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攤牌（上）
「你說什麼？你把我寫進你的書里了？你是不是把我寫成那種壞女人了？不行，你必須給我改過來！」柳念初有些急了，她可不是什麼壞女人，也不想做壞女人。
「你放心好了，我沒有任何誇大的成分，而且我寫的很含蓄，把你塑造成為是被迫的。可是儘管是這樣，讀者們還是不想看到你的戲份，都不希望你做女主，所以我只能是把你轉成女配了。」
「我怎麼不能做女主了，你說我哪裡不好，我改就是了！」柳念初不服氣，她覺得她本身也不差，只要她付出一些努力，肯定是會更好。
「行了，那我就跟你挑明了吧！你天天纏著我，你家裡的事情那麼大，嚴重影響我查案了，讀者們都看煩你了，你再不下線，讀者們都不追我這本書了。」
「可是——」柳念初還是不甘心。
「行了，這件事就先這麼定了，你放心，以後情況允許，我讓你再回來當女主角，讓你當大明星。」
「哼！」柳念初嘟著小嘴，被秦無涯推出房門。
「嘭！」柳念初看著緊閉的房門，其實她很清楚，即便是沒有裴聽雨，秦無涯也會攆她走。因為她不僅是一個伏地魔，東來也是一個甩不掉的麻煩。
理解歸理解，可是就這樣被秦無涯攆出來，柳念初還是心裡不爽的。她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小腹。
「哼，等我懷孕了，我就殺回來，到時候，我是不是女主，那就我說的算了。那個姓裴的，她才是女配，小三。」
送走了柳念初，秦無涯洗個澡，然後躺在床上，繼續想著袁元的案子。他現在同意裴聽雨的分析，兇手是一個女的。只是現在，他忽然發現一個新的疑點，難以解釋的疑點。
既然兇手選擇偽造犯罪現場，誤導警方，那她為什麼還要選擇住院部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她等到袁元離開醫院再動手不好嗎？是她等不及，還是她有十足的把握，不會有人看見兇手是她呢？
儘管兇手是真的做到了，可是秦無涯還是想不到兇手是如何做到這一切，難道真的是運氣使然？
「砰砰！」劇烈的砸門聲響起，緊接著秦無涯就聽到柳開山那近乎是咆哮的聲音。
「二丫，你快開門！」
說句實話，秦無涯現在根本不想看到柳開山那張臉，但是他也清楚，他要是不去開門，柳開山會一直砸門的。吵到鄰居，他是會被投訴的。
秦無涯很是無奈的起身去開門，門一打開，柳開山就要進屋，不給卻被秦無涯攔在了外邊。
「你攔著我幹嘛，你快讓我進去啊！」
「念初現在已經不住在這裡了，她已經搬走了，那你就更不能住在這裡了！」
「二丫她搬走了？」柳開山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的，她剛剛走沒有多久，估計現在正在找賓館吧！」秦無涯沒有看時間，也不清楚是多長時間。
「哦！」柳開山一聽說柳念初已經走了，他下意識的轉身準備離開，只是他剛走兩步，反應過來，立刻轉身，瞪著秦無涯。
「我跟二丫住在這裡好好的，你為什麼要攆她走？」
「什麼叫做我攆她走？我又不是她男朋友，也不會娶她，那就不能耽誤她，浪費她時間。」
「哼，你這個缺德的玩意，我就知道你會這樣，你把二丫玩膩了，就要把她給丟了。」柳開山憤怒的瞪著秦無涯。
「行，隨便你怎麼想吧！反正你現在趕緊走，別來煩我，不然你就別怪我不對你客氣了。」秦無涯說著，開始活動著手腕，發出脆響聲。
「哼！」柳開山相信秦無涯說這話不是單純的嚇唬他，可是他要是就這麼慫了，心裡又是不甘心。
「你這個缺德玩意，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哼，那也是你先死！」秦無涯冷哼一聲，好好的一個家，都讓杜月娥給拆毀了。他之前一直以為是杜月娥的問題，現在發現是他們一家人都有問題。
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們家破人亡，不進符合常理，也符合他們的身份定位。身為反派，怎麼能有好的結局呢！
「你——」柳開山右手指著秦無涯，準備罵人。
「你什麼你，你再給我指一下看看，你信不信我掰斷你的手指！」秦無涯說著做出要動手的架勢，嚇得柳開山立刻縮回手，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直接退走。
秦無涯目送柳開山，隨即關上門，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準備繼續想著案子。可是經過柳開山這一鬧，他根本沒有辦法集中精神，他現在腦海里一直是閃過幾個問題。
假如柳念初嫁了人，也無法還清債務，那她該怎麼辦？難道真的是再嫁嗎？
她這樣隨隨便便的嫁人，以後會幸福嗎？老公會對她好嗎？
有關於柳念初未來的問題，不斷的湧現，秦無涯很是煩躁的坐起身。
秦無涯很清楚，他已經習慣了柳念初的存在，也確實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朋友。
只是柳念初的情況太難了，他真的沒有信心，也沒有能力去承擔，只能是當一個懦夫了。
「念初，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的，誰讓我無能呢！我要是身價過億，也就不會怕了！」
再多的，再真誠的道歉，也無法抹平秦無涯心中的愧疚。他熬了很久才睡著，早上起來的時候，無精打採的眯著眼睛。
吃完早飯，秦無涯來到醫院，他進入袁石的病房，不過招呼都沒有打，只是走到窗戶前，故作發獃。
他想了一個晚上，也是想不通，兇手為什麼非要冒險，選擇在住院部下手。這樣的環境，她的偽造是毫無意義的，除非她可以百分百確定，不會有人看見。可是住院部這麼多人，她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頭疼，秦無涯無奈的揉著太陽穴。
「喂，你站在那裡幹嘛呢！」袁石最終還是忍不住了，率先開口。
秦無涯聽到了袁石的喊話，不過他裝作沒有聽見，繼續看著遠處發獃。
「喂，我問你話呢！」袁石的脾氣一下子上來了？
秦無涯轉過身，用手颳了刮額頭，一臉嚴肅，看著袁石。
「怎麼樣？私家偵探你找好了嗎？等他過來，我把案情分析跟他說一下！」
「什麼私家偵探？」袁石疑惑的看著秦無涯。
「你不是嫌棄我不會查案的嗎？那你自己找私家偵探就是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隱瞞，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他。」
「誰要找私家偵探了，不是，你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想管了？你之前不是還賭咒發誓要幫我找到兇手的嗎？難道你不怕死了？」袁石不解的看著秦無涯。
「我是想幫你，但是一點都不配合，我問你線索，你跟我抬杠。不得好死就不得好死吧！反正人早晚都是要死的。你要是還沒有找人，那你現在就找，找好了告訴我一聲，我等著。」
「不是，你這個人怎麼能這樣呢！你憑什麼不管，我要投訴你！對，我要投訴你！」袁石很是生氣，他無法接受秦無涯這個態度。
「隨便你，你愛怎麼投訴就怎麼投訴吧！反正我本身也不是正式工，我就是一個臨時工，我只是負責調查河道碎屍案的，案子破了我的任務也就沒了。當初想幫你，只是一時心軟而已。可是你一再跟我抬杠，沒有一點配合的意思。你自己說，我幫你破案，什麼好處都沒有，還要受你的氣，我圖啥呢？」秦無涯雙手一攤，他當初就是以為袁元是替柳念初死，才發誓要幫忙抓兇手的，現在不是了，那他就不虧欠袁石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要跟我要錢是嗎？哼，我不僅不給你，我還要投訴舉報你！」袁石氣呼呼的瞪著秦無涯。
得，正常對話袁石能有這個理解，秦無涯已經放棄跟他理論了。
「既然你那麼愛舉報你就舉報吧！你趕緊找人幫你抓兇手吧！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秦無涯說著就直接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下腳步。
「對了，友情提示你一下，求人幫忙要求求人的態度，誰也不欠你的，沒有義務，也不應該去受你的氣。」秦無涯說著，直接走出病房。
其實他也已經派人去調查袁元的生活圈了，只是這個需要時間，為了防止袁石無休止的鬧騰，催促，他才想挫挫袁石的銳氣。只是袁石跟柳家的人一樣，脾氣太臭不說，還不講理，若是袁石真的打算換人，那他也樂得清閑。
「混蛋，你混蛋，我一定要向你們局長投訴你！」袁石不清楚實情，以為秦無涯說的臨時工身份是忽悠他的，所以他決定真的是要投訴秦無涯。
柳念初在賓館呆了一個晚上，她又跑回了秦無涯的住處，她覺得只要她表現的足夠好，秦無涯就會相信她是真的改邪歸正了，就會娶她了。所以她回到秦無涯家，不僅打掃衛生拖地，還把秦無涯的衣服都洗乾淨。
「嗡！」柳念初的手機響了，是夏江的，她立刻接通。
「喂！」
「念初，你現在在哪呢！」夏江坐在車子里，看著陽台上的柳念初。
若真的是表哥表妹，柳念初怎麼會替秦無涯洗衣服，而且她現在洗的還是內褲。
「我在家洗衣服呢！」柳念初說著，活動一下有些酸疼的手腕。
「那個念初，你出來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夏江覺得有些事情，他必須要問清楚，不然他心裡膈應的厲害。
「有什麼事情你不能在電話里說，非要出去說啊！你今天不上班嗎？」柳念初倒不是不想見夏江，純粹的她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今天又早起了，她洗衣服，拖地，現在感覺是又累又困，想補個覺。
「我就在你們家樓下，是你下來，還是我上去？」夏江說著，打開車窗，對著柳念初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