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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大道修行

  羅原緊跟在鹿的身後來到了懸浮山一處崖壁,再向前一步就不再是懸浮山了,茫茫大地已在眼前。鹿立在那裡不動,看著眼前茫茫一片,手一揮,眼前的景象逐漸顯現,像清晰的三維地圖。羅原已經習慣了,在樓閣看壁畫鹿就是露的這一手。羅原上前一步和鹿並肩站在一起,鹿扭頭看著羅原,笑到:「你看,這是懸浮山下,你看得熟悉么?」

  羅原放眼望去,懸浮山下景色凈收眼底,他很容易就找到自己所在的圓柱山,甚至看到了那條沒有盡頭的瀑布:「很熟悉。」羅原手一指右手邊一處光禿禿的高山說到:「那就是螳螂人的營地吧。」

  「嗯。」鹿點了點頭。

  「守護懸浮山的天陣有多大的面積?」羅原問到。

  「以懸浮山為中心方圓百里之內都可納入。」鹿手一指。

  「你所說天陣邊緣在何處?」羅原問到。

  「天陣分內邊緣外邊緣,你們所要探究的就是天陣中心,而中心處也就是內邊緣。」鹿說到。

  「我明白你的意思,這就像我們說到風暴中心的風眼。」羅原點頭應到。

  「內邊緣感應最是強烈,也或許是黏連通道之處,不過,並不是每一個懸浮山中心隱藏著黏連通道,這要看緣分。」鹿說到。

  「我還想攀上懸浮山,不過沒想到你已經帶我來到了這裡。」羅原說到。

  「沒有,我們這隻不過是元神來此,不是真體到達,懸浮山的奧秘非親身到達所不可知的。」鹿嚴肅的說到。

  「這麼說我們不過是看了一次三維地圖啊!」羅原嘆到,看來還不像自己想的那樣。

  「嗯。」鹿點點頭。

  「既是元神為何不能下去看看懸浮山底部?」羅原問到。

  「這就是我所說的,我們的元神也受天陣感應。元神是能量,元神的能量不足以抗天陣的干擾。」鹿說著向前挪動了一步,低頭向懸浮山下看去,竟發起了呆。

  羅原也向前一步學著鹿的樣子向下看去,但見懸浮山垂直向下白熾熾一個光柱,中心處甚至已經看不到地面。羅原都看得一時頭暈,心下駭然,趕緊一把抓住鹿的胳膊,下意識的將她往回拉,他忘了二人皆是元神,既抓不住也拉不了的。

  「你幹啥呢?」鹿回過神來轉頭問到。

  「咳咳,我一時擔心你。」羅原鬧了個大紅臉。

  「還是謝謝你。」鹿眼睛一亮,笑到。

  「你剛才在發獃。」羅原說到。

  「嗯。」鹿應了一聲,看了看羅原,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在想事?」羅原很好奇。

  「給你說也無妨的。」鹿看著羅原說到:「我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大約很小的時候,幾乎過一段時間我就會夢見自己,站在高高的山上,身邊有一個人。這麼多年來,經常在夢中反覆出現。剛剛我低頭看去,一切都像那個夢,我也知道了身邊站的那個人是誰。」

  「我?」羅原說到,他睜大了眼睛有些驚訝。

  「嗯,現在知道是你了。」鹿說到。

  「然後呢?」羅原追問到。

  「夢中我在山上飄下。」鹿說著,微微一笑:「就這樣子。」

  「完了?」羅原說到:「這是什麼夢?」

  「完了,就是這個夢,而今我終於明白了,修行中幫助你完成這個任務就是我修行中的一個台級。」鹿說到。

  「你說的好像是命中注定的。」羅原說到。

  「本來就是啊!世間萬事皆是。」鹿點點頭。

  「可是你卻早有感知。」羅原說到。

  「這就是修行人的根基。」鹿說到:「其實,你也是有根基的,只是你尚未覺知。」

  「你說的這個我多少有點理解。」羅原想起了過去自己的考古經歷,還是真有好多這樣的經歷。

  「嗯。」鹿微微一笑。

  「不過像現在這樣我還是首次。」羅原也笑了。

  「凡事自有因果。等到你時飛廉也並無多語。」鹿眨了眨眼,甚是調皮。

  羅原心神一盪,他現在越來愛看鹿的調皮的表情,比之初見她時,羅原也覺得鹿也有了些許變化。

  「你在笑什麼?」鹿瞪了羅原一眼,不過分明並無憤怒。

  「不是,我是,我是看你笑的好看。」羅原趕忙掩飾自己的囧樣。

  「你的注意力不在天陣,你看我做甚。」鹿白了羅原一眼。

  「對,看天陣,看天陣。」羅原也納悶自己竟然木訥少詞起來。

  二人轉重又把注意力放到天陣上來,鹿指著螳螂人那座山說到:「你看那螳螂人所在之山,和你所在圓柱山原本都是帝下之都的九城外柱,也就是圍繞帝下之都的基柱,基柱之上為七市第一市,以此類推逐級上推七市,帝下之都被天雷所毀之時,基柱有的還在有的坍塌,那遠處坍塌的也是圓柱山,七市之外不屬於帝下之都,原本和你們的空間連為一體的,坍塌后也隨碎片和你們的空間分離。九天玄女所布下的天陣也是七市和凡間的隔離帶,所以你所在的圓柱山本身就是曾經屬於你們的空間的。」

  「那螳螂人也曾屬於我們的空間?」羅原有大大的疑問。

  「非也。」鹿說到:「螳螂人原本不是下空間之物,當年刑天造反,很多地工都是他的屬下,天帝斬首刑天消滅造反地工,有似瞿如者低層級地工漏網或被赦免下放昆崙山,帝下之都坍塌後有一部分隨碎片分佈八十一重空間,本空間就有瞿如等。螳螂人就屬於一些地工後裔進化而成,由於不列帝都,進化緩慢,不入修行大道,橫行於最低層級。又由於數量眾多,繁殖力強悍,時而有螳螂人闖入黏連通道,在八十一重空間都有發現,有的也進入過你們的空間。」

  「原來如此。」羅原這才明白。

  「飛廉經常阻止它們進入黏連通道,只不過他從不消滅螳螂人,只是讓他們自生自滅,不出通道罷了。前些時候,你們的空間進來一些軍隊,好似窫寙族後裔,他們之間曾發生了戰爭,雙方傷亡慘重,最後也還是帝下之都的守護神和飛廉一個層級的陸吾大神許可才終止了戰爭。」鹿說到,並用手一指槍人族領地:「那裡就是窫寙族後裔待的地方。」

  「窫寙族?」羅原感到非常吃驚,這個窫寙族他是很清楚,《山海經》曾記載窫寙族原來是天皇寵物,后恃寵而驕引發飛廉夫人黃嬌和刑天聯手,這才有了白馬山國反帝之戰。《山海經海外西經》記載:「刑天與帝爭神,帝斷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操干戚以舞。」

  「怎麼?你也知道窫寙族?」鹿問到。

  「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據說窫寙族是欲界水人,為天帝寵物,天帝和刑天的白馬山國之戰就是由窫寙族引起,天帝雖平叛斬首刑天,卻為縱容窫寙作惡自罰退出天宮主政,帝下之都才建成為西王母主政,是不是這樣的?」羅原答到。

  「沒想到,你說的倒也不錯,正是如此。據飛廉所留信息,也正因如此下邊的窫寙族後裔雖傷亡慘重飛廉也未出手相救,倒是陸吾大神出面才平息此亂。」鹿說到。

  「是的了,書中記載窫寙族祖先正是飛廉夫人黃嬌所滅。」羅原說到。

  「在你們那個空間,窫寙族後裔很多麼?」鹿問到。

  「還有很多,而且幾次大的戰爭都是他們引起。」羅原嘆到。

  「這個窫寙族原本就非人非獸似人似獸。」鹿說到。

  「其它空間不知還有否窫寙族後裔?」羅原問到。

  「也有。」鹿說到。她又一指巨人族領地問到:「你們空間沒有了巨人族的了吧?」

  「考古曾經出土過巨人族遺迹,已經滅絕幾萬年了。」羅原答到。

  「不修大道,不開明智,是必然的。在其他空間巨人族也在滅絕的邊緣。」鹿嘆了一口氣。

  「現在看來,他們營地距離天陣並不太遠,難道不怕天陣么?」羅原問到。

  「天陣保護的是七市以上,如果能進七市就有修行大道的機會,也就能脫離他們的層級,這也是他們的營地設在天陣附近的原因。」鹿說到。

  「假如我要修行,該當如何進入?」羅原想了想問了一個之前從未想過的問題。

  「你?」鹿說著歪頭看著羅原想了想,眯著眼微微一笑,說到:「你要修行時機未到,時機到了自有修行之人來引領你。」

  「怎麼?不會是你么?」羅原有點意外。

  「不是我,我只能給你以幫助,了解天陣,了解螳螂人,至於修行另有其人。」鹿說到。

  「看來這個空間還有其他修行人我要遇到么?」羅原半開玩笑似的說到。

  「嗯。」鹿眼神一暗,似乎有些情緒變化,不過只是極短時間就恢復了明亮的眼眸,看的羅原內心由衷地讚歎。

  「我們最後來看看天陣吧。」鹿恢復神態后把話題轉到天陣本身上來。

  「好。」羅原答到。

  「螳螂人逐你們背後一定有原因,飛廉肯定是知道原因,不過他沒有傳遞信息給我,也就是說你們和螳螂的事最終還是要你們自己解決,我僅僅是幫助你們更好的了解它們。」鹿說到。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老祖宗早就說過。」羅原說到。

  「既然他們要逐你們,一定會跟蹤你們的足跡和氣味入天陣,也就是說不論你們從哪裡入螳螂人一定是亦步亦趨,不會另從別路而入。而且,它們也深知天陣的威力,不會貿然闖入。這一點可以明了。」鹿指著天陣說到。

  「這一點我們已有計劃,就是怎麼引他們進死門並且我能安全退出,目前沒有辦法。」羅原說到天陣還是眉頭緊皺。

  「這就是我們要說的重點了。」鹿說著沿著峭壁走動並指著山下說到:「你們是不是所想天陣僅僅是在森林有效?」

  「我們是這樣認為的。」羅原老老實實答到。

  「不是這樣的,天陣是保護七市起直至帝下之都天宮,雖說帝下之都坍塌分崩離析,天陣結陣,結陣內圍和外圍之處為結界,結界有厚度和寬度,目力不可及,但可感應到。你看我們元神之處,就在結界邊緣,結界就像是一個空明的圓環套在每一處帝下之都原址之上,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存在。」鹿解說到。

  「如你所說,那豈非無孔而入?」羅原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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