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塵卿重逢(求推薦票)
「你叫楊辭寒是吧?」白染塵站立在湖面石欄之上,眼眸流露出一絲不屑。
「正是在下。我不管你是誰,但我接受你的挑戰!」
蓮花亭里的楊辭寒見他如此不屑,自己也有些生氣了,他手中的離恨劍正閃爍著火焰氣息。
「笑話!什麼叫我挑戰你?分明是你在挑戰我!」白染塵吐露道,他依然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天衍道水天境。」楊辭寒念叨,正欲施法化境,卻被白染塵阻攔了下來,道:
「別再用什麼水天境了,我一招就可以把你打倒了。」
白染塵的口氣很是不屑,這讓天幕城二弟子楊辭寒很是氣惱,他道:
「我楊辭寒怎麼說也是天幕城二弟子,豈容你這無名小卒欺辱!」
見他完全起怒,白染塵也握著鎮妖劍指著他,一時間銀白的劍氣籠罩著白染塵濃白的身影。
他道:
「那今日就讓你好好見識見識無名小卒的厲害。」
楊辭寒雖然對他氣惱,但也並不代表他看得起白染塵。楊辭寒自然不會把他的胡言亂語當真。
所以楊辭寒掐訣念咒,白染塵與他就身處水天一色的場景之中了。
······
花君卿正激動地追著靈蛇模樣的小爬,此刻已經離亭子有些距離了,小爬這才停了下來。
花君卿追的累了,此刻也貓著腰喘氣,她花顏一欣,用玉指向著小爬道:
「你啊,怎麼還是這般頑皮!果然是那個臭小子養出來的!」
地上的小爬起身飛入花君卿的纖纖玉手上,依偎在她手心,很是俏皮,也很是享受。
花君卿用玉指溫柔地撫摸著小爬,藏不住的高興道:「小爬乖,快告訴我那個臭小子在哪裡。」
這時小爬抖了抖身子,從靈蛇模樣變回了玄龍模樣,它騰飛在半空之中,像是在為女主人引路。
花君卿且不說驚嘆小爬進化后的模樣,此刻她只想早點看到白染塵,畢竟這七年的糾纏等待實在太難熬了。
她懂了小爬的心思,也跟在它後面,道:
「小爬你帶路吧,我跟著呢!」
看著女主人急不可耐的表情,小爬點了點龍頭,就往鴛鴦湖去了。
······
水天境之中,碧晴的藍天白雲之下,湛藍的海面上站著兩個男子。
一個濃白瀟洒,俊逸自如。
一個淺藍雲紋,氣勢洶洶。
楊辭寒手握離恨劍,左手雙指輕輕地在劍寬面劃過去,怒喝道:
「天衍道萬火焚精!」
「嚯,泡我的妞就算了,還想把我燒成烤乳豬!」白染塵見狀咕噥道。
他雖然身居九重天法力,但對這招天幕城大技卻是十分在意的。
他暗自道:「兩年前我見識過柳扶晴使用的千乘嵐的厲害之處,如今又是更高一個檔次的萬火焚精,看來不能大意了。」
在南天一角的楊辭寒催動「萬火焚精」之後,霎時間他的上空出現一層火燒雲,熾熱焦灼,熱烈如火。
又見火燒雲之上有數百匹通體橙紅的火焰駒,這群狂野之馬正踏著鐵蹄躁動不安。
而火焰駒之上便是密密麻麻的火刀、火劍、火槍、火弓箭,氣勢遮天,萬鋒所指的方向正是白染塵處。
白染塵雖然與楊辭寒呈敵對之勢站立,但其身後有火焰般的千軍萬馬。從畫面上看,自己已經是輸了氣勢了。
不過白染塵絲毫都沒有慌張,他凝心道:「常言道水火不容,那我就以流光經中習得的水系大技來對付他們天幕城的火系大技吧!」
楊辭寒見他對自己的火系大技無動於衷,便喝道:
「萬火焚精碎!」
頃刻間他身後那鋪天蓋地的千軍萬馬一起呼嘯殺出,那數百匹火焰駒完美地詮釋了什麼才是脫韁的野馬,它們攜所到之處寸草不生之勢。
蹦踏著鐵蹄朝白染塵殺去。一時間火光滾滾,大半片藍天都被燒作火紅色。
那密密麻麻的火鋒也不甘示弱,那令人窒息的雄壯劃過天空,有著讓人抬頭見了定是喘不過氣的威壓之力。
楊辭寒見自己的火系大軍如此不可一世,他彷彿看見了白染塵被戳成透明篩子的情形了,他又好像看見海平面被自己一把火燒成火海的樣子了。
所以他此刻是還沒有得勝,就已經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話說那火焰大軍正在飛速逼近,那股熾熱之感也壓在自己面龐之上。眼前宛如火紅的蒼穹被撕裂。
正朝自己塌來,可白染塵卻是不慌不忙不閃不避。他緩緩道: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在他說話間,已然是催動了流光經中的水系大技!
此刻那火焰大軍之上忽然烏雲密布,隨後雷聲滾滾,竟然是下起雨來了,頃刻間便把那些所謂的火焰大軍盪得乾乾淨淨,毫無保留。
楊辭寒見狀不禁蒙了,他疑惑道:「不對啊,以我准八重天的法力,催動出來的火技乃是三昧真火,怎麼會被一場凡雨給澆滅了呢?」
楊辭寒思索間,卻見眼前閃過一道萬丈銀白劍氣,刺得他睜不開眼睛。情急之下,他趕忙握著離恨劍,做出天幕城最基礎的防禦之勢。
說時遲那時快,楊辭寒只感覺眼前有一道「十」字劍氣壓來,自己竟然無比吃力地招架不住,一把摔了下來,摔出了水天境,落倒在鴛鴦湖邊。
白染塵那瀟洒的濃白身影也從水天境中躍了出來,清高的站在他面前不遠處。
楊辭寒捂著胸口,調息道:「十字斬雖然是百越門的基礎劍式,但由於催動者法力過高才可以發揮出如此強大的威力。」
「你既不是花丹青,敢問這異世之中的年輕一輩,還有誰能達到九重天?」
「其他的九重天高手我不知道有多少個,不過現在我告訴你我叫白染塵。」
那濃白的身影將佩劍鎮妖劍合入銀白劍鞘之中,從容道。
「白染塵?」楊辭寒念叨著這個名字,他唯一的印象就是聽師兄柳扶晴提起過。
白染塵望著地上的楊辭寒時,餘光不經意間發現了那個正朝自己飛奔而來。
身著淡白衣袖的女子倩影……君卿……他不由得怔住了。
在小爬的帶路下,花君卿此刻終於看見了那個她以為掉下懸崖之後便是永別的男子了。
此刻花君卿什麼也不顧了,她靈眸帶著微笑,玉顏里笑中帶淚,正朝白染塵奔去。
地上的楊辭寒可能對這一幕有什麼誤解,當他見花君卿這副投懷送抱的樣子,他不知怎的就有了力量,瞬間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擺出瀟洒的姿勢,張開雙臂迎接著。
花君卿那曼妙的身影卻是徑直從楊辭寒身邊走過,除了一陣路過的香風,楊辭寒什麼也沒有感覺到。見花君卿直投入白染塵懷中,楊辭寒也懂了,他此刻心中五味雜陳,又自覺地倒在地上去了。
或許這就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跌倒了就站起來,換個好看的姿勢再跌下去吧。
······
十歲那年,她教他十字斬,十字斬就變成了他最喜歡的劍式。
十五歲那年,他替她擋劍,為了她去流浪,為了她去變成熟。
十歲那年,身邊都是嫌棄他資質差的人,只有她在安慰他。
十五歲那年,她可以把他護在身後,也可以為他跳下懸崖。
舞象之年碧玉之歲,不負韶華也不負卿。
淺白衣袖的女子隻身擁入濃白衣著的男子懷中,她微眸多嬌,笑中帶淚道:
「我知道會有這麼一刻,所以我一直在等。」
白染塵輕輕地呵護著花君卿,溫柔地撫摸著她雪白的臉頰。
看著懷裡花君卿的小情緒,他的眼神里滿是幸福、快樂、激動還有心疼。
白染塵輕輕地護著花君卿,卻又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是那麼的把自己緊緊抱住,那麼的不捨得分開。小爬在一旁看著主人和女主人,自己也很開心。
愛一個人的神魂顛倒,念一個人的魂牽夢繞,思一個人的肝腸寸斷,想一個人的望穿秋水。白染塵與花君卿就這麼久久地在鴛鴦湖前擁抱著,抱著。
或許這就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吧,就連湖裡的成百上千對鴛鴦也在為白染塵和花君卿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