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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第152章 合體!

  第152章 合體!


  余城主從會客室中走出,面色凝重。


  小柳那些謀划根本沒避著他,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那些想一出是一出的點子,竟然真的被曾維一一實現。


  這讓他無比苦惱,曾維為什麼就這麼能幹呢?你的作風和上級完全是格格不入啊!

  尤其是曾維下毒喻家老祖,一舉奠定了計劃成功的基礎。


  在這樣的助推下,厲家終於決定要動手了,在小柳的操控下,他不得已答應了厲穆的請求。


  余城主返回卧房,借口休息,只想暫時逃避這難解的困局。


  一進門,他猛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大聲說道:「啊,不行了,好累啊,我想睡覺了。」


  小柳有些奇怪,余城主竟選擇用這種原始的辦法恢復精力,她化形而出,聲音中露出幾分躍躍欲試:「你要睡覺嗎?那讓我來服侍你吧。」


  「啊這,好吧。」余城主沒有拒絕。


  然後,他的身體就自己動了起來,坐到了床邊,和剛才不同的是,現在是小柳在主導。


  房間內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


  「喂!伱幹什麼!」


  「脫衣服啊,睡覺當然要脫衣服咯。」


  床底下,陸雪見心中疑惑,『城主在和誰說話呢?』


  她眼前只有一雙腳,女人的聲音從床上傳來,既然她進屋的時候沒看到有女人的存在,那麼……


  女人是騎在余城主頭上進來的。


  余城主,還挺有情調。


  陸雪見覺得自己運氣不錯,誤打誤撞地找到了余城主的卧房,可惜還沒等她搜尋到有價值的情報,余城主就回來了。


  最緊張的時刻莫過於余城主推門而入的一瞬間,但似乎他並沒有發現自己,好運還在延續。


  聲音繼續傳來:


  「桀桀,該脫褲子了……」


  聽起來女人好像已經等不及了。


  「停下!快停下!」


  余城主正試圖保留他最後的體面。


  『我是不是該迴避一下?』


  陸雪見這樣想的時候,一顆頭顱突兀地與她對上了面……


  這顆頭顱披頭散髮、面目猙獰,動作更是毫無聲息。


  陸雪見通體生寒,心臟驟停。


  她被發現了!

  頭顱睜大猩紅的雙眼,張嘴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嘯,「你竟然背著我藏了其他女人!好啊,剛剛你在會客室盯著她看,果然是對她意思!」


  「小柳,你聽我解釋!」


  余城主欲哭無淚,他已經盡最大的努力吸引小柳的注意了,還是被她發現了異常。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位朔方大牢甲字型大小刑訊官竟會偷入自己的房間。


  她的斂息術頗為不凡,可惜,雙方修為的差距還是太大,余城主是習慣使然地探查房間,小柳一開始則是忽略了她。


  不管她目的如何,余城主都不想看到她喪失性命。


  他用他最低沉的嗓音,深情款款地說道:「這是我為你準備的驚喜,我看你終日勞累,特意讓她來製作煎餅果子,犒勞犒勞你。」


  余城主相貌本就威嚴,卓爾不凡,眼下刻意為之,整個人散發著成熟男性的魅力。


  小柳成功被他魅惑,頓時感動,「可是……我只有頭啊!吃不到肚子里的……」


  余城主伸手捧住小柳的臉頰,專註地看著她的眼睛,「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吃。」


  陸雪見看著這超出想象的一幕,思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那應該,是個男人的頭吧?


  但她也不愧是外門翹楚,以極快的速度恢復了冷靜,當機立斷,從儲物袋中取出餐車。


  餐車落在床前,地面輕輕一震。


  余城主皺眉催促道,「還不快做,你還在等什麼呢?」


  「遵命。」


  陸雪見不敢怠慢,從床底爬出來,施術生火,開始熱鍋。


  余城主暗暗鬆了口氣,終於糊弄過去了。


  「不行!」小柳冷不丁大喊一聲,轉而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我決定了,我現在就要發動怨血大陣。」


  「啊?!」


  余城主獃滯了一息,大驚失色道:「別啊,準備工作還沒做好呢!你這樣還怎麼把所有朔方人都一網打盡,萬一前功盡棄怎麼辦?」


  「你還是這麼為我著想。」


  小柳愉悅地繞著他轉起了圈,「但偷吃是男人的本性,我要早一點把那些危險的女人都控制住,避免余官人你被分心!」


  屢屢成功的魅惑之術第一次遭到反噬……


  余城主麵皮抽動,照小柳這個邏輯,整個東州,不,甚至是全九州的女人都有勾引自己的風險。


  他心裡清楚,和小柳講道理本身就是一件沒道理的事,於是轉變思路,說道:「可男人們是無辜的啊,這樣吧,你把大陣發動一半,把男人們跳過去。」


  「對啊!可是大陣……」


  小柳一下就犯了難,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這陣法也太不人性化了,連區別男女的功能都沒有。


  ……


  林榆施展禁制,一片草葉由虛幻漸漸凝實,它輕飄飄地落在一處陣法節點之上,完美地貼合。


  無數流轉的玄奧軌跡停滯了一剎,全神等候的喻家老祖瞅准機會,順利在上面打開一道豁口。


  林榆眼前人影一晃,喻家老祖已經來到了自己身邊。


  兩人相視一笑。


  喻家老祖快步上前,仔細查看沒牙大嘴的情況,摸著鬍鬚思考,很快就有了主意。


  「我年輕時在外闖蕩,有一道珍藏的收寶訣,應該能暫時屏蔽它與其主人的聯繫,這期間,我們就趕緊帶著它跑路,讓對方再也找不到!」


  這樣的壞主意,林榆當然是舉雙手雙腳贊成。


  喻家老祖微微一笑,運使法術,雙手立刻被一道瑩潤潔白的光芒覆蓋,使得雙手宛如玉質。


  林榆輕咦一聲,這種光芒,似乎和寶物散發出的寶光十分接近?


  喻家老祖緩緩觸碰到牆上的大嘴,動作輕柔,如在撫摸。


  大嘴一陣扭曲變形,眼看就要有什麼變化,卻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水來,喻家老祖躲避不及,被淋了滿身。


  「呃,失誤,失誤。」


  他尷尬地擦擦手,這收寶訣怎麼沒起作用?


  林榆對這口血水並不陌生,這種感覺,不就是血湖裡的湖水嗎,難道是其中有什麼異動?

  緊接著,大嘴開始收縮,牆面上血管一般的事物也盡數回到體內,它於眨眼間化作了一顆圓滾滾的血色珠子,約莫拳頭大小。


  「原來它的本體是個珠子,這樣看就正常多了。」


  喻家老祖搖頭失笑,看來法訣不是沒起作用了,只是效果來得稍晚了一點。


  他伸手便去抓血珠,不成想血珠一個忽閃,躲過了他的手,直直向外飛去……


  另一邊,厲家兩人正在花園中轉悠。


  厲穆既提心弔膽,又有些難以理解,事情的起因是余城主把老祖宗種的花吃了,作為報復,老祖宗打算到余城主的花園中順走兩株花。


  只是,花園中一片狼藉,和被狗啃過的樣子差不多多少,幾乎沒剩下什麼完好的花草。


  他們這時才相信余城主說的話,原來吃花的副作用是真的!

  但是該偷還是得偷。


  為了找一朵符合老祖喜好的花,他們耽擱了不少時間。


  突然,一道血色光柱從近處衝天而起,映照得四野透亮,整個朔方都被蒙上一層暗沉的紅芒。


  血光照亮了厲穆驚疑不定的面龐,他失聲驚呼道:「這是什麼鬼東西!城主府發生什麼了?」


  厲家老祖眉頭緊鎖,「好濃郁的血腥氣,這是有一座陣法被啟動了,而且是一座超乎想象的血道陣法。」


  彷彿是為了驗證他的話,朔方城中接連有血光亮起,如同點點星火,與中央血柱遙相呼應。


  在曾維勞心勞力布置的各個節點處,一個個血卵膨脹到數丈高的極限,然後無聲地爆裂。


  血霧瘋狂地湧出,它們視梁木磚石如無物,無孔不入,四處擴散。


  霎時間,血霧的觸角開始在朔方的街道上延伸,它們爬滿了每一個角落,妖異地涌動著,就像是擇人而噬的怪物。


  天有血光流轉,地有血霧覆蓋,朔方淪為一片血紅色的世界,彷彿從人間抽離。


  無數人感到一陣強烈的心悸,從深沉的睡夢中驚醒,並看到身邊飄散的紅色霧氣。


  驚慌的情緒只是剎那,他們很快就感到疲憊不堪,在短暫的清醒后,眼帘像灌了鉛石,越發沉重,不少人一歪頭又睡了過去。


  血色籠罩的範圍內,還有一處明顯的空洞,如同凈土,那裡就是喻家所在,只是血霧正在向喻家瘋狂涌動,或許它不久后也會淪陷。


  如果能觀察靈力的走向,會發現陣法的運轉在喻家的位置出現了明顯的滯澀,使得它並不完美。


  林榆目瞪口呆地看著血珠飛上高空,照耀無盡血光。


  高空中出現了一片虛化的血色大地,帶著無形的沉重壓力,緩緩下落,似乎要降臨到現實中來,與朔方融為一體。


  喻家老祖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自語:「不對啊,我怎麼就把它啟動了呢?」


  林榆周身靈力一震,震開周身侵蝕而來的血霧,心中已經有了粗略的估計,「我現在還能輕易抵擋,但靈力消磨很快,而且血霧的威力很明顯還在增強,這就是怨血大陣?」 林榆心中焦急,大陣啟動,普通人根本無法抵禦。


  若是再出現和賭坊里一樣的情況,他就必須以一人之力供應全城的毛血旺,這讓他感到巨大的壓力。


  「血靈宗,這是向我的廚藝發出了空前的挑戰啊,我林榆怎麼能夠退縮?」


  同一時間,林榆二人看到一道人影掠起,他全身散發著驚人的修為波動,像黑夜中最絢麗的煙火,轟鳴中直衝向上空的血色大地。


  喻家老祖認出此人,「是厲老鬼,他怎會這般衝動?」


  厲家老祖剛在花園中找到一株讓他滿意花草,可血霧瀰漫而來,使得它竟在一息后枯萎,很難不懷疑是余城主刻意針對。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自己院中的寶貝花草,第二時間才用神識觀察到了朔方城中的異樣變化。


  厲家老祖速度之快,剎那臨近了血色大地,他雙手掐訣,立刻有奇光閃耀,驅散了血色,一道殘月之影忽的顯現。


  下方的林榆感到刺骨的寒意,如墜冰窟,而厲家老祖還在催動,月輪再度漲大,轉瞬便來到數十丈大小,在林榆眼中,就好像空中真的跳出來一輪殘月。


  這種程度的攻擊,讓他萬分驚駭,殘月如刀,龐大無比,斬斷血色大地好像並非不可能。


  喻家老祖哼了一聲,「厲老鬼倒是不吝嗇靈力,他這一手我們都稱之為『峨眉刀』。」


  月輪悍然劈向血色大地,兩者接觸的瞬間,爆發出一聲滔天的轟鳴,血霧頓時向四面席捲。


  兩者交匯處,月輪的寒光已然被遮掩,入目只有璀璨的血芒,隆隆聲中,一道衝擊臨身,被喻家老祖揮手驅散。


  劇烈的靈力殘餘還在高空中糾纏,林榆毫不懷疑,即使自己到了那裡,也會重傷!

  光芒消退後,林榆瞳孔微縮,這麼恐怖的攻擊,血色大地竟還是毫髮無損?


  殘留的餘波中,余城主的身影突然出現,滔天的血光匯聚,在他背後化作一道奇異的光幕,把他襯托得如神如魔。


  血光一閃,所有波動立時平息。


  「余城主?」


  那道詭異的血光讓厲家老祖發自心底感到不適,兩次見面,余城主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之前的他還謙謙有禮,舉止儒雅,現在的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凶戾之氣!

  厲家老祖壓下內心的躁動,言語試探,「想不到余城主還修鍊了此等奇異的血功,著實令老夫驚訝。」


  余城主沒有回話,只是神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看到他擠眉弄眼的樣子,厲家老祖一時間摸不著頭腦,『怎麼?難道是要來場氣勢戰?』


  他不敢輕舉妄動,少頃,余城主才開口道:「趕快去疏散民眾啊!愣在這兒幹嘛!」


  厲家老祖一怔,問道:「我走了,這個陣法怎麼辦,不如我們先把它破壞了?」


  「沒用沒用。」


  余城主擺了擺手,「我在這兒看著呢,你破壞不了的。」


  「那你攔著我幹嘛?」


  余城主沒再回答,抬手一道銀芒激射,直射向厲家老祖。


  厲家老祖險之又險地避開,他也沒料到余城主一言不合就對他動手,不過他一直保持著戒備,倒是沒讓他的偷襲得手。


  余城主手中多出一道三尺劍鋒,不斷向他揮出巨大的銀色匹練,尖銳的破空聲此起彼伏。


  震耳欲聾的聲音中,還有餘城主的吼聲:「你倒是走啊!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這一回,無論是誰都能看出余城主的異常,厲家老祖深知余城主的實力,而且他身後那道詭異的血光還沒有發動呢。


  厲家老祖生性謹慎,施展引以為傲的遁法,轉身化作一道流光,可是,刷的一下,余城主又閃身來到面前,揮劍攻來:

  「老傢伙,我讓你走了嗎?」


  厲家老祖滿臉問號,明明是你讓我走的好嗎?

  他無心戀戰,看準時機,再次化作流光,從密集的劍氣攻勢中尋得縫隙,脫身而出。


  余城主背後的血色光幕終於動了,一罩之下,厲家老祖頓時顯出身形,面露駭然,要不是他見機得快,識海必然遭受重創。


  『這是什麼古怪的神識秘法,竟有如此威力!』


  他更加不敢硬拼,發揮自己的強項與余城主周旋,可是他一旦要逃離,余城主就會用血光阻攔,反而是與他纏鬥時,他就會在攻擊中放水,讓自己找到空隙……


  局面似乎陷入了某種循環。


  厲家老祖也有些惱火,大吼道:「你耍我呢是不是?」


  喻家老祖見他吃癟,噗嗤一笑,但現在不是為了兩家恩怨袖手旁觀的時候,他認為再沒有隱藏的必要,於是全身修為轟然爆發,一躍上了高天。


  「厲老鬼,我來助你!」


  余城主面露訝色,他知道另外兩家老祖遲早會過來,但沒想到是從自己家過來!

  而且,看他那生龍活虎的樣子,哪裡像是身受奇毒困擾?


  喻家老祖當然已經露出了真容,他可不想讓厲老鬼知道自己是扮昏迷混進去城主府的,那可太丟人了。


  厲家老祖眼前一亮,大聲回應,「好兄弟,你先頂著,我去搬救兵!」


  「你個老東西,你敢賣我?」


  喻家老祖氣不打一處來,還好余城主血光一刷,再次把厲家老祖截停,他捧腹大笑,「讓無數人聞風喪膽的厲老鬼,怎麼就知道逃啊?」


  「哼,我只是聞到你身上的臭氣,不想與你並肩而已。」


  余城主面對他們,選擇了短暫的停手,兩人均不明所以,可厲家老祖一旦想逃離,就會被阻攔。


  余城主的識海中,翻起驚濤駭浪,「該死的曾維,你不是說絕不可能治好嗎!我要殺了你,你給我等著!」


  小柳在狂怒中,分心去催動血蠱,懲罰曾維,余城主再度獲得了喘息的機會,快速地對二人說道:「大陣藉助地氣布置,在喻家宅院的位置留有重大的破綻,想要阻止,就看你們了!」


  他不敢直接道明真相,就是害怕小柳認為自己背叛了她,徹底暴走,直接抹除他的意識,他還沒有那種捨生取義的信念。


  現在的一切,還能用心繫朔方城民眾來解釋。


  雖然小柳還是堅稱她是為了指引朔方人尋求真正的幸福,但余城主只當是她的瘋話。


  就在這時,遠遠的,陳家也有一道驚人的氣勢爆發,在場眾人清晰地感受到,一股不輸於兩位老祖的力量快速接近,轟鳴響徹天際。


  林榆看了眼上方對峙的三人,再加上正在趕路的那位,感嘆了一句,「嗬,三英戰呂布啊這是。」


  藥王鼎不由好奇地問,「呂布是誰?」


  「就是像我一樣勇猛的人。」


  林榆隨口糊弄道,又思考了一下,「他們打他們的,我可沒本事插手,咱們還是想想怎麼中止大陣吧。


  「在成功之前,我們還要保護朔方無辜群眾的安全,任重道遠啊,我怕我的鍋會被燒穿!」


  林榆生怕已經有人開始互相撕咬了,一旦有新鮮的血氣,局面就會無法控制,他一個人根本照顧不了全城。


  「就從城主府開始吧,我們去檢查一下普通人情況!」


  林榆快馬加鞭,摸索著找到城主府下人居住的地方,一腳踹開大門,門板重重落地,露出……


  「唉,我終究還是來晚了……嗎?」


  藥王鼎:「哇哦。」


  裡面的景象簡直如同人間煉獄,讓他不忍直視。


  無頭的軀體橫躺,一顆顆頭顱在半空中飛舞,發出驚慌而又雜亂的聲音:

  「我死了?」


  「不對,你還活著。」


  「我的頭!」


  「等等,那是我的身子!」


  林榆「砰」的一聲把門合上了,類似的場景他在血色大地里見過了,說實話有點反胃,現在不想再看了……


  林榆陷入沉思,「血靈宗費盡心思,做了那麼多安排,就是為了打造一座飛頭樂園?

  「不,我不信!這背後一定還隱藏著什麼巨大的陰謀!」


  藥王鼎說道:「你發現沒有,他們的精元流失嚴重,身體虧空,而頭顱竟然自行斷開,現在似乎是這片血霧維持著他們的生命,如果我們破壞了陣法,誰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是怎樣……」


  林榆感到頭大,他看向上方正在降臨的血色大地,「我想我們需要回去一趟了。」


  他走出兩步,一個驚喜的聲音從旁傳來,「林師弟!真的是你!」


  林榆扭頭一看,陸雪見絕美的臉蛋映入眼帘。


  就是沒有身子。


  「陸師姐!?你怎麼也變成這樣了?」


  林榆悲痛不已,他終於意識到事情正越發向不可控的深淵滑落,當親愛的師姐只剩下一顆頭,自己究竟該如何是好?


  「我終於知道余城主發生什麼了!」陸雪見急忙說道,「他被血靈宗的魔頭寄生,身不由己,現在他又積攢了一些力量對抗魔頭,可惜,收效甚微。」


  林榆詫異道:「你是說魔道祭煉的魔頭?還有這麼厲害的魔頭?」


  他很快想到,魔頭的主人還沒現身,必是隱藏在暗處,現在三家老祖和余城主交戰,看起來贏面不小,但如果再來一個,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


  陸師姐的情報很有意義,讓他知道了余城主面臨的困境,這麼看來,將余城主從魔頭手中解救也是一個重要的破局方向。


  他立馬告知藏於傀儡中的喻家老祖分神,建議他們交手時可以在神識方面多做文章。


  陸雪見飄飄蕩蕩落到林榆肩頭,「陣法對魔頭的加持太大了,藉助大陣,她對以一敵三很有信心,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制止!」


  林榆感覺耳朵有點痒痒的,無奈道:「陸師姐,你離我太近了。」


  這一轉頭都要貼上去了。


  「不好意思,我剛才飛太急了,有點累。」


  「沒事。」


  林榆把陸雪見的頭頂在自己頭上,「這樣就好了。」


  藥王鼎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就不能抱在懷裡嗎?我求你換個姿勢吧!」


  陸雪見突然說道,「林師弟,其實當一顆頭的快樂,你不體驗一下,根本無法想象。要不要一起試試?」


  林榆悚然一驚,「這到底是什麼陣法,太恐怖了吧!事情和曾維所認知的,已經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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