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風水堂高手
周准快速洗完,套上小姨的襪子,她大概是擔心男生襪子臭。
「小姨,你這襪子也太小了,穿不下啊。」
「那算了,趕緊上來吧,我明兒還要上班呢。」
「好勒。」
周准快速鑽進被窩裡,駱詩詩和駱佳欣兩大美人的混合香鑽進鼻孔,整個都覺得快樂了。
「今晚咋回事,你中間出去了一趟,太平間不是你搞的鬼吧。」駱佳欣疑惑地問。
「我哪有這個本事。」
「你對小姨不老實,總覺得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睡覺吧。小姨,我困死了。」
「你面朝外面,別擠這麼緊啊。」
駱佳欣的嘴差點就要碰到周準的腳了,而她的腳也能感受到周准呼出的熱氣。
她只能翻個身。抱著駱詩詩睡,否則睡不下。
「哦,好的。」
周准翻了個身,不久便睡著了。
被子實在蓋不住三個人,駱詩詩潛意識的拉了幾下,周准只能翻個身,抱著駱佳欣的長腿,貼著她取暖。
駱佳欣感覺身後有堅物在懟自己。只能往詩詩邊上挪了挪。
她挪周准也挪,懟一下她挪一下,懟一下她挪一下。
又被狠狠懟了一下,她只能再挪……
撲通一聲,駱詩詩掉床下去了。
「啊……好痛。」
「詩詩,你沒事吧。」
駱佳欣頓時就清醒了,伸直腳板,拍在周准臉上,吼道:
「還睡,詩詩掉下去了,趕緊抱上來,睡個覺一直頂,一直頂。」
駱詩詩被摔懵嚇懵了,本來就是病患,現在腳腕隱隱作痛,沒注意到頂這個字眼。
周准也終於清醒了,連忙將詩詩抱起來,問道:「腳沒摔到吧。」
「我的膝蓋摔了,嗚嗚,你狗膽包天啊,什麼時候摸上來的。」
駱詩詩簡直痛哭了好嗎,她真的好冤枉,明明睡得很香,硬是被小姨擠下床。
駱佳欣的手抄進長發里。尷尬說道:「是我看他太冷睡不著,才讓他上來的。」
駱詩詩難以置信地看著小姨,說道:「小姨,你現在對周准也太好了吧,肯定是他擠你,你才擠我的,你們做了什麼?」
以前小姨都不正眼看周准一眼的,覺得男人這樣窩囊沒出息,她也看不起陳海生,但現在居然讓他跟自己睡一起。
駱佳欣朝周准翻了個白眼,說道:
「想什麼呢,沒有擠我啦。床太小了嘛,我去上班了,周准也起床,扶著詩詩去洗漱,然後拿著我的餐卡去食堂買點吃的,帶她複查。」
「那太平間的屍體都自個兒回去了嗎?」駱詩詩呆萌地問。
「應該沒事了,天都亮了,也沒聽到鬧騰。」
駱佳欣去辦公室拿了洗漱護膚用品給詩詩用,自己洗完后匆匆忙忙去上班了。
昨晚鬧出那麼大動靜,醫院要開緊急晨會,她也得去看看自己的病人有沒有出事。
晨會是由吳文濤主持的,他昨晚就到了。找不到盧友平,他手機關機,只能自己帶著保安隊伍壯著膽去整理太平間。
仔細檢查后,的確是炸過,聽管理員說上百具屍體同時坐起來,但並沒有真的起來走路。
就一具屍體失蹤了,還是警方存在這裡的。
這姑娘死去一年了,曾是醫科大護理學院大一學生。淹死的,但死因比較蹊蹺,家屬不讓焚燒,一直要調查出個真相。
「盧友平怎麼回事,到現在還沒上班,派去找了嗎?」
「派了他的秘書去找了。」副院長回道。
「接下來我們要做很多工作,第一件事就是向患者澄清,昨晚是誤會,是管理員自己嚇自己,並沒有發生詐屍事件,否則咱們醫院就等著關門了。
第二就是立即找到那具屍體,萬一被家屬和警方知道。那我們就完蛋了,就真鬧得天下皆知。」吳文濤說道。
幸好監控壞了,也沒什麼證據,但正因為如此。那具屍體的行蹤也不知道,完全沒有任何頭緒,也沒人看到她到底跑哪兒去了。
「董事長,不會是兇手來偷屍。毀屍滅跡吧。」駱佳欣問。
「應該不至於,那屍體都停一年了,法醫早就取證完畢了。」
會議剛開完,吳文濤就接到了盧友平的電話,讓他不要聲張。
他連忙去了盧友平的辦公室,這傢伙面如死灰,身體虛弱,坐在那打盹,就像霜打的茄子。
「老盧,你作為院長,出了這麼大事,昨晚居然跑了。」吳文濤怒道。
「我被髒東西纏上嚇跑的。」
「什麼髒東西?」
「那具女屍。」
吳文濤大吃一驚,吼道:「你小子這麼重口,連屍體都不放過,我們正四處找呢。」
「你丫腦子想什麼呢,是她跟著我上車。逼著我帶回家的。」
「真……真有詐屍能走路?」吳文濤還挺疑惑,因為目前還沒有目擊者。
「當然了,我差點昨晚被她搞死。」
「那現在在哪?」
「熬了我一宿,天亮她就倒了,泡在浴缸里呢,我加了冰塊和福爾馬林,但屍體解凍后,腐爛速度會加快。」
吳文濤小聲問道:「她不會是逼著你做那種事吧。」
盧友平聽不得這事。再次想吐了,他已經吐得快要脫水了,急道:「怎麼可能,她渾身散發著福爾馬林和腐敗之氣。」
「那趕緊讓運屍車去拉回來。」
「她說了,在事情解決之前,我們不可以動她,否則她還會詐。」盧友平無奈道。
「到底怎麼回事,趕緊跟我講,否則我們麻煩大了。」
盧友平只好老老實實交代了怨念的要求,那就是把他過去為了騙姑娘吹過的牛皮一一兌現。
「你欠了多少人的承諾?」吳文濤問。
「十幾個。」
「全是我們醫院的?」
「嗯,包括駱佳欣的副院長。」
「你小子不知道收斂,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現在知道怕了吧。」
「老吳,駱佳欣副院長的事兒你沒承諾嗎?」盧友平沒好氣地說。
「除了她之外,還有那麼多人呢。」
「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根本就沒法兌現,除非我能娶八個老婆。」
吳文濤頭都要大了,這個盧友平真是個禍害,沒離婚時就瞎搞,現在離婚了更誇張。
絕不能留太久了,還是早點換人吧,問道:「那現在該咋辦,這駱佳欣居然對我們還有怨氣,科室主任已經夠意思了。」
「我找高人了,他們很快就能到。」
「哪來的高人。」
「守正風水堂。」
「不說都是冒牌貨騙子嗎,之前趙青峰和林森家都找過,據說還騙了江家五百萬。」
「據說這次來的是總堂主之子,絕對是個高手。」
很快童鶴就帶著一個身材修長,皮膚白皙的年輕人到了院長辦公室。
這年輕人就是總堂主之子童華,也算是童鶴的大侄子。
盧友平打量著眼前長相俊俏的年輕人,簡直難以置信,這皮膚比很多美少女還要好,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眼神靈動,年紀似乎也不大。
「請問童先生今年多大了。」吳文濤問。
「19歲。」童華回道,聲音還有點娘娘腔。
童鶴見兩人不太信,便說:「我大侄子三歲學藝,自幼得到總堂主的真傳,本事在風水界屈指可數,不妨讓他試試。」
盧友平和吳文濤兩人對視一眼,點點頭。
童華拿起羅盤在辦公室里走了一圈,看著盧友平問:「你不會把屍體帶回去了吧。」
盧友平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你……你怎麼知道?」
他早上出門,明明處理過身上的異味啊。
「你身上有屍氣,而且你就是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