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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魔尊九離(求推薦票)

  魔教大地,魔界,魔宗大殿。

  魔界相比妖域要正常多了,這兒到處都是富饒的城池,百姓也繁多,在風和日麗之下倒不失為一處太平盛世。

  除了站崗的魔教弟子衣著凶邪了些,魔宗殿也比幽藍陰森的妖宗殿要好多了。

  魔尊所居住的魔宗殿如同皇宮一般,雕樑畫棟,金碧輝煌。白染塵和花君卿行走在路上,見四處繁華的景象、華貴的建築和美好的天氣下,自己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來。

  白染塵、花君卿隨著妖尊和白梅一行來到了正殿之內。見此殿內六柱直插,四座供椅,地鋪紅毯,金裝朱飾,很是恢宏氣派。

  妖尊來到此處依舊一副自在之感,他嘆道:「幾百年未曾涉足此殿了,沒想到正道的大舉進犯還加快了你我兄弟的見面腳步!」

  「我一直以為正道的那些後輩都成不了氣候,沒想到我們不去挑唆他們,他們還先找上門來!真是可笑!」

  殿內一聲不屑的冷語傳出,在宏偉的殿宇襯托下顯得更加威嚴雄壯,答話者正是魔尊九離。

  白染塵也早就尋聲看去了,卻見這名中年男子魔尊:

  一頭蓬髮長著一對牛角,獅眉虎目。膀大腰圓的軀體披著一身魔王鎧,又在黑金利甲的幫襯下,顯得龍精虎猛。

  魔尊九離的虎目總是不怒自威,又帶著一股對世間萬物的不屑。常人若與他並立一處,無論是自己的氣場還是體態,都會在他面前顯得黯然失色,無比渺小。

  白染塵初次見到這樣的人物,也不由得為這股氣勢驚嘆起來。

  見魔尊九離健步如飛地邁來,花君卿也笑著禮貌道:「見過九離伯伯!」

  魔尊的目光落在花君卿身上,微微笑道:「果然是君卿!真是越來越漂亮了,也越來越像你娘親了,」

  花君卿很甜的露出可愛虎牙笑道:「謝謝九離伯伯誇獎,先前妖月叔叔也說君卿長得像娘親呢!」

  見到故人之女,魔尊也不由得想起了神樂,他轉向看著妖月道:

  「神樂的死,跟他們正道脫不了干係,看來這場仗新仇舊恨可以一起清算了。」

  妖月看著九離點了點頭。

  從花君卿對妖月和對九離的態度來看,便可得知這兩人的性格差距。

  在魔尊的氣勢熏壓下,花君卿也撒歡不起來,於是她開口問道:

  「九離伯伯,兮瑤妹妹呢?」

  魔尊聞言,也想起了這兩個丫頭小時候是很好的玩伴,他腦海里似乎浮現了她們兒時玩耍的情形,魔尊不由得笑了出來道:

  「瑤兒還不知道你來了,此刻她應該在梅山上練劍吧。」

  花君卿本想開口說要去找她的,這時她的手袖被白染塵扯了一下,於是她對九離道:

  「哦,好的!」

  這時一名魔宗弟子匆忙上報道:「仙山海外的斷雲仙、水公子和無冬城的煞尊來了。」

  「讓他們都進來吧!」九離嚴聲回道。

  「是!」那名弟子便下去了。

  妖尊聞言問道:「他們三人都是你請來的?」

  魔尊冷哼道:「斷雲仙食我魔宗俸祿,習我魔門心法,今日正道大軍壓境,他倒也識相沒有袖手旁觀。」

  「那個水公子是毛遂自薦來的,我見他有些本事,就留下他當軍師了。」

  妖尊一臉不屑道:「我對那逆無上沒什麼好感,本想任由他在極地自生自滅的,他倒有些過人之處,居然也能達到至尊果位。」

  「罷了,都入座吧!待會看看他們三個怎麼說。」魔尊說完,便震風轉身朝寶座上去了。

  妖尊也隨後入座,白染塵、花君卿和白梅三位年輕後輩也都站在他的座后。

  白染塵心想:當年在百越後山崖頂為了殺我,不惜跟花君卿大打出手的魔教弟子,應該不是魔宗和妖宗的人。我今天倒要看看昔日追殺我的那個魂殤,是不是你逆無上的麾下!

  現在從殿上走入一名很有仙家風範的老者,他鶴髮童顏,穿著一身淺藍海浪袍,氣質也如同世外高人般超凡脫俗。他一入殿便對魔尊以及妖尊行禮道:

  「斷雲仙見過魔尊、妖尊。」

  寶座上的魔尊冷眸依舊,冷淡道:「入座吧。」

  斷雲仙謝過便入座了,這時殿外來了一個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樣貌有些陰險,他便是煞尊逆無上了。

  煞尊一進殿就面含微笑,目光帶著祥和,他行禮道:「見過魔尊、妖尊。」

  在對妖月問候時,他的目光也注意到了妖月身後的白染塵。而此刻白染塵也眼帶凶光地看著自己。

  不過煞尊倒是若無其事的掩蓋過去了,彷彿他和白染塵之間從未發生過什麼不和睦的事情。

  白染塵與煞尊對視之後,暗自道:水墨竹大哥說此人的手段比道行還要出色,我接下來就要看看你會說些什麼!

  白染塵雖然不知道逆無上為什麼要追殺的自己的理由,但他覺得逆無上這廝這兩年裡四處招惹正道弟子,彷彿今時這場糾紛,是他刻意為之的。

  魔尊見片刻工夫不見水公子進殿,便對煞尊說道:「你先入座吧。」

  煞尊謝過魔尊后便入座了,他坐下后第一件事就是假裝很自然的把殿內的人都看過一遍。

  因為仙魔的靈識說過,要他注意九離身邊的人,而這些人里又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斷雲仙和未露面的水公子了。

  斷雲仙開口道:「魔尊,如今正道大軍肆無忌憚地駐紮在忘川河南岸,我恐他們在我們教內安置有內鬼!」

  煞尊見狀,也搭話道:「斷雲仙言之有理,這幾年正道明面上對我們魔教畏如虎狼,但私底下他們安排了多少細作進來,就不為人知了。」

  「那你們認為誰是內鬼?」魔尊虎目放威,看了斷雲仙又看著煞尊問道。

  「此事我還在調查中,沒有確鑿證據不敢妄自猜測。」斷雲仙說道,他的底氣越說越偃旗息鼓了。

  煞尊卻是冷哼一聲道:「我們派遣去正道地盤上買賣仙植靈材的弟子,往往會被他們冤枉成細作!可他們正道安置在我們教里的通風報信的細作又豈在少數?」

  煞尊說到這兒,卻是擺出了一副極其氣憤地神情。他赫然站起身子先看魔尊再看妖尊道:

  「魔尊、妖尊兩位仁兄,我逆無上實在是對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忍無可忍了,如今他們蹬鼻子上臉,我更是咽不下這口氣!」

  嘴上說著咽不下這口氣,其實他那假裝憤怒的目光,卻是很希望激怒魔尊和妖尊,想讓他們不遺餘力地和正道幹上一場!這樣他就痛快了!

  原本心高氣傲,對正道頗有偏見的魔尊聞言,一時間在寶座上若有所思,沒有做出表態。

  妖月卻是冷然一笑,對煞尊道:「逆無上,既然你有如此一腔熱血,那也真是難能可貴啊。不如你的無冬城先去打個頭陣?我妖宗和魔宗隨後就到!」

  「這.……」逆無上難堪的神情頓了一秒,剎那后他眼神又恢復了那股對正道極為不滿的目光,他大有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激昂道:

  「這有何不可!我即可就讓魂(殤).……門下弟子去安息聖地布陣候敵!」

  煞尊慌不擇詞,險些在白染塵面前說出了魂殤的名字,好在自己急中生智給圓了過去,正當煞尊鬆了口氣,暗自慶幸時,卻被妖尊不經意地冷笑給拆穿了。

  妖尊道:

  「你門下的弟子除了魂殤有點實力,其他的都只不過是酒囊飯袋罷了,你讓他們去送死也不至於這樣打折的吧?」

  從煞尊口誤道出「魂」字之時,白染塵就已經料定煞尊才是追殺自己的主謀了。

  現在又從妖尊那不經意地話語間,證實了事實就是如此!所以白染塵對煞尊的敵意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事已至此,煞尊也無法再遮掩了,誰讓自己方才說的那麼冠冕堂皇,要將正道如何如何。

  現在妖尊也不給台階下,自己只好默認了,他強行保持著笑意與那股熱血道:

  「妖尊所言極是,既如此那魂殤我也派出去吧!」

  說完這句話,煞尊也就安靜的坐在位置上,極少發言了。饒是如此,他還是能感受到從白染塵處熏來的敵意,這讓他面如豬肝色,坐如針扎。

  殿外又來了一個人,此人是一名男子。他渾身披著黑色大風衣,就連臉上也是留下下巴能看得清,嘴唇以上都被蓋住了。從看外形來看,此人二十年歲左右。

  他一進殿就禮聲道:「在下見過魔尊、妖尊、諸位。」

  當在場的眾人都在揣測這名神秘的男子是誰時,魔尊緩緩道:

  「入座吧,水公子。」

  那神秘的男子謝過魔尊之後,便從白染塵眼前走過,找座坐下了。

  此人從眼前走過之時,他雖然對自己如同素未謀面般陌生。但白染塵聽他的聲音,見他的外形,看他的下巴,感他的氣度,這水公子竟和自己的水墨竹大哥極為相似!

  這讓白染塵有些困惑了,如果說這個水公子就是水墨竹大哥。那水墨竹大哥可是幻神所畫之人,他千年裡與正道走得極近,怎麼兩道開戰時會以軍師的身份現身魔教陣營呢?

  當煞尊看見這位水公子時,耳畔意識性地響起仙魔靈識的話語:

  「要多提防魔尊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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