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顧茅廬,黃泉路口送伯墉
道玄五尊,鐵山為首!
鐵山門之威,響徹道玄郡任何一個角落。只要是你個道玄郡弈者,不管是何層次境界,一聽聞鐵山門之名,一定是一愣,然後放下手中一切事情,和他人津津有味地談論起來!
大草城,城中心的一處報社,「小報告」。
這「小報告」報社可謂是整個道玄郡歷史最為悠久,可信度最高,也最受人民群眾歡迎的一家,他在道玄郡乃至大齊王朝撐了七十餘年,見證了無數企業的興起,衰落……可惜報社裡都是一些舞文弄墨的文人騷客,棋道境界都不是特別高,否則,絕對能夠躋身擠入道玄郡大勢力排名,那時,可就不是什麼「道玄五尊」了,恐怕,要改為「道玄六霸」這樣的名號了。
今日,小報告報社門前,人山人海,遠遠望去,密密麻麻一片,分不清楚誰是誰,走近一看,更為駭人,那就是腳踩腳,人擠人,一個個手上拿著錢袋,從裡面掏出一塊塊晶石,交給那報社老闆,然後從後者手中得到一份白得發光的報紙。
「嘿嘿嘿,這位兄弟,你了聽說了,前幾天,就在那個論武堂,一個叫姜謹的小子沒兩下子就把那個鐵山門少門主鐵冀給打的鼻青臉腫,上下翻飛,你知道不?」
「嗨呀!這哪能不知道啊,我還聽說這個叫姜謹的小子是前任總指揮姜賢姜大將軍的兒子,那鐵冀是鐵山門門主鐵千鈞的兒子,這下要開始拼爹了。」
「拼你個頭拼,姜賢和鐵千鈞有什麼好拼的,這兩個人,雖然都是道玄五尊,可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地下,還有什麼可比性嗎?」
「那劉伯墉不是要護著那個姜謹嗎,鐵千鈞料定不敢動手!」
「劉伯墉才男玄境,人家鐵千鈞可是半步伯玄境,兩個人中間整整隔了一個境界還多,護得住嗎?還護短,實力不夠,護他個頭的短啊!」
「就是就是,莫得實力,護個頭的短!」
一群人拿了報紙,就隨地找一個不礙事的地方,在那裡一邊瀏覽一邊和他人津津有味地談論,評價這個評價那個,殊不知,都是他惹不起的巨擘!
「讓一下讓一下,鐵山門副門主鐵千秋駕到!」這時,從大街一端來了一架由檀木製作,且製作精美的馬車,那馬車後面跟了大概有七八個人,個個身穿銀衣,腰間挎著一把武士刀。
聽了這聲,人們分分在路中央讓出一條道來,讓馬車通行,可馬車卻靠邊停了下來,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人跪在馬車旁的地上,彎下身子。馬車中走出一位身材蕭瘦,卻精鍊十足的中年人,他身穿黃色衣袍,黃色中夾雜著一片片楓葉樣的紅色,可真是一件好看的衣裳。
中年人踩著那跪著的人的背,一步步下了那車,身子一震,頓時一條大街充斥著驚人的威壓,讓無數人都身心一窒。
「草民拜見鐵副門主!」又是無數人一彎腰,不情願地恭維道。
可是沒有絲毫辦法,現在所在的人中,除了鐵千秋那一批,最強者也就煉心境大圓滿罷了,可剛才那來自鐵千秋的一陣威壓,卻是真真切切的「子玄境中期」!
實力懸殊啊……
「老闆,給本座來一份吧,這錢啊,本座今天好像忘了帶了,要不,下次再還吧,先賒著賬吧,啊。」
鐵千秋走到報社,對老闆道。
誰會相信堂堂鐵山門副門主沒有足夠的晶石,只是沒人願意揭穿罷了,沒人有那個膽子揭穿罷了。
而就在話音剛落,鐵千秋面色陡然一變,威壓壓迫力更為強大,雙目怒視著報社老闆,兩隻手握成了兩塊鐵石!
「死狗!你這個王八羔子!竟然敢下套暗算本座!今日,我變要讓你嘗嘗什麼叫做真正的絕望!」
「鐵千秋,不要沒事就本座本座地自稱,你不是鮑大人,也不是管丞相,更不是姜太公……要想,即使是關燚天老先生也不會以本座自稱,實力不足,跌相。」
「況且,鐵千秋,你這賒賬光是買報紙就已經賒了兩千晶石左右,我一份報也就賣十晶石,您老算算您賒了多少次賬。」
「您不會真以為我們小報告沒有一絲一毫武力吧,太過於天真了,鐵千秋!」
一個恍惚,大街上突然不知從哪冒出來許多金衣人,手持長刀,把鐵千秋一行人圍得水泄不通!
鐵千秋目光一掃,大笑道:「王八羔子,你不會做生意做傻了吧,這裡最高境界的人也就是區區煉心境大圓滿,要想殺……」
話還沒說完,一把晶瑩剔透的長刀刺穿了鐵千秋的丹田,導致無法運氣去支撐弈霄,鐵千秋,也就自然而然喪失了性命……
「你,你,什麼人?竟敢,敢,敢刺殺副門主!」一名護衛驚慌著問道。
「找我報仇,指揮府等你……」
那金衣人一轉身,冷漠地道,卻不料被一人看到了面目,大喊道:「劉伊!他是指揮府的劉伊!就是他殺了副門主!」
一時間,場面一度失控!
下午未時左右,指揮府大門被一股勁氣轟開,一位身穿黑金長袍的中年人帶著一幫人圍住了整個指揮府,個個實力都不下於煉心境,隨後怒氣沖沖地帶著兩個人一同踏入了院子,見人便殺,沒有絲毫情面可講。
為首一人正是那黑金袍中年人,手成玉白色,一看就是連體之人!
後面便跟著鐵冀,以及那位僕人。
「劉伯墉!劉伯墉!出來受死!我鐵千鈞!再次想你發起挑戰!」
鐵千鈞?鐵千鈞!這黑金袍中年人竟然是道玄郡第一人,道玄五尊之首「鐵千鈞」!擁有著半步伯玄境的實力,足以傲視整個道玄郡了!
而這伯玄境強者,這次竟然「親自」來到指揮府,給一個男玄境的人下戰書!
可真是新鮮,這是可是太過於新鮮了。以至於,連他鐵千鈞自身,都感到荒唐,新鮮,而那劉伯墉更是一臉茫然,好端端的,打我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