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魂殤來襲(求推薦票)
白染塵與柳扶晴一連相處了幾天,也有些交情了。幾日後柳扶晴辭別白染塵,回天幕城繼續修鍊去了。
在荒郊古剎這一帶的日子裡,白染塵也遇到了諸多因為紫光異象之事而來的修士,其中大大小小的修真門派弟子都有。
幾天後。
風和日麗的晴空之下,陽光撒在荒郊坡之上,此地位於深山老林,從早到晚不見有幾個路過的樵夫。
一連四周環山,山溝處小溪潺潺,坡上黃土枯草遍地,山上滿目頑石稀樹。時不時有一陣微風吹過,好不荒涼。
在古道旁的雜草深處,生在地上有一團火堆,它騰起炊煙冉冉上升。
火堆處時不時又有香味飄出,巡迴在這荒無人煙的古道老山。
白染塵一襲濃白衣著的身影蹲在火堆旁,正雙手各拿著一根樹枝,插著魚兒,在火堆上烤了起來。
地上擱著銀白的鎮妖劍,和一些鹽巴調料,那條玄青靈蛇小爬正在直流口水,盯著主人手上烘烤的那條鯉魚。
「小爬你說這鎮妖劍里湧現出來的金字文段,是不是流光邪皇故意藏在劍中的修鍊心法?」
白染塵從地上拿起鹽巴,均勻而又嫻熟地撒在烤魚身上,以閑談的口吻說道。
小爬水靈靈的小眼直盯著樹枝上那被烤得七分熟,香氣四溢的鯉魚。它吐著信子一直點頭,也不知道聽見主人的話沒有。
白染塵見小爬被這飄香的烤魚勾了魂,自己也不禁咽了下唾沫。他伸手把樹枝送向小爬,讓那香噴噴的烤魚肉在小爬跟前大搖大擺。
小爬見狀更是神魂顛倒地,它情不自禁地就張開血盆小口,伸長脖子去咬。卻不曾想吊了胃口,咬了個空,原來是主人這個可惡的傢伙故意抽走了眼前的美味。
小爬這才憤憤地盯著主人看,吸引了小爬注意力的白染塵這才道:
「這鎮妖劍內的心法,比百越仙山的『神劍術』、天幕城的『天衍道』、逍遙宮的『逍遙遊『心法還要精妙,真不愧是邪皇所賴以練成蓋世強神的神功心法!」
「我的仙緣要麼就全不來,要麼就一齊來,現在佩劍和心法都有了,命運的安排真叫我無法言表啊。」
白染塵一連嘆道,從他掉下懸崖那天開始,就發生這麼多有趣的事情。如大哥贈法紋、神廟爆鎮妖劍、大戰天尊首徒還有獲得邪皇心法。
小爬聽著主人的感嘆,也不理睬,直盯著那條烤魚,萬分垂涎。
白染塵見方才七分熟的烤魚,如今顏色更好,味道更香了,便抽到小爬跟前,寵溺道:
「吃吧!你這條小饞蛇。」
小爬立即張開嘴巴,那上下交錯的四顆獠牙切下,一口嫩白的魚肉入嘴。看到小爬極度滿足與享受的表情,白染塵也忍不住,咬了一口那條屬於自己的烤魚。
「哎呀!真香!」
白染塵得意洋洋地說道,又馬上啃了一口自己的烤魚傑作。
吃得正津津有味的小爬,此刻也對主人流露出一股敬佩的目光。
這一人一劍一蛇闖蕩天下的時光,在尋找仙緣的日子之中,最愜意的莫過於自己親手下廚,旁邊還圍著一隻饞蟲粉絲了。所以這一人一蛇正在悠閑地享受著美好時光。
已經吃了一半烤魚的白染塵,抹了一下嘴邊的黑炭痕迹,思索道:
「也不知道花君卿那臭丫頭在幹嘛,我最近哈欠都打得不是很厲害了。」
······
「我白大廚的廚藝日漸精湛,下次我一定要去江邊抓一條最大的魚兒烤給君卿吃。對!就在忘川河裡抓。」
······
此刻小爬的那份烤魚越來越少了,它不忍心這麼快吃完,所以它能很清楚的聽到主人說的話。
見主人吃這等美味還不忘了媳婦,小爬很是欣慰,正在用尾巴給主人點了個贊。
這時小爬又聽見大豬蹄子主人這麼來了一句:
「我要在烤魚上放很多鹽,咸死那個臭丫頭!我這幾天哈欠都不怎麼打了,也不知道她在幹嘛。」
小爬此刻瞟了一眼胡思亂想吃悶醋的主人,自己也很是無語。
火堆熄滅了,濃濃白煙滾滾升起。
白染塵噘著嘴,苦思道:
「經過鎮妖劍里的心法,我的修為又長進了不少。等我到七重天,我就悄悄去清雲峰看爺爺。等我到准八重天,我就去找那個臭丫頭!再也不分開了!」
小爬看著主人掛在臉上的孝心與思念,自己對女主人也不禁多了幾分想念,畢竟這麼溫柔善良的女孩子,任誰見了都會對她歡喜的。
這時白染塵又望著小爬,道:「這鎮妖劍里的心法乃是邪皇所創,我將其稱之為『流光經』。」
小爬點了點頭。
這一人一蛇吃完了美味,便安靜地在原地躺了半晌。
白染塵與小爬還在閉目養神之中,這時天邊緩緩飛來一個不大不小的圓球。
仔細看這個圓球渾身扎著紫藍色觸鬚,一尺之長卻足有數萬根,它們騷動詭異。
圓球中心忽然睜開眼睛,裡面有一個瞳孔在四處張望著,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接著,它發現了地上雜草堆旁的白染塵。
白染塵處於閉目養神之中,不由得感到周圍氣息不對,還夾雜著一絲魔教中的邪佞!
他立即張開雙眼,卻見半空中有一個紫藍球體漂在那兒,球內的猙獰瞳孔也在注視著自己。
白染塵不敢與它過久對視,怕陷入虛妄之中。
「是你嗎?魂殤?」
白染塵起身站立,手握鎮妖劍,小爬也纏到了他的肩膀之上。
「啊哈哈哈~小子,我們又見面了!」
這時天邊傳來一聲空靈而又妖異的男子聲音,正是那魔教無冬城魂殤。
一道紫炎氣息從遠處飛來,現出一名二十多歲的男子,他站在紫藍魔眼之上。
見那男子一身紫藍衣物,妖里妖氣,他站在紫藍巨眼之上。猙獰伴著妖異,真是烏龜找甲魚——正是一路貨。
詭異的紫藍魔眼在空中猙獰,散發著邪惡氣息,那千萬根觸鬚也在蠕動,這讓地上的白染塵見了,感覺十分噁心。
「前幾日是我低估了你,才讓你苟活了這麼多天。不過也沒關係!今天我的魔眼大功告成,就拿你來血祭它吧!」
魂殤的噁心聲音從半空蕩漾開來,他足下的魔眼延伸著數十根手臂粗的紫藍觸鬚,朝白染塵刺去。
白染塵揮出鎮妖劍,一道銀白劍氣隨之呼出,呈半月斬形狀與觸鬚對碰於半空。
交持了片刻,劍氣竟是被觸鬚給洞穿了。
望著徑直刺來的尖觸鬚,白染塵立即一個後空翻,避了過去。
那觸鬚戳了個空,又甩尾而來,在地上拖出了三道很深的刮痕。
自己的劍氣竟然如此不堪一擊?白染塵不禁回想起了那天與柳扶晴的切磋,因為那只是切磋,不是以死相拼,所以他發現不了自己的鎮妖劍竟真如花落所說的,尚未開光,威力如同凡品!
看著地面上的白染塵,他很狼狽地招架著觸鬚。魂殤得意大笑道:
「我的魔眼以魔門秘術修鍊而出,堅不可摧!你若有八重天實力,還能尚且一戰,可就憑你目前的實力,想砍傷我的魔眼?做夢吧!」
地上的白染塵也顧不了魂殤在說什麼,自己一直被那些無處不在的觸鬚纏的無法自拔。
在慌亂應付觸鬚之時,靈光一閃,白染塵猛然間回想起在鎮妖劍內,那「流光經」所講述的心法!現在他如醍醐灌頂般,手持著鎮妖劍疾速起舞。
「流光經劍雨!」
只見他站在原地舞劍,劍式僅在頃刻間發生千變萬化,道道寒芒劍氣威勢逼人,如同一注由千百把白刃劍形成的劍雨,正從原地揮霍四面,傾瀉八方。
一時間寒芒傷眼,劍音刺耳,成千上萬的劍刃匯聚一脈,劃破天空。
那魔眼使用觸鬚抵擋,卻見無數觸鬚為此斷落,一時間觸鬚墜落如雨。
不僅如此!現在又以白染塵為出發點,又湧現無數道藍色月牙劍氣疾速劈出,百密而無一疏,全部指向空中邪魅的魔眼,它光禿禿的,已無一條觸鬚。
如今無數道藍色月牙劍氣均數劈在魔眼身上,它雖然無堅不摧,但如今已是傷痕纍纍了。
狡詐的魂殤見狀,他大喝一聲:「白染塵!」
聽到有人叫自己,白染塵不禁習慣性的往魂殤那看去,忽地他又下意識性的舉起鎮妖劍,護在眼前。
那魂殤本想吸引白染塵注意力,讓他在看自己的同時,會不經意地對視到自己腳下的魔眼瞳孔。
一旦對視了魔眼瞳孔,他就會遭到魅惑,法力大減。
此刻魔眼的瞳孔正在瘋狂猙獰,不曾想它散出的那股虛晃的眼神,一射到鎮妖劍上,就又被銀白的劍身反彈回來,竟是射還了魔眼上方的魂殤。
對視了魔眼之後,魂殤此刻只感覺頭暈目眩,忽地身子一酥,倒栽了下來。
白染塵也不管那個從魔眼上墜落而下的紫藍身影,自己提著鎮妖劍飛馳上空,一道寒芒在空中掠過,猶如驚鴻!
那濃白的身影雙手扶著劍柄,將鎮妖劍直直插下。
球體此刻彷彿失去控制,裡面瞳孔卻仍在四處轉動,猙獰,不過它眼角下已然是流出紫色的血液,正在持續衰弱下去。
此時白染塵胸前的玉佩閃閃發光,而深插在魔眼體內的鎮妖劍也在閃閃發光,它們彷彿產生了什麼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