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啊……啊……」
別墅里響起盧友平殺豬般地嚎叫。
他頓時就崩潰了,什麼都沒穿,爬起來就想跑。
小護士身形一閃就撲了過去,抓著盧友平的左腳,將其掀翻在地,力大無比。
盧友平拚命掙扎,但並沒有什麼用,還是被小護士拖向衛生間,口中念念有詞:
「盧友平,你從醫3年,利用職權,禍禍護士68人,
禍害女醫生28人,
欺壓下屬278人,
收富人家屬紅包1.38億元。
對貧窮病人不管不問,甚至直接趕出醫院,76個窮人因此喪命,至少2名家屬向你下跪磕頭求手術,皆無動於衷。」
盧友平驚呆了。這些數據他自己都不知道啊。
這比昨晚拉的數據更牛逼,時間跨度更大。
只有錢他是記得很清楚的,確實收了1.38億,最多的是富豪動手術,直接開價2萬到3萬紅包不等。
2年前最少的也有5塊。
至於拒絕了多少窮人,那他是不記得的,磕頭什麼的,對他來說就是蠢貨行為。
誰他么會記這些,誰他么會在乎窮人的死活,沒錢治什麼病。
周准原本布陣的時候。是以他的院長辦公室為坐標,盧友平當院長才1年,那個辦公室也是1年前裝修的。
被童華破陣后,他又通過定位符,將錨定的對象改成了盧友平本人。
於是他從醫三十年的所有劣跡都被拉出來了。
「你……你怎麼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就是他們的怨念。」
「我特么是個醫生,醫生就是給錢才治病,我是外科大拿,江城第一刀,誰私下給的錢多,我就給誰動手術,這有什麼錯。」
小護士將盧友平拖到衛生間,扔進幾乎結冰的浴缸里,自己也坐進去,死死盯著他問:
「你以為你千萬年薪是白拿的嗎?
你以為你享受的尊重和福利是白來的嗎?
你以為你學醫時,宣誓的『健康所系,性命相托』是廢話嗎?
」
盧友平凍得瑟瑟發抖,又不敢爬起來,他知道自己逃不了。
這小護士比昨晚浮腫得更厲害,比昨晚恐怖十倍。
昨晚她還抽時間偷了醫院小姑娘的化妝品給自己掩蓋屍氣。
今兒泡得像頭死豬般的模樣,沒有任何裝扮,令人作嘔,味道也更重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昨晚拉十年清單,今晚拉三十年的清單,是不是還得把我上輩子的惡業拉出來啊?你以為你是上帝啊。」盧友平無語道。
「我只是怨靈,不是惡業,若是惡業,你早已歸西。」
盧友平跪在冰冷的水裡。雙手合十不斷磕頭求饒道:
「你想要我幹什麼,給駱佳欣副院長的位置是嗎,好,好,我明天就向董事會提,你是周准派來的吧。」
「沒那麼簡單了,你需要寫一份檢討書,把你這些年惡行全部寫出來,公之於世。」小護士說道。
這對盧友平來說,簡直生不如死好嗎。
現在他依然是醫學界大佬,出席一個行業大會,就得收3萬的報酬。
公布出來必定身敗名裂,以後啥都不是,搞不好那1.3個多億的錢還得退回去,還得被罰被調查。
「你是不是叫周秀玉。你告訴我,誰害了你,我讓警方還你公道。」盧友平只能來這招。
「我不是周秀玉,我是怨念,怨念是我,今晚我繼續陪你坐到天亮。」
雖然盧友平今兒睡了幾個小時,精神上還扛得住,可這熬夜做冰水裡,身體扛不住啊。
「你是想熬死我嗎?」
「只要一日不反悔,就熬你一日,你死不足惜。」
……
太平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半,最冷的時刻。
周准坐在椅子上打盹,雖然涼颼颼,但總體算暖和。他全身裹得厚實,裡面羽絨服,外面棉大衣。
童華已經扛不住了,意識已經有點模糊,又困又冷。
但她的意志力絕對堅強,真的做到了至死不渝,不肯服輸,風骨還是有的。
緊接著撲通一聲倒在冰冷的地上。
周准只能無語地站起來,將她抱起來放在懷裡,用大衣保暖。
「媽的。裝什麼男人,身上一股少女清香。」
童華暖和后,稍微恢復了點體力,想要掙扎,說道:「你要幹嘛,你個死變態,快放開我。」
周准一隻手就將其死死摟緊,左手伸進衣服里,摸出她內口袋的錢包,掏出身份證看了看。
「嗬,童嫿,出生於21年,果然是個丫頭。嫿於幽靜,婆娑人間,明明是個絕美的名字。長發的美貌都快媲美我家詩詩了,幹嘛不男不女,是吃了什麼東西嗎,為啥會有喉結?」
周准捏著她的嘴仔細看了看,問道:「你吃了什麼噁心的東西。小心真的變成男人。」
「不要你管,趕緊打開門,放我出去。」
「你不喜歡男人?喜歡女人?所以才吃歪門邪道的葯?還是為了易容隱藏身份?你爸爸重男輕女?」
「我說了,不要你管,哪來這麼多廢話。」
就在童嫿各種掙扎的時候。周準的手神乎其技地將其裹兇器的白紗布扯下。
「啊……你有病啊,我要殺了你。」
童嫿覺得自己完了,明明是想戰勝周准,結果遭了這賊人的毒手。
「霍,還不小呢,這樣緊綁著會導致氣血不暢。」
「你想對我做什麼?」
「什麼都不做,就是研究下你的性別。」
「住嘴,我要告訴你的小情人駱詩詩,看你這個駱家賤奴如何收場。」童嫿怒道。
接著氣急敗壞的咬向周準的脖子,沒想到周準頭一偏,率先咬住了她的耳朵,痛得她一聲慘叫。
再次被打敗。
「你是個男人,詩詩不會信你的。」
「你這個小人,欺負我一個女孩子算什麼本事。」
「你是個男人,我不知道什麼女人,再說你就是欠收拾,差點誤了我的好事,如此天分胡亂使用,一千萬值得嗎。」周准說道。
「好大的口氣,你見過一千萬嗎。窮逼一個,趕緊放了我,否則我爺爺爸爸會將你扒皮。」
「說過了,守正風水堂的2多號人一起來,我就一起收拾。」
周准說完,將兩人綁死,緊緊將童嫿抱住,開始臉貼臉抱著取暖。
「我求你了,我沒談過戀愛,別破我。」
「看我心情。」
「我給你錢。」
「不稀罕。」
童嫿徹底敗了。很快也不掙扎,女孩子本身就虛弱,哪裡扛得住這種低溫,她剛才都差點凍傷了,現在體力透支,昏昏欲睡。
周准也睡著了,他將這丫頭纏著,就是擔心她破壞自己的計劃。
盧友平熬不過今晚,就會乖乖投降。
早上六點多的時候,童嫿醒過來,發現自己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大衣緊緊裹在身上,周准不知所蹤。
她連忙檢查了自己的身體,發現喉結消失了,因為藥效過了。
這易容術的葯必須每天大量服用,才能導致男性特徵出來。
但藥效太強,副作用也很大,導致她現在喉嚨腫痛無比,老爸和爺爺是堅決禁止她服用的,這次也就是出來接生意,才敢這麼干。
她又檢查了自己有沒有被周准得逞。
「還好,還好,算你這個狗東西還有點人性,但如此乘人之危,占本少堂主便宜,羞辱我,我絕不會放過你,要將你帶回去關在地下室喂我的狼狗。」
童嫿重新綁好后,發現太平間的門是開著的,外面走廊上死靜一片,童鶴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手機有信號后,她才接到童鶴的電話,說盧友平被急救車送到醫院,差點被凍死。
現在已經清醒過來,要求退還1萬,並且準備跟周准和解。
「不行,叔,我們沒有輸,這次我要弄死那個臭小子。」童嫿生氣地說。
「小嫿,你的聲音變了。」
「我要先回酒店拿葯,然後直接去拍賣會。」
「去拍賣會幹嘛?」
「今兒有顆千年珍珠拍賣,我有古玉,再加上這個,就能擺出正兒八經的山海鎮大陣,管她什麼怨靈都沒用。」童嫿說道。
「可那東西上千萬。」
「我又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