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禁魂法印
"威勢霸道的十字刀光和迅猛凌厲的極光劍氣對撞在一起,頓時爆發出驚雷般的巨響。
「轟轟轟……」
狂暴的勁氣,將前方的大片空間粉碎,釋放出毀滅性的光波。
蕭凡身化劍光,瞬間橫移出千丈遠,只是遭受到微弱的衝擊,反倒深處風暴中心的黑衣中年,遭受到了嚴重的創傷。
『砰』的一聲,虛空炸開,一道狼狽的身影倒飛而出,留下一條血淋淋的痕迹。
雖說黑衣中年乃是領悟了法則的高階半聖,但在凝聚聖源之前,所能發揮出的力量極為有限。
反倒是破虛洞天式這種劍道絕學,霸道至極,直接將奧義的力量增幅到可怕的地步。
此消彼長之下,強弱立分。
「呸。」吐出了嘴中的血沫子,黑衣中年看著胸口前的血口子,臉色陰沉至極。
自他出道以來,還是頭一次被修為弱於自己的傢伙傷到,更何況憑藉陰影法則,他更是佔據天時地利。
這種屈辱,讓他比死都難受。
「該死,看來情報有誤,這小子肯定隱藏了實力。」黑衣中年冷冷的盯著蕭凡,心中暗罵不已。
尤其是蕭凡的玄妙劍術,威力極強,居然能夠壓制他的法則之力。
「怎麼,黔驢技窮了?」
橫在空中,蕭凡闊步走來,蒼白的臉上掛著一絲嘲諷的笑容。
被如此蔑視,黑衣中年頓時大怒:「狂妄的小子,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
「你確實奈何不得我。」
「找死!」
厲喝一聲,黑衣中年徹底被激怒了,體內湧現出一股血紅色的厲芒,越來越強烈,將他整個人映照的如同魔鬼一般可怖。
「血魂爆!」
一瞬間,黑衣中年打出數道法印,繼而身上的氣息開始猛漲。
「死吧!」
猛地一刀劈殺而出,血紅色的厲芒猛然撕裂了虛空,形成了一道狂暴的刀光匹練,朝著蕭凡悍然殺來。
而蕭凡的攻擊,后發先至,黑暗神雷般的劍光橫空斬來,與之對撞在一起。
「砰!」
巨響如驚雷,震得人耳膜生疼。
蕭凡只覺得一股強橫的力量衝擊而來,讓他連退百餘丈,喉嚨一甜,差點噴出一口逆血。
「爆發性秘術,這傢伙的手段還真多。」
冷冷瞥了對方一眼,蕭凡身上的劍勢也開始猛漲起來,猶如海嘯一般。
與此同時,極光劍氣破空而去,化作一點寒芒,突然間便衝擊到了對方的身前。
不過黑衣中年的反應也是極快,手中的黑色戰刀橫豎斬出,激發出一道強力無比的十字刀光,直接將空間都切割了開來。
「轟轟轟……」
劍氣和刀光同時粉碎,兩人各自倒飛開來。
蕭凡只是臉色一白,臟腑有些震動,反觀那黑衣中年身上的血色厲芒越來越強了,只不過精氣神卻開始萎靡起來,生命力也在急劇消耗。
「嘖嘖,原來是燃燒血魂之力爆發的秘術,徒死掙扎而已。」
嗤笑一聲,蕭凡的眸子中儘是不屑之意。
血魂之力乃是人體的本源生命力,一旦燃燒固然可以短時間內爆發實力,但反噬卻極為恐怖,喪失的血魂之力幾乎無法彌補。
這等於是以命搏命。
見狀,蕭凡的攻勢突然變得兇猛起來。
「自然之劍!」
天地四極的自然之力都開始瘋狂的匯聚起來,形成了海潮般的一波波浩大劍光,狂風驟雨般朝著對方席捲而去,濤濤不絕。
「殺生之劍!」
「御劍術!」
「……」
而黑衣中年喪失了陰影法則的優勢,根本避無可避,只能硬著頭皮硬抗。
雖說這一連串的攻擊,並未傷到他,但卻再次劇烈的消耗了他的血魂之力,小半天功夫之後,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一起下地獄吧,哈哈……」
突然間,自知大勢已去的黑衣中年癲狂的大笑起來,好似迴光返照了,身上的氣息一下子變得無比的狂暴恐怖。
「想要自爆?」雙目一凝,蕭凡體內的磅礴靈魂力傾巢而出,好似海嘯一般,這片天地都有些承受不住,變得扭曲起來。
「在我手上,你連自曝的機會都沒有。」
下一刻,籠罩天地的無形劍光突然復甦,吸收了海量的靈魂力之後,蛻變成一柄天譴之劍,充斥著驚天動地的威壓。
「去!」
大手一揮,無形劍光瞬間沒入了黑衣中年的身體。
對方身上那急劇膨脹的武魂氣息瞬間停滯,一切彷彿都在此刻定格。
已經油盡燈枯的黑衣中年,哪裡能夠抵擋得了無形之劍的霸道,當即就中招了。
緊接著,只聽黑衣中年狂吼一身,捂著腦袋在虛空中打滾兒,七竅之中鮮血橫流,猶如垂死的野獸。
「秘術,搜魂!」
霍然間,蕭凡已經出現在了黑衣中年的身前,一隻充滿了魔力的大手按在了對方的腦袋之上,強橫的靈魂力呼嘯而出,蠻橫的侵入了進去。
「嗡嗡嗡……」
然而,讓蕭凡意想不到的是,靈魂力剛剛侵入進去,對方的腦海中就爆發出一股恐怖的毀滅性力量。
「小心,那是禁魂法印!」
萬紫衣驚呼一聲,連忙提醒蕭凡,可惜已經晚了。
「轟轟轟……」
禁魂法印爆發,釋放出狂暴的毀滅性力量,將那一片天地完全席捲了進去。
「那小子,不會死了吧?」
萬紫衣皺著眉頭,神色有些急切。
禁魂法印,乃是聖道強者以自身的法則之力,在人的腦海中設下的禁制,一經觸動,法則之力就會爆發。
這是各大勢力,為了防止泄密的常用手段,威力極強,猝不及防之下,就算是巔峰半聖,被波及到,不死也得褪層皮。
「怎麼?怕我死了,就沒人給你解毒了?還是……」
忽然間,一聲壞笑響起,正是蕭凡那如同劍鋒般鏗鏘有力的聲音。
萬紫衣臉色一紅,繼而惡狠狠的瞪了蕭凡一眼,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不知不覺間,蕭凡已經成為了她生命中一個重要的人,自己居然也會為之擔憂、焦急。
這在以前,除了父母兄弟之外,那是從來沒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