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二段六校聯考（2）
～這天下午參加完強化複習以後，房秋雨和王涵曦一同走出校門外。
天氣即將進入十二月，有些寒冷了，撲面的寒風有些刺骨了，
～秋雨穿著母親給買的大紅羽絨服，鮮艷奪目。
王涵曦外面套著單衣，裡面穿著母親做的薄棉襖。
本來母親打算做的厚一點，可是涵曦說：「太厚的話，隨便一運動就出汗了。」
班上的同學大多都穿著羽絨服了，輕薄而且暖和，涵曦最初有點羨慕，但是也很快清醒過來。
家裡的情況他是知道的，父親一人工作，糧票還是只有父親可以領到。
而糧票所購買的平價糧食是不夠家裡吃的，還需要購買一部分高價麵粉，何況剛搬到城裡來，家裡需要置辦的日常用品也很多。
不過父親答應他，春節單位發了獎金就給他買。
他呢，則對父親說：「沒事的，穿啥都一樣，我沒覺得有啥寒酸啊，其他同學穿的比我好，可學習不如我啊。」
～十一月底，天黑的早，路燈照耀著回家的路。
～房秋雨低聲說到：「我父母想請你到我家吃頓飯，可以嗎？」
～涵曦聽了，還有些不自然，畢竟這麼大了，還沒去同學家吃過飯，何況秋雨還是女孩，紅著臉說：「幹嘛請我吃飯啊，有點不習慣啊。」
～房秋雨又說到：「也沒啥事，就是希望多和你學習，聊聊家常。」
～涵曦聽了，輕鬆了一點，說到：「不請我吃飯，也沒關係啊，你每次問我問題，我也沒拒絕啊，你父母都是領導幹部，見得場面多，我會緊張的，沒必要的。」
～「不給面子嗎？」房秋雨反問到，
～這下涵曦又緊張了：「沒有，只是不習慣。」
～秋雨嘟囔到：「要不這樣吧，叫上文老師吧，她和我父母說話，咱倆說話，這樣就不緊張了，可以吧。」
～涵曦點點頭：「這主意好，你父親是我們學校的上級領導，文老師去了，也算是去聆聽領導教誨了。」
自己說完都笑了。
～秋雨也樂了，連聲說說著：「」對對對。」
～又過了一周，上強化複習課的時候，文老師被通知去開會了。
奇怪的是，梁老師沒有去，大家有點奇怪的。
大家看到梁老師的表情略微有些變化，因為辦公室來通知的時候，只通知文老師去開會，沒有通知梁老師去。
～不大功夫，文老師就急匆匆回來了，先讓大家繼續看書，把梁老師叫到一邊，耳語了一會。
梁老師走過來，擺擺手，讓大家停下來，說：「大家靜一靜，讓文老師給大家講兩句。」
～文老師說：「同學們，很抱歉，剛才學校通知我這次聯賽規模縮小了，每個學校只有前二十名參加考試，這樣的目的是為了不影響更多的同學精力，也不影響更多老師的精力。」
「因此呢，咱們班，只有王涵曦同學參加聯賽，其他的同學也沒必要氣餒，下次會有機會的，這樣，其他同學可以先走了，王涵曦同學留下。」
～大家的心情多少有些失落的，畢竟準備了這麼長時間。
特別是房秋雨，因為不能陪著王涵曦一起學習了，默默的收拾完書包，和涵曦低聲打個招呼，就與其他同學一起下樓走了。
～文老師對王涵曦說：「周日上午考試，早上七點到校，我陪著你一起去外國語中學參加考試，還有三天時間，這三天，你繼續來上強化課，沒事的話，你也可以放學了。」
然後上去拍拍涵曦的肩膀，涵曦的個頭已經超過文老師了，鼓勵到：「加油！」
～涵曦也揮揮手，握緊拳頭，加油。拿上書包，飛跑下樓了。
因為他知道，房秋雨一定還沒走，某個角落等著他呢。
～教室里只剩下了文老師與梁老師。
文老師對梁老師說：「剛才有些話沒敢對涵曦說，這次考試各個學校都很重視，市教育局，區教育局也很關注，特別是外國語中學高度重視。」
「提出既然是聯賽，尖子生考試，就沒必要浪費其他老師同學時間與精力，每個學校前二十名參加就可以了。」
「這個意見呢，得到了市教育局領導的同意，精英教育與普通教育還是要分開的，外國語中學林校長不愧為京城師大的老師範畢業生，看法非常獨到，外國語中學這幾年發展快與林校長的管理分不開的。」
「關於考試方面，外國語中學也提出來每個學校前兩名單獨一個考場，這個意見市教育局也同意了，大家同一個考場，一切都是透明的，公平合理。」
「私下裡聽說外國語中學揚言要包攬前十名，教師都給參加的學生開了動員會，非常狂妄啊，不過呢，人家確實有這個實力，狂妄是有資本的。」
「還有一點，初一年級，初三年級情況特殊些，一個剛上初中，一個面臨中考，市教育局考慮了一下，縮小聯賽規模，只進行初二聯賽。」
「最最關鍵的是他們把王涵曦排在單獨考場第一號，看來王涵曦，已經引起大多數的人重視了，想想也是，我們關注人家，人家同樣關注著我們，信息幾乎透明了，尤其優等生，人家也要看看，王涵曦成績的真假，有沒有水分。」
梁老師聽了：「是啊，人家狂妄的確有資本啊，教師隊伍強大，再加上生源相對優質，包攬前十名也很正常，祝福涵曦吧，看他發揮了。」
～文老師又說到：「市教育局，區教育局領導都要光臨，現場指導工作。」
～梁老師聽了略微的有點失落。
因為各級領導都要光臨，但是根據規定，他不是王涵曦班主任，是沒有資格到現場的，有點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