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審訊

  第50章 審訊 

  季天之前一直在體悟道理,並未涉足術道,現在走證道之路,此時術就極為重要了。將內丹學說開始拾起來,卻是發現,《太乙金華宗旨》實在是太過適配這個世界的陽神之道。 

  「煉盡陰渣,以反純乾。」 

  不就是成就陽神的理念? 

  季天開始將道術鬼仙之道、武道人仙之道和內丹學說開始融匯起來,道門的內丹學說有很多的術語,比如說「鉛汞」,普通人接觸了這些就真的以為是燒鉛鍊汞了。 

  人體有三寶,精水、神火和意土。所謂意的本質上就是氣,人們常說「意氣用事」,意思就是這個人是個不能控制自己的「意氣」,是一個莽夫。所有的修身之法,無論是什麼教派,首先注重的就是降服自己的「意氣」。 

  精水便是「汞」,意土歸屬於「鉛」,以神火熬煉修持。 

  其實以這個理念為起始,就已經能夠探索內丹學派了,就像學會了數學中的入門的基本概念,之後就開始考驗你的智慧和定力。 

  未來有多少成就,就看如此,沒有智慧你根本無法得到奧妙,沒有定力你根本無法修持。 

  「以乾坤和人身作爐,取人身坎離,神火居住於乾坤坎離之鼎爐內。」 

  「人仙之道,修人體坎離,感應乾坤,自成鼎爐。」 

  「陽神之道,去魄陰,還純陽,是孕神火。」 

  季天在心中推算自己的功法,結果發現了一個問題,一個人修建了一個爐子,再壯大神火,有一個問題就是,到底要燒煉什麼? 

  「此便為『道』。」 

  每個修士都有自己的理念,像是洪玄機的諸天生死輪,這就是他的道。所有的竅穴開闢都是作為他的道的輔助。 

  像是聖皇元的道並不是過去現在未來,而是摩訶金剛般若波羅蜜,過去彌陀或者現在如來不過是求道的手段和輔助。 

  其餘的真正的大修士都可以如此推論,他們成為陽神或是粉碎真空並非是為了成為陽神或者粉碎真空,而是為了自己的道路。 

  「所以我要淬取熬煉而出的,也就是本來存在的真實彼岸,煉去的是虛假苦海,復返本來面目,可以說是金丹,也可以說是自性清凈圓明體。」 

  自性代表真我;清凈比喻的是無染無著,好似虛空一樣潔凈;圓代表廣大包容一切;明代表能夠映照顯化通明萬象。 

  金丹不是自身這個軀殼內,而是上下四極包容一切明曉一切的真我,才是真金丹。 

  季天慢慢的整理自身丹經的綱領,使用內丹學說統一陽神和人仙之道,探索自己的真道,季天的彼岸道術的彼岸念頭也開始設計出神火的妙用。 

  …… 

  大禪寺。 

  卻見王真、琪兩人如今卻是待在這裡,周遭是一群身穿讀書人長衫的青少年人,中首還有一些有著鬍鬚的老人。 

  「伱們大禪寺瘋掉了么?我王家可是聖賢後裔,也敢對我等動手?」王真皺眉喝罵道。 

  周圍圍著的諸位僧人,充耳不聞。而為首的大和尚面露不耐,一眼向著王真瞪去,頓時,王真卻感到極致的驚駭,膽氣也瞬間被這一眼瞪掉了。 

  摔在地上,大口喘氣,驚恐不已,其實要不是因為大和尚沒有殺意,加上王真是讀書人和修行了道術,那一眼瞪下,武道意志斃殺神意,把人活活瞪死都是有可能的。 

  而就在此時,上首的一個老和尚開口道: 

  「我也打聽了在你們的眼中,那個叫做季天的風評,算的上是道德君子。」 

  「但是現在看來,他依舊是一個充斥貪慾的凡夫,上次來到大禪寺,他偷走了我們高僧舍利和一些經文秘籍。你們快將他的事情說出來,等到我們追回他偷走的寶物,我們都可以既往不咎,對於季天,追回寶物,我們可以原諒,畢竟我們尊崇聖皇元的道理,以出家和慈悲為懷!」 

  眾人面面相覷,一一開口道: 

  「我與他並不熟悉。」 

  「沒想到我等教出了如此衣冠禽獸!」 

  「大禪寺長老,擒拿了季天之後,還望嚴懲不待,不要讓此等下賤之人玷污了聖賢道理……」 

  所有人都在迅速的撇清和季天的關係,相反還翻出舊賬,說季天冷漠,對任何事情都冷眼旁觀,簡直就是豺狼心性,說季天對父母少有孝敬,很快,季天就成為了一個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一個披著人皮的禽獸不如的傢伙。 

  那個老和尚看到底下的人如此,嘴角勾起慈悲包容的微笑。卻見王真和琪二人沒有說話,接著對著兩人說到: 

  「王真和季天的侍女,你們難道知道季天在何處么?放心,捉拿季天之後,我們只需要追回大禪寺的寶物和秘籍,就是既往不咎!」 

  「王真,還不快說出你所知,還要謝謝大禪寺長老的慈悲。」一個長者鬍鬚的老者,面容板正,口氣嚴厲的對著王真說道。 

  「我相信季天絕對不是如此的人,我也確確實實不明白季天到了何處?」王真重新梳理自己驚慌的心情,面容悲怯,看著周圍的這些人,嘆息的說到。 

  上首的老和尚心中推算和觀察一番,知道王真所言實在是不虛,但是王真的解釋,老和尚卻搖搖頭,直接指出其中的錯誤:「只要是凡夫就會被外物所迷,他可以在一粒黃金面前淡然,但是可以在一座金山面前淡然么?」 

  王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無力的說道:「長老教訓的是!」 

  這時候老和尚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對著琪說道:「你身為季天的侍女,你知道他的所在么。」 

  小琪面容獃滯,聽到老和尚的說話,才從呆愣之中反應過來:「啊?長老,我不知公子在何處,而且之前公子將我直接趕走了!」 

  「他為何要趕你走?」 

  「公子說了我品行不端,智慧不足,把我趕走了。」 

  「為何說你品行不端?」 

  「當時公子在書寫著什麼,我看見了,公子把我趕走了,說我品行不端。」小琪眼睛通紅,泫然欲泣的說道。 

  老和尚看著小琪的傷心不算假的,而且驗證推算和觀察,沒有說謊話。 

  「他當時再寫些什麼?你看見了什麼?」 

  「並沒有看清看懂。」小琪回答道。 

  「那你知道之後他寫完之後做了什麼?」老和尚再問。 

  「他把那張紙交付給了一個人,接著我就是被驅逐離開了。」 

  「那個人是誰?長得什麼樣子?」老和尚追問。 

  「我不知那人真正的面目,就把我直接被趕走。」說罷,小琪眼淚留下來,用手袖抹著眼淚。 

  而在此時,小琪心靈有著不少的雜念,但是緩緩的平復下來,觀察周圍,使用心易術數開始推演,智慧之輪流轉,明了很多信息,將眼淚擦乾,接著看著周圍。 

  老和尚繼續推演,實在是話語不虛,頓時心中生疑:『是誰?居然如此神秘?』 

  如果是其他的人,大禪寺很輕而易舉就能得到信息,但是很明顯,現如今這個人太過神秘,任何對季天的推算只能陷入空處,哪怕是周邊人也是如此。 

  老和尚再次多問幾句,小琪都是斷斷續續的回答,伴隨著哭泣的抽噎,有時候字句不通,老和尚並不在意,只當是一個愚婦沒有清晰的思維罷了。 

  「你家公子有沒有對你說些什麼嗎?」 

  「教了,教了我要聽聖人言,要忠誠,要孝悌!」小琪將自己的哽咽的說道,但是好了很多。 

  別人卻不知道,季天教導忠誠的自己的道理,而孝悌的,也是世間的仁義。 

  「呵呵,如此衣冠禽獸之輩居然要自己的眷屬婢女忠誠孝悌,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一個身形修長端正的老者拱手對著老和尚說道:「若是讓我等逮到或是這個小畜生,必然通知大禪寺。」 

  「也罷!你們就先回吧。」老和尚實在是推算不出什麼,就讓他們一一回去了。 

  「那就勞煩長老費心,捉拿這個小畜生,不可讓其禍害人間了!」 

  老和尚雙手合十,開口道:「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啊。」 

  說罷,這些人一一被送離,老和尚的一屢念頭飛向一處禪房,彙報所審問的事情。 

  琪呆若木雞的面容,跟在人群的中間,但是很多人對她謹慎的避開。 

  琪但是心中飛速的卜易計算起來。 

  懸著的心,緩緩地放下,但是一舉一動,變得十分的謹小慎微警惕。 

  火天大有變卦……乾為天。 

  『季師,我不會讓你失望,也不會讓你的道理埋沒的!真希望再次聽到季師的名號,那時季師必然已然建設的偉大的功業了吧。』 

  老和尚將信息全部傳給印字輩的長老。 

  「這些人全部緊緊的盯住,還派遣僧人搜尋。」印海淡然的說道。 

  「是!」 

  …… 

  一時間,風雲涌動,大禪寺的動作傳給了各大勢力,傳給聖賢世家、傳給道門宗派,傳給太上道,乃至於……傳給皇室。 

  此時的大禪寺中一群佛法僧不斷的翻看和整理季天留下的文稿和書籍備註。 

  「不愧是聖賢之才啊,有些道理實在是聞所未聞。」 

  禪房之中,被號稱斗佛的印月禪師,看著輪迴的理念和心靈世界的高妙至極的闡述,還有一些關於「迴光返照」還有數術的龐大精巧構思,對大千世界的一些物像採用極其嚴密的推論和計算,翻看整理出來的文稿和書籍的備註解說,不由的讚歎起來。 

  而且還提出了一種圓覺觀照之道,是對聖皇元留下的道理進行了極其深刻的闡述總結,印月都覺得貫穿了佛道的止觀定慧之修持,甚至還深刻的結合道家丹道的解釋圓覺萬象,進行融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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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翻了一些丹道書籍,發現呂祖的丹道很多都用了佛家的《楞嚴經》進行解釋,也對釋迦牟尼十分的推崇,所以儒釋道根本智慧實在是相同的,只是通向那個根本智慧的道路不同,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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