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第272章 王權竊取，秦如是的身世
第272章 王權竊取，秦如是的身世
廢墟上，宮武和奧蘭王庭那群人還在對峙著。
而更遠處，銀月神樹那邊的戰鬥已經越來越激烈。
衝擊波一浪高於一浪。
肉眼可見的，天空中的月光明顯暗淡了下來，方才還枝繁葉茂的神樹也有了枯萎的跡象。
想著必然是神力被那些舊日信徒收攏，應付那不知道是誰在圍攻的大戰。
旁人不知道誰在和銀月信徒在戰鬥。
不過季尋倒是有些看懂了。
宮武出現了，而梅林大師卻沒在這，八成就在銀月神樹那邊。
所以這必然就是逐光者之前說的，那場牌局。
而無論什麼牌局，大多時候都是從最小的一張牌出起。
然後才開始一整場牌局的精彩對弈。
之前的直覺變成了現實，季尋已然明悟，自己選擇冒險吸收恐懼法則果然是正確的。
從頭到尾，他就是那張恰到好處的「小牌」。
引出了這場戰鬥的必要開端。
畢竟有人竊取恐懼法則，這大概是唯一能吸引那位奧蘭親至的誘因。
而且必然有高手會來幫季尋壓陣。
所以相應的，奧蘭王庭也會派來頂級強者。
無論秦如是來不來，只要宮武在場，也就沒人能阻止季尋自己繼續吸收恐懼法則。
所以奧蘭新王亞瑟來，也是必然了。
然後就有了現在這局面。
聲東擊西，真正的目的是解決銀月教派那邊。
「逐光者的能力真的很邪門啊真就像是寫劇本一樣，劇情都按照他寫的去發展了。」
季尋腦子裡回想起了之前在洪樓里和賈彧的那些對話。
現在後知后覺。
才看明白，原來整場牌局是這樣發展的。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蘑菇頭的職業序列就是【方塊 7·吟遊詩人】了。
這個序列在生活中有非常多的職業選擇。
但基本都是沒什麼戰鬥力的輔助向卡師。
或者說，整個藝術途徑的四個序列，前期都非常弱。
【黑桃 7·畫匠師】的園丁、雕刻家、畫師學徒、恐怖畫手.
【紅桃 7·戲法師】的賣藝人、魔術師、雜技者、舞者、馴獸師
【梅花 7·歌唱家】的作曲家、高音爆破、海妖之歌.
【方塊 7·吟遊詩人】的詩人、恐怖小說家、編劇、歷史見證者、檔案師
基本都是一些生活輔助職業者。
但真要有完整傳承晉陞到後期，
能力一個比一個邪門。
季尋想著，心中又疑惑道：「不過話說回來，蘑菇頭在洪樓里明明就死了，連『氣』都消失了.那又是什麼能力？」
他沒想明白，思緒又被拉回了現實。
因為這場牌局才進行到中場，還遠遠沒有結束。
季尋可不覺得，能讓逐光者賭上性命的牌局，會這麼容易分出勝負。
遠處，王下四騎士已經戰力全開了。
那「戲神者」多明戈之前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現在緩過氣來，此時此刻已經通靈出了一具渾身縈繞暗紅法則絲線的血腥傀儡。
季尋看不出這傀儡的底細，而一旁的秦如是一句「超階傀儡」，已經下了斷言。
那「四目怪僧」迦藍也拿出了一把災變物級別的大劍【格倫德爾之劍】.
「禁咒師」喬林手裡也是一張有詭異眼睛的史詩禁咒卡牌.
「紅龍」霍根火焰魔像也已經解放到了極致
四大騎士此刻才真正露出了底牌。
這都是需要付出一定代價的超階裝備和咒術，也是奧蘭王室傳承了幾千年僅存不多的至寶。
剛才見識了宮武那離譜的戰力，他們都意識到了，與這位戰鬥，底牌再不拿出來，恐怕就只能帶進墳墓。
季尋看著那些寶物，一看一個眼饞。
就像是遊戲里的大 BOSS，王下四騎士身上，隨便爆出來一件都是傳奇裝備。
奧蘭王室的底蘊，真的強。
不過，宮武卻依舊沒多搭理。
他糟老頭一個，不說實力就是底氣；
就是真打不過，這些人想留住他也不大可能。
反而他在，對方想跑，根本不可能。
要麼打，要麼就繼續耗著。
遠處，秦如是看著這一幕心中立刻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們覺得我們最好儘快離開這裡。」
「嗯。」
季尋也有同樣的想法。
狗急還要跳牆。
這些手裡握著大牌的奧蘭遺民真要拚命，這種大戲可不是誰都有命能看的。
反正有宮武吸引火力，兩人就悄然朝著遠處撤離。
這才剛走，就聽著身後那位奧蘭新王幾近咬牙切齒的爆喝。
「老東西，你真打算不死不休了？」
「好！好！好！」
「你們這些刁民，本想留你們一條活路的，既然如此，那麼所有人都一起去死吧！」
既然走的是王權法則，亞瑟氣質中本就有著一股不容冒犯的王之威嚴。
但偏偏眼前這老頭油鹽不進。
亞瑟此刻心中只有一個暴躁無比的念頭：那就是把秘境里的所有人都殺掉！
屠殺平民，哪怕是會折損自己的王權氣運，現在也必須這樣做！
這怒火一騰，他身後那頭戴皇冠魔神虛影也赫然凝視。
王權法則自帶人皇威壓。
亞瑟一怒，一股霸道無匹的氣機席捲全場。
那些圍觀的低階卡師看著無不有種源自靈魂深處的畏懼，本能地要跪拜在地，臣服於王的威嚴。
而對面的宮武也微眯著眼，意識到，恐怕要發生什麼大事情了。
亞瑟頭頂的荊棘王冠散發著王權聖光，他拿出了一柄寶石小刀在自己左手掌心一抹，流淌出了溢散淡淡金色的血液。
這彷彿是什麼血祭開啟的儀式。
鮮血流淌地，被一股冥冥之力引導漸漸形成了一個九芒星陣法。
血氣和神秘縈繞身側。
而亞瑟身後，頭戴皇冠的魔神暴君強行抽取了漫天的黑色絲線。
剎那間，天地間湧起了一股彷彿規則鎖鏈的超認知力量。
恐懼像是暴風雨前的雷雲，驟然凝聚。
轉眼已經厚重無比。
這次不僅僅是季尋能看見，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恐懼法則凝聚的滾滾黑氣。
一股讓人靈魂顫慄的大恐怖，正在整個秘境極速漫延。
宮武眯著眼睛盯著頭上的黑雲，又看了看那渾身恐懼和王權法則凝聚得猶如實質的亞瑟王，心中呢喃：「王權命格庇佑，果然殺不掉啊.」
沒阻止，也阻止不了，
此時此刻，四位王下騎士也集結成了一個四方陣型。
正中央，亞瑟臉色慘白，眉宇間的暴躁卻越來越凝實。
老頭看出來了，這傢伙身上的氣雖然越來越強大，但實則代價極大。
否則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才用出來。
亞瑟掌中一邊還繼續朝著陣法中滴血，嘴裡還誦唱著一段奧古斯都一族祖傳的密文咒語：「蘭陵斯特的雄鷹在無盡深淵裂隙中翱翔，古老的鋼鐵王座之上，那是傳奇奧古斯都王，啊英雄啊，巡遊黑暗帝國的夜遊神啊，四魂花開，迷途的先驅者，偉大的恐懼主宰降臨.」
這是三千年前塔倫王族古語，旁人根本聽不懂。
那吐出的位元組像是惡魔的低語在耳旁回蕩，卻不入識海。
但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隨著一段段咒語誦唱出來，天空中壓抑的黑雲已經厚實得像是要塌下來了一般。
附近幾條街區，宛如末日般的場景。
這時，那些四處圍觀的人才意識到大事不妙，紛紛四散逃開。
而這時，亞瑟那張俊秀的臉上只剩下了猙獰的笑容，咒術已成：「暴君領域·無限恐怖！」
慕然間，整個秘境的某個規則彷彿觸發了。
死氣騰騰而起。
所有還活著的人都看到啟迪：「神墟寶庫狂暴模式開啟，恐懼具現，高級試煉難度觸發.」
此刻已經撤離很遠的季尋也看到了提示，偏頭正好和身邊的秦如是目光對視。
他道：「秦姨，伱也看到啟迪了？」
秦如是神色凝重地點點頭：「嗯。」
季尋語氣也頗為無奈道：「看樣子，那位奧古斯都是想所有人都殺掉啊」
秦如是沉默不語。
她更能清晰察覺到那種致命危機。
雖然不知道這「狂暴模式」是意味著什麼。
但之前這秘境的難度就已經很高了。
再高，怕是沒幾個人能活著出去的。
季尋也看明白了，這神墟寶庫還真就有點像是一個半成品的異維空間。
鼓勵試煉者通過冒險獲得獎勵。
差別就是，外面的異維空間像是完全 AI自主運行的，人物和怪物都有自主意識；而這個神墟秘境則是只有些死板的怪物，甚至還需要管理員調控一些後台規則。
但能被人掌控，這就是真正的傳承神器了。
兩人簡單交流了幾句，沒停下。
季尋領著秦如是一起去往了地底，那個之前自己清空了怪物的幾個安全區域。
而下一刻，偌大廢墟里，無數的怪物就狂暴了。
它們不再漫無目的地遊盪，而像是有了一點智慧，主動開始獵殺活著人類。
還有那些休眠在黑暗中的恐怖超階死靈，也紛紛蘇醒。
偌大的城市廢墟中，恐懼的氣息，沸騰了起來！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
就在秘境里發生異變的時候，無罪城上邦監獄那個坑洞旁邊。
一面破碎的鏡子正投影著那位奧蘭新王的一舉一動。
另一邊，一頭銀髮無風飄逸的初九也割破了自己的手心。
她將鮮血滴落在地，匯聚成了一個和鏡中亞瑟腳下一模一樣的魔法陣。
她對鏡復刻，嘴裡誦唱起了那段咒文：「蘭陵斯特的雄鷹在無盡深淵裂隙中翱翔」 初九的動作和鏡子里的亞瑟幾乎完全重疊。
隨著咒文念誦完畢，初九身前的【王權聖杯】也溢散出了滾滾法則之力，彷彿某種契約簽訂完成。
她感知到了和神墟寶庫的聯繫！
不遠處，幾人也全程緊張地看著初九的一舉一動。
可以說，眼下這竊取許可權是整個計劃中最關鍵的轉折。
只要初九成了，他們才能控制一部分秘境里的規則。
這才是滅殺那些舊日信徒最重要的先決條件。
終於，片刻后，陣法中靈光大盛，初九身上縈繞起了一層特殊的輝光。
微弱。
卻像是火星一樣，讓人看到了希望。
見狀，逐光者虛弱的氣息長嘆一聲：「總算是成功了啊。」
挺到現在，他是否還活著，都不重要了。
說著，他看著一旁的斗篷人，道：「南前輩。許可權竊取成功，現在奧蘭王必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你也完全暴露了，所以.你還是決定了嗎？」
逐光者沒說明，但其實已經推演到了結局。
南素商淡淡道：「這是大祭司的宿命。」
擁有奧古斯都嫡系血脈的可不僅僅是新王亞瑟，還有初九這個老國王的私生女。
按照王室繼承法，她作為自然融合【方塊 Q-白皇后】的王室子嗣，便擁有了第一順位繼承權。
這是不可違的祖訓。
但事實是，因為某些人為因素，強行融合【黑桃 K-暴君】的亞瑟成了國王。
大祭司忠誠的是奧古斯都血脈。
而不是某一任王。
這也是三千年前，為什麼南家先祖為了文明延續，會連哭泣天使和那一任王親手送葬的原因。
而如今奧蘭大祭司南素商，也做出了她的選擇。
她沒多說自己的問題，又道：「這【神墟寶庫】是只有歷代奧古斯都王才會得到的傳承，大祭司一脈也不清楚。不過即便是亞瑟，也只得到了很少一部分。畢竟東荒困了三千年，距離那段歷史太遙遠了.」
逐光者也點點頭，道：「目前勉強足夠了。」
像是三千年前薪火城覆滅一戰那樣，逐光者和大祭司屠神一脈再次聯手。
不過這一次，他們不是要毀滅。
而是要在一片廢墟灰燼中，找到那沒有熄滅的薪火。
這時初九已經睜開眼，也看了過來。
南素商看著這從小長大的姑娘，道：「這【神墟寶庫】是奧古斯都傳承神器，以後就交給你了。不過你現在得到的王權許可權不多，以後想更進一步，就要去奧古斯都祖陵里。那裡能找到奧古斯都真正的通神奧秘，也藏有文明的終極奧秘.」
初九聽著點點頭，鄭重地點點頭：「嗯。」
說著，這位很少言語的大祭司，此刻語氣讓人聽出了悠長感慨，又道：「曾經的奧古斯都，可是能在無盡深淵裂隙中翱翔的雄鷹呢。我們現在看到的巔峰，還差得很遠呢.」
初九從這話中聽出了長輩的關懷，同時也聽出那股告別的傷感：「南姨.你.」
南素商回應了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地搖搖頭，眼裡滿是慈愛：「我們的女王陛下也長大了呢.」
不多時，季尋和秦如是來到了地下一個滿是乾癟屍體的空曠空間。
秦如是的傷勢不容樂觀，反正秘境里也沒什麼絕對安全的地方，索性兩人就停下了。
現在沒了敵人呢，季尋也才來得及道謝：「秦姨，謝謝你來幫我。」
秦如是服用了藥劑，正盤膝調息，隨口回應了一句：「不用這麼客氣的。」
兩人也算不上外人，季尋問出了他最好奇的問題：「對了，秦姨，你怎麼會在洪樓？」
無論是之前宋漁房間門口，還是看到求助煙花，她都是第一個趕到的。
這讓人覺得有些巧合了。
聽到這話，秦如是看著季尋的表情，微微有異，道：「宋奶奶給我說過你們的事情。」
雖然有所猜測，但季尋很疑惑地看著她：「？？？」
秦如是能第一時間出現在宋漁的門口，一定是一直守在那裡的。
但是，為什麼？
那層樓除了鳩先生，甚至宋家的人都沒資格上去。
秦如是卻可以？
難道她和宋漁有什麼特殊關係？
秦如是猜到了季尋的疑惑，也沒什麼不好說的，直接解釋道：「一切武裝力量都是需要強大的財力支撐的。革命軍最大的經濟支持和資源渠道，就是宋奶奶麾下的一支秘密基金會。」
這話對旁人絕對不能提及，對眼前這位卻可以。
「.」
季尋聽著也恍然，原來革命軍背後的最大金主就是宋漁。
但也早有猜測。
因為他沒記錯的話，這個想法還是一百年前，季尋和那個漁姑娘聊未來發展的時候，聊過的相關話題。
這是一個超凡世界，強大的財力必然需要足夠強大的武力支撐。
而且經營商的黑手段很多。
你不用，別人也會用。
很多時候也需要一些非正常途徑的武裝力量去解決。
所以當時季尋就給宋漁建議說，足夠強大的財團，要培養自己的軍事力量。
但他們宋家又沒有聯邦席位，沒有合法擁兵權利。
只能暗中扶持。
過程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宋漁竟然真的做了。
秦如是看著季尋變換的表情，繼續說道：「不過.我來洪樓可不是因為我革命軍的身份。」
季尋投去了疑惑的目光：不是？
秦如是解惑道：「宋奶奶是我爺爺的朋友，也是我和我父親的救命恩人。沒有她的暗中營救，當年我和父親早就死在絞刑台上了。」
「啊？」
季尋還是第一次聽說秦如是說起自己的背景。
哪怕是情報商人那裡也只是說，那個革命軍的副統領很強很神秘。
卻沒有任何關於她身世的情報。
沒想竟然是將門之後。
秦如是道：「當年聯邦還沒完全像是現在這樣，各大家族擁兵自重。那時候還有聯邦軍團。而我爺爺就是聯邦軍團大將。但正是因為在軍中威望太高。後來幾場被人刻意製造的戰爭，導致死傷了很多平民，便被聯邦一些議員誣陷『戰爭罪』，甚至是顛覆聯邦政權的罪名。最終滿門落獄.當時爺爺麾下很多將領都勸他真的舉兵反叛。但我爺爺沒那麼做。毅然赴死。之前很多年我都不理解，後來才知道。那些議員的大人物們開口了，只有爺爺死了，他的老朋友、部下才能活著否則會死很多很多人.」
說到這個話題，這位戰場上英姿勃發的女武神眼裡也多了幾分惆悵。
她繼續道：「我和我父親本來也要送上絞刑台的，但因為我爺爺和宋奶奶是故交，這才託付了老友救下我們秦家這點血脈。後來爺爺死了，宋奶奶花了巨資動用了大量關係，這才把我們父女兩從死囚牢中救出來。那時候，我才九歲。再後來，我們就因為一些機緣巧合，真的加入革命軍的隊伍了.」
原來是這樣。
季尋聽著也才知道，秦如是竟然有這樣身世。
秦如是簡單幾句說了她和宋漁的關係，又道：「所以我把宋奶奶當成至親，她也待我如親孫女。你們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她知道我們之前認識，又託付我，以後要多關照你。」
說著，那表情看了過來，似乎再說：這樣你知道為什麼了吧？
「.」
季尋聽著，心中微微一嘆。
提到這話題，他腦海里總會想起那個傻姑娘燦爛的笑顏。
正想著，這時候突然一個人影闖了進來。
秦如是目光一凜，但隨即那抹謹慎就消失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宮武。
這老頭剛一過來，身上之前那超凡脫俗的高手氣質就丟光了。
說是「抱頭鼠竄」更為準確。
他模樣略顯狼狽，席地而坐，「哎喲，你小子倒是找了一個好地方。外面簡直亂套了，各種超階怪物都冒出來了.」
季尋聽著也問道：「超階怪物？」
「是啊。」
宮武砸了咂嘴，道：「不知道那奧蘭王做了什麼，反正秘境里的所有怪物都狂暴了。之前那些蟄伏的超階怪物，也被引動了，現在滿大街地殺人呢。」
季尋聽著表情陷入了凝重。
這時，秦如是卻站了起來。
面對這位老前輩，季尋可以很隨意，但她卻不能失了禮數。
她恭敬行禮道：「多謝宮前輩救命之恩。」
之前如果不是這老前輩出手，秦如是知道自己怕是很難活下去。
宮武卻滿不在意地擺擺手，「我是幫季尋那小子罷了。」
說著，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女娃娃不錯啊。你這拳路.你和「鐵臂大將」秦羅是什麼關係？」
秦如是恭敬道：「是我爺爺。」
「難怪了我就說這麼熟悉。」
宮武嘀咕了一句，「以前你爺爺還被我揍過。嗯好多年前的事兒了。那小子拳法也不錯的。」
這話一出，一股老古董的腐朽感撲面而來。
季尋：「.」
秦如是：「.」
宮武又隨口道：「你天賦不錯，參悟的領域也和你的職業序列契合度很高，未來戰力還有上升的空間。不過，你那『天神下凡』太過剛猛，『戰爭』有了，『智慧』少了一點，多了剛猛，少了一些懷柔。這和你爺爺那性格倒是差不多，太剛易折想在階位上更進一步，就需要大機緣了.」
秦如是聽著思緒好像靈光一閃，沒來得及細品道：「多謝前輩指點。」
宮武又擺了擺手：「坐著吧，不用那麼客氣。老夫也不喜歡磨磨唧唧的人。」
秦如是聽著，又看了一眼滿臉隨意的季尋，這才坐下。
同時，她也很好奇，季尋怎麼和這位老前輩感覺像是.太隨意了一點。
不過這也讓秦如是心中的拘謹緩和了不少。
看到老頭來，季尋也猜到這老頭是老保護他的。
想著沒事兒，他拿出了之前擊殺中級影子得到的【天災·地鳴】神通殘卷，問道：「對了前輩，您看這秘法什麼情況？」
之前參悟了一下，裡面很多東西都看不懂。
畢竟是記錄成文字，哪裡有人講解的來的快。
他看不懂，不代表別人看不懂。
正巧這裡有個當世武道巔峰的老頭。
宮武隨手接過那冊子一番，表情立刻就亮了起來，「咦你小子竟然得到了一門『神通』？」
季尋說了一下殘卷的來源，又問道：「前輩，這典籍里的『域』.是什麼啊？」
有高手講解的好處立刻就體現出來了。
宮武雙眼如霧，認可了這冊子的稀有，解釋道：「就是掌控『領域』的一種前置能力。如果學會了這門神通，你只要悟性夠好，基本就可以說掌握了後續相關『地鳴領域』。毫不誇張地說，整個聯邦各大家族寶庫搜刮乾淨，這樣完整記錄了『域』的典籍，不超過十本。而且既然你能拿到，說明這殘卷必然和你契合度很高。你小子好大的機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