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第一段遊刃有餘的應酬
涵曦上任之後，立刻推出了駐外製度，除了留下靈雨以及一個業務組之外，其他業務組全部布局到了南方其他大城市，拓展地產業務。
他頒布了一條投資基本原則，那就是主要業務均布局在大城市，其他三四線城市地產項目盡量不參與，即便參與，也把數量嚴格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內。
靈雨樂顛顛成為了涵曦的跟班。
呈現在公眾面前的是高大俊雅的涵曦身著西服走在前邊，後邊相對弱小身材的靈雨身著職業裝拿著大大的公文包跟在後邊。
這一點讓整個銀行大樓的基層員工驚詫不已，也讓遠虹難以理解。
一次上衛生間的時候她碰到了靈雨，她說：「你到底圖啥呢，圖人吧，人家年底就要結婚了啊，圖事業吧，也沒見你們出什麼業績啊。」
靈雨莞爾一笑，說：「我就圖個有人替我擋風遮雨，再也不害怕應酬，再也不用拼酒了，僅此而已。」
「可你收入降低了啊。」
「我願意，而且是心甘情願。」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背後的遠虹聽了直搖頭，覺得從前的閨蜜越來越傻了。
年終業務排名，投資一部再次獲得驕人業績，資產管理、投行、經紀業務收入均獲得第一。
除了獲得集體榮譽證書之外，拿到的獎金也是遙遙領先。
遠虹走上領獎台從羅雨笳手裡拿過嘉獎證書時，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她心想在業務方面，你王涵曦嫩著呢。
坐在台下的涵曦與他人一樣，不停地為遠虹鼓掌，並主動走過來向她表示了祝賀。
走出會場時她追上了高大的涵曦，說：「到我辦公室坐坐吧，姐給你傳授一下投資經驗。」
涵曦笑了，說：「晚上我請你吃飯吧，要不然顯得我太沒誠意了。」
「好，美酒陪佳肴，最起碼請我喝一瓶二十年佳釀吧。」
「沒問題，雖然我薪水獎金沒你高，但是一瓶紅酒我還是拿得出手的。」
晚上下班后，遠虹專門回到家裡，換了一套時尚前衛的藍色連衣裙、配上一條高檔黑色絲襪前去赴宴了。
然而等她趕到赴宴包間時，卻發現與她同樣裝束的靈雨也端坐在那裡。
兩人居然撞衫了。
遠虹非常懊惱，她以為涵曦單獨宴請她呢。
「你來幹嘛？」遠虹的口氣盛氣凌人。
「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的燭光晚宴，我只不過是按照老闆吩咐來給你們送紅酒的，酒已送到，我也該走了。」
靈雨笑容滿面，並沒有針鋒相對。
「留下來吧，不管怎麼說我們曾經朋友一場。」
「不了，謝謝你的好意。」
靈雨說完轉身走出了包間。
大廳里她碰到了匆匆趕來的涵曦，兩人走了一個對面。
她把他拉到旁邊無人的一個包間里，說：「十點鐘我等你電話，不許夜裡與她狂歡。」
涵曦笑了，說：「吃醋了啊，咱倆誰是老闆啊，我怎麼感覺你這個員工比老闆還厲害呢。」
「嗯，我就是這麼霸道，反正不想看到你與她單獨在一起，心情不爽。」
「好好好，十點以後我陪你蹦迪。」
「好，我回家等你消息啊。」
說完她擁抱了涵曦一下，飛快跑走了。
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兩人結下了深厚的情誼，而且配合越來越默契了。
她成熟的經驗迅速成為涵曦業務上不可或缺的助手，彌補了他管理經驗的欠缺。
表面上她拿著公文包跟在涵曦後邊，單獨在一起時她會撒嬌，由他攔腰抱著甚至背著她走路，而且他經常替她按摩捶背。
兩人已經成為黃金搭檔了。
目送著靈雨遠去，涵曦才急匆匆趕到了包間。
服務員打開了紅酒，遠虹給涵曦倒了一大杯，說：「你遲到了，自罰一杯吧。」
「我的天，這麼多啊。」
「只有一杯，還嫌多啊。」
「不多不多，遠姐給我倒的酒怎麼會嫌多呢。」
說完他一飲而盡，倒把遠虹心疼地用紙巾替他擦拭嘴角了。
她坐在涵曦的身邊，身上濃郁的香水味不斷侵襲他的荷爾蒙。
一杯酒下肚，涵曦的頭有點蒙蒙了。
遠虹把一條美腿伸到他的大腿上。
他猶豫了一下，輕輕替她揉腿了。
「真乖，等我年底上任投行副總了，我會經常去給你做業務指導，讓你的業務儘快攀升。」
涵曦顯得非常低調，說：「謝謝遠姐的美意。」
「我聽說地產投資部是你提議成立的，而且大筆投資額也是你建議的，可也沒見有多大收益啊。」
涵曦心想我們業務也不差啊，你排第一，我們各項業務收入也排名第二啊。
不過他還是非常謙虛，說：「遠姐，你想多了，我哪有那個眼光啊，我只不過是按照羅總吩咐做的，一切都是她的決策，我只不過是個執行者罷了。」
「我覺得你也不可能提前預判到住房貨幣化分配製度改革，也只有羅總才有這樣的眼光。」
涵曦心想我的信息渠道恐怕比羅雨笳還靈通呢，不過當面還是不停地點頭。
「晚上咱們去蹦迪吧。」
「好啊，沒問題。」涵曦答應地非常痛快，其實心裡卻想著怎麼撤離了。
他要保持與對方一定的距離，既不能太親密，也不能太疏遠。
在職場上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不要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輕易得罪一個人。
九點半左右，兩人喝完了一瓶紅酒。
兩人還沒走出包間，涵曦的手機響了。
遠虹頓生不悅，說：「你不會故意放我鴿子吧。」
涵曦看看來電顯示，說：「遠姐，你想多了，是羅總打來的電話。」
他心想羅雨笳這個電話太及時了，正想尋找分開的理由呢。
「額，那你趕快接吧。」
遠虹再怎麼不悅，也不敢不讓涵曦接聽領導的電話啊。
電話里羅雨笳讓涵曦儘快趕過去，有個重要的客戶需要他應酬呢。
掛了電話，涵曦看看遠虹，攤開了雙手。
「那你趕快去吧，我先回家了，改日再約吧。」
兩人走出了飯店，涵曦給遠虹攔了一輛計程車，並替她付了車費。
送走遠虹之後，涵曦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急忙也攔了一輛計程車，車上給靈雨發了一條簡訊。
她很快回復了：你不會帶她去開房了吧。
想啥呢，羅總找我有事，要不你一起過來吧。
好，我現在就出發。
靈雨一點都不客氣。
涵曦以為她開玩笑呢，然而等他趕到約好的飯店門口時，卻發現她穿了一件藍色弔帶連衣裙等在那裡了。
夜色中，她嫵媚迷人。
她走過來挽住了涵曦的胳膊。
「我的天，你真來了啊。」
「當然來了，要不然我這個助手名不符實啊。」
涵曦搖搖頭，拉著她進入了飯店。
兩人進入包間后，涵曦發現除了羅雨笳之外，還有一位中年女士與一位年輕女士。
那位中年女士珠光寶氣，穿金戴銀，時尚靚麗的連衣裙將她圓潤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恰到好處，屬於肥而不膩，雍容華貴了。
羅雨笳起身做了介紹，原來這位女士曾經是一位建築商，現在搖身一變成為開發商了。
羅雨笳說：「梅總，這是我們投行地產項目經理，你有業務與她談吧，具體的業務我基本不參與了。」
涵曦心領神會，知道她是在推脫不想參與了。
「啊，這麼年輕就當經理啊，真是年輕有為，平時覺得我很年輕，見了你感覺自己老了。」
「哪裡，哪裡，梅老闆看上去年輕著呢，身材不胖不瘦，你沒聽說嘛，現在你這樣的身材才是男人所愛呢，骨感美女現在不吃香了。」
旁邊的靈雨真想踢涵曦一腳，心想你奉承別人也不能打擊我啊，回頭非找你算賬不可。
梅老闆聽了心花怒放，說：「羅總，強將手下無弱兵啊，難怪你事業有成呢。」
羅雨笳笑而不語，心想我也看看這傢伙怎麼忽悠人呢。
梅老闆就把事情講了，原來她看中了一個三線城市的地產項目，土地價格非常便宜，不過是在郊外了。
但是她準備全裝修，而且配備名牌家電與傢具，一步到位，買房者可以拎包入住。
涵曦還是第一次聽說配備名牌家電傢具呢，以前倒是聽到過裝修，可那大多選用的裝修材料都是以次充好，買房者意見大著呢，所以現在都是毛坯交付了。
「你們不會也是買些二三線品牌家電充數吧。」
「不是，我們採用的是一線品牌，直接找廠家集中採購，減少中間商費用，可以大幅度拉低價格，確保質量。」
涵曦豎起了大拇指，一個大膽的想法油然而生，桃子旗下的地產項目銷售價格還沒確定呢。
「王總，對我們的項目有興趣嗎？」
「有啊，興趣很大。」
「那您安排部下去調研一下吧。」
「梅總，您是羅總的朋友，怎麼能派部下去呢，我要親自前往調研。」
旁邊的羅雨笳都想笑出聲了，這傢伙越來越會說話了，不管去不去，先讓人聽了心裡特別舒服，誰也沒有得罪。
大家又聊了一會，從飯店走出來了。
梅老闆帶著助手打了招呼告辭了。
靈雨駕車要送羅雨笳回家，她卻婉拒了。
涵曦替羅雨笳攔了一輛計程車，即將離開時，她把他叫到車窗邊，笑著說：「晚上桃子可在我那裡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啊。」
涵曦會心一笑，朝司機揮揮手，司機啟動了汽車。
目送著汽車遠去，涵曦才返回來坐到了靈雨的車上。
「今晚去我那裡吧。」靈雨說完臉色緋紅了。
「我還有其他事呢。」
「不會是去和遠虹約會的吧。」
「我哪敢啊，你也不允許啊。」涵曦調侃到。
「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沒有權利干涉你啊。」
「那我可真去了啊。」
「你敢，和誰約會都不能和她約會。」
「開個玩笑，我和誰都不約會，我還有重要事呢，你把我送過去吧。」
靈雨啟動了汽車。
十五分鐘后，汽車在一處小區停了。
「啊，你是和那個銷售美女老總約會啊。」
「想多了，志偉也住在這裡呢。」
靈雨知道志偉是桃子旗下地產公司經理，表姐金梅也在裡面入了股份。
她也就不再多問，獨自駕車離開了。
涵曦進入小區后撥打了志偉的電話，很快接通了，傳來的是嘉嘉閨蜜的聲音。
「涵曦，你上來吧，我馬上喊醒他。」
等涵曦上到樓上時，志偉與其女友以及住在隔壁房子的嘉嘉都等候在客廳了。
三人對於他的深夜到訪頗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