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第六段出乎意料的安排

  涵曦與遠虹的父親幾杯清茶下肚，那邊遠虹及其母親已經做好了幾個拿手好菜。

  大家圍坐在飯桌邊，其樂融融。

  遠虹的父親走到書房拿出了一瓶青花汾酒。

  遠虹說：「爸，涵曦酒量不行，別把他喝醉了。」

  「我倆只喝一瓶，喝完為止，我平時很少喝酒的，今天涵曦光臨，我的心情特別高興，何況他是你媽媽的校友啊，我們招待不周你媽媽也不會同意啊。」

  遠虹的母親笑了，說：「老頭子，你想喝酒吧，還非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今天我批准了。」

  說完她對遠虹說：「你爸爸平時難得喝酒，他也是看到你回家了，心情特別激動，就讓他陪著涵曦喝酒吧。」

  遠虹無法拒絕了，說：「我們在附近賓館訂好了房間，待會還得去那裡居住呢。」

  「幹嘛不住家裡呢，家裡這麼大的房子，又不是沒地方，涵曦，儘管喝吧，喝暈了就住在家裡。」遠虹的父親大方地說到。

  涵曦爽快同意了。

  「爸爸，我們還是住到賓館吧，早上還得乘坐頭一班飛機呢。」

  「那也要住在家裡，我們才不怕你們打擾我們呢。」

  遠虹看看涵曦。

  他笑著說：「既然老伯說了，那我們就住在家裡吧。」

  遠虹輕輕踢了涵曦一腳，心想我什麼意圖你不知道啊，她可不想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是啊，人家都不介意，你幹嘛還要堅持住在外面呢。」

  遠虹不再言語了，只好打開酒瓶給他倆每人倒了一杯。

  她也不想破壞父親的雅緻了，畢竟不能時常盡孝心裡愧疚萬分了。

  接下來的氣氛就輕鬆了許多。

  遠虹的母親給涵曦夾了一口菜，說：「對了，涵曦，我忘記告訴你了，你的那個朋友也在我們小區住呢，我經常看到她和父母推著孩子在小區中心廣場散步呢。」

  「哪個朋友，怎麼回事啊？」遠虹關切地問到。

  「我的高中女同桌也在這個小區居住呢。」

  「恐怕不只是同學關係吧。」遠虹笑著說到。

  涵曦笑而不語。

  「那個小孩眉清目秀，屬於人見人愛了，院里的老人紛紛誇獎呢，不過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孩子的父親。」

  涵曦繼續沉默，與遠虹的父親頻頻舉杯。

  遠虹的母親繼續說到：「我也問過你朋友的母親，她說孩子爸爸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工作呢，單位工作特殊，不方便透漏，於是我也就不再問了。」

  涵曦的心早已飛到秋雨的身邊，但是他只能裝作鎮定，繼續與遠虹的父親舉杯。

  「不過大家相信孩子爸爸的實力，能在這個小區買房可不是一般家庭，我們這套房子還是遠虹買的呢。」

  涵曦繼續沉默不語。

  遠虹看出了端倪，說：「媽，少啰嗦兩句吧，讓爸爸與涵曦安心喝酒吧。」

  她的父親說：「涵曦，給你朋友帶個話，家裡有什麼困難，需要我們幫忙的話，絕不推辭，畢竟我們在這裡生活了多年，還是有些人脈關係的。」

  涵曦舉起一杯酒，說：「我替朋友謝謝您啊，以後還真的需要打擾你呢。」

  「客氣了。」

  說完兩人一飲而盡。

  菜過三巡，酒過五味，遠虹示意涵曦別再喝酒了。

  他看看遠虹的父親，對方酒意正濃呢。

  他起身去衛生間的時候，遠虹起身跟了過去。

  衛生間門口，她低聲說：「你是故意的吧。」

  涵曦笑著說：「遠虹姐，你父母這麼高興，我不能提議儘快結束吧，不能掃老人興緻啊。」

  遠虹輕輕掐了涵曦的胳膊，說：「難道美女就不如美酒嘛，美酒雖好，可不要貪杯啊。」

  涵曦心想美女更好，更不能貪吃了。

  當然嘴上也不能這麼說了。

  「姐，我們以後機會多的是，但老人高興可不常有啊。」

  遠虹不再言語了，拉著涵曦回到了飯桌邊。

  又坐了一會，遠虹哈欠連天了。

  而其父母卻是興緻勃勃，好不容易看到女兒自然心情愉悅，哪裡還有瞌睡勁啊。

  於是遠虹只好洗了澡，自己到卧室休息了。

  也許她太疲勞的緣故，躺下很快就睡著了。

  那邊的涵曦又陪著遠虹的父親把一瓶酒喝完，才急忙起身收拾屋子。

  遠虹的母親說：「涵曦，別收拾了，趕快回屋休息吧，明天白天我再收拾。」

  涵曦堅持把屋子收拾完畢，主動提出在客廳沙發休息。

  「旁邊的小卧室空著呢，還是睡到床上舒服。」

  「算了吧，我在沙發上湊合一夜吧，要不然我走了，你還要洗床單被罩呢。」

  他堅持留在了客廳休息，遠虹的父母不再堅持了。

  兩位老人進卧室之後，涵曦躺下很快進入了夢鄉。

  早上四點，他被遠虹推醒了。

  「跟我來。」說完她拉著他要進自己的卧室。

  他剛起身，沒想到遠虹父母屋裡的燈卻亮了，聽到了他倆的竊竊私語。

  涵曦拱拱手，低聲說：「他們要起床做飯了，我還是別去了吧。」

  遠虹輕輕踢了他一下，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頭班飛機上，遠虹狠狠掐了涵曦的胳膊一下說：「昨晚喝酒結束，為什麼不叫醒我啊。」

  「我也不敢啊，你父母可是剛剛躺下，沒有睡著啊。」

  「你是故意躲避我的吧，難道我人老珠黃了嗎？」

  「你這身材，男人見了垂涎欲滴啊。」

  「我沒覺得，反正在你這裡我沒有一點魅力，你知道我帶你回來的意圖，那是個借口而已。」

  「我也想啊，可是沒有機會而已。」

  「我才不信呢，老實交代，你的那個朋友是你初戀情人吧，要不然你也不會親自出面替她開後門，我就納了悶兒，人家都結婚生子了，你操的那門心啊。」

  「我屬於自作多情吧。」

  「恐怕是你拋棄她的吧，我找不到她拋棄你的理由。」

  涵曦把臉扭到了一邊，不再言語了。

  「別生氣了，我不再提了。」

  涵曦迴轉頭來，說：「遠虹姐，我還想提醒你一下，那個地產項目太盲目了。」

  「又來了。」

  這次輪到遠虹把臉扭到一邊了。

  「別看它現在紅火，不代表以後紅火，因為開發周期太長了，那麼大的盤子最少需要開發七年左右，期間變數太大了。」

  「周期越長，土地不是升值了嗎？」

  「未必如此，別忘了它不屬於大都市區域啊。」

  「那也比你看中的那個項目強吧，我提醒你一點，你是職場菜鳥，盡量少在同事面前發表不同言論，那樣大家都會反感你的。」

  涵曦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了。

  「不服氣啊，我是為你考慮的，他們都在投行摸打滾爬好幾年了，難道看法都不及你這個菜鳥。」

  涵曦拱拱手不再言語了。

  他把臉扭到了一邊。

  遠虹挽住了他的胳膊，說：「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也是好意，職場沒那麼好混的。」

  「我知道的，謝謝你的良言忠告。」

  「我走到今天這個職位，除了自己努力之外，也學會了趨炎附勢，沒辦法，要想生存，就必須磨去稜角，學會低頭。」

  涵曦豎起了大拇指。

  「我會盡心培養你的，只要你願意，我現在的職位早晚屬於你的。」

  「姐，我會努力的。」

  「這個周末陪我出去散心啊。」

  「好！」涵曦無奈同意了，雖然心裡一百個不樂意。

  十點左右，兩人抵達了投行。

  意外的是一樓大廳的工作人員吃驚地看著涵曦，對他畢恭畢敬。

  這讓遠虹特別地意外，她還以為大家是在乎她呢。

  走廊上碰到的同事不但與遠虹打招呼，而且單獨與涵曦打了招呼，這讓兩人更加的意外。

  辦公室里遠虹的助手急忙接過他倆的行李。

  遠虹說：「人事經理把涵曦安排到哪個部門了？」

  「她沒有安排。」

  遠虹一邊脫去外套，一邊說：「為什麼？」

  「上午我們剛剛接到行長辦公室通知，王涵曦出差回來后立刻到那裡報到。」

  涵曦與遠虹都愣住了。

  遠虹問到：「總行辦公室還是投行辦公室？」

  「總行！」

  遠虹停下了手中的忙碌，說：「到底怎麼回事？」

  助手攤開雙手，說：「我也不知道，人事部部長親自通知的。」

  遠虹看看涵曦，說：「你知道為什麼嗎？」

  涵曦攤開雙手，說：「我們一直在一起啊，我怎麼知道啊。」

  「你到底什麼來頭啊，都把行長驚動了，直接調到行長辦公室了。」

  涵曦再次攤開雙手。

  「趕快去報到吧，以後我還得巴結你了，看來你是對的，你可不是一般的菜鳥。」

  話里有點酸酸的味道了，現在她突然明白大廳里大家為什麼熱情打招呼了。

  她自作多情了，人家可是與涵曦套近乎呢。

  涵曦走後，遠虹在辦公室更換了一套職業套裝，然後走出了辦公室。

  助手也不敢問她，輕手輕腳跟在她後邊。

  遠虹來到了羅雨笳的辦公室，秘書輕聲告訴她：羅總在總行會議室開會呢。

  遠虹只好轉身來到了人事部門辦公室。

  人事經理林姐急忙過來打了招呼。

  現在投行人盡皆知，遠虹年底要晉陞為投行副總了，也不敢慢待啊。

  「遠總，出差回來了啊？」

  「我想看看王涵曦的個人詳細資料。」

  人事經理林姐從檔案櫃里取出資料遞給了她。

  她看了一下，說：「這也沒什麼特別啊。」

  人事經理林姐看看四周，低聲說：「我聽總行辦公室的同事說，王涵曦是羅總女兒的輔導老師，是她女兒的救命恩人。」

  「我的天，原來如此啊。」

  「面試時羅總特別交待錄取他的。」

  遠虹突然發現自己班門弄斧了，人家的背景遠遠不是她能比擬的。

  她突然想起來母親說的話，當時接待涵曦可是校友會會長親自出面組織的。

  實習期間就擔任行長助手，雖然只是暫時，但是未來前途無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