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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第149章 煎餅果子的正確打開方式

  第149章 煎餅果子的正確打開方式


  「余大官人,來玩啊~」


  面對心底傳來的聲音,余城主敷衍地笑笑,選擇了無視。


  實際上,除了在幹壞事的時候,小柳都很尊重他的自主權,讓他重新接管身體。


  至少在城主府,他就是真正的男主人。


  余城主單身多年,從未有過道侶,他想,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主外,男主內」吧?


  由於兩人的正常溝通,他也曾抱有一絲僥倖,想要勸說小柳,放棄她的陰暗謀划。


  但她堅稱,自己是為了讓朔方城的民眾獲得解脫,尋求至高無上的幸福。


  余城主不是瞎子,有自己清醒的判斷,籠罩全城的龐大陣法,那些血腥詭異的氣息……


  如果她只是個正常的魔道中人,想要屠戮全城,彰顯自己的殘忍,滿足罪惡的快感,還不需要費這麼大的周章,那麼,她背後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余城主懷疑這是某種邪惡的儀式,血祭一城,換取力量,或是別的什麼。


  一個個大陣節點,聯通的是他背後的沒牙大嘴。


  這是小柳的一件空間之寶,被她稱為靈犀珠,至於珠子的形象,余城主只在初見時看到過。


  他認為這張嘴完全是糟蹋了這個名字。


  靈犀珠能投影無數子空間,這些子空間看似完整一界,寬闊無比,實則只有核心處一小片區域真實無虛。


  受她操控,余城主散出大量分神,坐鎮子空間,為了保留僅存的顏面,他化作老年模樣,掩蓋真身。


  林榆連續破壞陣法節點與血池的舉動,讓小柳暴怒不已。


  白日里,鴻運賭坊的那一次,她的情緒突然暴走,二話不說就引動了大陣節點,讓余城主心驚不已,萬幸,最後並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


  余城主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其實從林榆的第一次行動開始,他就在暗中幫助了,可以說是拼盡全力,犧牲重大!


  每次小柳將要有所行動,他就會出言阻攔:


  「親愛的,我想先喝口水。」


  「寶貝,能不能休息一會兒?」


  「小柳柳,我累了,陪我說會兒話吧。」


  別看這些話語普通,卻每每能收穫到奇效,可以說是屢試不爽。


  這讓余城主感覺是自己出賣男色,才換取了朔方的片刻安寧,一種極其壯烈的崇高使命感油然而生。


  這不,背後的靈犀珠,不,是靈犀大嘴,表現得有些奇怪,嘴唇囁嚅,唇瓣都有些發紫,小柳剛想要入內查看,就聽見余城主喟然一嘆,面露惆悵,說道:「你知道我最喜愛的女子是什麼樣的嗎?」


  ……


  喻家老祖看到林榆和曾維嗖的一下消失不見,詫異道:「他們怎麼連肉身也一同入內了?這裡難道……」


  他細細辨認后,確定空中殘留的波動正是長距離挪移的痕迹。


  「結合了傳送陣的節點嗎,這裡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難道說,是預留的後備手段,為逃離朔方做準備?」


  喻家老祖有些不解,這裡方圓幾里全部是普通人聚集的村落,顯得平平無奇。


  他感應了一下自己分神的位置,兩者的聯繫若隱若現,似乎被重重空間阻隔。


  他沒有貿然進入,在他和林榆的計劃中,眼下他的存在以隱蔽為主。


  而且他清楚,有特製的傀儡保護和分神跟隨,林榆就算遇到危險,打不過也能逃跑。


  他稍作思考,決定藉助這一絲聯繫,尋找到真正的血色大地所在。


  他身形一晃,便從小廟中徹底消失。


  空蕩無人的廟宇內,只剩泥塑的碎塊無聲地控訴著林榆的暴力行徑。


  ……


  厲家家主厲穆第一時間得到了情報,曾維帶著一群渾身血淋淋的,彷彿行屍走肉的人們招搖過市。


  而曾維,竟對外宣稱那只是辣椒油!

  你看看,這是人能找出來的借口嗎?

  這種謊話,騙騙小孩子就算了,可別想騙到聰明機敏的厲家主。


  對這名從天而降,神秘又強大的合作者,厲穆在內心深處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警醒。


  他斟酌過後,認為此事需要上報給自家老祖,由他來定奪。


  厲家宅院深處,一處小院。


  這裡的外牆上爬滿墨綠色的粗壯藤蔓,小院里,各種草木蓬勃生長,由於樹冠的遮擋,顯得有些昏暗。


  一名乾瘦如同骷髏的老者,正在擺弄著花草。


  他的眼神陰狠,面相看上去極凶戾,是能讓小兒止啼的程度。


  厲穆對老祖發自內心地崇拜,他從小就聽老祖的事迹長大,認為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強者,那種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的姿態,讓他痴迷。


  厲家老祖低頭沉思:「啊,怎麼還沒開花?是昨天澆的水不夠嗎……」


  厲家老祖只是長得兇狠,不是真的兇狠,年輕的時候,他還常常會因別人的誤會而感到傷心介懷。


  老了就習慣了。


  還有關於他的許多故事,多次的結伴探索秘境,最後只有他一個人活下來,外界都盛傳是他殺光了所有同行者,獨得好處。


  他只想說,是自己站的位置最靠後,跑得又最快,奈何沒有人相信他。


  至於和喻家的爭鬥……久遠的原因已經不可考了,既然傳下來了,那就隨它去吧。


  小輩們精力旺盛,對這種遊戲樂此不疲。


  但是如果想讓自己也去打生打死,還是先坐下來喝口茶再說吧。


  厲家老祖聽完厲穆的報告,手中動作一停,蒼老的聲音響起,「你這麼一說,倒讓我想起血靈宗煉製的人傀,表現頗為相似。」


  厲穆難以置通道:「血靈宗?您是說這是他們鬧出來的事端?」


  「我只是說有可能。」


  厲穆回憶了一番和曾維相處的過程,他的表現很正常,看不出端倪。


  最重要的是,他是一名出色的煉丹師。


  厲穆知道城衛軍將鴻運賭坊封鎖之事,想必相關文書也已經送到了城主的案頭,這些大事還是讓城主慢慢操心吧。


  他又問道:「老祖宗,我們什麼時候向喻家正式宣戰?我好提前向城主寫個申請書。」


  若是在城外戰鬥,自然沒那麼多講究,可是城裡面就不一樣了,雙方打個天翻地覆,財物損失怎麼算?群眾的安危怎麼辦?

  難不成還要到龜背台上去打嗎?

  厲穆的想法是讓城主調動護城大陣,保護一二。


  雖然他不這麼請求,城主一定也會出手,但是卻落了城主的面子。


  等到了商戰的尾聲,喻家大敗而歸,喻家那位必定坐不住,要進行垂死一搏。


  那時候,商戰就會轉變為兩家真正的血斗,而關鍵就在兩位大人物的交手上,厲穆對此很有信心。


  厲家老祖看了他一眼,這臭小子,又在催我出去打架,這個家還能不能待了?


  他想了想,說道:「罷了,我這裡有一株剛剛盛放的雙面蝶蘭,就帶過去和余城主一併賞玩好了。」


  厲穆心中狂喜,老祖宗終於要動了!


  老祖宗親自去和余城主談,若是獲得余城主的默許,日後吞併喻家就簡單多了。


  厲家老祖隨意地揮揮手,「伱幫我把那一株雙面蝶蘭挖出來,動作小心點。」


  厲穆大聲回應:「是!」


  ……


  陸雪見認為最近自己攤煎餅果子的功力大有長進,只是稀少的客人,讓她無法得到最準確的反饋。


  先前,她和一眾餐飲業經營者組成美食聯盟,向厲家抗議。


  厲穆剛從丹藥鋪的生意中大賺特賺,隨便給他們一點銀錢打發下去,美食聯盟就不攻自破。


  尤其是,原先聲音很大的大媽們立刻偃旗息鼓,讓陸雪見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美食聯盟解散,陸雪見又回歸了正常的節奏,但她覺得厲家坊市和自己緣分已盡,是該尋個新的攤位了。


  在和客人的閑談中,她發現經過這段時間的擺攤,自己的客戶人群逐漸趨向於穩定。


  其中以獄卒最多,城中大牢的獄卒被她認識了個遍,其次是一些家族中負責人事招募的管家,另外還有教書的先生和花樓女子。


  大體就是這樣,一些個別的她就沒統計。 陸雪見略一思考,便決定去監獄系統發光發熱。


  她做出這個決定,和獄卒們苦口婆心的勸說離不開關係,他們不止一次地向陸雪見發出邀請,希望她加入朔方大牢這個溫暖的大家庭。


  陸雪見一來到朔方大牢,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連典獄長都被驚動,前來迎接。


  她就這麼成為了一名甲字型大小刑訊官,連面試的過程都省去了。


  陸雪見回過神來,才想起自己是來應聘后廚工作的,怎麼變成刑訊官了?


  一位獄卒同事,姓楊,正帶著陸雪見熟悉工作。


  楊獄卒崇拜道:「自從用了你的煎餅果子后,那些嘴巴最硬的犯人都一五一十地招供了,感謝你為朔方城治安做出的貢獻!」


  陸雪見眉頭輕皺,他說的,應該是用美食感化了犯人吧?


  「你剛剛上任,我們這邊留了不少犯人給你,都作為你的業績,其中有一個重犯,頑固無比,如果把他拿下,可以記得上大功一件!」


  陸雪見接過他遞過來的一份犯人名單,觀看起來。


  這份工作也可以收集不少情報,甚至能補充一些自己難以接觸的方面,還是有不少意義的。


  楊獄卒懇求道,「我能一起看嗎?獄卒們一直想學習你的手藝,可是卻一直沒有辦法入門。」


  陸雪見不以為意,「你隨便看,想學我也可以教你。」


  楊獄卒欣喜若狂,這位新同事,脾氣確實是好,很難想象那樣的食物是出自她的手裡。


  「我們先在刑訊室里工作,最後那名重犯比較特殊,需要時刻小心關押,得前往他的特製牢房。」


  「我明白了。」


  刑訊室寬敞明亮,甚至有點空曠,和陸雪見想象的截然不同,不過牆壁上殘留的黑色痕迹,告訴她那裡曾經有東西長久地懸挂著。


  楊獄卒稍微收拾了座椅,說道:「這是刑訊的新時代,那些舊的工具跟不上,已經被淘汰了。


  「典獄長打算把它們熔煉了,製作一些充滿紀念意義的小飾品,就算你不來,我們也會送一份給你。」


  「是嗎?謝謝。」


  陸雪見很快迎來了她短暫刑訊官生涯的第一位客人,不對,是犯人。


  按照楊獄卒的意思,用美食感化他就可以了。


  陸雪見正愁自己進步的手藝沒地方施展,此刻取出小車,大展拳腳,做出了一份豪華版煎餅果子。


  犯人莫名所以,但是不用受皮肉之苦就好,他心中竊喜,大口吞咽著香氣與外形兼備的煎餅果子。


  不一會兒,他就全招了,順便供出了兩名共犯。


  楊獄卒興奮地記錄下來,「這傢伙是個飛賊,竊取女性衣物高達千餘件,贓物堆滿了一間庫房,原來還有同夥!」


  陸雪見則是暗暗記下,朔方最暢銷的成衣鋪是李記布莊、比起抹胸,女性更鐘愛肚兜的款式、紅色是大眾最喜愛的顏色……


  這些情報看似短時間內沒有用處,但長時間來看說不定就會派上用場。


  可以從這裡面挑選出有潛在價值的,告知林師弟。


  送出了雙目無神,口角流涎的犯人後,第二位客人來到。


  他看了會兒陸雪見的廚藝表演,不知道是要做什麼,收到煎餅果子的時候,竟有一絲感動。


  監獄里的伙食太差了,簡直是難以下咽,能吃到這樣豐盛的食物,做個飽死鬼又有何妨?


  很快,他一臉痴獃地講述起自己的犯罪經過。


  原來,他聽信了有馬形神獸降臨朔方城的傳言,渴望一乘,每到半夜就在各處的馬廄里活動,一隻只乘坐過去,每確認過一隻,還要把鬃毛剃掉,作為標記。


  他的所作所為致使朔方城中誕生了新的傳言,叫做「深夜裡的獵馬人」。


  直到他被一匹烈馬踢斷了腿,才以盜竊的罪名鋃鐺入獄。


  陸雪見不關心他的罪行,她更關注他無意中說出的一件事,他尋馬的足跡踏遍整個朔方,發現近日裡,朔方城中的各種蟲豸、獸類都不怎麼活躍了,似乎進入了某種蟄伏的狀態。


  這似乎是個有用的情報。


  時間流逝。


  陸雪見按照名單一個個清掃過犯人,到後面她才察覺,這份工作比想象的辛苦,更能從中見識人類的多樣性。


  論拓展見識,原來監獄也是個好選擇。


  終於,到了那名特殊的罪犯。


  楊獄卒如臨大敵,介紹道:「其實我們提前也請他吃過煎餅果子,沒想到他這都能抗住!但是看到你的進步,我又覺得有戲了!」


  陸雪見糾正道:「是感化,讓我們用美食的力量感化他。」


  「是是是,我們走吧。」


  楊獄卒帶著她一連走過三道關卡,每一道關卡的看守都對陸雪見親切地打招呼,陸雪見回以禮貌的微笑。


  一走進這裡,陸雪見都感到腳步一沉,楊獄卒出言解釋,「這是壓制修為的陣法稍微逸散出的波動,會使我們的修為運轉滯澀,不過沒關係,適應一下就能活動自如了。」


  他們來到一間狹小的牢籠前,裡面只能容納一人躺下,要問為什麼能看出來,因為其中就有一位蓬頭垢面的老者,躺姿筆直,頭和腳都抵在牢籠的黝黑圍桿上。


  他呵呵一笑,喉嚨里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好像被一口濃痰堵著。


  「小楊,又來請我吃飯?你那方面的問題治好了沒有啊,我都和你說了要節制。」


  楊獄卒臉色一變,制止了他,並傳音告訴陸雪見:「葛老頭的眼力非常強悍,據說是修鍊過某種特殊的神通,具有看破虛妄的能力,我們不敢放他出陣法,生怕他一不留神就找到哪裡的破綻,逃之夭夭!


  「我再告訴你,葛老頭以前在城主府做事,地位很高!似乎是犯了事,被余城主罰下,並給他最嚴密的關押。


  「我們都猜測他身上藏有大秘密!而且,他多年來的收藏肯定不是一般的豐厚,不知道藏於何處,嘿嘿,這要是問出來,可都是歸我們大牢的!」


  陸雪見瞭然,獄卒們更看重葛老頭畢生的收藏,倒也無可厚非,這幾乎是大牢里默認的規矩,也是他們勤懇工作的主要動力之一。


  葛老頭眼中明亮,他的目光掃來,陸雪見頓時升起一種微妙的被窺視的不適感。


  「好俊的女娃!」


  葛老頭贊了一聲,陸雪見同樣神情一變,不過對方並沒有戳穿她,而是繼續說道:「可惜,可惜,你根基受損,無望進階,若能破鏡重圓……」


  陸雪見面色劇變,但幾息之間,她就恢復了平靜,清冷道:「前輩,該吃飯了。」


  葛老頭升起了幾分興趣,那奇怪的煎餅果子就是她做的不成?

  隨著陸雪見拿出材料製作,葛老頭再也難以維持淡然的表情,他嘴巴微張,喃喃自語,「怎麼可能?這,這不就是普通的煎餅果子嗎……」


  眼力給他帶來的自信此刻受到了最沉重的打擊。


  楊獄卒施術把煎餅果子送進去,葛老頭冷笑一聲,「我不信這東西有什麼特別,我一吃便能揭穿你們的謊言。」


  他囫圇兩三口把煎餅果子全部塞入口中,大口咀嚼。


  楊獄卒看呆了,他怎麼就這麼勇?精神真的承受得住嗎?

  葛老頭剛剛有多少豪言壯語,現在就有多狼狽,他漸漸垂下了他高傲的頭顱,眼神空洞地看向地面。


  楊獄卒驚喜萬分,連忙說道,「葛老頭,快把你瞞著我們的事情都老實交代!我給你爭取一個減刑的機會!」


  「我……我……」


  葛老頭艱難地吐出兩個字,然後痛苦地捂住了頭顱,語調上下飄忽,「我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我不能說,我說不出……」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更開始說一些不找邊際的胡話。


  楊獄卒無比詫異,還能有人抗住這麼猛烈的刑訊,他厲聲喝問:「葛老頭,還不說嗎!快給我交代清楚!」


  「啊!」


  葛老頭大喊一聲,突然跪倒在地,「余城主!血靈宗魔頭!余城主!血靈宗魔頭啊!」


  楊獄卒面露驚駭,渾身顫抖,指著他的鼻子,「葛老頭,你胡說什麼!」


  可是葛老頭已經昏厥過去,口鼻中流出鮮血。


  陸雪見滿臉錯愕,別人不敢相信,但她可是一直在追尋血靈宗的線索……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林師弟,我們真的可以阻止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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