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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時間漏洞

  這是哪裡?!

  降落後,她腦子裡閃出的頭一個念頭,就是想知道這是哪個星系、哪個星球?卻沉浸在第一次成功穿越時空隧道的喜悅中,還沒心思去弄清楚。

  一切都太離奇、太陌生、太不可思議了,令她如同夢中醒來。

  她曾奇迹般地在宇宙自由飛翔,去黑洞尋找已逝的母親,在超光速的畫圓運動中,看到無數個自己死去活來的過往種種……這些經歷無論多麼驚心動魄,震古爍今,都因太神秘、玄乎,而難以置信,而穿越的感覺卻異常地真實,只因腳下踩著堅實的大地。

  大地給予她存在的信心。

  她不再覺得自己是虛飄飄的了,腦子裡也沒再出現穿越過程中的諸多匪夷所思的古怪念頭,看群獸撒著歡地外面四處奔跑,無拘無束,當下抱著嬰兒飛出艙外,感受自由的氣息。

  極目遠眺,一望無際的冰原,一馬平川的冰川,和崎嶇陡峭、高聳入雲的冰山,泛著或淡藍或淡紫或淡白的光,逐一映入眼帘,壯闊而蒼涼。

  觸目所及,是那麼地真實,卻又因密布的毒霧,而透著詭異和恐怖。

  這陌生的新生之所隱藏著怎樣可怕的危險,有比變異獸還厲害、恐怖的怪獸嗎?還會殺個血肉橫飛、屍骨橫陳嗎?未來的命運又會是怎樣的?……

  諸如此類的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她照樣沒時間多想,因為太興奮、激動了,抱著嬰兒歡快地飛翔,不時歡叫幾聲,先享受享受生命的美好再說。

  她原以為穿越會經歷很長很長的時間,會遭遇很多不可知的危險,結果卻十分意外地順利,連暴露在時空隧道中沒任何防護的群獸,也都沒死。

  活著的滋味真好!

  剛剛經歷了金星的生死大戰,又奇迹般地活下來,她怎不開心?

  是的,是剛剛。

  在她的意識中,穿越就是那麼短暫的幾秒、十幾秒,或幾十秒。

  奇怪的是,嬰兒明顯地重了,長得更大了,如同庫姆的治療情況那樣,好像在極短的時間內,又經歷了很長的時間,讓人搞不懂究竟怎麼回事。

  細想下來,這時空穿越到底是幾秒、幾分鐘、幾小時,還是幾天、幾月、幾年,她也說不清楚,單從嬰兒穿越前後的容貌、體重、身高來比較,估計不是幾個月,就是大半年。

  可她意識感覺到的,卻遠沒這麼多,只有短短的幾秒或幾十秒。

  為什麼時間會有這樣顯著的差異,她不是科學家,弄不明白,就算是科學家,也未必一定清楚,因為都還沒穿越過時空隧道呢。時空隧道在科學家眼裡,還只是科幻性質的存在。

  她又懶得想了,唱起來:「雪山啊,閃銀光,雄鷹啊,展翅飛翔……」

  她開心地歌唱,幸福地哭泣,情不自禁地流淚,既因太激動,也因生命的本能而徹底放鬆。歷經金星一年多無間斷的生死大戰,她終於活下來了。

  淚珠兒被風帶走。

  星球上有風?

  有風是因有空氣,有空氣就有雲。

  濃密的雲層壓得低低的,如鉛雲般灰暗、陰冷,不時迸發出閃電、驚雷,卻又沒雨。空氣中也透著刺鼻如火燎的怪味,說明分子成分異常。

  這樣的空氣顯然不適合人類生存。

  看著身前身後不停奔跑的群獸,她眼裡閃過一絲憂色,不禁擔心。

  嬰兒被同伴們的活蹦亂跳深深地吸引了,在她懷中不停呱呱歡叫著,小手亂抓,小腿亂踢,用力掙扎,迫切想掙脫母親的懷抱,跳下去倒騰一番。

  她估摸它有兩三歲了,或者更大些,但肯定不是按金星時間算的一歲多點,想放它下去,讓它摔跌、翻滾、亂爬,在鼻青臉腫中學會走路、奔跑,卻又莫名其妙地擔心,反而緊緊抱住。

  小傢伙耍賴,怪聲怪氣地大哭大叫,只因同伴們玩得實在太開心了。

  天上的飛翼獸或飛掠或盤旋,地上的變異獸或奔跑或跳躍,無一消停。

  群獸亂跳著,翻滾著,蹦彈著,在打鬧中嬉戲,在追逐中撒歡,這頭撲到那頭身上,那頭抓著這頭不放……一個個放肆地體會無拘無束的自由。

  同樣是歡叫,小怪的當然是稚嫩、輕柔的,而大怪的則粗重、渾厚。

  同樣是響亮,雄性的自然要粗野些,就像粗豪的漢子,叫起來總有些沙啞,似風刮著,雌性的就尖細多了,也格外婉轉,頗有些絮絮叨叨的意韻。

  當然,不論它們如何歡叫,又都是雜亂的,怪裡怪氣的,全無抑揚頓挫的美感,便笑聲也不是泉水叮咚那般的清脆,卻難掩暢酣淋漓的喜悅。

  它們因她而活下來,怎不喜悅?

  它們雖因人類貪婪的惡而創造出來,成了面目猙獰的怪獸、惡獸,但早已突破這惡的限制,按照宇宙的和諧法則,自由又自主地成長起來了。

  嚴格地說,瑪格俾、費比奧盧茲、氏金莫等快速成神論者並沒有創造它們,只是簡單地組合、嫁接,即僅將人類和動物的基因混亂地編輯在一起。

  人類對生命的認識還局限在很低級的程度,所掌握的知識很少,如DNA,僅了解百分之七左右,根本創造不了生命,自以為是地以科學的名義而瞎整出來的,也只是混種人獸。

  然而生命並不因人類的惡而止步,會按自身規律,自己尋找出路。

  變異獸在人類一次次瘋狂的屠殺中,在由人類製造的無數次浩劫中,頑強地生存下來,艱難而快速地成長、進化,僅用了金星的百多年時間,就以比光速還快的速度,神奇地完成了本該十幾萬年甚而幾十萬年才能完成的漫長的進化過程,成為一個全新的物種。

  這樣的演變,已經大大超越了某一類人所狹隘地界定的價值觀,無法用善惡來衡量。只能說生命太偉大,經由女媧創造后,無論身處怎樣惡劣的環境,都能譜寫永恆的璀璨華章。

  在這顆荒無人煙的星球上,它們再也不必背負原罪,不擔心被人類屠殺,被機器戰士宰割,可以自由自在地繁衍生息了。對它們來說,那怕這樣的自由極短暫,也是值得的。

  所以,它們固然恨極了人類,卻又因得宓妃拯救,而對她萬分感激。

  因為動物和人類不同,是最懂得報恩的,既然知道她是在以生命來拯救它們,便同樣會以生命來報答,不會將對人類的恨,遷怒到她身上。

  天道和諧,無往不復。

  瘸腿霸獸狂叫一聲,蹭蹭蹭,飛快地登上一座高達三四千米的冰山峰頂,不顧凜冽的狂風和寒氣,挺起它高大的雄軀,孤傲地向天地振臂怒吼。

  毛髮在驟烈的狂風中不停地飛揚、亂卷,展現出它不屈的意志。

  其它霸獸、烏都爾狂獸、雅尼安凶獸等頂級大獸聽到這怒吼聲,也紛紛登上山頭,敞開胸懷向天嗥叫。這許許多多雄渾而激昂的吼聲高低參差地交織在一起,一遍遍地遠遠傳送出去,又一遍遍地悠悠回蕩過來,振聾發聵,似發泄,似傾訴,似示威,又似歡呼。

  她遠遠望見,聽著這陣陣怒吼聲,心裡說不出是歡喜,還是感慨。

  群獸時不時地跑到飛船邊來嬉鬧,有些成群結隊地從她身邊奔過,完全當她不存在;有些圍著她又叫又跳,似乎在邀請她一起去玩;還有些鬧夠了,玩夠了,就乾脆趴在她身邊,或一動不動威風凜凜地蹲著,或慵懶地舒展身體,或伸出長長的舌頭呼呼喘氣……

  早在金星,它們就已經習慣了和她待在一起,和她一起勇敢地戰鬥,共克時艱,沒有距離,沒有陌生,沒有警惕,沒有恐懼,更沒有仇恨……

  彼此有的,就是親熱和親近。

  真正的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美絲依穿上太空服,走到艙門邊,看著在冰原上飛翔的她,和嬉鬧、玩耍、奔跑、高叫的群獸,心裡也是說不出的興奮、激動,沒想到真活下來。

  穿越前,她見好大一塊岩石飛快地向正在驅動玄陣的宓妃撞去,危急中,想也不想,挺身而出,迎頭攔截,激發出兩顆電光球,閃電般揮劈而去。

  久戰之下,她已多處負傷,內力也所剩不多,兩顆電光球的威力無法和更大的光電球比,雖將數十噸重的巨石震裂成數塊,卻也因力竭而無法防護自身,被幾塊飛來的大石接連撞中,鮮血狂噴,幸得烏都爾狂獸及時發震波陣相助,將更多岩石震碎,才得以活命。

  她雖活下來,卻已無力再戰,被宓妃抱進艙內,幫忙照看嬰兒。

  以她受傷之重,換一個場合,很難活命,但飛船內的神秘能量卻有療傷增力之效,而她也不是像庫姆那樣的岌岌可危,主要是內力耗盡了,因而經過一番穿越后,又恢復如初。

  她在駕駛艙內漂浮起來,是因飛船檢測到她傷重力弱,承受不起時空穿越,故在進入極速狀態前,匯聚能量將她穩穩托住,包裹其中,以免碰傷。

  宓妃看見她身子瞬間拉長,其實是一種極速狀態下的視覺反應。

  這就如同一個人在黑洞的事件視界外,看另一個在事件視界內的人,向黑洞深處飛去一樣,會見到他身體被拉得長長的,原因在於黑洞的引力作用所產生的引力差,而引力是光速。

  而她之所以沒被極速瞬間撕裂成肉汁血花,當然是因飛船能量形成了一個強大的保護場來保護她。她如不是傷重力弱,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宓妃見她站在艙門邊,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招手要她下來一起飛。

  她踟躇了好久,終究還是搖頭。

  她沒出去,卻已泣不成聲。

  她很想融入這歡樂的海洋,投入這自由的天地,特別是在經歷了十分慘烈的搏殺和神奇至極的死裡逃生后,目睹眼前的快樂景象,更想敞開懷抱親身體驗一番,但又畏懼不前。

  不是魅曜暗靈在阻止她,也不是害怕宓妃,是因這快樂來得太突然。

  她恐懼,不敢接受。

  只因她已經習慣了孤獨。

  當年她為保護魅曜暗靈,被同類無情追殺,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躲在十八層地獄也無活路,走投無路下,直到去了金星荒無人煙的瑪亞特火山區,與世隔絕,才勉強苟活下來。

  這包含無盡屈辱的悲慘經歷,成了她一生一世揮之不去的陰影。

  她遵從魅曜暗靈的啟示,追隨宓妃,看到她手提如意棒,足踏太阿劍,紅氅飄飄,刺破蒼穹,飛入太空;看到她在天崩地裂山呼海嘯中,帶她和群獸穿越時空隧道逃生,驚為天人!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性命也是因她而獲救,發自內心地感激、崇敬,卻又畏懼那要命的當頭棒喝,不知她以後會如何對待自己,還會不會再殺她?

  畢竟,她與魅曜暗靈同體。

  魅曜暗靈的罪,就是她的罪。

  她不會為了自己活命而推諉這罪,也無法洗脫這罪,便有許多的擔心、害怕,不敢和宓妃走得太近,更怕忘了從前的苦,再被億萬人無情追殺。

  而且,她還知道自己是苦難的赤甲亓人的唯一倖存者,無日不忘復仇。

  在瑪亞特火山區時,她就不止一次咬牙切齒地發過毒誓,今生今世只要能活下來,就一定要將那些滅族的仇人斬盡殺絕,一個個地碎屍萬段,不論他們有多少,又多麼兇狠、惡毒。

  個人和族人的仇,她都深記心中。

  因了這復仇誓念,她更頑強地活,也更小心地活,更孤單地活,怕快樂沖淡了仇恨,開心讓自己變得軟弱,所以畏懼不前,不敢匯入歡樂的海洋里。

  宓妃見她不出來,獨自向遠處飛去,到了一處較開闊的地方,查看地形地貌,為生存下去做準備,首先要考慮的問題,肯定就是安全和食物。

  離開金星前,她和美絲依幾乎將鳳凰基地內還能吃的食物和飲水都搬進飛船了,算下來勉強能撐幾個月。這顆星球上全是冰,冰可分解成飲用水。問題是食物呢?沒吃的可不行。

  她仔細找了會,沒發現星球上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跡象,可說就是死地,想起冥王星上那些藏在冰層下的怪獸,不知這顆星球的冰層下是否也有。

  忽然想到變異獸有著十分強大的生存能力,肯定能找到吃的,到時候循它們的足跡去尋找,多半能找到,說不定根本不用找,它們就會送來呢。

  這麼一想,她立時放心大半,舉目遠眺,見遠處一片高高矗立的冰山,十分雄偉壯麗,一望無際,頂部隱沒在又濃又密的毒霧中,遮擋住了視線,再看不到什麼了,便返回飛船。

  她嘗試了好幾次,才找到正確路徑,和飛船形成意識共體,了解情況。

  因使用時間很短,加之人神有別,她至今對飛船的性能、特點所知不多,連熟悉都談不上,更別提深入研究了,因而仍在摸索中,不能運用自如。

  她這次沒花多少時間就和飛船形成意識共體,是因發現了飛船是個龐大的多維空間能量體,而自己的意識能在飛船中進入多維空間,有跡可循,否則,仍還是茫茫然而不知所以然。

  她想知道這是那個星系,一轉眼間,飛船就彈出太陽系全息圖來。

  她一見之下大喜,沒想到飛船隻是在太陽系內穿越,並非毫無目的地亂穿,拍著胸口連稱僥倖,跟著淚光晶瑩地要飛船顯示所在星球和具體位置。

  飛船很快將一顆星球放大顯現出來,表明目前正處於該星球上。

  她一見到這顆星球,不待放大顯現,就知是冰星,激動地啊啊大叫。

  全息圖中,冰星頂部稍偏一點的位置上,靜靜地閃動著一個紅色游標。

  她雙目緊盯著游標,通過意識下達指令,要其放大顯示該區域。

  游標指向的坐標點逐步放大,將該點的局部特徵逐一顯現出來,十分清晰,但見滿眼的冰山、冰川、冰原和奔跑嬉鬧的群獸,正是飛船所在位置。

  她看著看著,忽然發覺有些熟悉,以前好像見過,驚呼聲:「南極!」

  幾十年前,她曾因執行任務來到過冰星的南極科考站,故有印象。

  飛船之所以能準確地降落在冰星南極,是因搜索她記憶后,發現了這個位置,因而實際上是她的潛意識指揮飛船來到冰星,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穿越前,金星和冰星同處於太陽背面。也就是說,兩顆星球在同一區域的同一方位,所以飛船在選擇穿越的目的地時,必然首先選擇冰星。

  她激動之下,又有點失望。

  她原本希望經由時空隧道,最好能直達火星或龍星,結果不是。

  不過,她很快想開了,因為頂頂重要的是穿越成功,這是前提,也是最了不起的成功,忙喜笑顏開地對美絲依說:「我們在冰星,在南極……」

  「是嗎?」美絲依一聽,也不由激動地叫起來,眼中閃著欣喜的淚光。

  宓妃忽然想起這可是穿越時空來的,那到底是在過去、現在、未來,抑或平行時空呢?趕緊讓飛船顯示結果,卻沒反應,似乎沒和她意識共享了。

  她大感奇怪,不是想什麼就顯示什麼嗎?是不是哪裡出問題了?想起能看到燭照的遺書,還是因想到最簡單的圖文模式,便說:「顯示時間。」

  控制台彈出一個發光的框條來,裡面全是零,提醒她重置,輸入時間。

  她啊地一聲驚呼,深感意外,不解怎會這樣?旋即想到穿越時空隧道時,通訊器的時間就已停止,很可能穿越中的確沒時間,所以才要歸零重置。

  她只是根據極短暫的穿越經歷而作出的判斷,不知對不對,再看通訊器,發現時間顯示器已壞,忙點開小嘀咕查看。剛點開,就聽小嘀咕驚恐萬狀地大叫:「噢,天啦!全亂套了……」

  一愣之下,她再對美絲依說:「你快打開手機,看看時間顯示……」

  美絲依苦笑一聲,說:「我百年前就沒用了,不想知道時間……」

  記住時間,就會記住許多往事,但忘掉時間,就能忘掉往事嗎?

  人啊,有時總犯傻。

  宓妃聽她說的傷感,情知勾起了她對傷心往事的回憶,不好再問,又打開背包取出量子測控器來看,發現時間同樣顯示不了,以意識態進入停放在中艙的掠影者,啟動智能控制系統查看,見時間停留在金星時間的九十多年前,不由懊惱,想不通怎麼全亂了。

  掠影者隱曾長期埋在土堆中,多處損壞,找到后大修,將系統重置過,時間不準還說得過去,可小嘀咕、通訊器和監控器一直在用,沒壞啊!

  她忽然想到個問題,如果時空穿越會抹去時間,那鳳星人他們從遙遠的鳳凰超星系團來到太陽系,又是如何解決時間問題的呢?難道真如某些科學家所認為的,宇宙根本沒時間!

  問題是時空一體,沒有時間,空間又怎麼能夠單獨存在呢?

  可如果沒空間,那我自己,還有小嘀咕、掠影者、美絲依、咕嚕、群獸、如意棒、太阿劍、鳳凰號飛船、冰星、太陽系、銀河系、超星系團……天地間的萬事萬物,又如何存在?

  假如冰星有人類,就會有時間記錄,鳳凰號就能獲知,可沒有。

  所以,只能重置時間。

  這樣的現象說明時空除了膨脹、收縮外,還不可思議地存在漏洞。

  這讓她迷迷糊糊地覺得,或許宇宙真沒有時間,只存在於人的想象中。

  沒時間,就弄不清過去、現在、未來,更不知人類還在不在。

  這可是天大的問題!

  我們究竟活在一個怎樣的宇宙中?這宇宙又是如何地稀奇古怪?

  「看來我得像你一樣,學會忘記時間……」她無可奈何地向美絲依說。

  (根據熱力學熵增定律,時間一往無前,連續不斷,直至熵滅。現實中,我們對時間的認知也如此。但愛因斯坦在研究廣義相對論時,懷疑沒有時間和空間。當代一些物理學家在研究量子時,也認為時間不存在,甚至以為宇宙本身都是虛擬的。這些認識對錯與否,有待驗證,但就科幻小說的創作而言,無疑增添了一個巨大的想象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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