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必須一起快樂
第380章 必須一起快樂
「媽的,原來不是地震,劉秋收你誠心糊弄我們吧!」
「多大了還說瞎話、惡作劇,這把我凍的。」
……
鄰居們嘴裡罵罵咧咧,漸漸各回各家了。
「我沒瞎說,剛才真覺得是地震,地面都在晃!」
陳梅:「老三砸的!」
「晃得特別明顯,我自個兒都沒穿外套!」
陳梅:「就是老三砸的!」
劉秋收一邊解釋,陳梅一邊拆台。
「你誠心害我挨罵是不是!害了我沒事,你不能為了跟我賭氣,害了那麼多人!等下又地震了咋辦!」
陳梅的腰還是疼,不過比剛才好多了,緩過勁來了。
「我是閑著沒事拿人命說著玩的嗎?」
劉秋收:「是,誰讓你是個低級趣味的人呢。」
他才低級趣味!
他最低級趣味!
他倆在那對線,劉露捧著她的蛤蜊油跟雪花膏沒說話,一直在回想。
半晌。
「大哥,好像真是我砸的。」
劉秋收:「……」
突然對吵架就失去了興趣。
這不是拆台嗎,直接把他台基子拿推土機推掉了啊!還吵什麼!
又吵不贏。
他不想吵了,陳梅想吵!
好不容易佔上風憑啥不吵!
「你別走!到底是誰低級趣味、是誰拿人命開玩笑!那麼冷的天你假傳消息,就不是拿人命開玩笑了?」
「你懂個屁,我不跟你說。」
陳梅卻拽著他不讓走,必須給她說清楚、認低服軟嘍!
總算贏一回,她容易嗎?
「我也是怕真有地震把他們砸著,明明應該叫樂於助人!我劉秋收,那麼一個誠實正直的人,才不屑與干那種惡作劇的事。但是你要是還抓著我,拿人命開玩笑的就是你!」
陳梅左右看看,除了他們,人都進去了呀!
哇的一聲,小豹哭了。
連個帽子都沒戴,只裹著小被子就給抱出來了。
陳梅哪裡還有吵架的心思,趕緊心肝寶貝的抱過來哄,進屋裡暖和去。
劉秋收個殺千刀的,瞅著吧,她一定要把小豹教的只親近自己不親近他!
讓小豹擦亮眼睛,認清他爹就是個大冤種的事實!
晚上吃飯,所有人都知道了劉秋收的壯舉,還多虧了陳梅的叭叭,她要是不叭叭,也沒人來串門子,別人也沒興趣八卦。
劉秋收:埋頭吃飯,總是樂顛顛吃別人的瓜,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總算自己成了個大瓜。
叭叭完的陳梅等著劉老高跟苗翠香化作瓜田裡的猹分瓜吃,等了半天也沒人接話。
不能啊,平時有啥八卦家裡可熱鬧……等等,那好像都是劉秋收擔任氣氛組組長吧。
他不叭叭了還有誰跟得上?
「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把自家的醜事往外頭傳,顯得你能耐啊!」苗翠香說。
陳梅:「……」
「以前劉秋收也沒少傳啊!」為什麼不罵他,只罵自己。
哪壺不開提哪壺。
苗翠香瞪了她一眼,「我管不了他,還管不了你嗎?」
罵劉秋收,看他當一回事嗎,自己還白費口水。
苗翠香早就佛了,愛咋咋地吧。
反正村裡也不是能藏得住秘密的地方。
陳梅:「……」
那她還抖什麼機靈。
以前劉露沒有晚上洗臉的習慣,確切的說除了劉冬生,劉家人都沒有。
從徐曉雲嫁過來后,就全都給傳染上了。
洗完臉,劉露就把蛤蜊油跟雪花膏往周橋旁邊一放,拉著凳子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拖拽聲,坐到他跟前,把大臉盤子一揚,閉上眼。
「橋哥,你幫我擦臉!」
雖然她自己會擦,但是更喜歡橋哥給她擦。
她手糙,臉再糙肯定也比手要滑一點,要是被手給磨糙了怎麼辦。
劉露確實就是那麼想的,一點撒嬌的意思都沒有。
周橋管她到底是不是撒嬌,反正他自己挺享受這個過程。
丈夫給妻子畫眉,可是從古到今都當做夫妻恩愛的佳話和典故,擦雪花膏也差不多。
擰開鐵盒蓋子,用食指挖了點白色綿軟的膏體,在掌心搓一搓。
「臉再過來點。」
劉露的大臉盤子依言湊過去些。
周橋雙手覆了上去,輕柔、仔細的把雪花膏擦在她皮膚上,尤其是已經皴裂發紅的位置。
「疼不疼?」
「不疼,特別香。」
有了雪花膏做潤滑,擦上去后劉露的臉摸著都沒那麼粗糙了。
大臉盤子也有大臉盤子的好處,那就是擦雪花膏的面積大一點,可以多揉一揉、捏一捏。
劉露一直閉著眼,擦的時間也太久了。
「橋哥,還沒擦完?」
「沒。」
「可是我忍不住了。」
沒等周橋問什麼忍不住了,是她好動,根本坐不住忍不住了嗎?
劉露睜開眼,睜開大嘴,一個蒜香撲鼻的嗝就打了出來。
周橋:「……」
連忙鬆開手。
因為擦雪花膏,他又沉迷於那種手感,腦子裡被各種詩情畫意填塞,一股腦的全被這個嗝給熏跑了。
屢次的現實都讓他覺得以後還是別在劉露跟前搞這一套了,她總是有法子沖淡所有美好旖旎的想象。
劉露自個兒也有點不好意思,「嘿嘿嘿,晚上蒜吃多了,刷牙了還是這麼味兒,我再喝點茶水吧,娘說茶水去味兒。」
「哎……」
周橋想叫住她,晚上喝茶也不怕睡不著,奈何根本喊不住人。
蹬蹬蹬跑出去,劉露泡了一杯特別濃的茶,正因為不是好茶葉,才要在數量上取勝。
結果證明她是正確的,一茶缸子灌下去嘴裡確實不味兒了,但是她睡不著了。
關燈大半天,眼睛依舊瞪的像銅鈴。
劉露從小到大睡眠就沒不好過,這才知道睡不著覺那麼痛苦!
翻來覆去,覆去翻來。
折騰的周橋也睡不著。
「怎麼了,睡不著了?」
「嗯。」
好委屈,她怎麼會睡不著呢?
周橋嘆了口氣,掀開她的被子就要往裡鑽,但是只鑽進去半截,劉露就按住他。
「幹嘛?」
「你不是睡不著嗎,等下累了就困了。」
拿開她的手,終於都鑽了進去。
外面再暖和也沒被窩暖和,剛才卡住的一下凍的他更精神了。
每次,劉露都是主動的那個,周橋向來表現的都比較羞澀。
其實也不是羞澀,都結婚大半年了,應該說他比較正常,而是劉露過於狂野。
劉露側躺著,周橋把她推成仰卧,皮膚摩擦間彷彿起了電流,那雙靈活的手讓劉露大腦放空、沉醉。
直到他拉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
等等!劉露剎那間清醒。
「不行!」
什麼?
一個急剎車周橋差點沒跌個跟頭。
「你說了,我手太糙,讓你疼,不行!等我手光滑了再說!不能我爽、你不爽,那不公平!」
她,劉露,一個要讓兩個人都快樂的公平主義者。
反正就是不行!
周橋:「……」
謝謝啊,那麼考慮我的感受。
但是這時候叫停更讓人難受懂不懂?
劉露不懂。
所以她堅決的把周橋送回他自己的被窩,並且掖好被角,在被子上拍了拍。
「橋哥好好睡,我不翻騰了,等我手光滑了,咱們再大戰三百回合!」
周橋:「……」
他睡不好了!