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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太乙玄門(求推薦票)

  白染塵自來到訪逍遙宮起,就以客卿的身份受到門中上上下下的道士尊敬。

  住的吃的自然是比從前好多了,他每日在逍遙宮四處走動,瞻仰道教文化,欣賞玄門風采,日子過得很是舒暢。

  除了去凌倉子道長處服藥解毒外,他每天都在修習著鎮妖劍里的「流光經」心法,法力日漸提升。

  坐落在百里擎天石柱林中的逍遙宮,遙遠望去如一座巨大仙府,在高峰崇殿之上與仙鶴為客,雲霧為伴,松柏為友,與世隔絕。

  站在方圓數十里的逍遙廣場之上,正前方便是古樸雄壯的主山大殿——「清虛殿」。

  在主山後方的仙山玄峰之上,稀疏間有十座靈隱祥瑞的洞府。遙看這十府相依相靠,山腰上四間洞府,山腰下六間洞府。

  它們均代表著道教十大洞天:王屋山洞、委羽山洞、西城山洞、西玄山洞、赤城山洞、青城山洞、羅浮山洞、林屋山洞、句曲山洞和括蒼山洞。

  主山「清虛殿」為玉風子掌門所居,左峰「玄真殿」為凌倉子真人所居,右峰「元真殿」為無相子真人所居,十大洞天之後的空蕩蕩的「空明殿」便是薄情子真人的居所。

  逍遙宮,玄真殿外。

  一個濃白的身影正靠在一座皓白拱橋上,他的肩膀盤著一隻玄龍,正與主人一同遠眺。欣賞著這兒的仙府美景。

  前方山峰峻岭高聳入雲,粗腰勁松遙相揮手,勢如迎客。

  橋下雲海霧谷隨風翻湧,皎玉玄鶴並排飛行,陣如誦仙。

  這座皎白拱橋銜接主山與左峰,在雲霧繚繞之中宛如一條吞雲暖霧的白龍。

  這時一位仙風鶴骨的道長挑著雪白拂塵,悠然地走來,面帶笑意道:

  「白公子體內有強大元神,貧道只不過給公子用了一粒丹藥,那毒就祛除了九成,可見公子真乃天人也!」

  那濃白的身影從橋欄處轉過,他微笑地對那道長行禮:

  「多虧了凌倉子真人的靈丹妙藥,在下才好得如此之快。」

  那慈眉善目的道長還禮,友好笑道:「公子過謙矣。」

  白染塵這幾日待在逍遙宮中,不禁感嘆道家傳承的源遠流長和博大精深。他吸了口氣,環視了一圈仙府美景,嘆道:

  「貴派仙景極具道家特色,真不愧是:道可道,非常道!」

  凌倉子真人見白公子這番感嘆,自己也抬首看了一圈青山雲景,祥和道:

  「公子過譽了,逍遙宮也只不過是道教中的冰山一角。」

  道家仙府如此美妙,門中之人又待白染塵如此有禮,他怎麼能不歡喜,不敬佩呢?

  白染塵望著神采奕奕的凌倉子真人,眼神充滿敬佩,道:

  「冰山一角?說來也是,流光城無極宮中的邪尊,和一千年前驚艷一時的我的准岳父,他們都可以說是道家人物。聽聞久居仙山海外的修真之士,也有諸多是道家門下。」

  洽談之間,凌倉子面色祥和,頗有些歡喜。聽到白染塵說的第二句話時,他的慈祥眼神飄起一絲疑問:

  「無極宮的邪尊貧道自然是知曉,可你的准岳父又是何方神聖?」

  白染塵說想起准岳父,就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小丫頭。他淡淡道:「關外聚豪神,公子花滿。」

  凌倉子見他神情有些感傷,聯想到他一個人獨自雲搖漂泊,不見佳人在身邊。於是道長撫摸著下額白須,緩緩道:「原來如此。」

  白染塵此刻思念之意湧上心頭,他忘了繼續聊下去,而是抬頭望著西南角百越仙山方向。

  那個自己日思夜想念叨了五年的小仙女,那個讓自己感知到自己不夠成熟的小丫頭,你此刻會在做些何事?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再相見?

  這時凌倉子溫和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他望著右峰的元真殿道:

  「我師弟無相子已閉關半月,恰巧今天日落時分出關。他精通『相『、『卜』之術,或許能為白公子答疑解惑。」

  聽到這兒,白染塵不由得面色一喜,精神提了上來道:「那還請真人在落日時分為在下引見無相子真人!」

  「嗯。」凌倉子真人點了點頭道。

  「多謝道長!」

  白染塵很是感激道,他望著晴空萬里的蒼穹,巴不得這輪炎日立馬下山去!

  此刻正盤在主人肩膀上的玄龍小爬,也伸著龍爪,撓了撓嘴巴,似乎它也很想讓女主人見到自己進化后的神氣樣子。

  興奮過頭,白染塵現在又平靜了下來,他對凌倉子真人恭聲道:

  「聽聞道家有玄學五術:山、醫、命、相、卜。此五術又都各有千秋,高深莫測。還請道長為在下講解一番。」

  凌倉子真人也很熱情很和藹地一一為他講解,徐徐道:

  「山術以服餌、丹法、玄典、拳法、符咒等方法為修鍊之法。服餌可固本培元,延年益壽;丹法可運化精氣神,脫胎換骨,超凡入聖;玄典可以陶冶情操,修身養性;拳法可以打通經脈,強身健體;符咒能調動靈界能力,可避邪鎮煞、趨吉避凶。」

  「醫術有方葯、針灸、推拿,靈治等諸多方法。」

  ······

  「相術又以天、地、人分三大類:一天相、二為風水、三為相人。」

  ······

  白染塵聽完這番講解,道:「看來神尊能夠奪天地、改造化,也是因為他對山術的修為極深。

  而凌倉子真人精通的是醫術和命術,無相子真人精通的是相術與占卜。」

  「不錯,玉風子師兄正是因為功參造化,這才保持著一副年輕的容貌,只不過他那雪白的長發歷經百年風霜,黑不回去了。」凌倉子回道。

  望著眼前這位四十多歲模樣的道長,白染塵腦海中這才清晰,原來玉風子和薄情子容貌如此年輕,是因為道家神功所致。

  而玉風子又比薄情子年輕五六歲,看來他的修為又比薄情子高了幾層。

  「太乙玄門神秘莫測,玄奇萬千,在下興嘆之至。」

  白染塵嘆完,又瀏覽著仙府各處的美景,二人在皓白石橋上佇立了良久。

  元真殿,傍晚。

  山峰峭崖之上,蒼松挺拔而立。一扇松針幾許的樹枝伸向天邊,下方騰雲的赤日漲紅了臉也勾不上來。天邊被染作紅色,百朵火燒雲正千里萬里地渲染而去。

  早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

  金黃的餘暉撒在山上,落到了一個濃白衣著的身影,和一個玄門道袍的身影之上。

  白染塵與凌倉子正站在一座朱紅閣樓前的台階上,無相子真人正在閉關,故此元真殿沒有弟子走動,清清靜靜。

  那座朱紅閣樓華麗神聖,雕樑畫棟。這時「元真殿」門匾下的朱門緩緩打開,想必是無相子真人時滿出關了。

  「在殿內我就感覺到一股濃厚的仙丹氣味,不知凌倉子此番前來有何見教?」殿門傳來一聲祥和的中年男子之聲,音中頗有些歡喜。

  「師弟閉關半月,如今出關氣質與精神果然都好極了。」凌倉子真人笑道,迎了上去。

  白染塵也跟著走上前,見眼前這位無相子道長雪鬢霜鬟,精神矍鑠。他色紅潤,握著拂塵走來,很是神采飛揚。

  不過他比凌倉子真人看起來要年長許多,想必是精於「相」、「卜」二術。不似他的三位師兄那般注意外表年輕吧。

  白染塵上前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道:「晚輩白染塵,見過無相子真人。」

  「這位是?」無相子看著師兄,手指著白染塵疑問道。

  「這位白公子是玉風子師兄帶回來的客卿。」凌倉子介紹道。

  白染塵畢竟有求於人,所以也在一旁陪笑,不敢貿然開口要他為自己指點迷津。

  客卿?這兩個字入耳時,無相子真人不禁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肩盤玄龍的十五歲白衣男子。

  但見是掌門師兄帶回來的,凌倉子師兄又親自帶他來到元真殿,此人想必也是個人物。

  「我閉關之時便察覺到異世大地中的瑞祥紫光異象,不曾想一出關便遇到了貴人。不知公子前來所為何事?」無相子看著白染塵,溫和道。

  這時凌倉子也是咧嘴笑了,他眯著眼睛看著師弟,反問笑道:「還能有什麼事?」

  無相子內心這才知道原來他是來找自己看相算卦的。

  白染塵彎腰抱拳行禮道:「貴人不敢當,晚輩只不過是一四海為家的閑瑜野鶴耳。但晚輩心中對一人甚是思念,時常牽腸掛肚,望穿秋水。」

  白染塵面色拂過一絲想念,他又面向無相子,正色道:「聽聞道長相卜之術精湛高超,故此今日貿然前來。煩請道長為在下答疑解惑,我何時才能與心中的良人相見?」

  無相子見此子雖然年紀輕輕,但談吐有度,待人有禮,自己不由得也對他有些欣賞。

  他微笑道:

  「公子對佳人之思念,定是痛斷肝腸。也好,那貧道就成全你吧!」

  「多謝道長!」白染塵聞言,立即又行了一禮道。

  ·····

  元真殿內,這座外表莊嚴宏偉的仙山樓閣,裡面卻是如此簡潔。四壁滿是書架,如同一個小藏經閣般。

  書架之上陳列著《道德經》、《陰符經》、《雲笈七籤》、《奇門遁甲》、《梅花易數》、《太乙神數》、《大六壬大全》等道家古籍,數不勝數。

  一個圓桌之上安置著燭火罩燈,照亮著桌旁的三人。

  無相子仔細地觀摩了白染塵的手相,一盞茶的工夫之後。無相子真人似乎算到了什麼,他神色一變,雪眉峰一抬,不由得盯著白染塵直看,一臉不可思議。

  白染塵此刻也有些不解,凌倉子道長也是極少見過師弟這般驚訝的模樣,他問道:

  「師弟,你算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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