帶隊的外勤人員說笑，一邊耐心地將那名瘋女人接了過來。
其中兩名年輕的女護士攙扶著瘋女人，帶著她亦步亦趨地走向前方的白牆建築。
另一名年紀稍大的金髮中年女護士則留了下來，與一名黑衣男子簽署著交接協議。
將簽完字的紙張還給女護士后，黑衣男子望著瘋女人的背影嘆了口氣。
「也是個可憐人啊……她這次又是怎麼跑出來的？」
「還不是麗雅。」金髮中年女護士低聲道，「這丫頭又動了惻隱之心。」
「我猜也是。」黑衣男子嘆了口氣，而後疑惑道，「對了，這次怎麼沒看到她，被你關禁閉了？」
金髮中年女護士搖了搖頭：「她被我開除了。」
「開除了？」黑衣男子有些錯愕，旋即搖頭感慨道，「真是無情啊！」
金髮中年女護士輕聲道：「這是為她好，她的性格，實在不適合這份工作。」
簡單地閑聊幾句八卦，這隊黑衣人再次進入車中，匆匆離去。
金髮中年女護士也收好交接協議，邁開腳步朝著精神病院走去。
鏡像空間中，達納斯與亞牧面面相覷，還是沒搞懂這裡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謎語人給我滾出哥譚啊！」
達納斯忍不住捂著額頭髮出一聲抱怨。
亞牧皺著眉頭說道：「要不……抓個人問問？」
達納斯立刻垂下手臂，目光炯炯地與亞牧對視了一眼。
……
精神病院的院長室，一名穿著白襯衫的禿頂老頭正哼著上世紀的小曲，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翻閱著封面是比基尼女郎的可疑雜誌。
忽然，老頭的身側憑空探出一隻大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
禿頂老頭頓時一怔，還沒等他驚呼出聲，便被拖拽進了未知世界之中。
偌大的院長室，僅剩一份掉落的雜誌，一杯打翻的咖啡，以及一張空無一人，兀自旋轉的辦公椅。
鏡像空間，衣衫凌亂的禿頂老頭癱坐在地上，滿臉驚恐地望著身前那兩道高大的身影。
這二人皆是一身黑色的裝扮，身形隱藏在鏡像空間辦公室窗戶旁的陰影之中，全身都被一個巨大的黑色斗篷所籠罩，僅露出兩張遮住半張臉的黑色面具。
等等，黑色半臉面具？
老頭從恐懼中沉下心來，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兩人的模樣，目光著重在那黑色面罩上方的三角狀耳朵上停留了一下，而後忍不住發出驚呼。
「蝙蝠俠？！」
「……」
亞牧滿頭黑線，忍不住低聲抱怨道：「該死，你就沒有別的面具嗎？」
達納斯聳了聳肩，眼神無辜地說道：「還有小丑面具和閃電俠頭套，你需要嗎？」
亞牧想象了一下戴著小丑面具審問的模樣，頹然嘆氣道：「算了，還是蝙蝠俠吧！」
說完，他從陰影中邁出腳步，迎著禿頂老頭驚恐的目光，二話不說，便先給他臉上來了一拳，然後惡狠狠地瞪著他道：「說不說！」
禿頂老頭被他這番舉動整懵了，捂著臉癱在地上，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還是個硬骨頭……」
亞牧點了點頭，一邊向前走著，一邊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禿頂老頭被嚇得連連後退，也顧不得揣摩這兩個神經病的身份，當即悲憤大喊道：「我說，我說啊！要我說什麼，伱倒是問啊！」
話音落下，亞牧停下腳步，轉頭詫異地望向達納斯：「我沒問嗎？」
達納斯想了想，十分確定地點頭道：「你沒問。」
亞牧面露恍然，轉頭望向地上神色驚恐的禿頂老頭，蝙蝠俠面罩下方的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抱歉，我的錯。」
禿頂老頭被這個笑容嚇得更加恐懼了。
亞牧見氛圍差不多了，當即將手臂收進黑色的蝙蝠斗篷中，用低沉的聲線問道：「老實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地球衛士是個什麼組織。」
禿頂老頭微微一怔，旋即眼神閃躲起來：「這……」
達納斯嘆了口氣道：「看來他不想說。」
亞牧也十分配合地抬起了手，右手上赫然戴著一個燒到火紅的蝙蝠指虎。
看到這一幕，禿頂老頭的心理防線徹底被擊潰了。
他才剛剛離開了那個血腥的鬼地方，憑藉多年的功勞撈到這麼一個清閑的文職，可不想就這樣被兩個莫名其妙的神經病虐待至死。
禿頂老頭驚恐地向後挪動，口中大喊道：「我說，我說，我們是隸屬地球衛士的後勤部門，專門負責一些祭品家屬的善後工作。」
「地球衛士是各國聯合組建的跨國組織，也是管理血祭儀式的最高機構……」
祭品？血祭儀式？
亞牧挑了挑眉，神色依舊有些疑惑。
達納斯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臉色忽然變得古怪起來。
「等等，亞牧，我好像知道這是個什麼世界了……」
「什麼世界？」
「一部很有意思的恐怖片，林中小屋，聽說過沒？」
見亞牧還是一臉茫然，達納斯知道他肯定沒看過這部恐怖片，於是走上前去，在禿頂老頭驚恐的目光中將其打暈，然後轉頭望向了亞牧。
「這是一部諷刺現代流水線式恐怖片的電影，影片中的劇情和設定都很有新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這個世界的地底沉睡著遠古的舊神，這些舊神的脾氣不是太好，幾乎每年都要發飆一次，唯有按時向舊神獻上祭品，才能維繫人類與地球的安定。」
「正因如此，人類暗中組建了一個負責管理血祭儀式的機構。」
「而這個機構每年都會選出五個幸運兒，作為平息舊神怒火的祭品。」
亞牧忍不住道：「五個，為什麼是五個？」
達納斯聳肩道：「如果是電影，我會告訴你這是諷刺現代恐怖片主角團的模板化人設，但這裡既然是一個真正的世界，那我只能說，這是血祭儀式的硬性規定。」
「五名人類，五個祭品，而且不能隨便選擇，必須按照特定的身份和人設選出合格的祭品，年紀上也是越年輕越好。」
亞牧緊緊皺起眉頭，越聽越覺得憤怒。
他強忍著怒火問道：「什麼人設？」
達納斯輕聲道：「隨著時代的變化，五個祭品的人設也在不斷變化，最初的時候應該是妓女、武士、智者、愚者、處女。」
「現在則是蕩婦、運動員、學者、白痴、處女。」
「除了人設之外，獻祭的順序也有講究，必須按照我剛才提到的順序一一進行，中間不能有任何一個環節出現差錯，否則就會惹怒舊神，導致地球陷入末日浩劫。」
說到這裡，達納斯頓了頓，轉頭望著那個瘋女人所在的病房方向輕聲道：「那黑哥們說，帕麗斯的瘋病是因為三年前兒子的失蹤，而她的兒子又是個帶著母親搬出低價住宅區的博士，所以，帕麗斯的兒子應該就是三年前那五名祭品中的學者……」
亞牧怒哼一聲，望著那昏迷老者的眼神變得不善起來。
達納斯攔在他面前，嘆息道：「別衝動，想想這個世界的能級，那些沉睡的遠古舊神十分強大，以人類目前的科技是無法與之抗衡的。」
「從大局觀上來講，犧牲五個年輕人以拯救世界，確實是最佳的選擇。」
亞牧瞥著他道：「達納斯，你也覺得這是對的？」
達納斯搖頭道：「這不是對不對的問題，以我個人而言，如果有人讓我在五個人與全世界之間做出選擇，我肯定會揍他一頓，讓他知道到底是誰說了算，但……如果這個人是林老大呢？」
亞牧搖頭道：「林老大不會問出這種問題，他只會幹掉問出這種問題的人。」
達納斯無奈道：「比喻，這只是個比喻，我的意思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幹掉出題人這種掀桌子的選項是行不通的，必須在個人與整體之間做出選擇。」
「從個人的角度，我也覺得這個組織不幹人事。」
「但從全人類的角度出發，他們確實拯救了世界……」
說到這裡，達納斯話鋒一轉，無奈道：「算了，討論這種問題實在不適合我們，還是乾脆一點，去找那些舊神聊聊天吧！」
「主神既然找到了這個世界，就不可能放過那群舊神。」
「找到舊神，應該也就找到了這個世界的主神分魂……」
此言一出，亞牧與達納斯終於達成了一致。
二人將那昏迷的禿頂老頭扔回了辦公室，然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精神病院，開始按照達納斯的記憶尋找今年的五位幸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