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毫無頭緒
「她這個應該是屬於認知障礙,想要治好很難,需要重新培養她獨立自主生活的能力。」林醫生推了推眼鏡道:
「認知障礙?我感覺她挺正常的啊,沒有變笨啊!而且演技一流,你是不是弄錯了?」秦無涯不相信,因為柳念初看起來不像是傻子。不過林醫生這一點說的很對,柳念初確實是缺乏自主的能力。
「這個是不會錯的,她曾經多次被人下藥過,然後你又因為救了她,跟她發生過關係,導致她對你們的關係認識上有些誤差。會單純的認為,你們發生關係的時候,是在救她,所以她會默許你的所作所為。」
「那也不對啊!昨天晚上跟今天早上,她一開始是不願意,只是後來才願意的而已。」秦無涯感覺不對,按照林醫生這個形容,她應該是全程配合才對啊!
林醫生聞言,很是認真的想了一下,隨即道:「那要是按照你這麼說,她就是單純的因為被你睡過幾次,習慣了,麻木了。外加因為男女體質上的差距,她覺得反抗沒用,所以才放棄反抗而已。」
「是這樣啊!她不是病那我就心裡踏實多了!」秦無涯覺得林醫生說的沒錯,因為柳念初好像對於失身於他這件事是越來越隨意了,不像是以前,每次都跟他要錢。
「警官,你跟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該不會強迫她跟你在一起吧?這個可是違法的。」
上一次就是這個林醫生給柳念初做心裡輔導的,他知道柳念初不喜歡秦無涯,秦無涯當時還說著讓他給柳念初催眠,讓柳念初喜歡他的。
秦無涯發現林醫生眼神不對,立刻搖頭。
「不是,你可別誤會,之前可都是她主動的,她還說要替我生一個孩子呢!也就是遇到了夏江,她才變成這樣的而已!」
「是嗎?」林醫生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了,她家欠了人很多錢,她想讓我替她還債,所以才主動要跟我睡的。」秦無涯沒有隱瞞,要是林醫生誤會了,報警了,那就麻煩了。
「那要是這樣的話,事情就簡單多了,她這個是典型的破罐子破摔。」
「破罐子破摔?那她還是變得隨便了。」秦無涯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不一定,她這個隨便可能只是針對你一個人,因為你們之前睡過幾次,外加你能夠替她還債。所以不管她是不是喜歡你,對於她來說都不是很重要。而她若是真正的隨便,那就是對所有的男人一視同仁,不介意任何性質的肢體接觸。不過發生這種情況的概率不大,因為她之前受到過迫害,對男性會本能的抵觸。你仔細的想想,她平時是不是這樣的,特別排斥其他的男性。」
「是的。」秦無涯點頭,因為按照林醫生這個說法,柳念初若真的是隨便了,那就不應該抵觸相親,嫁給許大偉他們才對。
「當然了,最好呢,你還是帶她過來,我們詳細的檢查一下,至少確定上一次的事情沒有留下病根。不然早晚是一個麻煩,你明白我的意思。」
「行,我知道了,我會帶她過來的。」秦無涯也是希望不希望柳念初帶著病生活,因為一旦病情惡化,她的生活就會一團糟。這對她,對她的家人都不是好事。
秦無涯拿出手機,撥打柳念初的電話。
「你打我電話幹嘛?你可別再讓我去相親,我準備跟夏江學長在一起!」柳念初壓低聲音,小聲的說著。
雖然秦無涯做好了柳念初嫁人的準備,也主動安排她相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他聽到柳念初這麼說,心裡還是有些難受。像是自己的一件寶物,被人搶走了。
「沒什麼,我現在在醫院,碰到了上一次給你看病的那個林醫生,擔心你留下病根,想你過來複查一下!你什麼時候過來!」
柳念初雖然覺得自己沒有問題了,但是她也怕真的留下病根,她回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夏江,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
「等我有空再說吧,就先這樣吧,我掛了!」柳念初說著,直接掛了電話,然後走向夏江。
「我們走吧!」
「嗯!」夏江淡淡的點頭。
柳念初不來,秦無涯也就沒有必要在醫院裡等著了,他站起身。「林醫生謝謝你了,等有空了,我就帶她過來!」
「行!」
秦無涯離開的時候,碰到了裴聽雨,她站在牆根,看著窗戶發獃。
「這窗戶怎麼了?」秦無涯跟著看了一下,沒有發現有啥特別的。
裴聽雨掃了一眼,發現是秦無涯,沒有回應,繼續看著窗戶。
「怎麼?你是懷疑兇手是從這個窗戶進出住院部的嗎?」
裴聽雨聞言,很是認真的看了秦無涯一眼,不過依舊是沒有回應。
秦無涯走到窗戶前,比劃了一下,目測窗戶的高度只有一米二,成年人很容易翻越過去。
「窗戶這麼矮,進去很容易。可是問題是,袁元在三樓,兇手從一樓進入,是如何準備的得知袁元所在是位置,而且案發當日,所有的人進出監控都有,應該不是從這裡進出的。」秦無涯覺得這個概率不大。
「因為袁元的父親住在三樓,所以我們就重點排查三樓,但是不排除兇手是四樓的人,從四樓進入三樓。」裴聽雨覺得只要借住繩索,還是很容易做到的。
「是有這個可能,可是你說兇手為何要冒險爬窗戶呢!而且當時是白天,很容易被人發現的。」
「這——」裴聽雨一想也是,住院部不偏僻,爬窗戶又不是一兩秒的事情,周圍人來人往的,確實不安全。
「最主要的是,袁元的屍體是從天台拋下的。住院部是九層樓,兇手運氣再怎麼好,也不可能是沒有一個目擊者,畢竟當時是白天,不是半夜!」
「是啊!兇手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袁元的屍體搬到天台的呢!」裴聽雨抬起頭,看著天台。相對來說,住院部裡邊人流量更大,想要隱藏更難。
「除了是用什麼特殊的東西裝著袁元的屍體之外,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你是說,他們一開始就在天台,兇手侵犯袁元之後直接拋屍,所以才不會有人發現!」裴聽雨眼前一亮,興奮的看著秦無涯,因為確定了案發現場,那排查的範圍就小了,他們只要知道誰去過天台就行了。
想到這裡,裴聽雨立刻行動,可是秦無涯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就算是這樣,那你說,袁元為什麼要跟兇手去天台呢?」
「他們應該是熟人,兇手借談事情之類的,把袁元騙到天台的。」裴聽雨腳步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往前走。
秦無涯聞言,眨了眨眼睛,隨即跟了上去。他之前煩心事太多,導致無法專心查案,現在看來,確實是他忽略了太多的線索。
兩個人首先來到監控室,不過電梯跟樓梯那裡都沒有監控,他們去九樓挨個詢問,都是表示沒有注意,不知道有這回事。
「哎呀!」裴聽雨實在是無語了,他們的運氣也實在是太背了。
查不到線索,兩個人回到三樓,秦無涯看到柳輕語,就走了過去。
「張雷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他腦子裡的血塊化了沒有!」
「沒有!」柳輕語很是無奈的應了一聲,化不掉,就只能是做手術了。可是做手術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哦!」秦無涯想了一下,他決定去問一下林建國,看什麼時候能安排手術,手術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秦無涯來到林建國的辦公室,發現他不在,他看了一下一眼時間,現在是上午十點,還不是吃飯的時候。
「兄弟,林醫生是不是去衛生間了!」秦無涯問了辦公室里另外一個醫生。
「不是,他今天都沒來,打電話都沒人接,可能是心情不好吧!」醫生很是無奈的搖頭,雖然林建國被放了出來,但是他涉嫌河道碎屍案,影響很大,很多人對他有抵觸情緒。
「兄弟,你剛才說打他電話打不通?」
「是啊!我打他三遍電話沒有人接,我就只能替他請假了!」醫生很是無奈道:
秦無涯心生不好的預感,他立刻走出辦公室,然後拿出手機,撥打王志的電話。電話一接通,秦無涯就焦急的詢問。
「王志,林建國現在在哪?你知道嗎?」
「不知道,秦哥,我現在正在查袁林生前的落腳點呢!」王志可以獨立辦案,所以裴聽雨就安排他單獨去查袁林了。
「那你趕緊問一下,是誰在監控林建國,我現在懷疑他已經遭遇不測了。」
「哦,好的!」王志掛了電話,立刻撥打另外一個電話。
裴聽雨忽然發現柳輕語在照顧張雷,她很是詫異,她掃了一眼床頭的住院卡,知道張雷的姓名,那他就不是柳輕語的兄弟了。
「張雷是你的什麼人?你親戚嗎?」
「不是,他是我老公!」柳輕語小心的給張雷喂水。
「怎麼可能,你不是秦無涯的女人嗎?」裴聽雨有些難以置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柳輕語聞言,淡淡的看了裴聽雨一眼,很是無奈道:「我以前是跟秦無涯在一起過,不過後來我嫁給了張雷。」
「那這麼說,你妹妹現在才是秦無涯真正的女朋友了?」裴聽雨有些無語,他們三個人的這個關係真夠複雜的。
「算是吧!」柳輕語也不知道該怎麼總結兩個人的關係,至少形式上算是。
「不是,他為什麼要跟你分開啊!就是因為念初比你漂亮是嗎?人渣,他就是一個人渣!」裴聽雨氣憤的罵道:
柳輕語聞言,皺眉看著裴聽雨,她雖然討厭秦無涯,但是也不想聽裴聽雨罵他。
「那個,你跟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喊你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